魏延和著月色一杯杯地買醉,張寧已經睡下了,這次估計要睡很久,吳庸推坐輪椅吃力地來到亭下,他們的住處亦是盧植的住宅,那封上的牆又打通了一次,兩邊一牆之隔。


    吳庸抱著個大壇子笑道:“幫我一把,台階上不去。”


    魏延沉默了會兒,走到椅子後,輕輕一提上階再平穩地將他放到石桌對麵。


    吳庸笑道:“你這酒不行,來我這個,上等麥酒,比你那糜子酒強多了,我當年清河帶來的,不多了!就幾壇沒被那些饕餮找到了!”


    魏延默不作聲,與吳庸碰了一碗,吳庸嘬了一小口,他沾了一下,雙目一亮一飲而盡,唿氣道:“好酒!”


    “好酒吧?”吳庸再次給他滿上:“知道你心裏不痛快,兄弟專程陪你喝酒,雖不能同醉,但陪喝必須的!”


    魏延再幹一碗,大叫痛快,喝太急,臉色發紅:“好兄弟,幹!”


    一連三大碗,魏延有些微熏,吳庸帶來的麥酒沉澱了兩年後,能有三十來度,已是上等烈酒,麥酒後勁大,喝太急容易醉的。


    不斷叫著好酒,魏延不斷哐哐地豪飲,舌頭打顫道:“兄弟啊,你是個好人,哥哥我清清楚楚,我那麽對你,你也從未怪過我,我內心難安呐!對不起啊兄弟!對不起啊!”


    吳庸淺嘬了口酒道:“我懂,我懂,沒怪你,真不怪,人之常情······”


    魏延聽著竟然哭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恨我的,可我當時那想那麽多,我隻想保護寧兒,是我害死了綠姑娘,差點害死了你,若不是華大夫將你救活,兄弟我都打算跟你一並去了······”


    吳庸輕歎,看來最近魏延也不好受,吳家人排斥,張寧也對他冷淡了許多,讓這個現在還是十分忠厚的男子心生崩潰!完全不似曆史上說的頭生反骨!


    哭著抱起壇子豪飲的魏延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哭聲含糊不清道:“我配不上寧兒呐,配不上······”


    吳庸聽得心生煩躁,醉漢糊話,一圈兒圈繞,重複在說什麽對不住,配不上,魏延酒品又不好,醉瘋了後大哭大叫,一糙老爺們兒這樣子真的是難聽又難看,吳庸發誓再也不與他醉酒,煩躁!······


    使勁將酒碗磕桌上,吳庸沉聲道:“老魏,我說你是不是個爺們兒?丟不丟人?說了不怪你,你就不用愧疚,既然配不上你就想辦法讓自己配得上不就成了!”


    魏延喃喃道:“想辦法讓自己配得上,對,沒錯,讓自己配得上,哈······”


    大唿著直挺挺倒了過去,口中不斷輕喃:“想辦法讓自己配上······”


    吳庸喝了一大口酒,揉了揉眉心,果然自己不擅長與人談心!


    廖化從黑影中走出來,那次之後她就沒讓吳庸遠離她視線外!


    “不用收拾他,就讓這躺著,身體棒哪那麽多矯情!”


    吳庸製止她搬魏延,兩人緩緩地離開了小亭······


    第二天吳庸被推著來到隔壁,詢問道:“怎麽迴事兒?發生了什麽事?都堆在這兒!”


    周倉向他揮手,廖化推著他從人群分開的道中過去,周倉興奮道:“魏延在突破意境呢?親身感受別人突破,親眼看到,對自身的武道大有幫助的!”


    隨後她又專心致誌地盯著院中的魏延。


    怪不得這麽多人圍觀,基本上附近武境的都來了,而且這一鬧,吃瓜的圍觀群眾也紛紛圍了上來,整個院子圍了三圈。


    巡邏的士兵,附近的官員、百姓、四五百人圍觀!


    意境突破在於積累後追尋那一瞬的契機,不知怎麽醉酒醒來後的魏延摸到了,能抓住便一步登天,抓不住就可能一輩子卡那兒,不過積累越多,天賦越好,越容易罷了!


    突破也有快有慢,什麽臨戰突破,死亡感悟什麽的就是快的,比如吳庸覺醒念就那一瞬間的事兒。


    而反觀郭嘉,覺醒時發瘋,手舞足蹈在田裏跳了半天,最後被吳庸一大腳踹飛,生生打斷,這好比殺父之仇有木有,愣生生毀了人家天賦覺醒,郭嘉沒咬死他就不錯了,怪不得說要報一腳之仇。


    魏延突破就是慢的,一刻鍾了,依舊在空手虛握著兵器舞著,越舞越慢,可就是這種慢,卻讓吳庸感覺看到了殘影,手中沒有刀兵,卻有一抹抹槍影,這怎麽做到的?他使勁揉了揉眼!


    廖化輕輕道:“那槍影是他的意形成的,他現在腦中正拿著兵器在揮動,所以就有了兵器的殘影,很強!


    剛突破就這麽強了!真羨慕他們這種悠閑的突破呢?之後立馬就能將力量融匯貫通······”


    吳庸問:“這還有什麽不同嗎?”


    廖化道:“自然不同,就好比突然衝破了屏障,臨戰突破根本不可能立馬掌握那股力量,此後要慢慢磨合,融匯那種力量,像我就是戰鬥中突破,之後花了兩個月才徹底掌握自己的力量,而他這樣慢慢突破的,突破時本身就在融匯熟悉力量,所以突破完成後,立馬就能完美掌控!


    不過這種突破更看天資,沒有通過戰鬥,沒有逼發自己潛能的危險,卻更難抓住感悟!”


    吳庸懂了,就是說像他沒有那份與死亡交錯的感受,痛失親友的刺激,也不會一下子衝破屏障,覺醒了念,而有可能晚很久,甚至一輩子覺醒不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危險境地易突破極限的原因,資質差的常規方法就很難突破,隻能通過生亡之線上掙紮搏一搏。


    太特麽坑了!


    有幾個人能搏贏呢?


    若非他體質詭異,這次妥妥嗝兒屁,覺醒有卵用?


    不過他覺醒了好像也沒什麽卵用,除了智商加二十也沒多大用。


    好在終於覺得自己比牛要智商高了,過目不忘是沒有,看個兩遍記幾天還是問題不大,記憶力大有提高,也算是個小天才了,哦耶!


    這已經讓他一本滿足了,至於覺醒天賦什麽的,沒有就沒有吧!


    想想華佗玄醫瞳能點亮好幾個時辰,而自己就好幾個唿吸呦!還不準憋氣那種唿吸!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話無比正確,華佗還不是那種絕頂天才,玄醫瞳也隻是輔助類天賦,但已經比自己高大上的多,想想將來要麵對的那些大佬,天呐!


    滿臉都是淚,他的這廢天賦頂多有個摔不死,看得清的作用。


    神傷了一波後吳庸就跟不懂的人一起當吃瓜群眾了。


    不過好看啊,不是那種精彩型,而是莫名看著舒服那種,流暢,緩慢的武技,讓人覺得玄妙無比,身心舒暢,如同看一個武師在高山流水間演武,那種美輪美奐的麵麵!


    魏延終於停止不動,緩緩睜眼,抑製不住的一聲輕喝,煙塵以一股氣波地形式外散。


    吳庸揮著袖子,太特麽灰了!搞毛呢?


    “來得好!”魏延大叫一聲,隻見周倉已戰意滿滿地揮舞著一抹嫣紅斬了過去。


    魏延信滿滿的提槍欲擋,然而愣了一瞬,揮掌為拍!


    當!地一聲,鮮血爆開,在空中綻放一抹豔紅。


    “臥槽,老魏腦子秀逗了,那可是鳴鴻,特麽用手拍,唉呦我去,爪子沒被削掉就很不錯了!”


    場上的兩人也很尷尬,正想好好切磋一場的,結果魏延還沉浸在腦中世界不可自拔,以為自己拿著槍,結果猛然發現自己竟是徒手!


    還好周倉也收了力道,否則他用拍的手也會被削掉,鳴鴻可是張角特意用天外隕鐵鍛造的神兵!


    握著血流不止的右手,魏延鬱悶道:“那個,改天吧?傷好後,拿兵器來······”


    周倉收刀,一臉鬱悶!可沒辦法,魏延手掌肉被削了一大塊,依稀可見白骨。


    魏延突破後第一戰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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