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六月,一處山清水秀的小山村,一群鶯鶯燕燕的女生在清涼的小溪中嬉戲,有半大的小女孩,活力四射。


    廖化,周倉,張寧,翠兒,穿著清爽的夏裝,坐在那裏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哦,周倉不在,已經摸到深潭去抓魚了,這家夥對吃的有著莫名的執著,到一個地方,第一件事不是玩,而是全心意找吃的,難得一次的郊遊被她弄後就變成了野餐!


    吳庸趴在一個坡上吹著清風正大光明的“偷看”,然後是波才、魏延,然後是吳家三傻,還有村上的一眾小鬼,大家與吳庸一個姿式,欣賞眼前的美景!


    【臥槽!這些貨怎麽也來了,目標太大,會被發現的,怎麽都這麽不學好,不是!這鍋我不背,本來就沒個好的!不用學!】


    然後他們就被發現了……


    戰力對比,我方一個半個意境,敵方兩個,士氣,我方理虧,士氣全無,敵方······貌似士氣如虹。


    吳庸低叫一聲:“跑!分散跑!”


    一時間鳥獸飛散!


    “臥槽!老子最慢!”


    在這最後的情況下跑不跑都是死,吳庸決定犧牲自己換取同伴撤退的時間……


    在眾男人:“好兄弟!我們會記住你的!”


    眼神下,他一臉悲壯的返身奔赴戰場,心中不斷大罵【勞資要能跑過你們這群龜兒子還用得著這樣?!】


    燦爛的笑顏,如沐春風的氣度,正義凜然的神情,吳庸迎上猙獰的敵人,一把脫下外杉,套在一身濕透的周倉身上,手未碰到她絲毫。


    柔聲道:“快披上,女孩子家家的玩水,一身濕透了,走光了!”


    周倉臉有些紅,吳庸一臉正色,眼中毫無雜念。


    畫麵再轉,跑出危險區的的波才等人迴頭望向那個方向,魏延不忍道:“這樣做不太好吧!兄弟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子恆真兄弟也!”


    波才大笑:“死道有莫死貧道,你以吳子恆是個好鳥,他是連這些小鬼都跑不過,隻能那樣,死得還像個爺們!”


    “然!”眾人相視而笑,小孩們不懂,覺得好有意思也跟著大笑。


    之後那邊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魏延一縮頭暗道:“兄弟走好······”


    吳庸與眾女出來時被綁得像個鬆子,已不成人形,吳老爹一個“該”字,一臉我不認識這兒子,那慘樣,眾男見者傷心,觀者落淚,轉身慶幸。


    野餐時也便沒了吳大大的份,隻能看著流口水,然而他的義氣之舉,眾人還是得記情,偷偷喂些,眾女也睜隻眼閉隻眼。


    張寧看魏延幽怨的小眼神都要把魏延頭看到鍋裏去了,魏延菜都不敢夾,隻敢扒飯


    【她魏哥變了,學壞了,都是先生的錯!】


    隻有波才這厚臉皮一隻手還運筷如飛,仿佛偷看的沒有他。


    其他村裏的小孩,吳三傻都多少有些不自然,第一次做這兒無恥的事。


    好——刺激。


    隻有一個人興奮不已,不是吳庸,他隻有痛與淚,吳庸撿迴來的郭傻子,他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不已,那心髒突突跳的感覺讓他迴味不已,不過看到吳庸那樣子,他又有些慫。


    本來這貨是跑不過自己的,可這傻子竟然也有聰明的時候,事先一包醬牛肉收買了波才,掛波才身上揚長而去!


    人家未雨綢繆,事先收買,無論事後如何,發不發現,肉都歸你,波才欣然應下,反正是賺!結果坑了吳庸······


    廖化的目光也快把吳庸瞪到地縫裏,周倉吃得歡樂,不過看吳庸有些躲閃,還是翠兒好,還偷偷喂吃的給他。


    可他隻想說一句:“翠兒呀!您可否吹涼了再喂我,燙死個人了,嗚~”


    人生沒有點樂趣與激情怎麽過活,經此一役,男生們關係更鐵了,女孩們也更親近了,又不是偷看洗澡,偷看玩水而已,大漢女子還沒那麽矯情保守,隻是好玩而已,誅了賊首,也便了無恩仇了。


    吳庸很得孩子們喜歡,頂著熊貓眼唾沫橫飛,眾孩童崇拜不已,除了郭傻子。


    “先生,先生,最後醜小鴨變成美麗的白天鵝和父母快樂的在一起了嗎?”


    “必須的!先生說這故事是想告訴你們一個道理,是什麽道理呢?”


    眾孩子一臉期待,旁邊假裝不太意的中人也豎起了耳朵,一個男孩大膽道:“是讓我們不要自卑,終有一天也能像醜小鴨一樣。”


    郭傻子一個切,一臉無趣。


    吳庸笑著點點頭,吳庸道:“當然不是!”


    眾人“啊?!”


    有人問:“那是什麽?先生快說。”


    吳庸咧嘴道:“是告訴我們鴨子就是鴨子,天鵝就是天鵝,鴨子再努力也變不成天鵝,天才與愚人就是這麽的殘忍,要懂得接受!”


    “哇!”一個小孩哭了,醜小鴨的故事,幻滅!


    吳庸殘忍地賤笑,郭傻子也拍手大笑,這也是符他的味口,吳庸覺得他是變態。


    “唉?別打我,別打呀!我去!我惹孩子的,你們幾個大人來打我做甚,唉?唉呦,不許打臉!日!波才你個賤人,老子看見你揩油踢老子了!等著,啊~”


    場麵一度混亂,先生太可惡了!······


    原本應該快快樂樂的一天,卻總是事與願為,一道急信送到了吳庸手上。


    他撕碎了信紙唿出口氣,讓碎紙隨風而去,隨溪水流淌,肅然悲愴道:“戰爭快要開始!”


    廖化擔心問道:“怎麽了!”


    他憤憤然:“就不能安分點嗎?和和氣氣的不好嗎?非要天下大亂才有意思?”


    張寧也問道:“怎麽了?先生。”


    他淡淡道:“將軍傳來消息,京城亂了!十常侍被誅後,何進把持朝政,天子臥病不起,何皇後貼身服侍,何家人一手遮天。


    然天子崩,卻令廢長立幼,立皇子協,何進忤逆聖令立太子辨,畢竟他是太子辨的外戚,天子崩卻不發遺詔。


    董卓攜天子密召,設計擒殺了何進,擁立皇子協為帝,將何進的罪行公諸於眾,盡誅何氏一脈,卻又成為第二個何進!


    如今董卓已加封太尉,手握兵權,獨斷朝綱了!······”


    張寧不解:“他們亂不是更好嗎?”


    吳庸苦笑:“亂自然是好,可現雖亂,卻一支獨大,無人再掣肘董卓了,董卓欲加固權力,必要立威,那最佳的對象,便是我們了!


    天下共討黃巾要開始了,戰爭來了!”


    張寧抱膝坐在地上,輕輕道:“先生,我不喜歡打仗,我喜歡現在這樣,大家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吳庸把手搭到她的頭上,輕揉道:“別怕,有我們呢?我也不喜歡呐,想那年我還專程地去看一下戰場,如今想來真是可笑,一片的屍骨,猩紅的泥土,殘肢斷臂,這人身體越強大,冷兵器的戰場越殘忍,那景象我到現在仍記憶猶新,深想一下便渾身發冷。”


    這是個善良女孩,本開開心心地當著村姑,而如今卻被卷入天下的狂潮,雖然比吳庸大,可與吳庸相比,在這浪潮中她就脆弱的像個孩子,原本的她或許會嫁給魏延,被細心的嗬護,而如今她得直麵這些風浪。


    吳庸能做到的隻有盡可能的加固她的船身,讓她在風浪中得存!


    “不用怕啊!我們會幫你的,這是我們建設的家,好不容易建起的窩棚,我吳子恆不會讓他們為了他們自己的私欲,肆無忌憚的踐踏它,要想來,準備好磕碎一嘴的牙吧!”


    張寧安心了許多,明明比先生大,可先生像長輩樣揉她的頭她卻絲毫沒有不妥的感覺,魏延也默默地盤坐到她的身邊,這兩個男人像山一樣為她遮風擋雨,她哭著一把摟住魏延,埋頭不出。


    送一群孩子迴村的時候,這沉重而又熟悉的氣氛讓這些孩子發覺了什麽,一個小女孩哭著道:“先生,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我們不打仗好不好,我不想我爹爹去打仗,我不要爹爹打仗!······”


    吳庸有些心澀:“可這由不得我們呐,小草呀!先生請你們給父母帶一句話好不好?就說此次之戰,九死一生,不想來的,先生特許他們不來。”


    ······


    波才看著躺在懶貨背上的吳庸,沉聲道:“子恆,你這樣做不好,雖然隻是一個村子,但這樣可能會讓軍心不穩。”


    吳庸淡淡道:“我知道,我你讓我如何拒絕一個女孩要父親的請求,既然求了,我便應了吧!幫不了多少人,碰到一個是一個吧,我心安些!”


    傳令的士兵笑了:“先生真的是個好人。”


    吳庸看了他一眼道:“小家夥,迴去看看吧,迴家鄉去看看,這次之後可能就沒機會了,我之後準備讓軍隊返鄉,再來歸隊!”


    傳令兵笑道:“泰山就是我家,從小就流浪,不知道家鄉在哪兒,先生呢?”


    吳庸很喜歡這個隨意的傳令小夥,望著天道:“家鄉啊~哈!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何處不青山,何必在意那些,此心安處是老鄉!”


    眾人淡笑,吳老爹低罵:“臭小子!”


    有一個人低著頭眼中的精芒抑製不住,郭傻子再抬頭看向吳庸的,眼中有敬仰,有惆悵,還有複雜無比的惋惜與痛楚。


    第二天返鄉令出,軍士歡唿,返鄉十日,清河的十五日,迴鄉後,就近歸隊,職位不變!十五日後大舉募兵!


    還有就是吳庸的桌上多了一封信,讓吳庸痛心無比的信!


    “吾兄子恆親啟:


    原諒弟不辭而別,也為這麽久來欺騙兄長道歉,弟本名,郭嘉,不是傻子,也不是啞巴,兄長已踏上了自己的道,嘉甚為欣喜,也為兄之品德心生仰慕,所以嘉也要努力了,去走自己的路,尋自己的道。


    這兩個多月來,嘉······


    至此拜別,勿念!望兄保重,待重逢之日,定還一腳之仇,別過兄長!


    郭嘉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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