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的達到了,他不用擔心雙方見麵就有可能互砍,雖然差波才他們很遠,可對方可能被砍死!可這麽久了,吳庸和他們頗有感情。


    終於等到了思念的車隊,張角肯定不會讓人空手迴來,所以都是有車隊的,結果吳庸一臉懵逼,他帶著周倉獨自來迎,波才恬著臉跟著,滿懷激動的等到了夢迴縈繞的人影,結果你告訴我廖頭領先走一步了,估計都到城中了!


    納尼!為毛我就沒看到?完美錯過?


    吳庸嘔血三升,一肚子起草的情話化為一灘墨水,胃疼!想靜靜。


    狠狠地踢了幾腳笑到地上去了的波才,他的悲傷逆流成河!


    為了給人一驚喜,他“小道消息”得到廖化的具體行程,然後早早來此靜等,到時來一個驚喜,無數情話感動佳人,說不定能牽到小手進城呢?


    想想就美滴很!


    可結果!本來是波才礙眼的,現在他更礙眼了!嘲笑得人鬱悶到發狂!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嘛,很多無意間的錯過的,無可奈何的,在那隨從官一臉不知所謂的茫然表情下,吳庸扶袖憤憤離去。


    波才捂著肚子對那人笑著寬慰不要多想沒事兒,否人人家還擔心哪得罪了先生呢!


    波才迫不及待地騎馬進城,他迫不及待想看這時廖化的表情,兩頭怪物談情說愛,我的天,太有意思了!他就是想看戲。


    吳庸自覺很尷尬丟臉,更不想這麽進城遭波才的笑話,他可以想象這損友心中的小九九,萬萬不能讓他得逞,否則要被笑一年!


    於是悶悶地騎著懶貨去城外鄉村轉轉,還吩咐周倉遠遠跟著,不要出現,那一身鐵,怕嚇著百姓!


    在波才笑得稀爛,廖化黑著臉哭笑不得,吳老爹等人憋著笑的時候,吳庸在綁著袖口,褲腿,一身幹練地幫著一家孤寡老人耕田,懶貨開心地在前麵拉犁,吳庸在後笑著揮汗。


    一月不見,廖化也很想念他,結果快到時終於忍不住先行一步,她也想突然站到他的麵前給他一個驚喜,無比期待他那時的表情,肯定有驚、有喜、又不知所措,絕對很有意思。


    結果搞笑了,樂死了波才,這叫什麽事,別離的重逢,說好的感動與喜悅呢?


    吳子恆那蠢貨!


    所以她黑著臉,可卻又哭笑不得,那家夥竟把事兒一丟給張寧,可見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幼稚的傻家夥······


    【可他怎麽還不迴呢?肯定是他那幼稚的自尊心作祟了!要不要去找他呢?不行!太輕浮,太沒麵子了!】廖化內心糾結愁悵!······


    吳庸一身泥漬地走到水渠中洗幹淨手腳,大雪後翻耕,從土質來看雪水潤浸後的土地鬆軟易翻,土裏的蟲卵被冰動死、憋死許多,來年不會是個蟲災之年。


    大漢的農人,怕洪災,怕不夠冷的冬天!


    泛濫的洪水他們無法撲救,泛濫的蟲災他們無力阻擋,所他們更殺望冬天能冷一些,瑞雪兆豐年!


    懶貨這沒出息的耕了兩畝地後就有些累,吳庸便不再騎它,倆一起走在鄉間地小道上,吳庸一片舒暢,好久都沒這樣了呢?


    逐漸遠離村莊,一身鎧甲的周倉走了出來,吳庸哼著小調走過:“迴家!”


    周倉一愣,沉沉道:“你真的是個好人呢!”


    吳庸一頓,偏頭看向周倉,老一會兒不轉睛,天是那麽藍,風是那麽輕柔,新草是那麽青蔥,池塘波光鱗鱗是那麽漂亮,除了那一堆鐵!


    他突然很開心,開心地笑了起來,一切都是那麽美麗呀!


    “呐!小倉鼠呦,把你的盔甲脫掉!別搖頭嘛,一頭烤全羊!”


    周倉陷入艱難的抉擇,最終還是脫去了盔甲,露出嬌小的身形,吳庸吃力地地抱著百多斤的盔甲,緩緩地將它沉到塘中。


    “唉?!你幹什麽,這讓我以後怎麽辦?你賠我鎧甲,你賠!”周倉飛快地來到塘邊,可惜她很怕水。


    而且水塘有點深,她蹲在那向吳庸哭訴。


    吳庸插腰道:“這樣才自然,別壞了這美麗的風景!你以後別在穿這身!就這麽出去,昂首挺胸地出去!”


    周倉把頭埋到膝裏,哭聲道:“我怕人多,別人也害怕我,會嚇到他們的。”


    吳庸大聲道:“怎麽會?看誰敢!以後你就這麽出去!沒人會在意你以前做過什麽,隻會在意你以後能做些什麽,好好一個漂亮小姑娘,偏整成兩米的鎧甲大漢,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後你要跟著我!就不許穿那一身。”


    “你欺負人!”周倉小聲道。


    吳庸沒聽清:“嗯?!”


    她突然站了起來,雙眼含著淚水,衝吳庸吼道:“你欺負人!”


    說完飛快地跑了出去。


    那速度比馬還快!空餘手伸長的吳庸愣在那兒,看著一騎紅塵,和幾許晶瑩飛落的淚水!


    【我特麽哪兒欺負人了!】撓了撓頭相當鬱悶。


    【你這一跑誰來保護咱啊,我的天,哪有你這麽當護衛的!】


    習慣了有人保護的日子,突然沒人跟著了,吳庸心裏老不踏實了,總覺得四麵冷風,頗有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覺,一句話,養矯情了!


    在這個牛的知名度比他高的地方,有懶貨的地方是先生,沒懶貨跟著絕大部分人不認識他,就是這麽憂傷。


    一腳踹開兩眼淚汪汪的懶貨,勒令它趕緊走開,不要跟著自己,一個人的旅途,吳庸莫名安心了好多。


    給把鋤頭,活脫脫一農家書生形象!果然碰上幾個人也沒人再給自己行禮,安全!穩!······


    讚歎了自己實在是太機智了之後,吳庸已徹底放飛自我,叼著根草,哼著小調,悠哉又悠哉地往迴走。


    他悠然自得的時候,泰山城已炸開了鍋!


    張寧帶著從跑到了吳府告狀,一天都沒見先生了,他這是有什麽事嗎?自己好擔心雲雲,很多公務自己都不太懂,沒先生怎麽辦雲雲?


    廖化黑臉一拍桌:“好啊!借著接我的名義,實則翹班,我就知道這家夥沒安好心,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我怎麽說剛好就錯過了,憑他的手斷怎麽可能?好你個吳子恆!”


    波才一個臥槽:“這麽一想,老子豈不是也被算計了,媽蛋,忘記他是個陰險的賤人了。”


    本以為看笑話的波才深深憤慨,好你個賤人,這麽輕易支走老子,我這豬腦子!


    張寧看到畫風突轉,變成陰謀論的聲討,有些害怕,弱弱道:“先生他至於麽?”


    所有人一想,都冷笑道:“至於!”


    張寧仿佛第一次真實認識到先生,這好嚇人,輕聲安撫義憤填膺的眾人:“或許不是的,周倉將軍還跟著先生呢?”


    廖化嗤笑道,冷冷地笑,一幅我已看穿一切的神色道:“小姐你太小看這家夥了,我敢打賭,不久後周將軍也會被他忽悠迴來!”


    “不至於……吧?”張寧有些不信,然而不到一個時辰後,在廖化冷笑聲中,嬌俏的周倉含著淚水撲到張寧身邊哭訴:“先生他欺負人,嗚嗚······”


    張寧目瞪口呆,不斷安撫周倉,她是張角女兒,與周倉頗為親近,這也有張角刻意為之在內,心中震驚:“不是吧,還真是這樣,這也太誇張,太······厲害了吧!”


    廖化、波才一臉的果然如此,翠兒等人一臉的無奈,吳老爹一臉這孽子喲~


    大家都不懂先生詭異的腦迴路,從來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針尖大點事算計一路,成套的組合拳。


    有意思?開心?欺負我們笨?秀智商?


    你這個賤人!等著!


    整個吳家籠罩著詭異的氣氛,冰霜般的寒意。


    吳庸打了幾個噴嚏,起了陣陣惡寒,納悶這到春寒還真冷。


    他當然不知道那些眾人的臆想,如果知道一定會仰天長嘯:“我比竇娥還冤呐!六月飛雪,天理何在,咱一單純樸實的三好青年,怎麽就在你們眼裏成了陰險狡詐的陰謀家,天呐!這真的是意外啊,聽我解釋……”


    可惜沒有如果。


    “小夥子,你是不是受涼了,一直打噴嚏。”


    一老頭笑寫著詢問,老頭銀發鋥亮,精神奕奕,麵色紅潤,不過好像扭到了腳。


    吳庸蹲下摸了摸他的骨頭,發現還好隻是錯了個位。


    正骨他擅長啊,在“正”了成百上千的骨後,他專業的!


    哢嚓一聲,他緩緩的搖了搖便笑到:“老爺子,好了,您試試看?我沒事,不知道是誰念叨我罷了,經常這樣。”


    老頭滿頭大汗,疼到說不出話,緩了好一大口氣才動了動,又走了兩步,驚喜道:“小夥子可以啊!還以為你要拆了我這腿呢?沒想到好了!不疼了,憑你這一手,去京都也能開醫館!”


    吳庸謙虛一笑:“哪裏,您過獎,小子經常給豬牛羊馬接骨,手熟,手熟耳。”


    老頭一口氣噎著了,半響說不出話,吳庸拍了拍人後背:“開個玩笑的啦,哈哈,老爺子從洛陽來?”


    老頭搖頭笑道:“我中意你小子的個性,老夫來自遼東,往京都去。”


    “哈哈,謝老爺子誇獎,小子王維知,敢問長者姓名,總不能一直老爺子老爺子的叫吧?”


    “老夫許召力,王小友,多謝你的援手!”說完行了個謝禮。


    兩人不約而同的用了假名,吳庸一個人在外肯定不會用先生的名號,保不準就涼了。許劭雖然對眼前“爽直、忠厚、善良”的年輕小夥頗為喜歡,可也沒有直接說名號。


    吳庸迴禮:“應該的,不打緊,老先生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啊!】


    “不知許先生來此有何貴幹?哦,不是,小子見您一人在此荒野,我們這兒今年雖好了許多,可也是黃巾戰亂之地呀,不知您老有何困難沒有,別看小子這樣,在泰山一帶,大小也算個官兒的。”


    許劭感動,黃巾之地也有如此熱心的良人,難得,難得:“沒想到小友年少有為呐,這麽年輕便當了大官!”


    吳庸一擺手:“害!咱青州念過書的都能當個小官,像小子這樣正兒八經讀過幾天書的,會點記賬、數數的也算是稀缺了。”


    許劭點頭,原來如此,也理因如此。


    “老朽這次來泰山城主要是想見一見你們的那位先生!”


    吳庸一驚:“先生?您見先生做什麽?”


    看到吳庸的戒備,許劭連忙解釋:“小友別誤會,老朽並無惡意,隻是單純的想見一麵,看一看這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老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不可能做什麽的,你不用想太多。”


    看吳庸放下點戒備,許劭鬆了口氣,他對眼前的年輕人挺有好感的,而年輕人看起來對他也頗為好意,可不想平添誤會。


    他驚訝於先生在青州的地位,這個像是底層的官員,聽到陌生人說先生竟然就有戒備,可見先生在青州深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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