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牛背上,懶貨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吳庸會掉下來。


    “呐呐,懶貨,你說那是不是那姑娘的名字呢?不是我的幻覺對不對?”


    懶貨哞了一聲,吳庸開心的眉飛色舞“我就知道,廖淳,嘿嘿,好聽!淳淳,你說她會不會把我的名字聽成無用啊!”


    懶貨又有氣無力地哞了一聲,吳庸又開心道“你也覺得不會吧!真是個美麗善良的姑娘,寧肯自己摔倒也不願別人受傷,寧肯自己餓著也不願分食別人口糧,雖然胃口有點大,不過習武之人嘛,還能比雲哥能吃?我養得起!”


    “決定了!”吳庸坐起來一個跨步踩到牛頭上


    “我逃走後,去找爹他們,然後去找這個姑娘,若是有緣見到,死磨硬泡也得把人娶迴家!”


    繼而吳庸又患得患失道“可人家那麽漂亮,會不會······”


    話沒說完,懶貨大牛臉上呈現出牛命不可承受之重,下了個小坡,頭一偏。


    叭蹋,臉著地餓狗撲屎式!吳庸愣了,懶貨牛臉上先後大寫的懵逼然後是驚恐,繼而轉身撒腳丫子就跑。


    “懶貨!我今天要讓你嚐嚐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吳庸咆哮,拎著根手指粗的竹條追趕前麵的胖水牛,速度差不多,估計有得玩······


    夕陽下一人一牛,一追一趕的在鄉間的小道上奔跑著。


    “老頭子,你看,小先生還是那麽精神。”坐在一棵樹下的一位老婆婆對田裏撥弄麥子的老爺爺笑嗬嗬道。


    “嗬嗬嗬!年輕人就是好啊,那娃子真是每天都那麽樂嗬,不過就因為這樣的小先生,咱清河才有生氣呀,這才是日子嘞~”


    老頭子嗬嗬道,老婆婆嗯嗯點頭······


    吳庸迴到家時已月明星稀,有氣無力地走進院子。


    “咦?波才,你在這兒做什麽?”吳庸嚇了一跳。


    波才轉頭大吃一驚“今天迴的有些晚啊······臥草,被搶劫了吧,怎麽這幅慘樣!”


    此時的吳庸衣衫不整,一身泥灰,長發散亂像個難民!想起這個就來氣,吳庸轉身又抽了身後的懶貨一竹條。


    懶貨哞了一聲,眼淚吧嗒的甚是可憐,從它屁股上縱橫多條印記來看,沒少被抽。


    吳庸憤憤道:“還不是這貨,足足追了它兩個時辰!”


    波才嘴角抽搐【追一牛倆時辰你也是有意思謔!】


    越想越氣,吳庸作勢又要抽,這是李大目三人從屋內走出來,手上提的是【靠!老子收藏的果酒!】


    劉石立馬跑過來,撫摸懶貨屁股上的傷痕,一臉憐惜“你怎麽這麽對牛,這可是有化龍跡象的神物···”


    結果被懶貨一後蹄踹倒,可這貨絲毫不惱,爬起來討好的給牛喂幹淨的幹草,他時刻準備的······


    吳庸翻白眼,這劉石可以說是牛控,看來以前是個標準好農民,這貨對懶貨可謂是垂涎三尺,多次請求吳庸把懶貨轉給他,要他幹什麽都成······


    偏生懶貨極其不待見他,隻聽吳庸這個惡鬼主人的話,每次看到懶貨被虐待的委屈樣,劉石心都要碎了,特別是這個絲毫不珍惜神物的家夥,經常一跨步站牛頭上,懶貨每每承受了難以承受的重量的樣子,讓劉石恨不得代它去受苦!


    聽說了懶貨的事跡後,劉石就嚷嚷著這牛是要化龍,這動物化龍可是祥瑞之兆,他曾見過天公將軍的龍襄寶馬,那靈性簡直能有十歲孩童左右的智商。


    懶貨也是這樣,超乎常規的逆生長,雖然身體條件來看還是頭牛,可智慧靈性不下於龍襄寶馬!這就是化龍的跡象啊!想傳說中如今大漢的護國神獸便是一條化龍成功的蛟龍,乃大漢史上最強者冠軍侯霍去病到昆侖天池中降服得來,代替被匈奴殺死旳前護國神獸白虎。


    相傳冠軍侯武藝無雙,北擊匈奴,匈奴無不聞風喪膽,可就為了擒這護國神龍身負重傷,時值匈奴大舉反撲,冠軍侯重傷迎敵,大破匈奴,無愧冠軍侯之名。


    然事後傷病而死,英年早逝,令人挽息,劉石對這一類“傳說”很是了解,或許是姓劉吧,他對這些傳說知道的更為詳細,可吳庸聽起來像是在聽神話故事,不去理他。


    每每想到懶貨認了這麽個主人他就捶胸頓足,取的啥名兒?這能拉出去見人?平常虐待乃家常便飯,根本就是把牛當牛來使······


    白繞摟著懶貨的脖子就是一碗酒灌下去,這貨有點喝高了跟懶貨稱兄道弟,懶貨死命掙紮可是無濟於是,他隻是頭牛啊!~


    四蹄在地上扒出了四個凹槽,像個孩子一樣被白繞箍得死死的,生生灌了一壇子酒,然後在白繞哈哈大笑聲中,搖晃一會兒轟然倒地。


    這貨酒量不行·····


    劉石取清水迴來,看到這一幕目眥盡裂,大吼一聲跟白繞拚命,兩個啪啪打了起來,李大目拖著牛腿準備將這有礙視野的障礙物丟到角落去······


    吳庸這邊就和諧了許多,在確定這三隻喝的有點高了之後,吳庸邊想象得到自己的藏酒被糟踏得怎樣了,現在懟他們無濟於事,隻有看以後了。


    於是果斷選擇與還清醒的波才說話,和醉鬼說話的都是智障,除非你想套話。


    “臥草,波才你今天去相親啊,整這麽正式的一身,還剃掉了大胡子,雞窩頭也理的發亮,比之平常,你這個造型真是——更傻了哈哈哈······”


    吳庸仔細看了波才的一身,頓時笑翻,波才額頭青筋如蚯蚓般遍布,李大目插話道:“還不是咱們廖化頭領來了,這家夥一下子就注意形象了,噗哈哈,你是不知道······”


    “噗,啊!”李大目還沒說完,下一秒整個人便飛了出去,和懶貨一起躺那挺屍,一動不動。


    “哦?什麽人有這麽大的魔力,能讓我們波大帥這麽慌張。”吳庸神色莫名。


    波才表現得像個手足無措的半大小子“也沒誰,黃巾的一個後輩,救過我命,指點過我武藝的前輩,後來她意境了,成了統領,統領她是那麽完美、強大,力能擒虎,博學多才,是我最崇敬的人之一,嗬嗬~”


    波才露出羞澀的傻笑,吳庸捂嘴差點沒吐······


    吳庸腦中立馬出現一張四十歲左右,高大英武,而有威嚴智慧的臉,嗯!嗯,波才如此尊敬的人,想來更嚴肅一點。


    ……


    波才引導的廖化在吳庸頭腦中是這麽一幅樣子,廖化頭腦中的那位先生被這幾人一描述,也是一位尖酸、刻薄、恃才傲物、陰險毒辣、又沒骨氣的弱雞之人形象······


    兩人完全沒有把雙方對號入座,完全不覺得對方有可能是自己見到的他(她)那個模樣。


    點了點頭吳庸接著開口“那位廖化統領呢?她應該就是青州來求救的吧?”


    波才點頭:“確實如你所說,青州會有人來借糧,廖統領便是專程來求助的,她吃了頓飯便又馬不停蹄的趕迴去天公將軍哪兒匯報救助了。”


    “你許了他多少糧草?”


    “頭領隻向我借二十萬石,我答應了!”波才一臉無所謂,二十萬,毛毛雨啦。


    吳庸飛起一腳,把自己給彈到地上,波才一臉懵逼【這什麽鬼?搞笑?】


    吳庸怒道:“不是說等我商談的嗎?你答應了,人家當然立馬走了!二十萬哪夠。”


    波才撓頭【二十萬石還不夠?】


    “那要多少?”


    吳庸伸出了兩根手指。


    波才試探道“兩萬石!”


    【我日!怎麽會這麽蠢!】吳庸絕望,二十萬不夠,你特麽往兩萬猜,天呐,你媽媽一定為你的聰慧而自豪。


    “兩百萬呐,少說一百五十萬石!”


    吳庸有些有氣無力,波才嘴張得能塞一西瓜,他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敢往那兒想,聽到吳庸確切的迴答,果斷驚掉了下巴。吳庸摸著下巴,拿起竹條在地上劃了起來。


    “清河大約六十萬人口,秋收時每家每戶都讓預留了到來年的餘糧,那麽就是二十萬軍隊要養,十個月,三百天,一個一天五斤糧,那麽就是三十萬石,我得預留三十五萬石,那麽現存就有七十萬石餘糧。


    但不能全部投到青州去,青州預計兩百萬餓肚子的難民,需糧一百五十萬,當然不可能以吃飽五斤來算,減半!我們以三十萬石每月往青州支援,穩住陣腳,防止青州難民湧入我們這裏,這樣一個多月後我們的冬麥也能收上來了,預計能有六十萬石,畢竟種得少了,再減一部分收成,不過我們就能源源不斷的往青州輸送糧草。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青州的恢複重建啊,我需要軍隊的幫助!波才你·······”


    吳庸迴頭一看,哪有波才!波才此時正抱著酒壇子醉醺醺地給挺屍的李大目灌酒。


    吳庸感受到一股邪火往腦門上冒,狠狠用腿一頂把竹條折斷。【你特麽不懂但就不能好好聽老子把話說完麽,我一個人嘩嘩嘩講了半天,轉身發現一個人沒有,有多受傷你造嗎?!】


    然後吳庸緩緩蹲地上打滾【不該折竹子的,太特麽痛了!】


    ······


    幫助青州也就是幫助自己,否則這一兩百萬的饑民,過冬時可能是難民,過完冬可能是流民,發現無法活命,絕望之後就會成暴民,什麽易子而食將是毛毛雨,那也便不再是人了。


    這樣的人間煉獄吳庸不敢去想,隻有盡早將糧食運往青州穩住民心。


    將李大目,白繞,劉石派出去鎮守青州交界,大批難民的衝擊是必然的,派這五萬軍去“維穩”是必須的,也還好多了這麽多“可用”之人,吳庸分配起來才不至於這麽捉襟見肘。


    至於波才,則是伺機而動,密切關注兗州官軍的動向,吳庸可不相信官軍會允許大批大批的糧草肆無忌憚地進入青州,隻要布局的那人還在!吳庸也不會閑著,關乎百萬人的性命,他準備帶上五萬預備役前往青州,有維穩,也有重建的意思。


    至於青州這勉強還過得去的爛攤子,迴來後處理吧。輕重緩急,清河的算s級,一不小心就會崩,而青州是sss級,崩了一半了,還有一口氣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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