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並不知道他已經受到了張角的關注,在起義之後,他以全軍加餐吃肉的條件成功讓波才的清河渠黃巾不再濫殺,不大肆屠殺富商大賈。


    而他也成功收獲一大批中層富人和大部分商人的青睞,至於豪族士族,不好意思,要麽就是跑了,要麽就是被殺光燒光搶光了,他還沒有那能力阻止這煌煌大勢。


    雖然殘忍,可從阻擋大勢車輪的家夥通通都成飛灰了來看,吳庸果斷表示咱義軍的怨氣當然是需要發泄滴,隻是發泄了之後稍稍清醒一會兒就夠了!


    所以他表示咱還是力所能及的救些小商小富吧。


    這不!這些富戶商人都快把吳庸當成親爹了,狼群裏的羊群可不得死命抱著他這唯一的救命稻草麽?


    於是吳庸屁股後麵就跟著個四十來歲的胖子了,點頭哈腰。


    眾商戶推舉出來的“代表”,簡稱替死鬼,聽從黃巾吩咐,有事找他,沒事兒找他,出了事當然肯定找他,他沒了咱就隻能再推舉一個……


    可以想象這胖子在那些人裏多麽招人恨,這種侍奉黃巾的差事可以說是不可能善終的,你想啊,黃巾的素質多低,能善待你?


    改天黃巾被滅了,你這叫從賊,基本上完蛋,其他人還能說被逼無奈,你這“代表”,妥妥的犧牲品啊。


    元胖子可謂是戰戰兢兢啊,生怕得罪了吳庸等黃巾,被抄家滅族,所以走路都是哈著腰的,見人就賠笑,不得罪任何一個黃巾,這是他沉痛經驗的總結!


    不過是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總結,以前在商戶中人緣不好,現在成這樣了,能不總結嗎?


    吳庸當然樂得如此,元胖子算是被動的和那些人決裂了,他有了這麽個傳聲筒,有什麽事說一聲,元胖子尋死覓活也會給辦成,可勁的壓榨那些人。


    不過吳庸也不會將這群人壓迫到沒法過,殺雞取卵的事隻有黃巾這群愚蠢的野蠻人才會幹。


    但這種半懷柔的做法產生了一個後果,老有人想逃跑。


    在成功捉拿了二三十批逃走的商人後,眾商戶絕望了!


    怎麽會有這樣的魔鬼,抓到了也不殺你,也不罰你,就是不管你用什麽方式逃跑,他都能給你抓迴來,然後笑嗬嗬的拍你臉,還點評兩句你的逃跑計劃。


    你知道這有多嚇人嗎?你知道好不容易你從一地道爬出來,然後人笑嗬嗬的在洞口等著你,然後拍你臉,這有多恐怖嗎?!


    重點是不罰,不打,不殺,反而莫名的鼓勵!


    讓你時刻活在這恐怖的陰影中,特別是有一個商人在逃跑五次後仍然被抓迴來,最後她懸梁自盡了!


    眾人也就死了這條心了,放棄治療,否則日子沒發過了!就這樣元胖子被推舉出來了,也算是眾商戶投降的投名狀,那時的吳庸是很失望的,因為沒一個人跑掉。


    然後在吳庸魔鬼的統治下,所有商戶言聽計從,隻求活著,眾黃巾驚為天人!


    【先生這泥馬太神了!簡直有神鬼之能,他怎麽知道那誰會從那逃,怎麽知道那有個地道洞口!特別是最後,每次抓到人笑著拍臉的動作,那輕蔑的笑,那眼神,那範兒!真的是牛x,光看那群奸商死灰的表情就帶勁!】


    眾黃巾嗷嗷叫的在吳庸帶領下漫山遍野的在清河找“地鼠”。


    天可憐見,吳庸最後的動作真的是為了鼓勵一下他們,讓他們集思廣益,完善自己的逃跑大計,這麽多的免費經驗,當然多多益善,為自己的絕密探逃亡做貢獻。


    可吳庸絕望的發現,這群人思想太匱乏了,就他自己這“低級”逃跑經驗,結果就是沒一個人從自己手上跑掉。


    你特麽告訴我這放柴的地方這麽大一堆桔梗幹草是鬧哪樣?這違和感不就是告訴人這八成有地洞!


    還有那誰誰,娘的,你丫的還開一牛車,我的天,大晚上的你能出的了城算我輸……


    其智障行為令吳庸發指,不一一舉例,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些水平的,想得到從臭水溝裏趟著跑,吳庸玩了一會兒,直到從她家糞坑的洞裏把人拎出來,當晚那人自殺了……


    然後吳庸所在,再無人出逃……他表示很蛋疼啊!


    為什麽有人想得到屎遁就沒人想到水遁呢?鑒於北方人水性有點坑,但唿吸問題可以用蘆杆打通氣來解決啊,這個總是可以考慮一下的嘛!


    還有混到平民中也可以啊,雖然有排查,可混過去的可能性真的不低,再做足準備,不可能一個都跑不掉啊……


    等等等等,吳庸隨意就可以想出七八條“高明”的多的行動。


    然而就這麽風平浪靜了,收貨了一大批黃巾崇拜的目光後,他私下裏還獲得了魔鬼的稱號……


    雖然他穩了穩局勢,可架不住這群黃巾太能破壞了啊,打開官倉放糧,飽受饑寒的農民百姓嗷嗷叫的要參加黃巾,這是好事兒?


    屁!都踏馬不去種糧食了吃屁啊!吃官倉能吃多久?


    這群人搞笑的認為跟著黃巾就能一直吃上飯!


    陽春三月無人鋤,你叉叉的就等著秋天餓死吧!可波才那逗比依舊樂嗬嗬的在收人,我的天呐,八萬黃巾了都!


    吳庸一臉燦爛笑容的恭賀波大渠帥成就一方雄師,不日便能用這軍勢殺進洛陽,隻要在三個月內打到洛陽,奪下洛陽倉,就可以讓這八萬大軍吃飽飯!


    波才當場一個臥槽,問糧食夠吃多久。


    吳庸笑嗬嗬的表示這糧食還能難倒咱波大渠帥嗎?收個十萬軍,省著吃能吃倆月呢!急啥?而且天氣逐漸暖和了,不用冬衣又凍不死人。


    當場波才汗刷刷往外冒,火燒屁股似的跑了出去,邊跑邊吼“別再收人了!”


    之後在吳庸的“餿主意”下大肆裁軍。


    有人問“我們之前登記的,不就是參加黃巾軍嗎?”


    登記處的人就會迴答“咱黃巾隻要精壯,是要選拔才能進入正規軍!其餘的隻能算是預備役!”


    然後在吳庸的大力宣傳下,預備役在正規軍麵前都抬不起頭。


    正規軍是一天兩頓幹的,能混個飽,隻管訓練打仗。預備役每天也可以領一斤六兩糧食,還要服從勞役安排。


    這樣糧草差不多能撐到秋收。


    一斤六兩糧食,以這個時代人的飯量來看,普通人早上幹飯,晚上稀飯,混點草根樹葉之內的,勉強能混個八分飽。


    預備役也沒法說什麽,吳庸也製定了規則,他們有渠道成為正規軍,作為提刀能作戰,下田能鋤田的黃巾,預備役表示我們先去種田,不過別得意,我會好好練,之後將你們正規軍拉下馬!


    在這些黃巾苦哈哈看來,正規軍待遇好啊,值得打出豬腦子來!


    吳庸出的規則是平常預備役屯田,每年有一次機會與正規軍演武。


    每個人有一次單獨挑戰和團隊挑戰的機會。


    你幹過正規軍就頂替正規軍,撂趴下伍長你就是伍長,幹過百夫長那麽你就當百夫長,偏將以下的皆可挑戰。


    所以隻要你武藝好,單挑能讓你有一步登天的可能,最高成為千夫長。


    團戰百人以上,千人以下,預備役幹過正規軍就頂替他們的編製。


    預備役眼睛都綠了,這是正真公平公開的晉升啊,隻要你有能力,就能憑本事晉升的渠道啊,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在這個時代是獨一無二的,有致命的吸引力。


    在這綠油油的目光下,正規軍黃巾訓練站的更加筆直,隻是一群小軍官有些發毛,預備役盯著你也就罷了,你後麵一群手下也紅著眼盯著你,就問你發不發毛。


    這規則正規軍裏也一樣啊,也一年一次,時間和預備役的錯開,預備役秋收後演武,正規軍開春。


    秋末就是一次演武了,不到半年了,地點就是那廣闊的曬穀場,眾黃巾都綠油油的盯著那一天的到來。


    而他們似乎忘記了兩個字“屯田”。


    於是波才麾下變成了三萬黃巾正規軍,五萬預備役。


    有了五萬壯勞力,吳庸表示這他麽可以操作的就很多了啊!


    波才不管那麽多,主要是也不懂,天天領著他三萬“精銳”和官軍對峙,打生打死,減員之後嗷嗷叫的有人補充進去,他怕球!


    在這個吃飯都成問題的年代,正規軍能管飽,每兩個月還有頓肉吃,先生心情好了,時不時還給加頓餐。


    所以正規軍待遇讓黃巾苦哈哈擠破頭想進,而先生則是很特殊的存在,全軍加餐全看他心情……


    就這樣清河黃巾出名了,成了朝廷眼中的一塊硬骨頭,黃巾中很硬的那種!


    而且清河的地理位置也是相當重要,這麽說吧,清河、高陽這些地名你可能不知道,說到烏巢大部分人都應該懂了吧。


    有荒廢了的良田沃土,有數萬因為一頓加餐就一天天對你傻笑的免費勞力,吳庸默默的想【反正籌備跑路也要些時間,穩妥第一,總不能看著這群蠢蛋餓死吧!你不分配事兒,他們就能一天蹲那兒不動,唉~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你們的,隻能屯田養兵了。】


    於是號稱屯田養民實則養兵的方案正式上線了。


    波才很滿意這方案,雖然他看不懂,可數萬人嗷嗷叫的開荒種田,那場麵讓曾經是老農民的他很感動。


    雖然這群家夥被吳子恆那貨指使的飛起,可還能有個事做,有口飯吃,能安心活著,那就是幸運!


    就這樣,五萬多打了雞血的瘋子在吳庸的帶領下把清河能種的地方都種上了莊稼。


    其實主要是吳庸對這種大型勞動力分配也不熟,做不到妥善安排,幹脆都種地去,這年頭種田無錯,打仗時軍隊都會盡可能繞著莊稼地走,肆意破壞糧食是會遭天譴的,這是這時代人的共識!


    而且吳庸覺得不讓這群家夥種田就是種浪費,浪費人才啊,這群從懂事就在地裏刨食吃的家夥,知識沒有,文化沒有,可經驗足的嚇人,特別是五萬多經驗豐富的農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相當可怕。


    你不親眼目睹一群連圖紙都不知道是啥的家夥,尺寸全憑眼睛瞄的家夥愣生生將一架架水車建起來是多麽震撼的一件事嗎?


    這時可沒有鉚釘什麽的,人家是鑲嵌式椽鉚起來的。


    吳庸檢查過,契合相當嚴密,不留絲縫!我的天,隨便一家夥比後世木匠要強得多!那他們口中的大匠是什麽水平?無法想象!


    曾經翻修吳記時他被施工隊震撼了一把,迴想起給自己家裝修的馮老,結果人家真的隻是業餘的,雖然技藝更好,會畫圖,是學過的,這些個貨有的水平也不低啊,就高一兩樓的樣子。


    這群家夥隻要吳庸講個方案,有什麽好想法,他們就能超質量完成。


    吳庸是看出來了,跟草鞋一樣,這些哭哈哈缺少的是一種思想,而不是思考,更不缺技藝。


    這不?吳庸先生表示【這要開條渠能將河裏的水運到土丘上澆灌,要三段式水車,就是這兒!這!還有這兒!一處一架,就能把水運到高處了,而且以後分渠,水直接從高處分流,整片區域就不怕旱災了…】


    眾人一臉懵逼,表示這得要三丈的大水車啊,見都沒見過,不可能造出來啊,咱沒造過!不行不行啊!


    吳庸仰頭大罵【我管你!老祖宗一開始有水車這東西?還不是人弄出來的?如今還隻要你們造大點,怎麽就不行?最多一個月我要見到!幹得好有肉吃,幹不好扣糧餉!】


    然後幾百個百夫長級別的集體咬著指甲,撓著頭,蹲曬穀場上吵得飛起,然後半個月竟然弄出來了一台!雖然運轉沒多久就塌了,可弄出來了不是?能動不是?先生您可不能扣咱吃的!


    吳庸牙疼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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