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理想和現實
從勃蘭登堡到神聖羅馬帝國 作者：你滴靚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親愛的，答應我，給我們的孩子來一個穩固的未來吧，我不想讓他以後坐在一個即將爆發的火藥桶上麵……”
即便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腓特烈依舊不想妥協，他依舊想將自己的改革推行下去，他的目光愈發堅定，往日的一幕幕情景出現了在了他的眼前。
有父親的，有母親的，有平民的，有貴族的，他們的表情是那樣的陌生，是那麽的熟悉，
腓特烈就直接陷入了沉默，一邊是現實，一邊是理想，於是他開口了，但是瑪麗很顯然是看出了自家的男人的心思，腓特烈還沒有說出口，瑪麗直接拉住了眼前男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溫暖的體溫一下子就把腓特烈拉迴了現實，最後，僅僅是那麽一瞬間，他的手掌感覺到了一絲抖動……
最終他沉默了，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他的理想終於在現實麵前動搖了。
一邊是現實，一邊是現實。
他根本無法選擇這個問題。
小時候他的父親腓特烈二世告訴他，他是勃蘭登堡的繼承人，未來的勃蘭登堡選帝侯，一旦自己繼承了他的位置。
他想在勃蘭登堡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
少年時他遇到了施本芬格，那個男人出生平民，他用樸素的語言告訴他，貴族一直趴在平民頭上吸血，吸取本該屬於君主的財富，他們竊取了君主的權利，在他們的頭上作威作福。
一時間他不敢相信，因為他的老師告訴他，農民在貴族的統治下過得很幸福，於是他便跟著那個男人的腳步去看了，沒有所謂的幸福，隻有貴族們在農民頭上作威作福。
他看到了那些農奴，僅僅是因為遲到了遭到了監工的鞭刑，那些監工他們憑什麽這樣做？
就憑他們是貴族走狗嗎？
那些貴族他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幹，他們憑什麽坐享其成？
他們憑什麽收五成的稅收？僅僅是因為他們提供的土地？就可以直接拿走五成的糧食？
他們什麽都沒有幹！
他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幹啊！
他見過所謂的貴族，為了在封地上麵榨取更多的收入，每天都要從天亮幹到日落，他們憑什麽這樣做？
“他們都是我的子民啊，他們怎麽能這樣做？”
“殿下，這就是一個吃人的世界，世界本來就應該如此…”
“這個世界不該如此！施本芬格告訴我！我到底該如何拯救他們？”
“殿下這取決你自己！”
過了良久，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自己的決定，然後他上前抱住了眼前的女人，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口上，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瑪麗知道腓特烈做出了自己的妥協。
理想終於敗給了現實。
他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我不會廢除我的法令，勃蘭登堡主君的權力絕對不能被質疑。”
“腓特烈…”
瑪麗聽到這話有些心疼的輕輕喚出了腓特烈的名字，作為長期和腓特烈在一起的人，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說這番話是什麽意思，不能被廢除，不代表不能補救……
她的唿喚頓時讓腓特烈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抖動，瑪麗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懷中男人的心情。
激動，委屈，不甘，絕望，不停的爭奪他心中的份額，至於讓他遲遲下定不了決心說下一句話。
見到腓特烈猶豫不決，瑪麗伸出手掌撫摸在腓特烈的背上。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話語。
過了好久好久。
懷中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他抬起頭眼睛中充滿了酸澀，隨後又將頭埋住了女人的懷裏，可算是穩住了自己的心情，不讓他失去所謂的“君王威儀”。
他伸出手掌握住了女人的手說道：“先印出來的德語詞典，優先給軍事學院使用，土地方麵從原來的三成，增加到四成，名義就是給國家新添加的一種稅法，貴族方麵就把新征收的那一層給貴族吧，至於所謂的義務教育…義務教育本來就應該是一個夢，我們不應該去實現它……”
“天哪，我怎麽會說出這番話？”
說完，他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我的理想啊，它到底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理想終究抵不過現實。
瑪麗聽到這話終於是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然後用眼睛打量了，確認沒有什麽異常之後，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上前抱住了自己的愛人。
“我的愛人，妥協並不是懦弱，妥協隻是短暫的休息罷了……”
腓特烈沒有說話，這是用行動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他輕輕的抱住眼前的女人，嘴巴不停的抖動，想要說出什麽話語，但是不管他如何掙紮，他依舊就是說不出來一個字。
兩人就這樣抱著，一刻都不曾放手。
時間好像很漫長，又很短暫，舞台上的演員們依舊不知疲倦的表演者，台下的觀眾也興致勃勃也毫不吝嗇地給出了自己的讚賞，一切都好像顯得那麽正常，一切都顯得那麽真實，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過一樣。
舞台上正在播放新的話劇，波蘭貴族。
“怎麽著？我都使喚不動你了？”
“我叫你買東西！你為什麽不去？”
“老子讓你去殺隻雞，你怎麽不去！”
“我是來給你們種田的，不是來給你們當狗？”
“嗯？種田？我們能把田地分給你種！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你不幹是吧？放下東西滾！想幹這事的人多了去了。”
聽到這話舞台上的那個男人臉上毫無變化的表情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衝上前去抱住了那個波蘭貴族的大腿，他卑微的說道：“卡齊米日老爺，你也是波蘭人，我們是本家呀！”
“本家？你敢是波蘭人？你配是波蘭人？”
那個演員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然後狠狠一腳踹在了自己大腿上的男人身上，譏諷的說道。
看到這裏觀眾席上的，有些人就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手掌死死的抓住的扶手，恨不得衝上台去將眼前的男人撕碎，這個卡齊米日真不是個好東西！簡直就是壞透了，比之前的貴族老爺們還要可惡！
可就在此時，顯然話劇已經達到了最高潮！
一個勃蘭登堡軍隊樣式的男子，高高的舉著一張卷軸跑上了舞台，他高聲怒吼道：“廢奴令到了！選帝侯來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奴隸了，選帝侯來了！分發土地了！”
“好！”
“說得好！”
“選帝侯萬歲！”
“萬歲！”
此時此刻現場的情緒也已經達到了最高潮，貴族被站起來的農民打倒，看到這裏這些勃蘭登堡的農民們毫無吝嗇的給出了自己的讚賞！這可算是一個大快人心的結局！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
有些人終歸是卷土重來了……………
即便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腓特烈依舊不想妥協，他依舊想將自己的改革推行下去，他的目光愈發堅定，往日的一幕幕情景出現了在了他的眼前。
有父親的，有母親的，有平民的，有貴族的，他們的表情是那樣的陌生，是那麽的熟悉，
腓特烈就直接陷入了沉默，一邊是現實，一邊是理想，於是他開口了，但是瑪麗很顯然是看出了自家的男人的心思，腓特烈還沒有說出口，瑪麗直接拉住了眼前男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溫暖的體溫一下子就把腓特烈拉迴了現實，最後，僅僅是那麽一瞬間，他的手掌感覺到了一絲抖動……
最終他沉默了，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他的理想終於在現實麵前動搖了。
一邊是現實，一邊是現實。
他根本無法選擇這個問題。
小時候他的父親腓特烈二世告訴他，他是勃蘭登堡的繼承人，未來的勃蘭登堡選帝侯，一旦自己繼承了他的位置。
他想在勃蘭登堡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
少年時他遇到了施本芬格，那個男人出生平民，他用樸素的語言告訴他，貴族一直趴在平民頭上吸血，吸取本該屬於君主的財富，他們竊取了君主的權利，在他們的頭上作威作福。
一時間他不敢相信，因為他的老師告訴他，農民在貴族的統治下過得很幸福，於是他便跟著那個男人的腳步去看了，沒有所謂的幸福，隻有貴族們在農民頭上作威作福。
他看到了那些農奴，僅僅是因為遲到了遭到了監工的鞭刑，那些監工他們憑什麽這樣做？
就憑他們是貴族走狗嗎？
那些貴族他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幹，他們憑什麽坐享其成？
他們憑什麽收五成的稅收？僅僅是因為他們提供的土地？就可以直接拿走五成的糧食？
他們什麽都沒有幹！
他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幹啊！
他見過所謂的貴族，為了在封地上麵榨取更多的收入，每天都要從天亮幹到日落，他們憑什麽這樣做？
“他們都是我的子民啊，他們怎麽能這樣做？”
“殿下，這就是一個吃人的世界，世界本來就應該如此…”
“這個世界不該如此！施本芬格告訴我！我到底該如何拯救他們？”
“殿下這取決你自己！”
過了良久，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自己的決定，然後他上前抱住了眼前的女人，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口上，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瑪麗知道腓特烈做出了自己的妥協。
理想終於敗給了現實。
他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我不會廢除我的法令，勃蘭登堡主君的權力絕對不能被質疑。”
“腓特烈…”
瑪麗聽到這話有些心疼的輕輕喚出了腓特烈的名字，作為長期和腓特烈在一起的人，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說這番話是什麽意思，不能被廢除，不代表不能補救……
她的唿喚頓時讓腓特烈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抖動，瑪麗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懷中男人的心情。
激動，委屈，不甘，絕望，不停的爭奪他心中的份額，至於讓他遲遲下定不了決心說下一句話。
見到腓特烈猶豫不決，瑪麗伸出手掌撫摸在腓特烈的背上。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話語。
過了好久好久。
懷中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他抬起頭眼睛中充滿了酸澀，隨後又將頭埋住了女人的懷裏，可算是穩住了自己的心情，不讓他失去所謂的“君王威儀”。
他伸出手掌握住了女人的手說道：“先印出來的德語詞典，優先給軍事學院使用，土地方麵從原來的三成，增加到四成，名義就是給國家新添加的一種稅法，貴族方麵就把新征收的那一層給貴族吧，至於所謂的義務教育…義務教育本來就應該是一個夢，我們不應該去實現它……”
“天哪，我怎麽會說出這番話？”
說完，他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我的理想啊，它到底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理想終究抵不過現實。
瑪麗聽到這話終於是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然後用眼睛打量了，確認沒有什麽異常之後，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上前抱住了自己的愛人。
“我的愛人，妥協並不是懦弱，妥協隻是短暫的休息罷了……”
腓特烈沒有說話，這是用行動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他輕輕的抱住眼前的女人，嘴巴不停的抖動，想要說出什麽話語，但是不管他如何掙紮，他依舊就是說不出來一個字。
兩人就這樣抱著，一刻都不曾放手。
時間好像很漫長，又很短暫，舞台上的演員們依舊不知疲倦的表演者，台下的觀眾也興致勃勃也毫不吝嗇地給出了自己的讚賞，一切都好像顯得那麽正常，一切都顯得那麽真實，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過一樣。
舞台上正在播放新的話劇，波蘭貴族。
“怎麽著？我都使喚不動你了？”
“我叫你買東西！你為什麽不去？”
“老子讓你去殺隻雞，你怎麽不去！”
“我是來給你們種田的，不是來給你們當狗？”
“嗯？種田？我們能把田地分給你種！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你不幹是吧？放下東西滾！想幹這事的人多了去了。”
聽到這話舞台上的那個男人臉上毫無變化的表情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衝上前去抱住了那個波蘭貴族的大腿，他卑微的說道：“卡齊米日老爺，你也是波蘭人，我們是本家呀！”
“本家？你敢是波蘭人？你配是波蘭人？”
那個演員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然後狠狠一腳踹在了自己大腿上的男人身上，譏諷的說道。
看到這裏觀眾席上的，有些人就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手掌死死的抓住的扶手，恨不得衝上台去將眼前的男人撕碎，這個卡齊米日真不是個好東西！簡直就是壞透了，比之前的貴族老爺們還要可惡！
可就在此時，顯然話劇已經達到了最高潮！
一個勃蘭登堡軍隊樣式的男子，高高的舉著一張卷軸跑上了舞台，他高聲怒吼道：“廢奴令到了！選帝侯來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奴隸了，選帝侯來了！分發土地了！”
“好！”
“說得好！”
“選帝侯萬歲！”
“萬歲！”
此時此刻現場的情緒也已經達到了最高潮，貴族被站起來的農民打倒，看到這裏這些勃蘭登堡的農民們毫無吝嗇的給出了自己的讚賞！這可算是一個大快人心的結局！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
有些人終歸是卷土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