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不是夢,虛幻和真實沒有了邊界與盡頭。所以發生的沒有發生,沒有發生的,則是已經匆匆而過。


    木研……木研……


    六爻……六爻……


    ……


    唿喚的聲音逐漸深入,深入讓少年和少女混亂地蘇醒。


    “我們……還活著?”


    蘇醒後的他們彼此看著,有些奇怪,但一切卻又那麽真實。


    “影兒……諗兒……現在……什麽時候了?”


    他們問道,汗水濕透了他們所有。


    “現在?秋天了啊。”


    祝融影和雷諗滿臉奇怪。


    “你們怎麽了?不是說好今天一起去爬山的嗎?”


    她們疑問,疑問讓她們若有所思。


    “也節製一點嘛……”


    便是紅臉,便是她們笑著知趣而退。


    “快點啦~我們在瀑布旁等你們~”


    一切歡樂,可少年和少女卻是感覺充滿了詭異。


    “……”


    無法訴說,這種詭異偏偏他們又都無法說出。


    “……”


    唯一肯定,肯定隻有他們才懂。


    “那……出去轉轉吧,也許會想到什麽。”


    然後少年開口,開口的他這才察覺到了身體不同。


    “嗯?怎麽……胖了?”


    有了肚腩,他麵露詫異。


    “我怎麽胖了?”


    然後看向少女,他的行為和表現倒是逗的少女花枝亂顫。


    “嗯?”


    而在這亂顫中,她也好似感受到了什麽。


    “我……咦!”


    沒有任何預兆,她,懷孕了!


    “木研……這是……我們的嗎?”


    無法相信!可那腹部的小小生命氣息卻是那麽溫暖那麽明亮!


    “我……懷孕了!”


    開心讓她流出淚水,喜悅讓她有了奔潰!


    “我終於……終於……”


    身體抖動,她的脆弱讓少年心疼不已。


    “沒事的沒事的,懷了就好。”


    少年安慰,然後,他手也是顫抖不止,然後,就這麽顫抖地放在了少女的腹部位置。


    “真的……竟然是真的……”


    無法相信,因為……太過突然。


    “可……真的……”


    所以突然到讓他害怕,突然到讓他不解。


    “六爻!”


    但這些不解,全都無法敵過他此刻內心的激動!


    “我……太愛你了!”


    便是一個勁地親吻!一個勁地擁抱!


    “哎呀好了好了,快被你親腫啦。”


    所以少女滿是幸福紅暈。


    “我們還是快些出去吧,不能讓影兒諗兒等我們呀。”


    理智留存,她在少年耳旁私語。


    “好了,同意的話就扶我起來~我現在可是很嬌貴的~”


    然後撒嬌,撒嬌讓少年一個勁的說好。


    便是接下來陽光明媚,秋季的蒼琅山十分唯美。


    “哦對了影兒,你能告訴我,六爻她是什麽時候懷孕的嗎?”


    在山腰處的客棧,少年趁著少女和雷諗的離開而抓緊問道。


    “看著我影兒,我相信你,所以我要知道一切。”


    目光認真,他的認真讓女孩知道了什麽。


    “六爻姐是在夏季的時候懷孕的。”


    便是她對少年認真迴答。


    “就是夏季的第一場雨後,就是你們……出去殺人的那個夜晚。”


    沒有隱瞞,她把自己的跟蹤也都說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我親眼看見你們……屠戮了一整個門派。”


    沒有任何責怪,她永遠相信站在少年這一邊。


    “屠戮……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麽?”


    腦海終於轉動,轉動的記憶中也的確是鮮血暴雨和死亡。


    “我總感覺之後的才是關鍵……”


    “之後?之後……你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嗎?”


    被少年的反應所驚,祝融影有些不敢相信。


    “之後就是……你們又殺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人。”


    但還是全部告知,告知的真實就是那一夜的死亡堪比上林家的屠龍。而罪魁禍首的少年和少女,也是因此……被直接宣布了死刑。


    “是的,你們今後……總之是道源和器源已經完全封殺了你們,隻要你們出現被他們察覺,那等待的就會是無盡追殺,至死方休。”


    她把一切的結果都說了出來,然後拉著少年的手,笑著安慰他。


    “放心吧,我和諗姐姐會永遠保護你們的。”


    而那另一邊,孫六爻也是拉住了雷諗的手同樣問道。


    “所以……是這樣子的嗎……”


    記憶連接,可中間還是有些斷片。


    “不過……我隻要守護好這個小東西就可以了。”


    最後微笑,她撫摸著自己小腹,撫摸著裏麵的弱小生命。


    “……嗯,是的。”


    雷諗看著少女的小腹怔了一怔,沒有別的,她羨慕。


    “……”


    羨慕,明明少年對自己也是……毫無保留……也是試過很多很多次……可結果……


    “放心吧,我和影兒會保護好你們的。”


    最後心神迴歸,也許幹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謝謝你們啦~”


    所以少女拉起了雷諗的手,然後把她放在自己的小腹位置,讓她能與自己一起感受。


    “是不是很奇妙呢?是……”


    話語在這時突然停止,停止的她突然感受到了什麽出現。


    “……”


    感覺在唿喚,感覺沒有敵意。


    “……”


    可她不能冒險,因為她無論如何也要守護自己腹中的幼子。


    “所以……就連真相也不想知道嗎……”


    “所以……你就真的要這麽淪陷嗎……”


    “主啊……你們……都上當了……”


    感覺變成聲音,聲音出現在少女腦海。


    “好吧……那我不會見你……”


    “但是……真相……我還是要說出……”


    “哪怕……你們……不會接受……”


    “可是……你們……必須要接受……”


    “不然……我們……你們……一切都付之東流……”


    “所以……聽好了……主……記憶出現吧……這一切的一切……現在的一切……都不過是……天意給你們的束縛而已……”


    “是的……他們改變了方向……利用的……正是你們的愛情……正是……那晚你們對嬰兒的反應和表現……”


    “沒有……沒有什麽……是比這個還要好用的招式了……這的確是你和他的孩子……但這也同時是……天意為你們種下的因果……”


    “而你……我的主……你必需要……必須要……打破……變……”


    ……


    一切隨風而逝,不是天意,而是少女抹殺了他的言語。


    而是……最為一個母親最基本的選擇……


    “……”


    她,其實什麽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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