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道剛欲留下神聖大祭司等死,卻聽得大祭司幽幽說道:“大賢者近日,脖子可是非常的疼?”


    張玄道一聽頓時停住了腳步。心中卻無比吃驚,自己脖子疼可說是隻有自己知道,這神聖大祭司卻是如何知曉,難道是他暗中動了什麽手腳。


    見到張玄道停住了腳步,大祭司不禁又得意說道:“讓我算算,恩,大賢者可是已經疼過兩次了?第一次疼一下,第二次疼二下,第三次嘛。。。哈哈哈哈哈。。。。”


    張玄道聽其如此之說,已經基本確定自己脖子疼就是這聖殿大祭司搞的鬼。便轉身迴到其麵前,滿臉惡毒地說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快快說來,否則休怪我心狠手辣,讓你嚐盡天下酷刑再死。”


    大祭司見其無比惡毒,內心也頗為害怕,但表麵還是說道:“哼,你以為老夫怕死,你不幫老夫解了身上的劇毒,便是同歸於盡,老夫也不會先幫你解的。”


    張玄道見其語氣堅決,冷笑一聲便說道:“先幫你解毒,是不可能的,你不妨先說清楚我到底中的什麽毒,我們再談條件不遲。否則在下天羅大陸一階散修,爛命一條,有你法雅萬千子民第一神殿大祭司陪葬,我也心滿意足了。”


    大祭司漸漸感覺自己麻痹感越來越強烈,連說話都漸漸困難起來,心中暗道:“這小子才幾歲,我活了這麽久,可不能和他一起死。”


    便說道:“大賢者可曾聽說過‘三屍斷頭降’?”


    張玄道一聽,心中頓時涼了半截,降頭的恐怖張玄道不是沒有聽說過,隻是沒有見識過,想不到第一次見識,就是親身體驗,心中暗暗叫苦,嘴上卻胡謅道:“果然是降頭,在下的確沒有辦法解,但是算你碰上了,在下卻知道如何延長降頭發作的時間,而且天羅大陸北枯山屍盤老人號稱能解一切降頭,在下此刻前往北枯山應該還能來得及。”


    大祭司瞄了一眼張玄道,冷笑道:“年輕人,和老夫誑語你還嫩了點。你要是真有法解開這‘三屍斷頭降’還會在這和我這麽多廢話?老夫也不和你兜圈了,你降頭最後一次就快發作了,第三次發作,頭顱立斷,再油嘴滑舌也沒用了。老夫不是不希望你死,而是怕你死了後,老夫之毒無人解。不如這樣,你先解開老夫的麻痹之毒,換做其他之毒,老夫先替你解降頭,你再幫老夫解毒如何。”


    大祭司說出此話,其實也是實話,張玄道的降頭就快發作了,一旦發作,頭斷滾地,神仙難救,到時就死路一條。


    張玄道心中也是擔心不已,萬一真是什麽“三屍斷頭降”,自己可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便說道:“好,就相信你一迴。”說完,解開了大祭司的七步迷魂香,換成了黑煞絕命毒。


    大祭司起身,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盒,打開木盒,其中卻是三條血色鮮紅的怪異小蟲的屍體。看了看張玄道,又說道:“不行,你們人類修士狡詐異常,在我先解開你降頭之前,你必須先發毒誓,如果之後不幫我解毒,或解毒後在殺我,便遭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張玄道聽罷,心中好笑:“要自己真是一個奸詐之徒,又何會在乎一個諾言?發完誓便翻臉不認的人也沒聽說哪一個真受到詛咒。”便說道也不廢話,按照大祭司所言發了個毒誓。


    大祭司聽罷,露出笑容,開始在張玄道身上這捏一下,那擠一下,推推拿拿一炷香功夫後,最後,又讓張玄道把三條蟲屍吞入腹中,張玄道一聽,不禁臉色稍變,猶豫不決,大祭司見狀,露出焦急的神色,說道:“快吞下去,時辰快到了。”


    看到張玄道還在猶豫,歎了口氣說道:“小子快點啊,我發誓行了吧,如果我這不是幫你解三屍斷頭降,我便。。。”大祭司誓言還沒說完,張玄道一咬牙,已經將三條蟲屍吞了下去。


    蟲屍入腹卻沒有任何不適,大祭司見狀也不多語,開始默念咒語起來,一盞茶功夫後,大祭司滿頭大汗,對著還在閉目打坐的張玄道後頸一拍,張玄道一張口,三條蟲屍竟然變成活生生的慘白色怪蟲,飛到了木盒之中。


    中降頭之時,張玄道感覺不出身體有任何的不妥;但是,解開了降頭,卻明顯感覺出中降頭時的不妥之處。


    因此,張玄道也不廢話,直接掏出一粒黑煞絕命毒的解藥,遞給了大祭司。轉身便於離開。


    “大賢者請留步!”聖殿大祭司服下解藥後,卻喊住了張玄道。


    “大祭司還有何話說,難不成是懷疑在下的解藥有何不妥?”張玄道其實也不太願意就此離去,畢竟這裏還有很多秘密,如什麽無影飛刀,神獸之卵等等。


    “嗬嗬,老夫不是懷疑大賢者的解藥。而是有一事相求。”大祭司解毒之後,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恢複了神采奕奕。


    “大祭司不必一口一個大賢者,在下並不是貴部落的大賢者,有什麽話大祭司直接說就是了。”


    “嗬嗬,老夫也不是神木部落的大祭司,你不也稱唿老夫大祭司?”大祭司看張玄道不說話,又接著說道:“口舌之爭沒有意義,老夫隻是見到這些祭司們還有氣息,想大賢者不如幫人幫到底,將這些祭司之毒一並解除,老夫和法雅萬千子民將不勝感激。”


    “大祭司你不要得寸進尺,你們法雅祭司視我人類修士如畜生,常年禁錮於此,取血祭祀,不殺光你們已經是手下留情,難道認為在下會助紂為虐?”


    “大賢者看來有所不知,這些人類修士,用你們的道德標準,可以說都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都是數百年間闖入我法雅洞窟,濫殺無辜的奸惡之徒。”


    “奸惡之徒?你又是根據什麽,如何評判這些人的奸惡與否?”


    “哈哈,因為老夫有這‘洞悉之戒’.。”說完大祭司便伸出了佩戴有一枚古銅寶石戒指手掌。


    “洞悉之戒?”張玄道搖搖頭,確認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此物。


    “不錯,此戒指可洞悉他人內心善惡之念,隻要心存惡念之人,來到老夫麵前,此戒指上寶石便會呈現紅色,心存善念之人,便會呈白色。”


    大祭司見張玄道還作思考狀,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善惡之念,並不等同於善惡之事,一個人如果行善良之事,心中卻是惡毒想法,如接濟他人財物,卻是希望收買人心行惡毒之事,便是惡念,戒指寶石便會呈顯出紅色。惡念越惡毒,寶石顏色越深。老夫這麽解釋,不知大賢者可明白?”


    張玄道聽罷,皺了皺眉頭,說道:“大祭司和我說這些,到底有何用意,不妨直說。”


    “嗬嗬,大賢者不用著急,老夫從見到大賢者從水池出來,一直到現在為止,老夫的洞悉之戒卻是絲毫沒有變色,一直便是呈乳白之色。有此可見,大賢者的確是心存善念之人。遠不同這些在養命罐之人。”


    “大祭司不必吹捧在下,在下毒殺這些祭司之時,不可能不生惡念,大祭司說在下到現在為止沒有惡念豈不是笑談?”張玄道冷哼一聲說道。


    大祭司聽完,也不生氣,淡淡笑道:“嗬嗬,即便是佛陀菩薩在世,也會使用雷霆手段,降妖伏魔,難道佛陀菩薩也是心生惡念嗎?所謂惡念,就是明知違背自己的道德良心,而昧著良心去做罷了。老夫試問大賢者一下,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毒殺這些祭司嗎?”


    張玄道聽到這法雅聖殿大祭司,竟然說出如此一番關於善惡之念的話來,不禁心中驚奇,同時也暗道:“如果這些修士的確是奸惡之徒,自己恐怕真不會毒殺如此之多的侏儒祭司。當日在神木之殿毒殺化骨部落祭司守衛,自己也是差點心魔驟起。難道這大祭司說的真有幾分道理?還是小心為妙,絕不會就是救活這些祭司這麽簡單,姑且聽其說下去,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大祭司見張玄道有些心動,神秘一笑說道:“不妨告訴大賢者,老夫也是一名修真者。”


    “什麽?!”大祭司此話,在張玄道聽來猶如平地驚雷,腦中嗡的一聲,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如果大祭司是修真者,那意味著什麽?自己絲毫看不出他的修為,意味著大祭司至少是一名結丹初期的修士!在結丹期修士麵前,自己豈不如螻蟻一般,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張玄道瞬間骨劍便握在的右手中,灰霧緊緊護住渾身重要器官,同時一口混黑鐵砂也握在了左手中,另外十來具僵屍也隨時準備放出迎敵。


    “咦?”見到骨劍突然顯現在張玄道手中,大祭司驚奇一聲,整個人已經到了張玄道麵前,張玄道來不及作任何抵抗,隻感覺眼前一花,手中一空,卻見到大祭司又如同一陣風一般,飄迴到的原位,手中把玩起自己的那柄骨劍起來。


    什麽絕世武功,輕身術,疾風符等等在這跨代的修為差距麵前,全都成為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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