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組建曹家人統帥的虎豹騎


    曹操帶著曹昂和曹鑠進入營帳之後,曹操一邊走到案幾前,一邊示意曹昂和曹鑠坐下。


    曹昂乖巧地跪坐了下去。


    曹鑠有些納悶道:“父親,你有話就說,你這樣搞得我很緊張。”


    曹操倒了三杯茶水,分別推給曹昂和曹鑠一杯,這才跪坐在兩兄弟對麵,笑著對曹鑠道:“你緊張什麽?我作為父親,就想跟自己的兒子一起聊聊天,一起睡睡覺,有什麽問題嗎?”


    “以前我要征戰四方,你們都還小,沒有機會。”


    “如今你們都長大了,都能獨當一方了,我們有機會聚在一起,這還不成了?”


    曹鑠:“......”


    曹操見曹鑠一臉無語的樣子,搖了搖頭道:“你這逆子!也就你敢在我麵前如此叛逆,換做其他人,我早就一刀哢嚓他了!”


    曹昂笑道:“父親,弟弟就是這樣。”


    曹操一臉內疚地看著曹昂和曹鑠道:“是啊,一直就是這樣。雖然我經常說他逆子,可仔細想想,這還是我的問題。”


    “作為你們的父親,你們早年喪母,我卻幾乎沒有陪在你們身邊。”


    “你們別說叛逆,就是恨我,也是應該的。”


    曹昂安慰道:“父親也有不得已之處,我們都能理解的。”


    曹操點了點頭,對曹昂道:“子修,我今天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曹昂忙道:“父親你有事吩咐就是。”


    曹操道:“不管將來發生何事,家人就是家人,你都不能將屠刀對準家裏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我的那些義子也不行。”


    曹昂道:“父親,我記住了。”


    曹操又看了一眼曹鑠。


    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麽。


    曹鑠見狀,歎了口氣。


    他還以為曹操突然要找他和大哥曹昂一起睡覺,為了什麽。


    原來,是為了這茬。


    曹鑠看向身旁的曹昂道:“大哥,我無意和你爭奪將來的位置。”


    曹昂忙道:“弟弟,我也從來沒有這麽——”


    曹鑠打斷他的話道:“大哥,你先聽我說完。”


    曹操隻是低頭不做聲。


    曹昂見狀,隻能按捺下性子。


    曹鑠繼續道:“我無意和大哥爭奪位置!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娶幾個漂亮女人,做一個富貴散人。不愁吃,不愁穿,每天溜溜鳥,逗逗子女。”


    直視著曹昂,曹鑠道:“大哥你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比你和父親更親。”


    “我願意支持大哥將來繼承父親的位置。”


    “我雖然想要做個富貴散人,但是,為了能讓父親和大哥早點一統江山,我願意出來做些事情。”


    “但是——”


    曹操抬起頭,看向曹鑠。


    曹昂好奇地問道:“弟弟,你有什麽盡管說。”


    曹鑠看著曹操和曹昂道:“別懷疑我,別對我出手。我可以發誓,隻要你們相信我,不對我出手,將來天下一統之後,我就要一塊封地,就揚州那裏好了。那裏包攬大江,有山有水,可以愜意地過日子。”


    “我不會養太多的私兵。”


    “將來我死了之後,我會將我的位置繼承給後代眾多子女,將權力分散,絕對不讓他們對朝廷構成威脅,甚至不用你們來動手。”


    “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現在當著你們的麵寫下軍令狀。”


    曹操迎上曹鑠的視線,頭一迴,他感覺有些心虛。


    自己這第二個兒子,比長子更加聰明,更加剔透。


    之前他一直想要女人,看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所以想要轉移自己注意力,讓自己明白,他無意自己的位置。


    而自己,卻從來沒有相信過他。


    自己這個父親,做得太失敗了一些!


    不過,即使如此,曹操還是道:“那你寫下來。”


    曹昂想到大娘的話,眼眶有些泛紅,沙啞著聲音道:“父親,這太過分了!我相信弟弟,任何時候。如果將來我無能,他真的要奪走我的位置,我也心甘情願——”


    曹操沒有理會曹昂的話,而是看向曹鑠。


    曹鑠翻了個白眼,在書架上取過筆墨紙硯,快速刷刷地寫了下來。


    曹操看著曹鑠這一幕,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愧疚,一絲柔情。


    曹昂想要說點什麽,卻終究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一直到曹鑠寫完所有內容,按下手印,一旁的曹昂才忍不住站起身,快步走向外麵。


    曹操收起曹鑠寫的軍令狀,歎了口氣,對曹鑠道:“非是我要這麽冷血對你,子和。隻是,曆來權力爭奪,都是慘烈的。我,我絕對不想將來你們兄弟之間會發生刺刀見紅這樣的悲劇。”


    曹鑠點了點頭。


    他也不想!


    尤其是和曹昂之間。


    腦海裏突然想起一個人。


    曹鑠道:“父親,我想向你要一個人。”


    曹操笑道:“你說!今天你任何要求,我都答應了!”


    曹鑠道:“我想要衝弟!你讓他到我這裏來,我來教他!”


    曹操:“......”


    曹鑠問道:“不行?”


    曹操迴過神來,問道:“我出發的時候,已經和你二娘說好了,以後讓衝兒在她手底下,你這——”


    曹鑠道:“你剛才說過的,我今天提的任何要求,你都答應。”


    曹操拍了下大腿,笑道:“好嘛好嘛,就答應你!就近一次迴許都,我就向你二娘說,讓衝兒跟著你!”


    曹鑠又道:“我還有個請求。”


    曹操一邊倒茶,喝了一口,一邊道:“說。”


    曹鑠道:“這次迴去,你就指定我大哥為世子。同時,讓他和大娘搬出司空府邸,單獨住。”


    曹操喝茶的動作僵在虛空中。


    他的眉頭微微皺著。


    他的腦海裏浮現卞氏所作所為,卻沒有找到任何問題。


    好一會兒,他才繼續喝茶,放下茶杯,道:“可以。迴去之後,我將你二娘的弟弟安排到九江,讓他在九江擔任一個功曹。”


    曹鑠神色一喜。


    曹操,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看他這表態,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話,但是,也給了自己的麵子,剪除了卞氏一把利刃!


    曹鑠笑道:“謝父親!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曹操吹胡子瞪眼道:“你沒完沒了是吧?”


    此時,曹昂也走來進來。


    曹操見狀,隻能搖頭道:“最後一個要求了!”


    曹鑠道:“這次擊敗完袁紹之後,你將賈詡調到廬江去,讓他給我擔任長史。”


    曹昂不解道:“你為什麽要賈文和?為什麽不讓祭酒過去?我看你平日裏和祭酒關係極好。”


    曹操看了一眼曹昂和曹鑠,暗暗歎了口氣。


    就這個問題,就足夠看出自己這長子和次子的差距了。


    賈詡這人老奸巨猾,能力非常全麵。


    雖然他更喜歡郭嘉,但是,真要找個能出謀劃策的,賈詡明顯更好。


    賈詡從年輕時一路到現在,曆經了數個諸侯,在每一個諸侯旗下,都得到重用。


    這足以說明他的與眾不同了。


    這長子,卻看不透這點。


    這要是他們的年紀調個位置,他都不會做出今天這番對次子完全不公平的舉動了。


    曹操接過曹昂的話,道:“子修,你以後多跟你弟弟學學。尤其是眼光方麵,多聽聽他的意見。”


    曹昂笑道:“我本來也不覺得比弟弟聰明。”


    曹操看向曹鑠道:“這最後一個要求,我也準了!現在,我來問你兩兄弟一件事。”


    曹昂和曹鑠齊齊看向曹操。


    曹操道:“子和俘獲的那批戰馬,怎麽處理?”


    曹昂道:“挑選出一批,分發給眾大臣。現在朝廷的官員對父親有很深的誤解,我們利用一匹優良戰馬,也算是拉近彼此距離。”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他們的態度,尤其是一些中間派的官員的態度,一定會變好的。”


    “之後,我們將剩餘的戰馬分配到各個軍隊中,提升各個軍隊騎兵的實力。”


    曹操沒有迴應,看向曹鑠道:“子和,你說呢?”


    曹鑠道:“我不讚成大哥的做法。”


    “朝廷的那些文武官員,根本就不是用東西就能讓他們變心的事情。”


    “他們當中部分就是老頑固,還認為大漢可以複興!”


    “隻要我們曹家不退出權力中心,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而我們退出權力中心,你覺得他們這群腐儒有能力恢複漢室?絕對浪費了我們已經建立起來的良好局麵。”


    “而且,我們曹家很有可能會被滅口。”


    “天子看起來被我們掌控,但是一直對我們曹家可沒好心。”


    “他不會覺得我們救了他,救了朝廷,他隻會認為,我們比袁紹、劉表、劉備那些人更壞。”


    “一旦我們退出權力中心,他絕對會滅了我們。”


    “之前他在董卓、李傕等人那裏受到非人的對待,心裏早已經扭曲了。”


    “他不會有什麽憐憫之心的。”


    “既然如此,我們何必管朝中那些文武官員?”


    “我們實力強大了,他們做什麽有意義嗎?”


    “我們實力不強,我們再送東西,你覺得他們會改變態度嗎?”


    “都不會!”


    “我俘獲的這批戰馬,那可都是袁紹挑選出的優良戰馬。”


    “與其送給這種人,不如集中起來利用。”


    看向曹昂,曹鑠道:“大哥你說的把這些戰馬分到各個軍隊去,也不行。軍隊那麽多,一萬匹戰馬分下去,落實到各個軍隊,就變得杯水車薪了。”


    “更別說,自古以來,朝廷分發物資到下層,都是層層剝削的。”


    “途中官員一層層剝削下來,真正到軍中各層的戰馬,十不存一!”


    “尤其是在如今天下大亂之際,很多官員並不老實,我們也不可能因為一些戰馬而逼得他們叛變。”


    曹昂語噎。


    曹鑠又看向曹操道:“以我之見,這一萬匹戰馬,足夠組建一批騎兵。”


    “這批騎兵,我們如果還有物資,就組建一批重騎兵。”


    “物資不夠,就先組建輕騎兵。”


    “一萬匹,以兩匹馬為一單位,配備給一個騎兵,我們就能組建五千騎兵!”


    “這絕對是一把尖刀!”


    “訓練好了,我們可以向驃騎將軍霍去病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專門突襲。”


    曹操眼睛微微一亮道:“那你覺得,這匹騎兵給交給誰來訓練?”


    曹鑠冷笑道:“這還用想?當然是交給我們曹家人或者兄弟!”


    “現在朝廷依舊動蕩不安,士族看似聽話,實則各懷鬼胎。”


    “之前許攸奉袁紹之命來勸降,尚書台的那些人的表現,父親難道還沒有寒心嗎?”


    “這些人,我們既可以利用,但是,也得防著。”


    “而要防著他們,就得靠我們自己人。”


    “或者我們自己人將來強大了,會有各種問題。”


    “但是,至少,目前,我們形勢不明朗前,大家都會鉚足了勁!”


    曹操看著曹鑠唾沫四濺,揮斥方遒的樣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這逆子。


    很多見解著實和自己相同。


    這就是父子連心嗎?


    一直到曹鑠說完,曹操笑道:“那行,這次如果我們能夠平安迴去,這事就交給你來做。我,讓你來選!”


    “從這支騎兵的命令,將領的選擇,士兵的挑選,都由你來完成!”


    “我倒想看看,你會組建出一支怎麽樣的騎兵出來!”


    曹鑠笑了一聲道:“這些我都想好了。”


    “這支騎兵的名字就叫虎豹騎。每次殺敵,就像虎豹一樣勇猛,迅速,銳不可當!”


    “虎豹騎的統帥分為正副兩個。”


    “每一屆統領隻能擔當三年,而且必須是曹家人或者兄弟。”


    “每到三年,就換兩個統領來管理,這樣可以防止統帥得意過頭,以為是他本身的能力。或者,他們和虎豹騎關係太親近,真的變成他們的私有物。”


    “虎豹騎不歸朝廷管,由下一代世子管轄,虎符分為三分,一份在父親和將來當代掌權人手裏,一份在下一代世子手裏,一份在統帥手裏。”


    “三份虎符全部匯聚,才能調動虎豹騎出動。”


    “至於第一代正副統帥,正統帥由曹純叔父擔當,副統帥由曹洪叔父擔當。”


    “士兵的選擇,部分從俘獲的袁紹騎兵中選擇,他們本身是實力了得的騎兵,重新組建,他們能縮短訓練時間。”


    “還有一部分,可由父親當年在兗州帶出來的那些老兵中選擇。”


    曹昂驚唿道:“弟弟,你這是老早就想好了啊!”


    曹鑠道:“以前我就想過,要打造這麽一支騎兵。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條件滿足了,我當然希望它能實現。”


    曹操扶須笑道:“嗯,你計劃得不錯。等迴許都,我給他們打好招唿,你就去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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