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三傑的力挽狂瀾使得大宋能夠繼續苟延殘喘。文天祥是宋末三傑的第一位。不過,在此,我要鄭重說明:在時光洪流中一個人甚至是幾個人那都是極其渺小的,誰也阻擋不了曆史前進的步伐。


    文天祥,大宋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作古。接下來,你“徒把金戈挽落暉”的行為可歌可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是英雄。


    大宋王朝在某種意義上已經覆滅了,隻是留下了文天祥等少數忠臣點燃的星星之火,而且,我要很遺憾地說,這星星之火,到最終,也沒有形成燎原之勢,盡管形成燎原之勢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但是一切,事在人為。


    再複習一次之前的知識點,宋末三傑,也即文天祥、張世傑、陸秀夫。再多說一句,這三個人,最終也沒有形成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一直在搞窩裏鬥。


    武林要以和為貴,不要高窩裏鬥,馬保國先生如是說。


    可是,在大宋王朝最後的武林,武林盟主——皇帝衝齡踐祚,太小太小,他的武功不足以讓臣子們緊密團結在他的周圍,同仇敵愾,槍口一致對外。


    文天祥經曆的扣留事件,就讓張世傑和陸秀夫這兩個看著他眼紅的兩個人找到了攻擊他的辦法。


    文天祥在和大元王朝丞相伯顏談判時,據理力爭,很剛很強,伯顏很討厭這樣一個不順從的敵人,卻格外欣賞文天祥寧折不彎的性格,於是枉顧兩國交戰,不扣留來使這千百年來已經是俗成的約定,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文天祥給扣留了。


    扣留之後,伯顏丞相打算把文天祥進獻給大leader,大boss,元世祖忽必烈,好以此邀功請賞。伯顏一直以來以為宋人武功都很差,而且文天祥又是宋人的狀元,就以此認為文天祥更加手無縛雞之力。


    “一個奶油小生,用得著專門派人看守嗎?沒必要啊!”伯顏這樣想。


    但是,他一方麵低估了文天祥的武功,一方麵沒有意識到這位國朝狀元郎追求自由的決心。


    這也就致使,文天祥最終有機會逃出生天。


    文天祥沒有殺看守,更沒有驚動到伯顏,他隻是熟練地翻了個牆,就逃出了伯顏的手掌心。


    接下來,一路向南,通過各種方法向南狂奔。


    為什麽一定要向南?那是因為,在福建路以南、廣南東路以北,大宋的新政府成立了,忠臣張世傑和陸秀夫擁立宋端宗即位。


    找到組織,就意味著找到了希望。


    文天祥這樣做好嗎?這樣很好。


    渡過揚子江(長江的下遊,也可指代整個長江在英文中就用揚子江指代整個長江the yangtze river),文天祥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的愛國的決心,是極其堅定的。


    他寫下一首七言絕句,就叫《揚子江》:“幾日隨風北海遊,迴從揚子大江頭。臣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南方不肯休。”


    大宋啊大宋,我文天祥作為最忠誠的臣子,就如同磁針石,磁針石永遠的指向南方,我的心也永遠向著大宋。


    大宋的旗幟在哪裏,我文天祥就要到哪裏,去盡到自己的忠心。


    因而,不指南方不肯休。


    最終,文天祥得償所願,通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狂奔,文天祥最終到達了大宋臨時政府所在地。


    不過,他是在船上見到小皇帝宋端宗的。


    他很不情願地看到,這大宋臨時政府很快就變成了大宋流亡政府。


    到哪裏流亡,四海為家,因而海上似乎是最最安全的選擇。


    朝中就沒有一個主戰派嗎?有,但是,雖然有主戰的人,但是大宋軍隊擋不住元軍的鐵騎。那大宋王朝的水軍不是挺厲害的嗎?我很失望的告訴大家,過去,大宋的水軍是很厲害,可是禁不住有人投降啊,投降之後的降兵降將組成了大元的水軍,大宋的水軍從素質上直線下降,再者,水軍的指揮者內鬥內行、外鬥外行,讓他當大宋王朝的網絡水軍去噴人可以,打仗,就不太行了。


    再進行一下糾正,更加準確地說,大宋末期的水軍不是不太行,是很不行。具體表現為:跑路極快,迎戰極慢,總是和敵人朝著同一個方向跑。


    水軍的優勢也蕩然無存。


    但是,陸上的仗還是要打,要用大宋的劍為大宋的犁開辟土地。


    沒有土地,吃什麽?喝什麽?吃海鮮可以,喝海水能行嗎?後來的事實證明,果然不行。


    文天祥作為一個讀書破萬卷而且又格外有見識的臣子,當然能夠看出,一直在海上飄著肯定是不行,搞不好最後連賦稅都收不上來了。沒錢,怎麽打仗?怎麽吃飯?


    於是,憂心如焚的他來到小皇帝宋端宗麵前,向他直陳:不能再逃跑了,在海上逃跑,路隻會越走越窄。


    小皇帝聽不懂,他還太小,又在逃亡中受到了驚嚇,此時此刻,驚魂未定。


    但是旁邊的陸秀夫聽懂了,此時此刻的他,並不與文天祥一心,而是想著對文天祥進行審查,因為文天祥曾經被扣押,還有很多事情不清不楚,需要深入調查。


    文天祥急了,國運如此,你還搞個人恩怨?!


    陸秀夫冷笑道:“打仗不是不能打,可是前線的將士們節節敗退,幾乎一場勝仗都沒有,你一個書生就能帶著官軍打一個大勝仗?我不信。”


    “我能,我一定能!”文天祥狠狠滴對陸秀夫說。


    “好啊,那你行你上,不行,就別在這裏跟著我吱吱歪歪。”


    “那你就把大宋軍隊的指揮權交給我,我來收複失地。”


    陸秀夫說:“不光軍隊沒有,錢也是沒有的,本官聽說當年你文狀元起兵勤王的時候,可是毀家紆難,通過變賣家產,招募了一支三萬人規模的軍隊,你家裏那麽有錢,而且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文狀元能不能再一次變賣一下家產,組織起一支軍隊?”


    到了最後關頭,宋末三傑仍舊是沒有勠力同心。


    對於文天祥來說,狀元二字格外刺耳,首先聲明,陸秀夫並不是狀元,另外,文天祥當初是怎樣偶然成為狀元,在朝中是人盡皆知。為此,文天祥沒少受到別人笑話。


    “我文天祥這就去變賣家產,為大宋王朝收複失地。”文天祥堅定地說。


    “你去吧,那我陸秀夫等著你的捷報。輔佐小皇帝,就交給我了。你安心在前線打仗吧!你最好能打贏,打不贏,你就別來見皇帝,我也不再想見到你!”陸秀夫總算是說了幾句對於文天祥來說中聽的話。


    “好,你等著!”文天祥從小皇帝宋端宗所在的船上走了出去,沒有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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