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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爾!你曾經的誓言呢!我記得你當初說過,要把自己的一切獻給光明之神,為光明榮耀奮鬥終生,哪怕是獻出自己的生命。


    你就是這麽幹的?曾經的誓言全進了狗肚子,你卻把自己的信仰給了地獄深淵的魔鬼!”


    “誓言?哈哈~~恩師別開玩笑了,誓言能當飯吃?還是誓言就能讓我穆爾成為宗師?那東西有個屁用!”


    穆爾、賽爾特聽著門羅、聆德這番話語,就是一陣哈哈大笑,腳下的無盡血雲更是卷抒翻騰。


    “後天血亡靈!你可知這是教廷最不能容忍之事?安樂鎮十三個千人村落屍骨無存,光明教廟升入光明神國二十八人之數,你之罪業不差於你的第二師傅,千年厲鬼!”


    “凡人就應有凡人的覺悟,生死貧賤疾病安樂,誰知道哪樣就找到他們的身,這是他們的命!


    他們為我成聖鋪下白骨亦如何,曆史書上什麽時候記載過這些平民的生死?我成聖之時隻會記住吾之光輝,這是命,天注定!也是他們貧民應有的覺悟!”


    “這就是你的思想?我五十年對你的教育都遺忘到哪去了?”門羅、聆德朝著穆爾、賽爾特就是一聲怒喝。


    “恩師!當然沒忘,你說過滾滾浪蕩紅塵全是虛無,既然都是虛無,他們這些貧民的生命當然也是可有可無,何必不為我成聖之路做點貢獻。哈哈~~”


    “穆爾!你著了魔!成聖也是邪聖,五十年的苦修生涯,就讓你這般一朝墮落如斯,怎能對的起你賽爾特這個姓氏,老乞丐在無顏見你家族長者。”


    “恩師啊!邪聖也是聖,您老拚了一輩子也沒看到那條路,您最聰明的徒弟卻看到了,就是我師兄他溫納安、瓦爾裏也不行!這點還是我穆爾、賽爾特走到了前麵,哈哈~~”


    “唉!”


    “恩師!在說,我本就是家族庶子,就是姓這個姓氏而已,可有一天享受到這個姓氏照拂?我要是個這家族嫡子,還至於跟著您苦修五十年的光明法?”


    門羅、聆德聽著穆爾、賽爾特這番言語,滿眼的都是灰暗之色,疾苦的笑容中更襯出無盡的蕭瑟背影,他又歎了口氣,低頭看了看下方的廢墟,對著穆爾、賽爾特道:“穆爾!跟為師走吧,為師幫你去聖山請願,通過大光明法洗去這一身孽術,重新迴歸光明之神的懷抱!”


    門羅、聆德看著身前這位曾經的愛徒簡直是懊悔不已,五十年的時間居然可以讓一個人墮落成這般,穆爾現在的心中哪裏還有光明之神的信仰,就連死神的信仰都不是,有的隻是金錢、實力、榮華、權利的信仰,慢慢紅塵之中一切都是虛無,他這又是為了哪般。


    穆爾、賽爾特聽著門羅、聆德這番言語,直接在虛空之中退了兩步道:“恩師!您知道聖廷是怎樣對待我這種墮落的後天血亡靈的,我不去,去了就是死!您老就放過我這條賤命吧,我求求您!”


    “知道你還這麽幹?你這是與魔鬼為舞!聽為師的話,迴頭還不晚!”


    “恩師別扯!你那是虛言,我就沒聽說過有異端進了宗教裁判所能活著出來的,我跟你迴去哪還有命活,我可是看到那條路,隻要您今天把我放了當沒看見,您門羅、聆德將教導出一位聖師!”


    穆爾、賽爾特說完,死守濃腥血雲直接包裹住己身,無盡血雲升騰,直接壓住璀璨的光明。


    “你這邪惡的聖徒,老乞丐我不要也罷,我隻想讓你迴到聖山向光明之神懺悔一身的罪業,神之信仰不容的玷汙!”


    門羅看著翻騰的血雲,雙眼之間光輝灼灼,身後的無盡的光明陡然一亮,瞬間朝著這血雲就壓了迴去。


    “不愧是我恩師!這般純粹的光明法,我還差的緊!”


    “穆爾!你確定能跑的了?”


    門羅、聆德看著驟縮的血雲,就知道自己這曾經的愛徒要跑,哪敢給他在次逃跑的機會,這般逃跑說不上以後又是多少生靈塗炭。


    “恩師!我若走你留不住我,何必苦苦相逼!”


    穆爾、賽爾特一卷血雲,漫天的血影直接翻向高空,隻給門羅、聆德留下這道話語。


    “孽障!”


    門羅、聆德看著遠上高天的血雲,直接就是一聲罵喝,瞬間身軀光輝湧動,左腳輕抬、一步跨出、直追了上去。


    “老朋友啊!不是說走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黑夜忐忑的從亡靈法師協會的牆角蹦出來,看著高天你上相互撞擊的紅白雲,一陣嘖嘖嘴。


    “真是賊喊捉賊啊!”


    他感覺好像是見證了光明教廷裏的一段醜聞,一座教廟裏的老大居然墮落了,還不是一般的墮落,居然成為一名後天血亡靈法師!


    這可是一名在純粹不過的異端,就是他黑夜的操弄亡魂之術,放在這穆爾、賽爾特跟前,都會變得純良無比!


    那可是在拿人命增強己身的變態職業!


    這可真是諷刺!


    估計這片大陸在也沒有這般的諷刺之事,看來地獄深淵絕對是個好地方,竟然連這種大人物都能勾引的改變信仰,他黑夜這亡靈天賦老天給的絕對沒錯,要不然說不上他哪天對那個地方好奇,也驟然的改變下自己,那日子估計以後還不如下水道的老鼠。


    黑夜走到光明教廟的廢墟前,看著曾經的金砌建築成了這麽一堆殘破瓦礫,一陣唏噓。


    這處建築簡直就是安樂鎮上的地標,現在隻剩下對麵黑漆漆的亡靈法師協會圓頂建築,在風雪中孤零零的矗立。


    圓頂上的墮天使像現在看著是那麽的刺眼,顯得的是那麽的有點……有點……有點得意忘形!


    總之這就是黑夜的感受!


    “這也就是這種破天,估計要是天好一點,這醜聞可不是我一人見證!”


    估計明天清晨,這件事就會隨著那座黑色圓頂建築的散播,而弄的整座小鎮子人盡皆知,在沒有比一座光明教廟的白衣主教墮落黑暗,更能提氣的事了!


    這絕對是對無數光明信徒的精神打擊!亡靈法師協會和死神殿可是非常願意幹這種“小事”。


    “看來有漏可撿啊!”


    黑夜看著遠傳移動的兩朵撞擊紅白雲海,就是一陣的意淫之色,這門羅、聆德老乞丐可是不在乎錢!上迴的鬼化晶都是不在乎,而這另一個教廟的主教想想就更是讓人流口水,光明教廟都那般富裕,可想而知這穆爾、賽爾特的身價也差不到哪裏去。


    “福星!這年頭老的乞丐都是福星!”


    黑夜早以把來時的正事忘的一幹二淨,夾了夾自己的油紙傘,抬腳就跟了上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同樣的一道美麗的倩影隨著他的腳步也跟了上去。


    ......


    “恩師!我求求您,我是真不想跟你去那聖山領死,您放過我可好?”


    血雲翻騰中的白色身影滿是狼狽,嵌金的白色祭祀長袍更是破爛不堪,渾身都在蒸騰著血氣,穆爾、賽爾特咆哮完,撫著胸又是二三口鮮血狂湧,頓時腳下的血色雲海都弱了三分,而整個顫抖的身軀更是朝著下方地麵而墜。


    “為什麽?那是聖山啊!你們為何卻避之如蛇蠍,你如此,那厲鬼亦是如此!”


    墮在地麵白雪之上的穆爾、賽爾特聽見他恩師這般言語,搖了搖頭一陣無奈的笑,似若抽動了身體的暗傷,哇的又是一口鮮血狂湧。


    這血不是一般的血,這口鮮血著地,被觸的白雪直接散發出一陣輕煙,露出被埋沒的枯草,枯草也沒能幸免遇難,眨眼間被這鮮血腐蝕成黑色的渣灰,而冬天被凍硬的大地更是被腐蝕個巨大的窟窿。


    穆爾、賽爾特擦了擦嘴角,看著死死盯住他的曾經恩師,眼中無盡的疾苦之色,對著他道:“恩師!那是你的聖山,你苦修士的聖山,萬千信徒的聖山,但不是我們的聖山啊!”


    “徒兒!誰的聖山又怎樣?老乞丐我領著你去!還有你師兄溫納安、瓦爾裏都會幫襯著,他們不能把你怎樣,勿怕!”


    穆爾、賽爾特看著身前行將就木的佝僂身影,一陣哈哈大笑,師傅就是師傅,自己這不孝劣徒就是玩弄異端之術,也超越不了他這個恩師,也許自己當初真的錯了吧,但世界上就沒後悔藥劑這個東西。


    他眼中兇光畢露,對著門羅、聆德道:“我最後在叫您一次恩師可好?你為何這般的頑固,聖山是聖潔者之山,我這個墮落的異端去了哪有命迴?


    你徒弟不是純粹的異端,是墮落!這按宗教裁判所教義,是要受靈魂萬世痛折之苦的,我想死都不能!”


    門羅、聆德聽到這番話語,身軀驟然又佝僂了幾分,沉默良久之後對著他道:“那裏有我認識的朋友!”


    “哈哈~~門羅!你別特麽跟我扯淡,我穆爾最後在問你一句,你放不放我一條生路?”


    穆爾、賽爾特站起了身,血色雙眼妖邪異常,無盡的氣勢升騰,附近的落雪更是被蕩起一片,整片大地刹那血紅一片,更是有無數道鮮血纏繞己身。


    “穆爾!你敢?”


    門羅、聆德渾身光明生輝豪放,破衣鼓蕩,雙眼之間更是燦光灼灼,死死的對著身前的穆爾、賽爾特就是一聲炸喝。


    “你看我敢不敢!你讓我去受死之時,已不是我恩師,既然不是恩師,我穆爾什麽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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