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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那是幽魂?”


    黑夜剛要走,就聽見身後忘憂的聲音,轉頭看去,這小胖墩正趴著門縫看著他哥哥,眯縫眼之中是無盡的好奇之色。


    “不要獵奇!這事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去照看下爺爺,這個給你拿著,我要出去一趟!”黑夜對著忘憂說完,在法師袍中掏出一塊紫晶朝著忘憂扔了過去。


    忘憂順手就接過黑夜拋過來的紫晶,歡喜的對著他道:“哥!你今天這麽大方,發財了?”


    “屁!糟財中,照顧好爺爺,我去二大爺那一趟。”


    黑夜說完,一擺法師袍朝著外側就轉去,他有點急切,這身後的白衣厲鬼簡直是催命的鋒刀,隻要其恢複點實力,油紙傘就會控製不住她強大的魂身。


    他更有點頭皮發麻,鬼化晶這東西已經進了他的腰包,就別想在拿出來,相信不管哪個亡靈法師看見這個東西估計都會瘋狂,但就是這白衣厲鬼的主魂有點麻煩。


    黑胡子他不敢找,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有這個東西,絕對能對他吃幹抹淨,門羅、聆德也不敢找,那正義的瘋子如若知道厲鬼沒死,鬼化晶結對會被他的單角糞叉插成一地的碎渣,隻能去下水道找找安奈明斯特老頭從側麵入手,看看能不能加強主魂位控製法陣,這種主魂也是萬年難遇的。


    隻要他黑夜金幣在足點,以後來個萬魂大陣,這白衣厲鬼絕對是最完美的主魂,沒有之一,完好狀態的厲鬼可是近聖!


    黑夜夾著油紙傘走在安樂鎮黑暗的主街之上,這時已是後半夜時分,半無人氣的街道顯得他的身影有點孤單寂寥,雪還是沒停,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也沒有人三更半夜的自掃門前雪,黑夜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中,朝著廣場的下水道走去。


    黑夜動了動油紙傘,低聲嘀咕道:“你叫什麽?”


    “小郎君!你是在跟奴家說話嗎?”


    黑夜暗自心驚,他可不是在問這厲鬼的名字,而是在確認這厲鬼的恢複狀態,誰想到這麽片刻功夫,剛才還虛弱不堪連言語都費勁的白衣厲鬼,現在已經聽不出來有半分的重創之感。


    他不知自己的油紙傘裏的魂又被這老妖婆吞了多少,但絕對不在少數。黑夜聽到這裏又不由的加快幾分腳步。


    “當然!我都已是你的小郎君,怎能不知我嬌妻的名字,這被人知道可是不好聽啊!還以為是假夫妻。”黑夜加快腳步,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著厲鬼在那扯著。


    “咯咯~~也對!小郎君,記住哦,你的妻叫爾羽!”


    “真名字?”


    “當然!你的妻怎能用這個騙我的小郎君。”


    黑夜聽見這厲鬼居然叫這個名字,有點驚愕的臉瞬間變成無盡的嘲諷之色,這個名字應該取自光明經文,對著她道:“聖潔、高貴、天使、喜歡幫助人之意?”


    “沒想到奴家的小郎君還懂的挺多的嘛!你一亡靈法師居然還懂的光明經文的詞義?”


    黑夜聽著厲鬼這般話,冷笑道:“你一個萬人屠,沒感覺這名字有點諷刺?”


    “先有的名字,才有後來的鬼途,談何來諷刺?我不殺人,人就會放過我?是我單純還是你太傻?”白衣厲鬼說話之時,黑夜明顯能感覺到她語氣高了兩分。


    “也是!這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活好自己就行,何必要在乎別人。”黑夜聽著厲鬼的話語,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感慨良多。


    “喲!這還是我的小郎君嗎?這番話語聽著你可是不小啊!”


    “哼!”


    白衣厲鬼聽著黑夜的冷聲也半無生氣之態,對著他道:“我的小郎君,你要帶我去哪?奴家可是哪裏都不想去,就想迴去給你暖床哦!”


    “去哪?給你找個大師治治病,這般不聽話可是不好!”


    “那老乞丐?”


    “你想被徹底打殺?”


    “咯咯~~看來我的小郎君有點貪心啊,想貪著奴家的鬼化晶,又想要了奴家的身,看來是有的活命呢!”


    黑夜已經看見廣場上的燈火通明,更是看見鵝毛大雪中那座光輝璀璨的廟,附近全無人影,估計這種天氣就他一個人在這裏傻逼的遊蕩,油紙傘裏傳出白衣厲鬼輕輕的話語,黑夜一聽,捏了捏油紙傘無恥的道:“外道了不是!你都是我妻了,還談什麽你和我,你的不全是我的?”


    “當然!可是你這郎君就貪圖奴家的東西,卻不和奴家寢睡,這讓奴家怎不傷心。”


    黑夜站到廣場之上看了一眼朝著亡靈法師協會後側走去,對著這個叫爾羽的厲鬼道:“爺爺怕被你這厲鬼吸成幹屍!”


    “這般說奴......”


    “草!”


    黑夜剛走到亡靈法師協會旁側,突感到一陣強烈的劇烈的波動衝蕩而來,白色的能量波紋刹那臨身,直接把黑夜拍在亡靈法師協會的黑牆之上。


    黑夜毫無反應,哇的一口鮮血就噴在驟然亮起魔法符文上,他轉頭朝著光明教廟看去,簡直是目瞪口呆。


    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光明教廟升起,直接照亮昏白的夜,整座白色的教廟刹那猶如暗夜中的明珠般閃亮,無數的光明生輝勝如晨曦之陽般耀眼,刺的他黑夜雙眼生疼,精神識海中死氣更是被陣陣蒸發,他整具身軀都在冒著白煙,全身疼痛難忍。


    黑夜猶感上迴用光明聖水洗了手,這迴是用光明元素在洗澡!


    這是光明元素的滌蕩!這種疼痛不差勁於靈魂的撕裂,黑夜現感覺全身的麻木,猶如萬千螞蟻的撕咬令人抓狂。


    又是一陣劇烈的光亮閃爍,黑夜突感的整座光明教廟都瞬間膨大了一圈,塔尖之處的的聖騎士雕像更是光輝奪目,被刺的惡魔雕像猙獰中都帶了三分聖潔。


    這陣光明元素巨大的波動滌蕩出去之後,被照亮的天空之上更是出現一片濃腥的血雲,整座高大聖潔的光明教廟瞬間被籠罩成一片血色之中,光輝的教廟眨眼成了一座惡魔的府堡,簡直妖邪刺眼!


    “我日!”


    黑夜突感不好,大罵一聲,捂著疼痛的胸腹朝著亡靈法師協會牆體角落裏貓去。


    就聽一聲碰的巨響之音,黑夜瞬間感覺到耳旁勁風襲襲,更是有無數的硬物隨著這勁風唿嘯而過,角落裏的亡靈法師協會牆體魔法符文閃爍的,簡直能亮瞎人的眼,他扶著的魔法陣土黃之色的線路都感覺有點燙手,足可見這一波衝擊之力有多大!


    黑夜朝著身後飛過的硬物偷瞄一眼,看見一隻殘破的白色惡魔像朝著身後唿嘯而過,嚇的他眼睛都瞪的滴溜圓,這是前麵光明教廟尖塔上的裝飾!


    濃重的血腥味隨著這惡魔雕像飛過而在黑夜四周彌散,這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中更是夾雜著黑暗、腐朽、恐懼的地獄深淵專有氣息。


    “穆爾、賽爾特!我是你之師!”


    高空之中直接傳來一聲炸喝,震的黑夜靈魂晃動,眼冒金星,剛吐完鮮血,接著又是一陣狂嘔,這迴吐的不是血,是飯!


    “老師!您授業之恩,劣徒終身不敢忘,您放我走可好?留賤徒一命,穆爾從今天起遠遁東漠北山脈,在不踏足人類世界一步可行?”


    腥濃血雲之中站立一白色人影,這人話語很是妖邪異常,猶如不似人語,淒厲的嗓音似勝地獄魔鬼三分,言語中更是帶了三分的懇求哀憐之意,對著虛空中光明如晝的另一麵懸浮的蒼老身影說道。


    整個夜晚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廣場之上被這兩人照耀的恍如晴白,地麵上的皚皚被激蕩成一片白茫的雪霧,左側是無盡的光明聖輝湧動,右側是一片血色陰雲疊翻。


    白色與紅色兩片世界相互碰撞,衝擊著下側的殘碎光明教廟,往日的高輝聖潔早以不見了蹤影,隻剩下無盡的破磚瓦礫,還有陣陣的光明祭祀痛苦哀嚎之音。


    “你可對得起我五十年授業之恩,還有你賽爾特這個姓氏?你的所作所為簡直為所有人蒙羞!”光明聖輝中須發皆白的老頭怒目而視,朝著身前的狼狽白袍身影又是一聲炸喝。


    “恩師!這怨我?你知道我是您的學生,您門羅、聆德的學生!您的學生現在混的哪個還有比我差的?


    而我穆爾、賽爾特居然在這犄角旮旯破鎮子上一呆就是五十年!


    五十年啊恩師!人生有幾個五十年?


    一百多歲的年齡就是個中級光明祭祀,還是個破鎮子上的白衣主教,起碼也是個郡的白衣主教才對得起是您門羅、聆德的學生!


    而您的大學生溫納安、瓦爾裏現都已是一個帝國的分廷紅衣大主教,在管理一個帝國的光明分廷!


    我和他又差了多少歲?一歲!我師兄現在以快入宗師了吧?恩師!我當初的天賦口可是比他強多了,這是您親自誇的。”


    穆爾、賽爾特朝著門羅、聆德一陣的戾聲嘶吼,嘴角蹦出的鮮血都沒有擦,無盡的怨恨之氣隨著他的話語盡道,對著身前的這個老人仿佛是有說不完的咒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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