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童遙並不知道高烈的想法和做法。


    此時她還在黑暗的屋子裏邊等待著雨勢的減緩。


    小的可憐的窗戶上被不停的打上雨滴。


    童遙通過窗口看向外邊,外麵的世界漆黑一片。


    好像與世隔絕一樣。


    滴答滴答的聲音,隱隱約約在響。


    可她的心裏,卻沒有隨著雨滴的聲音安靜下來。


    現在可用的物資越來越少。


    他們接下來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三天。


    這些一直都是她心裏在擔心的。


    其實在這種又渴又累的條件下,童遙並沒有去過度的去消費剩餘的物資。


    通過這次比賽,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進步真的很大。


    甚至連她自己的想不到她的自律性會這麽的強。


    這樣看來,她的內心裏好像真的很想留在猛龍特種隊。


    想到高烈,想要一群跟高烈一樣的真漢子們,她是真的很想要站在其中,跟他們並肩作戰。


    想到這裏,童遙因為未知風險而有點懼怕的心漸漸平緩且安靜了下來。


    她看了看不遠處無精打采的周成國,接著又看向後邊的張研一眼。


    此時張研正在睡覺。


    童遙在心中感歎,這人還真是沒心沒肺,如此的環境下照樣能睡得著。


    之後,她又轉過頭看向周成國,發出輕微的聲響,“噓,噓…。”


    吸引到周成國的視線後,她小聲的喊他,“13,咱倆討論一下接下來的線路。”


    周成國看了看童遙,又往後看了看張研,看到他在睡覺後,迅速的溜到了童遙的身邊。


    童遙拿出地圖,鋪到地上。


    倆人把狙擊槍放在一旁,都低頭看著地圖。


    他們知道如今外邊方位覆蓋著攝像頭。


    他們出去,就會曝光在攝像頭下。


    就算他們不被紅方襲擊,也會被軍方擊滅。


    因此,童遙跟周成功以哪種方式即能不被人發現,又能衝破終點線。


    “13,你覺得我們趁著夜裏下雨從河邊走怎麽樣?”童遙看著周成國說了一句。


    說完,她又解釋了一下,“這會兒雨下的特別大,又是大晚上,大家都會選擇避雨休息,我們趁著現在走應該是最安的時候。你覺得呢?”童遙小聲的跟周成國提議到。


    周成國看了她一眼,皺著眉頭,說“可以是可以。但是晚上趕路很危險,我們的阻力雖然沒有人為的,但是環境的惡略也足以要咱們的命。”


    其實,童遙想的這個辦法要幹也是非常可行的。


    下雨天,還是晚上,從河邊走這些因素確實是省去了很多偷襲與被偷襲的麻煩。


    可是,她肯定沒考慮到自然災害。


    晚上趕路本來就不安,再加上下著大雨,萬一湖水泛濫,他們三個受傷是肯定的。


    他比童遙年長幾歲,考慮的自然要多一些。


    童遙的敢想敢幹,以及身上的拚勁兒,這些都是他沒有的,他不僅支持也很學習。


    可是,除了這些,他也得考慮一下安問題。


    畢竟生命誠可貴。


    不能為了成績讓生命受損。


    年齡大的男人心態更多的還是求穩。


    童遙聽了他的話後,點了點頭,認真的跟他說,“你說的我剛才都想過。我覺得,常人第一想法都會想到這個,可如果我們反其道而行,那是不是我們就會領先呢。”


    童遙說完之後,看向周成國,她想爭取他的同意。


    畢竟他們是三個人,是一個團體,她不能獨斷專行,得跟人家商量一下。


    可是,意思是這個意思,理也是這個理兒。


    但童遙說話的內容中又不能看出她心意已定。


    她的眼神看得出她的堅定。


    當然,周成國沒有因為童遙的堅持就盲目的。他是認真的分析了一下童遙的做法,之後又認真的看了一下地上鋪著的地圖。


    他認真的考慮的模樣,讓童遙覺得這個計劃是有戲的。


    因此,童遙又說了一句話,加重籌碼,“我們可以先試試,如果趕路真的很難進行的話,那我們就再找個地方躲避風雨,等到天亮再出發,怎麽樣?”


    她是想要去試試,去挑戰一下極限的。


    先不說可不可行,走下去才知道。


    在這裏空等著,童遙的心裏覺得不安。


    好像在孤獨的等死一樣。


    她不想這麽無力。


    周成國聽見童遙的話,又看了看地圖上那個近在咫尺的小紅點。


    那是他們的終點線。


    那個點就在這座山的後邊,隻要安然的爬過去,那這一切就算完成了。


    而這一切也算結束了。


    他的腦海裏也是有衝動的,非常大的衝動。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可是他覺得隻要自己熬過去了,那他就算是過了結界了。


    於是,他看著童遙,堅定的點點頭,“行,我們試試。讓他們都看看,咱們不僅是一名優秀的軍醫,還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戰士。”


    童遙看到周成國不但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而且願意跟她一塊去實施。


    她的心裏就像有了靠山一樣,又沉又穩。


    她笑著像周成國挑了一下眉,小聲卻又有力量的迴了一聲,“是。”


    之後,周成國讓童遙去叫醒張研,跟他說他們的計劃。


    當張研聽完了童遙的話後,在心裏暗暗的罵痛遙和周成國是神經病。


    大晚上,大風大雨不睡覺,烏漆嘛黑的趕什麽路,真是忘吃藥了。


    不過罵完之後,還是跟著他們兩個走了。


    其實,他的內心裏也是不願意服輸的。


    人人都是英雄,就他一個狗熊哪行。


    他也是要麵子的人。


    從實力考上軍醫來看,也能看出他是一個有衝勁兒的人。


    隻不過他的性格是那樣,做事情的時候,能偷懶就不願意出力。


    他都已經習慣了。


    可是看到童遙和周成國兩人跟打了雞血一樣在前邊帶路,他也決定要拚一拚。


    三個人統一了思想,整理好裝備,拿著狙擊步槍,小心翼翼的離開了神秘的棲身之所。


    還真別說,他們找的這個地方還真是好,隱蔽性很高。


    前邊一個特別大的機械把矮小的門擋的嚴嚴實實。


    任誰也不會想到發黃老舊的機械後邊會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門。


    他們拿著狙擊槍小心翼翼的走出來,走了幾步就看到不遠處躲避的戰友們。


    此時,他們正在休息,隻有一個人在站崗放哨。


    童遙看到了他們,可他們卻沒有看到童遙。


    當然她現在還弄不明白這些人是誰,是敵軍還是友軍,因此她沒有輕舉妄動。


    於是,童遙轉身示意身後的11和13,讓他們別出聲。


    兩人一看到童遙的手勢,立刻明白了。


    他們往不遠處一看,就看到了橫七臥八的人。


    當然,他們的想法也童遙的想法大體一樣。


    分不清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想輕舉妄動。


    於是,三人悄無聲息的慢慢移動,一直移動到門口。


    出了門之後,大風大雨便飄到了童遙的臉上。


    接近初秋的大雨,冰冷程度可想而知。


    童遙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轉頭看向不遠處同樣縮著脖子的周成國和張研。


    “沒事吧?”童遙問。


    如今已經走出了機械廠,她的聲音放了開來。


    可就算如此,啪啪雨跌落地麵的聲音還是把她的聲音蓋了過去。


    周成國聽不太清童遙的聲音,可是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想說什麽。


    他把狙擊步槍背在後邊,把身邊的張研拉了拉,讓他靠近自己。


    然後又把身邊的童遙攬了過來,三個人並排緊挨著,大有一起取暖的意思。


    這次,張研沒有反抗,甚至都沒有說什麽。


    他感覺的到周成國是真心對他的。


    他們之前才吵完架,但是遇見這樣惡略天氣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就把他拉了過來,心裏沒有一點隔閡。


    因此,他的心裏也不能再表現出什麽。


    張研能夠感覺的到,周成國很善良。


    也能夠感覺的到,他們倆是很認真的把他也當成團隊的一份子的。


    當然,人都是將心比心的。


    他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張研順從的跟著他們,不再有異心。


    三個人,在初秋的大風大雨裏,並排走著。


    他們繞到了機械廠的後邊,往山後的小河走去。


    童遙看地圖時,就有這樣的考慮。


    雖然雨天的河水很容易漲潮。


    可是,她在地圖上發現,他們要去的目的地,就在小河的不遠處。


    小河的路線恰恰跟他們的路線平行。


    因此童遙想,晚上趕路,很容易迷失方向,可是順著河流那就不一樣了。


    不寬的河流在夜間正好能當一個指路的路標,指引他們夜晚的前行。


    等到天亮之後,他們可以再做其他打算。


    之後,童遙的想法正好得到了驗證。


    當他們三個快走到河邊時,就看到翻著光的河流。


    當然,除此之外,還聽見小河裏湍急的流水急忙的奔騰著。


    這些流水的速度之快,好像上班快要遲到了一樣,嘩嘩作響。


    站在中間的周成國看到了這樣的河水,以及他旁邊濕滑的小道。


    擼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著他們倆說,“一會兒咱仨沒辦法並排走了,把武裝帶拿出來,綁在咱們的左手上,如果有情況就拉下帶子,咱們就停下。還有,一定要小心腳下的石頭,如果不小心掉到河裏,就這樣的速度,被衝走了,就找不迴來了。”


    周成國看著濕透的兩人,小心的叮囑著。


    凍得有點開始發抖的童遙也用手擼了一把臉,迴答了一個“是。”


    當然,張研看凍得嘴唇發紫的童遙都沒有意見,自己當然也沒有意見。


    人嘛,有時候是需要有人帶著自己的。


    而此時,周成國和童遙他們倆就是他的榜樣,“是。”


    在他洪亮的聲音喊了之後,周成國便拿出了武裝帶,綁到自己的手上。


    接下來要綁在張研的手上時,張研在雨聲嘈雜的情況下喊了一聲,“讓童遙在中間吧,她是女孩兒,咱們還能照顧她。”


    周成國感覺到張研終於說了一句爺們兒話之後,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武裝帶綁到了童遙的左手上。


    童遙看到這裏很感謝張研的,覺得這貨還行,有點良知。


    最起碼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挺男人的。


    以前討厭他的那些個性格,慢慢看吧。


    也許他們三個在經曆過這些之後,對彼此有個重新的認識也說不定。


    三個人綁好了之後,便小心的踏在小河旁邊的小路上。


    說是小路,其實也就是一條歪歪扭扭的泥路。


    就這應該也是走得人多了,所以才形成了路。


    剛到小河邊,在童遙的提議下他們又砍了些樹枝當行軍杖。


    之後,三個人便結著伴兒,高聲喊著一二一,在陡峭的小路上,艱難的行進著。


    經過時間的行走,雨勢越來越大。


    旁邊的小河也漲的越來越高。


    童遙瞄了一眼,漸漸地,河水再有50公分的距離就要與他們行走的路線持平了。


    如果,漲潮的速度再快點,那他們三個隨時都會發生危險。


    想到此,童遙拉了拉手上的武裝帶。


    三個人感覺到搖動就停了下來。


    “怎麽了?”周成國轉過頭來問童遙。


    “快漲潮了,咱們走快點,到前邊找個地方避避雨,要不然,一會兒該有危險了。”童遙速度極快的表達了自己想說的話。


    她一說完,周成國和張研都扭頭看了一下水位又漲了一點的小河。


    於是,倆人點了點頭。


    之後周成國便轉過身,加緊了步伐。


    ……


    那邊,當高烈派去的人找到機械廠時,並沒有找到童遙他們幾個。


    倒是見到了別的兩個小分隊,不足10幾人。


    當然,既然來了,猛龍隊的精英們就肯定要幹一票。


    不能空手而歸不是。


    於是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動起手來。


    可一上手才發現遇見的兩個小隊還是挺強勁兒的。


    可以說這是一場精英們對戰精英們的好戲。


    經過了20分鍾,結果產生了。


    新兵們“死了”3個,其餘的都跑了。


    當然,關於新兵們的逃跑,是不是三名猛龍戰士們故意放水,這個不得而知。


    可是看到逃走的新兵們,他們對視笑了一下,這個寓意就有點深了。


    大有,好吧,這幾個菜鳥還行,希望他們撐到最後,到時候分到他們的隊裏。


    之後,其中一名戰士,就趕緊匯報給張卓文,這裏的情況。


    此時,已經淩晨3點鍾,外邊的雨勢不僅沒有停下,反倒有越下越大的意思。


    當無線電裏傳來,沒有找到童遙的信息時。


    張卓文就快速的調動起攝像飛機。


    四處尋找童遙的下落。


    高烈聽見無線電的裏的童遙兩個人,還是沒有聽清內容,就走到張卓文的身邊。


    “怎麽了?”高烈問。


    “小嫂子他們不見了。”張卓文快隨的迴答。


    說著話,他操作鍵盤的聲音也沒有停下。


    可是,雨勢太大,遙控飛機的操作也很無力。


    畫麵拍的特別花。


    在花掉的屏幕上,當高烈看到有點光的小河時,腦海中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麽。


    於是,他迅速的交代張卓文,“蚊子,你留下指揮,讓所有隊員們注意新兵的安。”


    交代完,就冒雨狂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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