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兩人。


    溫馨的小屋。


    和一張大床。


    兩人深情的相擁著半靠床頭。


    在明晃晃的屋內,進行著夫妻夜話。


    高烈覺得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抱著喜歡的女人窩在被窩裏。


    此刻沒有任何工作,也沒有任何繁雜。


    隻有安靜的內心和說不盡的舒心。


    還有就是女人的體溫和她柔軟的身體。


    聽到她問,如果他們結婚了,他們會不會領養孩子這個問題。


    讓高烈心頭猛然一顫。


    他想不到她會如此發問。


    更想不到她能夠突破心理障礙問出來。


    是呀。


    自從上次他給她戒指後,她對他的態度開始變好了。


    他們的關係也已經近了很多。


    女人應該是慢慢想通了吧,高烈想。


    他相信她會越來越好,也相信她心上的那個傷口會痊愈。


    當然,高烈也是十分期待著那一天。


    以往。


    他總是會避免談論到孩子以及生孩子這個話題。


    以免觸碰到女人內心的敏感。


    可如今她能主動開啟,也是高烈想不到的。


    他知道,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肯定是一輩子的遺憾。


    而這種殘缺也不僅僅體現在她的身體上。


    也同樣表現在她的心靈上。


    從小丫頭骨子裏的自卑和拚命讓自己優秀,就能感覺的出來。


    說實話,現在的時代已經很開放了,並不是一個非要孩子不可的時代。


    而且,現在有些女人,有些家庭明明會生卻又不願意生。


    因此,生不生孩子對這個社會來說,不會成為太各色的問題。


    他承認,不想生和不能生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不可同日而語。


    不願意生孩子的那種人,是不知道珍惜人世間的感情。


    而小丫頭這種的是明明想要珍惜,卻又無能為力的。


    人世間的大多事都是沒有公平可言。


    說真的,其實孩子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他一點都不在乎。


    沒有懷裏的女人之前,他沒有想過要結婚。


    甚至連找個女人的想法都沒有。


    那時候他的工作忙,事業心也強。


    再者就是沒有碰到她,覺得任何女人都不對。


    他有絕對的自製力,因此絕不會因為生理問題去隨便找個女人發泄。


    他也是有精神潔癖的,不喜歡的女人他連碰都不會碰。


    如果,那個時候你要問他,以後他會不會要孩子。


    那他百分之百的會說,不會。


    因為那時候他連結婚都不知道會不會結婚。


    就更別提不負責任的要個孩子了。


    其實他的性格冷淡,並不屬於熱乎的人。


    看見小孩子,也並不會主動走過去抱抱親親。


    當然,他身邊能看見小孩子的人也少。


    跟他走的最近的而且已經有孩子的人,除了白昭就是兩三個關係好但不長往來的朋友。


    白昭家的孩子他見過兩次,而關係好的朋友家的孩子他連一次都沒見過。


    因此他不知道小孩子是有多麽可愛,也在孩子這方麵沒有太大的感覺。


    說老實話,自從他有了小丫頭之後,他有往這方麵想過。


    想過以後有一天,他跟她結婚了,跟她生個孩子,組織一個幸福的家庭。


    他也曾經幻想過,能跟她有一個像她一樣可愛的女兒。


    小團子粉粉嫩嫩的,小小的張著手臂叫他爸爸,要他抱抱。


    這隻是他的幻想,有了可以,沒有也行。


    當然,要是她想的話,他還是有辦法辦到的。


    可如果她不想,那他也無所謂,不會特別在意這件事。


    聽到她的話,高烈瞬間就把她抱的更緊了。


    他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的心靈。


    告訴她,沒有關係,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


    他有她就夠了,隻要有她就夠了。


    他的心意通過動作傳遞給了她。


    童遙感受到他手臂繃緊的動作,明白他的想法。


    於是,她用小手摩挲著他的胸口,輕輕的說了一句,“沒關係,這件事我已經看透了。”


    她說的,是真的。


    生活確實挺殘酷的。


    不僅有她,好多人都是一樣。


    遠的暫不說,就說王笑好了。


    其實她過得也不舒心,她很愛環經緯,也嫁給了他,按理說她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才是。


    可是環經緯的性子野,凡事都是潑了命的往前衝。


    因此不是這裏受傷,就是那裏受傷。


    王笑每天也都在為他提心吊膽。


    這不,如今還成了現在這樣,誰能說她事事順利呢?


    可是生活不是電視劇,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像祥林嫂一樣,天天重複著自己的悲傷。


    時間長了以後,人就會慢慢的接受事實。


    然後盡量將它淡化。


    童遙問孩子的問題,是有原因的。


    男人已經提了兩次嫁個他這個話題。


    他的深情,她不能輕易辜負。


    因此,她決定要考慮一下,認真考慮。


    把所有因素都考慮進去。


    然後再決定到底該怎麽做,人生的路該怎麽走。


    男人聽到她安慰他的話,沒有立刻迴答。


    他抬起她的下巴,親了親她的唇,“你想要孩子嗎?”


    如果她想要,那他一定會想辦法,也一定要辦到。


    童遙抱緊了男人的腰,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想。”


    她說的是真的。


    她生出來的時候就沒有爸爸。


    媽媽也去世的特別早。


    她是獨生子女,沒有任何的兄弟姐妹。


    小時候就經常一個人。


    因此她覺得她在這個世界上是特別孤獨的,連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沒有。


    她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尤其是她現在年齡越來越大了之後。


    她想要有一個跟高烈的骨血,想讓他們的骨血延續。


    她說完,男人又問,“那你是想要領養一個還是要自己生。”


    童遙聽見他的話,覺得特別神奇。


    她想要自己生,可她能做的到嗎?


    如果能做到,她又何必一直糾結這個問題呢。


    她看著男人的眼睛,無辜的說了一句,“你說呢?”


    如果可以,她當然是想要一個跟她有血緣的孩子啊。


    這還用說嗎?


    隻是她辦不到而已。


    高烈看著她無辜的眼神,把她的頭按到自己的懷裏,抱緊了她又說,“無論你是想要自己生還是想要領養都可以。”


    童遙一聽他的言論,覺得更奇怪了。


    她又抬起了頭看著他,認真的說,“我想要自己生,可是這又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高烈挑著眉看了她一眼。


    童遙看到他自信的態度,瞬間就讓她來了興趣。


    她倏地一下就坐了起來,像個蛤蟆一樣蹲坐著看他,說不出一句話。


    她的眼裏有震驚,也有渴望。


    甚至還有難以相信。


    高烈看著她眼中所有的情緒,又讓她躺下,摟緊她,繼續說,“寶貝兒,老子找人查過,其實像你這種情況,也是可以生孩子的。”


    童遙一直趴在他的胸口,聽見他話裏的內容,又急忙坐了起來。


    此時她的眼裏不僅有難以置信,更有微微的潮濕。


    她沒有說話,而是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高烈看著她,接著說,“子宮移植。”


    “3年前,球首個移植子宮生出來的孩子,在國外出生。那個女人那時候36歲,她天生就沒有子宮,但卵巢功能良好。老子專門派人做了調查,甚至去了他們國家,看到那個小孩子很健康,今年已經3歲了。”


    這則案例是高烈派人調查的。


    自從他得知了童遙的這個情況後。


    他做了兩件事。


    一是力調查那些當年傷害過她的人。


    二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去解決和挽救她的女人。


    前些日子,他的手下調查出這個消息後,高烈沒有憑空聽信,而是吩咐他的手下親自去往調查到的醫院,查明三年前那個案例中的女人,和她如今的小孩怎麽樣了。


    他的手下不僅看到了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孩子,並拍了錄像。


    當高烈看到那個健健康康的孩子後,他心裏的石頭才算放下。


    之後他又找了好多國外子宮移植的案例,上百起的案例證明,這個方案是可行的。


    雖然在國內還沒有一件成功的案例,但在國外這種手術已經相當的成熟了。


    高烈向童遙求婚之前,他就已經把這些資料給準備好了。


    他計劃他倆結婚後,帶著她去往國外,親自拜訪那個那戶人家,然後再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這件事情,就算她不提,到時候他也會提的。


    如今她主動提及,那麽他就告訴她。


    其實孩子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


    可是如果她想要,那麽他會盡一切辦法讓她得到。


    高烈靠在床頭,平靜的把這個消息過渡給她,讓她消化。


    而童遙聽到這個消息後,心髒跳的非常快。


    頭腦也嗡嗡的響。


    她的眼睛瞬間就濕潤盡顯。


    “真的可以?”她問。


    高烈看到她眼中的晶瑩,抬起手把她眼角的淚水擦拭掉。


    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逗她道,“廢話,你自己都是醫生,你會不知道嗎?”


    說實話,童遙真的不知道。


    她一直都在國外,前幾年還有病,病好了之後她就一直拚命的讓自己忙碌來轉移注意力。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麵。


    可能是她的內心覺得她自己也有病。


    所以她連提及到這塊兒的勇氣都沒有,她不敢。


    也可能有些人說過,她自動忽略了。


    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他一說,身為醫生的童遙就知道這個方案是可行的。


    移植子宮應該和移植腎髒是一樣的。


    好吧,她真是傻。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或者調查過,用醫學或者用科技來讓她的身體更完整。


    那時候她每天想到的都是如何讓自己更優秀,如何讓自己不自卑,更如何用這些優點來掩蓋她的缺陷。


    現在想想也是。


    她的想法是繞過問題本身,去往前衝。


    可卻從沒有想過去正視這個問題,去克服它。


    她的這種狀態,是隻懂得逃避事情的狀態,不是正麵麵對,真正去解決事情的處理方式。


    這個方麵,她真的不如眼前這個男人,好像永遠也比不上。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一句話不說,但是該做的事情,要做的事情,她總是默默準備好,默默的安排好。


    童遙眼睛紅紅的,臉也紅紅的,不確定的再次問,“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想想,這個手術應該是可以實現的吧?”


    她真的很想要知道,這個技術是不是成熟了,她可以不可以做。


    “嗯,等咱們結婚了,老子帶你到國外先親眼看看那個女人和孩子。諮詢之後再做,匹配成功就沒有問題。”


    童遙知道高烈說話,一向都是如此,特別的沉穩,也有把握。


    因為他總是會做最大的可能,把事情調查到沒有疑問才會說出口。


    童遙看著這個男人,她快速的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睛。


    然後翻到他的身上,抱住他,激動的說,“謝謝你,有你真好。”


    此時她內心裏真的很激動,聲音也有點抖。


    如果真的可以,她願意去做。


    哪怕成功率非常的低。


    就算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好,她也想去試試。


    因為她真的很想要個孩子,要個跟他和她都有血緣的孩子。


    高烈聽到小丫頭有點激動的話語,不想讓氣氛太煽情。


    小丫頭要天天晚上哭一場,他可受不了。


    於是,他嗬嗬笑了一下,開始數落她,“不是老子說你。遇見事,不知道告訴老子,光自己瞎折騰有啥用?這腦袋瓜咋想的?”


    當年發生的事,誰也沒有預料到。


    所以沒有辦法怪任何人。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應該相信他。


    她出事的時候,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他。


    那樣他就會想辦法解決問題。


    如果當年他第一時間知道,可能當年的仇,他早都報了。


    而且手術也可能早就做了。


    更有可能他倆現在已經結婚有孩子了。


    可現在……


    哎。


    他倆白白浪費了這麽多年的時間。


    還差點斷了姻緣。


    關鍵是小丫頭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好。


    那麽她自認為女人的想法有啥用呢。


    想著不要拖累男人,第一時間離開男人。


    獨自一個人去承受一切,獨自一個人去承受苦難。


    可是事實證明,逃避問題是沒有用的。


    童遙聽到高烈數落自己,她沒有說話。


    說實話,她剛才想了想他的話。


    不得不說,他說的是有道理的。


    可是,她身為女人,沒有男人那樣廣闊的胸襟和聰明的頭腦。


    她當然不知道該讓強者去解決問題。


    她隻是一個小女人,也隻能生出小女人的想法。


    自己出了事情,而且事情無法挽迴,她隻能選擇獨自承受,默默離開。


    現在來看,可能她的做法或者她的想法都是錯的。


    可當年在不知道結果的情況下,她隻想那樣做,也隻能那樣做。


    再說,他剛才也說,子宮移植的手術是3年前才有了球第一例。


    她的事情是發生在7年前,她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法術。


    在那個時候,她的問題也確實是無法用科學的去解決的。


    因此,那時候她獨自遠走他鄉,獨自一個人承受,在她看來是正確的想法。


    她到現在也不後悔。


    可能這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間天生的區別吧。


    童遙看著他一動不動的數落自己,她趴在他的身上,笑了一下,然後哄著他,“老大,你摸摸,我好想沒長腦袋瓜兒。”


    高烈聽到她認慫的語言,知道她是認識到自己錯了。


    於是他就真的順著她的話去摸摸,然後淡定的說了一句,“還真沒長。”


    童遙聽後,看著當她麵耍流氓的男人,使勁拍了一下男人的大手,“讓你摸腦袋,你摸哪兒啊?”


    “摸的就是腦袋,兩個小腦袋。”高烈繼續淡定的說了一句。


    還這別說,高烈一本正經耍流氓的樣子,跟當年她對他偷偷耍流氓的樣子,還真有點像。


    真是可愛透了。


    之後,童遙笑著撲向男人的懷裏,兩個人摟的跟個麻花一樣,帶著對未來的甜美暢想,進入了夢鄉。


    ……


    從那一晚後,童遙想通了好多。


    既然問題有辦法解決,那她覺得心中的顧慮就少了一點。


    雖然她還是沒有徹底的放下,也無法在這段期間內就立馬給出高烈明確的答複。


    可是這次都沒有影響他倆感情的升溫。


    他倆的感情,由不冷不淡的秋天,一下進步到了蜜裏調油的春天。


    可以說,倆人在這段期間裏,感情好的簡直不得了。


    好的602的大床已經很久沒人去睡了。


    而601的屋子裏,東西多的也快塞不下去。


    高烈隻要一迴來就鑽進了601。


    躺上大床就不再下來。


    指揮著小丫頭到處給他幹這個幹那個,簡直樂死不疲。


    現在的他,每天工作都以最大的熱情,盡量早點辦完事,早點迴家。


    在童遙不看書的情況下,大床上總是兩個人交疊,咯吱咯吱的響,而且一響起來也總是響到深夜。


    童遙覺得這幾天她總是不夠睡。


    早操鈴聲一響,她就特別的煩躁。


    特別想砸了鈴聲,再好好睡一覺。


    她賴床的毛病越來越重,而身體也越來越困,渾身酸痛。


    這段時間,她眼睛下邊的黑眼圈特別明顯。


    不僅如此,她這段時間的飯量也見長了。


    可是吃的多,卻不長肉,身材反而越吃越瘦了。


    而始作俑者高烈,這段時間卻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精神飽滿。


    身體跟吃了藥一樣,總是充滿活力的幹著他喜歡幹的事。


    有時候,童遙想好好睡一覺,就撒嬌耍賴不讓他碰自己。


    可是高烈,居然冠冕堂皇的問她,是準備公了還是私了。


    起初童遙還不解,不明白公了和私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於是,那天晚上,高烈認真的給童遙解釋了一下公了和私了的具體含義。


    聽懂之後,把童遙氣的牙根癢癢。


    她使勁兒的把高烈打了一頓。


    可打完之後,她又被迫獨立承擔了,公了和私了所導致的相似的後果。


    至此之後,童遙隻能每天乖乖的任由高烈去做他喜歡做的事。


    絲毫都不敢反抗。


    原來,公了是指兩個人之前就已經簽訂的,具有法律效應的“高烈和童遙的相處協議”。


    當男人拿出協議時,童遙認真的看了一下以前從未注意過的男人權益。


    隻見上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


    童遙同誌作為高烈同誌的朋友,讓高烈同誌身心愉悅,保持體力充沛,童遙同誌必須責無旁貸。


    高烈同誌身心受傷,需要安慰時,童遙同誌必須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以第一時速對高烈同誌進行安慰。


    高烈同誌身為男人,工作與生活壓力繁重。


    由於童遙同誌有失信的例子在先,因此需要給童遙同誌定下必須完成的硬性指標。


    第一,高烈同誌需要睡前安慰(身心結合)每晚一次,周一至周五最少不能低於四次。


    第二,周六周日童遙同誌不僅要開解高烈同誌的心靈,(其內容包括放音樂,按摩身體,以及聊天解悶來幫助高烈同誌進入心裏上的健康),還要開發高烈同誌身體上最大的潛力,(其內容包括在獨立空間與高烈同誌進行身體上的可行性接觸。)


    第三,童遙同誌有義務配合高烈同誌的任何高難度動作,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


    以上內容,希望童遙同誌自覺完成。


    童遙同誌不允許在單獨的空間下拒絕高烈同誌,否則視為不遵守協議。


    如若童遙同誌不遵守協議,按照法律規定,高烈同誌將有權利收迴童遙同誌此人的擁有使用權。


    童遙看完男人所寫的內容之後,氣的在心裏直罵他。


    艸。


    老狐狸夠陰的。


    早早就為自己打算好了。


    協議上所寫的條令,一個敏感詞都沒有,卻處處都有涉黃的內容。


    那時候也是她傻,光想著如果他失信,他的所有財產就是她的了。


    結果呢。


    把自己賣了這麽長時間,她到現在才知道。


    再迴想當初她簽協議的時候,男人兩次跟她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還有他大筆大揮就簽了,童遙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因此,連看都沒看就直接跟著他簽了。


    現在想想,這貨簡直就是早有預謀啊。


    童遙也覺得自己活該鬥不過他。


    因為她不得不感歎,這貨的智商是真高。


    看看這內容。


    從周一到周五,安慰不能少於4次,也就是差不多每天得安慰一次。


    周六周日不僅加倍,還得身心,高難度的安慰。


    艸,他也不怕腎虛。


    還有,“安慰”這個名詞用得是真他媽好啊。


    如果這個名詞不跟次數結合的話,她還真以為安慰他,就是在他難過的時候跟他說說話,逗他開心一下,就行了。


    結果,也他媽就是自己傻。


    每天晚上一次的安慰,就算傻b也看出了他是啥意思了。


    想想自己當初,也真是夠傻b的。


    怎麽不多看看呢?


    陷到人家手裏了吧。


    這要是不遵守,她連人都是他的了。


    到時候,跟個奴隸一樣,不僅被人睡,還要被人使喚。


    她怎麽就那麽可悲呢?童遙想。


    可是沒有最可悲,隻有更可悲。


    更可悲的,還是私了。


    私了的意思,就是他倆還按情侶的關係處。


    高烈說了。


    身為她的男朋友,這些年,童遙一共離開他了6年零282天。


    這些年換成天來計算,一共是2562天。


    他倆是情侶,少說一天也得做一次那事。


    一天一次的話,這些年他倆一共要做2562次。


    他人比較大度,把零頭給她抹了。


    就那樣,也還得做2500次。


    因此,在結婚之前,她都必須給他補迴來。


    童遙不服氣,她還反駁到,一年365天,他也不可能每天都做吧。


    可人高烈說了,當年他正直盛年,性*欲比價強烈。


    當年她要在的話,那每天可不止做一次。


    還說他已經夠大度了,要不然他就按兩次算。


    於是,童遙終於什麽也不敢再說了。


    乖乖的躺下任由他愛她。


    那晚她怎麽覺得高烈有點變了呢?


    變得即無賴,又流氓。


    既然當年他正直盛年,性*欲那麽強,那她不再的時候他怎麽不再找個女人呢?


    當然,這話她沒有說出口。


    也知道這話說出來,男人更不會放過她。


    其實想到那裏,她心裏也還是覺得幸福的。


    她的男人一直都沒有忘了她,也一直在等她。


    身和心都一直在等待。


    於是,之後她什麽話也不再說,隻是悄悄的伸出手,抱著了那個男人。


    ……


    時間過得特別的快。


    轉眼間又一個月快要結束了。


    而新兵特訓也接近了尾聲。


    下周,童遙要參加最後的比賽。


    能不能留在猛龍特種大隊,就在此一舉。


    她的心裏是興奮的,也是緊張的。


    因此,晚上迴到家後,她就會問高烈一些關於訓練科目的內容和要點。


    然後第二天再根據高烈所指導的那樣訓練。


    還真別說,再兵王高烈的指導下,童遙進步的很快。


    有幾次,童遙專門去看了四一班的那個女生簡潔。


    她算是特訓隊中女生最厲害的,好幾個教官都說她有望進入前十名,成為反恐特別小組中的一員。


    童遙去看過她的訓練。


    她的訓練不僅速度快,姿勢也接近完美。


    說實話,她的優秀程度真的是讓童遙難以匹敵。


    看過幾次簡潔的訓練後,童遙就放棄了進入前十的夢想。


    她想隻要進入前150名就好,隻要留在猛龍特種大隊既可。


    前十的要求太高,她怕她真的不行。


    當然,訓練她會同樣的努力,同樣的刻苦,可是能不能進的了,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周五晚上,童遙難得沒在食堂吃飯,而是迴到家裏,在601炒了兩個菜,煮了點粥,還有蒸好的奶黃包。


    高烈迴來的時候,童遙正好把炒好的菜裝盤。


    “寶貝兒,今兒怎麽做飯了?”


    高烈站在她的身後,抱著她的腰,看著她一手拿鍋,一手拿鍋鏟,把菜裝盤的動作。


    童遙用頭蹭蹭肩頸窩裏的大腦袋,笑著說,“你吃過了?”


    “沒有。”高烈如實說。


    “那不就是,專門給你做的。”童遙往左一側頭,就親了一下高烈放在她肩膀上的臉。


    親完,又說了一句,“走,去吃飯了。”


    之後高烈放開她去洗了手,而童遙把飯菜一一放在餐桌上擺好。


    兩人就坐,童遙給高烈遞了一個奶黃包,就開始吃晚飯。


    吃了幾口,童遙看著他邊吃邊問,“老大,你認識四一班的簡潔嗎?”


    “有印象,怎麽了?”


    高烈喝了一口香糯的粥,也邊吃邊看著對麵囧囧有神的眼睛。


    “我今天去看了她的訓練,頓時覺得自己被秒成了渣渣。”童遙趕緊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高烈,訴說一下內心的苦悶。


    “嗯,簡潔的成績確實不錯,”高烈吃了一口菜之後,又說,“她在去年大比武的時候,女兵第一。”


    高烈說完,童遙差點讓嘴裏的奶黃包給嗆著。


    她以前就知道簡潔其人有本事,楊勇以前也說過,簡潔是特地從邊疆調過來的。


    可是知道是知道,不知道她這麽有本事。


    國大比武呀,那得好幾千人參加,居然得了第一?


    靠,真他媽是她的偶像。


    那她還跟簡潔比啥呀,她連比武的邊都沒沾上,壓根兒不夠格。


    童遙喝了口粥之後又看著他說,“那你說,她進前十的可能性大不大?”


    高烈看了她一眼之後,又說,“老子沒法說。前十名是要憑實力爭取的,男女不限。簡潔在女兵中拔尖,不代表在混合比賽中也能拔尖。”


    “比賽根本就不公平。男女的身體素質都不一樣,根本就沒辦法混合比賽。萬一男兵秒殺了所有女兵呢?前150名如果都是男兵呢,女兵是不是得會老部隊?”童遙吐槽道。


    高烈聽到童遙這麽說,把自己的粥碗遞給她,示意她再成一碗。


    接過來童遙又重新成的粥後,他繼續說,“沒什麽公平不公平的。猛龍特種大隊本來就不是尋常部隊。它是要處處戰鬥在第一線的。它所接到的任務,是艱難險峻,需要挑戰極限才能完成的。”


    “想要留在猛龍特戰隊,男女都可以參加比賽,誰贏算誰的。”


    “你覺得不公平,覺得女兵的身體素質沒有男兵的好,那麽在殘酷的危險麵前,女兵的能力也依然會沒有男兵的能力好。那麽你說,在危險麵前,你該挑能力好的還是能力不好的呢?”


    童遙聽完,想了一下,不得不說,高烈說的很對。


    在部隊還可以分男女,可是在危險麵前,確實隻有能力而沒有性別之分。


    “好吧。你說的又對。”


    “嗯。”高烈繼續吃飯。


    小丫頭是個講道理的人,隻要說的正確她就會聽。


    這點高烈當然知道。


    看著小丫頭磕巴的小臉,高烈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於是他又安慰性的說了一句,“其實,你的能力並不差,甚至在你們班中都能算是上等的了。你沒必要跟誰比,在比賽中進自己最大的努力,克服自己就行。”


    童遙一聽,抬起了頭。


    他這算是安慰她嗎?


    嗯。


    應該是。


    童遙還是挺意外的,這男人難得給她灌輸雞湯,讓她心理上舒服。


    想到此,隻見童遙突然一個起身,隨著椅子往後刺啦的一聲,她伸長身子捧起對麵正低頭喝粥的男人臉,就往他的嘴上親了一下。


    親完嗬嗬一下,就又坐迴到自己的椅子上,抿抿自己的嘴唇吧嗒一下,說,“真甜。”


    小女人流氓的樣子跟古代調戲完少女的紈絝一樣。


    高烈正喝著粥呢,她就突然親上來,糊了他一嘴的粥。


    男人也沒跟女人計較,咽下了嘴裏的粥,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他又說,“明天去醫院,看看環經緯?”


    “嗯。我也想笑笑了,需要跟她溝通一下思想。”童遙應了一聲。


    現在環經緯還在住院。


    他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了。


    腿部和肩膀的傷口都在成長。


    雖然還是不能下地走路,但是輕微的挪動還是可以的。


    而童遙每周都會去看看他倆。


    童遙身為外科醫生,也可以看看他的傷口長得怎麽樣,需要注意什麽,以及簡單的康複訓練要做哪些內容。


    高烈去的會要頻繁一點。


    他有時候去市裏辦事,順道就拐到了醫院去看看。


    他聽到童遙說要跟王笑溝通一下思想,於是就忍不住好奇的的問,“你們女人在一起會說些什麽?每次看你們都是神神秘秘的聊很長時間。”


    高烈是真的好奇。


    每個周末童遙放假了,高烈都會帶著她去醫院。


    一到醫院,女人直接就撇開了他,跟王笑手拉著手聊天。


    總是聊很長時間,還背著他和環經緯。


    到底有什麽說的。


    能說那麽長時間。


    他問環經緯,環經緯說他也不知道。


    高烈當然不知道,女人之間能聊的可多了。


    大到男人這種個體,小到手上的指甲油都能聊上半天。


    童遙看到高烈好奇的眼神,看著他笑著說,“女人的事,男人少管。”


    於是,高烈看到她那一幅機靈的樣子,還真的就不再說什麽了。


    直接抱起她,就往601的房屋裏去了。


    好吧,他啥也不問了。


    反正他也不想多說話。


    直接開始鋪床辦事多好。


    ……。


    第二天,高烈和童遙兩個人是在快中午的時候才趕到醫院裏的。


    童遙一大早5點就起床跑去602,開始忙活著熬骨頭湯給環經緯喝。


    他現在正是骨頭愈合的時候,因此,童遙想頓點湯給他補補,讓他好的快點,王笑也不至於擔心了。


    其實要說辛苦吧,電飯煲熬的,她也不需要老是盯著,隻需要把東西洗好弄好放進去就完事了。


    可要說不辛苦吧,5點起來準備東西到5點40才弄完。


    本來她是昨天晚上就要熬上的。


    誰知道,昨晚高烈把她抱迴房間的時候,他倆直接就開始辦事,太舒服了,就把這事給忘了。


    當童遙把東西都準備好了以後,她又悄無聲息的迴到601。


    現在還不到6點,童遙尋思著再躺一會兒。


    能睡著就睡,不能睡著一會早操鈴聲響了,她去跑會兒步。


    可她剛躺下,正閉著眼睛睡覺的男人就像小狗一樣,聞著味就過來了。


    抱著她,夾著她的腿,往她的脖子裏鑽,“寶貝兒,怎麽起來這麽早。”


    童遙拍了拍他的背,想讓他再睡會兒。


    她輕輕的說,“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給環經緯熬點骨頭湯帶去。”


    高烈一聽,往她的脖子上重重的吸了一口,“你就不怕老子吃醋。”


    這一大早,還專門給他熬了湯。


    對他這麽好,對老子都不好。


    這段時間連飯都很少給老子做。


    童遙被吸了一口脖子,急忙拍了他一下,“你給我脖子上吸出來印兒,是故意想讓人知道你幹壞事了?”說完之後,又說,“我給他熬湯,你吃個屁醋啊。”


    高烈一聽,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嘴裏咬了一下,“這段時間,你都沒有專門給老子熬湯。”


    “他受傷了,需要補補腿,你跟他比啥啊。”童遙說完,就把手抽了出來,然後又說了一句,“再說了,要不是你天天把我弄的渾身都疼,我會連一點力氣都沒有?飯都我很少做,我還給你熬湯?”


    “老子也需要補。”高烈說完也又跟了一句,“睡覺,那是你欠我的帳,不還不行。再說,幹那事,別說你沒美美了?”


    童遙看著男人勾著笑的流氓樣,才不會承認,“沒有,一點都沒有。”


    “是嗎?那是誰在老子衝刺的時候,叫,二哥,快點,再快點,我要到了……”


    高烈看著童遙,一板一眼的學他倆在辦事的時候,女人的呻吟聲。


    可是他還沒學完,就被童遙捂住了嘴巴。


    “老流氓,你害不害臊呀,還說…”


    童遙有點臉紅,這男人怎麽這樣。


    那事,做是一種感覺,說出來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任她臉皮再厚,在麵對男人學她快高潮時候的樣子,讓她也不僅紅了臉。


    “嗬嗬……小丫頭,臉紅了?”高烈看著童遙的臉,摸了摸她泛著紅的臉蛋,又說了一句,“老子說說怕啥,又沒人聽見。”


    沒人聽見,童遙也不跟他說了。


    這男人,真不地道。


    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跟他比開黃腔,貌似他是帶著天分來的,童遙怎麽也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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