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涵:“菲兒,我非常慶幸自己能夠認識他。我也真心希望和他生活在一起一輩子。我的要求不高,隻要能經常看到他就開心。菲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許菲苒:“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麽時候和牧洋結婚。”

    林曦涵“嗯”了一聲,她說:“菲兒,你是一個極度聰明的女人,我思前想後,你如此放心地把我留在身邊,一定是有什麽殺手鐧。”

    “如果說隻是一個孩子,我覺得不太可信,因為你說你不反對我和他將來也會有個孩子。如果不是孩子,你說又會是什麽呢?依牧洋的性格,他對家庭如此重視,什麽又能讓他不敢動彈呢?他的禁忌又是什麽?所以我想你們是不是快結婚了。”

    許菲苒:“是啊。婚姻是愛情的天堂,也是愛情的墳墓,更是一道圍牆,牧羊犬如果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他是一個家庭至上的男人,你瞧他對牧爸牧媽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家庭就是他頭上的緊箍咒。”

    林曦涵歎口氣說:“我早猜到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許菲苒:“你們一年之期兌現的時候,就是我們結婚之時。”

    林曦涵:“你連這個都知道?”

    許菲苒:“嗯。”

    林曦涵輕輕地說:“這麽快啊?一年之期已經近在咫尺。”

    許菲苒:“嗯。”

    林曦涵:“怕夜長夢多?”

    許菲苒:“不。是再續前緣。我和他前麵有三次去登記結婚,都沒有成功,第一次因為誤會,第二次因為心結,第三次因為意外,下一次就是第四次。都說事不過三,我相信我們這一次是完美的。涵涵,你會祝福我嗎?”

    林曦涵:“嗯。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女人配得上她,那隻能是你。”

    許菲苒:“如果我和他結婚了,你還會留下來嗎?”

    林曦涵:“你希望我留下來麽?”

    許菲苒想了一下說:“說心裏話,希望。”

    林曦涵:“為什麽?你心裏不會別扭麽?”

    許菲苒:“前麵的原因在花園的時候我就和你說了,最重要的是,我希望牧羊犬真正開心。其實他心裏一直有一個結,以前是菲兒,現在是你。你將是他心裏永遠打不開的結。”

    林曦涵:“菲兒?你不是菲兒嗎?”

    許菲苒:“牧羊犬沒有和你說過他和菲兒之間的事情?”

    林曦涵點點頭說:“他和我講過一些你們之間的事情,不過我當時太傷心,沒有完全聽明白,隻知道你們兩個外貌、身材、性格都極度相似。”

    許菲苒:“她是我的孿生姐妹,現在病了,睡在法國一個莊園裏麵。”

    林曦涵:“病得挺嚴重?”

    許菲苒:“睡美人。全天下最好的醫生都看遍了,依然束手無策,這輩子可能不會醒來了。”

    林曦涵:“菲兒……你,你別難過。”

    許菲苒:“涵涵,我的一些事情不知道牧羊犬有沒有和你說過,其實我和你一樣不幸,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如果咱倆真要比誰更不幸,可能我比你還要慘一點。你現在至少已經成年了,有一定的生存能力,當年我爸媽出事的時候,我和影兒還不到十歲。”

    林曦涵:“菲兒,想不到你這麽一個美人,在你身上也曾經發生這樣的事情。”

    許菲苒:“我從小性格孤僻,不愛說話,身邊沒有什麽朋友,也不招人喜歡。我爸媽出事的時候,我和菲兒還在法國上小學,一個貴族學校。我記得當時蘇家人把我們倆接到m國去,我們想要看爸媽最後一眼,隻是大人不讓我們看,因為太嚇人了,怕我們心理留下什麽陰影。”

    “我和菲兒堅持要看,他們就讓我們在旁邊瞥了一眼。涵涵,你知道嗎,這一眼讓我做了快二十年的噩夢。”

    林曦涵拍拍許菲苒的後背說:“是不是很恐怖?”

    許菲苒輕輕地點頭說:“慘不忍睹。菲兒從那以後就病了,她從小就有點病,不過沒有這麽嚴重,一點點而已,可是自從看完這一眼之後,她就經常說胡話,有時候一睡就不醒。我比她稍微好一點,隻是晚上不敢睡覺。”

    林曦涵:“你是說你妹妹的病是嚇出來的。”

    許菲苒:“我也不知道。醫生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

    林曦涵:“後來呢?”

    許菲苒:“我爸媽安葬之後,我不願意待在蘇家,離開他們,投靠了許家,也就是我外公家。”

    林曦涵:“你既是蘇家人,又是許家人?”

    許菲苒:“嗯。蘇家是我爸爸家,許家是我媽媽家。”

    林曦涵驚訝的嘴都差點合不攏,菲兒才是真正的頂級豪門呀。蘇氏和許氏這可是超然的存在。

    它們是商業上絕對的巨無霸。

    許菲苒笑了笑:“你這是什麽表情?”

    “菲兒,我……怎麽說呢,你的背景真的太恐怖了點。”

    許菲苒:“有什麽恐怖的。一入豪門深似海,裏麵的暗流湧動隻要身臨其境才能深刻體會。而且我與蘇氏和許氏現在的關係都不怎麽樣。”

    林曦涵:“菲兒,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許菲苒:“你是不是想問我當初為什麽離開自己爺爺家而要去投靠外公家?”

    林曦涵:“你還真是聰明,我心裏想什麽你都知道。如果你不方便說,可以不說的。”

    許菲苒想了一會說:“你心裏的懷疑是對的。我不信任蘇氏,因為我懷疑我爸媽的死與他們有關。”

    林曦涵:“你小時候就懷疑?”

    許菲苒:“嗯。”

    林曦涵:“有什麽證據嗎?”

    許菲苒:“當時沒有。不過現在有了。”

    林曦涵:“你想報複他們?”

    許菲苒:“我隻想保護好我的孩子和丈夫。”

    林曦涵想了一會兒說:“當年牧洋遭遇到的黑手,是不是他們幹的?”

    許菲苒:“不是。另有其人。”

    “這麽複雜?”

    “嗯。”

    “菲兒,我還是看不懂你們的世界,為什麽會這麽複雜呢?”

    許菲苒:“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紛爭,這沒什麽奇怪的。”

    林曦涵:“可是牧洋就是一個普通人呀,他又威脅不到他們什麽?他身上還能有什麽他們瞧得上眼的東西?”

    許菲苒:“有。”

    林曦涵:“什麽?”

    許菲苒:“我。”

    林曦涵:“你是說他們想用牧洋威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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