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牧洋除了你,還喜歡另外一個女人?”

    易葉子十分吃驚,因為在她心裏一直覺得牧洋隻喜歡許菲苒,再說這個世界還有什麽女人這麽厲害,還能比過許菲苒。

    許菲苒痛苦地說:“也許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女人,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易葉子看著許菲苒,她突然明白牧洋剛才為什麽那麽反常,一定是他喜歡的女人有什麽問題,他們暫時分開了,他把她錯當成她。

    “她是誰?”

    許菲苒沒有說,因為她也沒有必要說,她和易葉子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博得同情,隻是她心裏有點不舒服,不吐不快,她想找個同病相憐的人談個心。

    許菲苒眺望了一眼遠方,隔了好久才對易葉子說:“牧洋醒來後,你告訴他我走了,不要來找我,他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彼此都好好想想,我不想這麽痛苦下去,我是一個愛情至上的女人,如果不完美,我寧可殘缺。寧缺毋濫是我的風格,我不想一輩子做別人的影子。你告訴他,等他哪天真的愛上我,我會迴來的。”

    “你要走?”

    “嗯。”

    “你走了他如果想你怎麽辦,我看著出來,他是真心愛你的。”

    許菲苒看著易葉子說:“也許他心裏有一點我的位置,但是隻有一點點而已。他的心裏塞滿了另外一個女人,我不過一直在自欺欺人,他也是。他從來就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麽,他總喜歡掩藏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他根本分不清愛和不愛,或者愛和愛的邊緣的區別。”

    “易葉子,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會一直自欺下去,其實我心裏早就知道了,隻是一直舍不得離開他。你今天讓我看清了一切。”

    易葉子一臉懵逼,她輕輕地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如果你是因為我離開他,我跟你道歉。我和他都喝多了,他做什麽事情都不是本意,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和你無關。”許菲苒眼神十分哀傷,她做這個決定,心裏一定也非常舍不得,但是她不願意強迫自己。“我不需要你說什麽,你照顧一下他就行。他喝多了,其它你可以什麽都不要做。”

    易葉子說:“你真的誤會他了。如果剛才有什麽,也是我一廂情願的,我本來不想解釋什麽,但是我不想你這麽誤會他,然後他一個人傷心後悔,他隻是喝多了。”

    許菲苒不再聽易葉子說什麽,她開始沉默不說話,她們兩個人聊天,你說你的,我說我的,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

    她知道易葉子想說什麽,然而易葉子聽不懂她想說什麽,她們之間的對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許菲苒和易葉子迴到牧洋睡的那個房間,許菲苒癡癡地看了他許久許久。

    她還是那麽愛他,即使他曾經背叛她,和別的女人稀裏糊塗在一起,即使她明知道他心裏還藏著另外一個女人,她也飛蛾撲火般想和他結婚。

    然而她接受不了他的心裏隻把她當一個替代品,一個影子。

    如果他真的愛她,就不會在她的身體裏喊著蘇菲兒的名字,她當時都哭了,絕望了,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麽一直喊她菲兒,後來開始慢慢喊影兒,因為他已經把菲兒深埋心裏,葬在靈魂深處,而把她當成真正的影子。

    她原本以為他對菲兒和自己的愛可以五五分成,沒成想她連菲兒一個零頭都趕不上。

    牧衛國強迫牧洋和自己領證的時候,她躲在暗處,看到了他眼裏的猶豫。

    他勉強答應下來是不想在過年這個節骨眼上和他父母鬧不愉快,他終究是一個孝順的兒子,他也不想看到自己難過,他終究是一個善良的人。

    但這和愛沒有關係,如果新娘換做蘇菲兒,他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娶菲兒,她知道,她好幾次在他懷裏睡覺的時候,她都聽到他在夢裏喊蘇菲兒老婆,不要離開他什麽的。

    一次兩次,她可以裝聾作啞,假裝不知道,但是她不說,並不代表真的不存在。

    事實就是事實,並不會因為她假裝不知道而不存在。

    她是一個內心極度驕傲的人,她怎麽可能甘心一輩子做別人的影子。她做影子做了十幾年,難道要做一輩子嗎?

    她可以勉強接受身體的背叛,因為那是不由自主,但是她接受不了心靈的背叛,如果是鏡中花水中月,得到即是失去。

    雖然許菲苒千分不舍,萬分不甘,可她最後還是走了,她走的時候正如她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無蹤無跡。

    牧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臨近中午,同學會早散了,大家看牧洋一去不複返都以為他偷偷帶著美女走了,幾個人還開了他的玩笑,說他重色輕友。

    露露整個過程都黑著一張臉,她一個人自斟自飲,別人也不敢多一句嘴,隻好任她借酒發泄。

    易葉子一直在房間裏照顧牧洋,她晚上困了就睡在牧洋的旁邊。當然兩個人規規矩矩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是葉子和牧洋說的。

    “你醒了?”

    “嗯。我這是在哪?”牧洋迷迷糊糊地問。

    易葉子說:“酒店裏麵,就是你開的那個房間。”

    “我睡多久了?”

    易葉子迴答說:“一天了。你頭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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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暈乎。你給我倒一杯水行嗎?”

    “好的。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易葉子到桌子邊倒了一杯白開水,還輕輕吹冷一點才給牧洋。

    牧洋喝了幾口水,又問她:“我的同學都走了吧?”

    “不知道。我沒有下去,按理來說,應該都走了。”

    牧洋點點頭,“謝謝你呀,昨晚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睡著很安靜,不吵不鬧的。”

    “嗬嗬。我喝醉了似乎都這樣。”牧洋看看手表上的時間,然後說:“快中午了。我現在起來,我帶你吃飯去。”

    牧洋在酒店裏麵簡單洗漱一下,然後帶著易葉子到樓下,點了一桌豐盛的菜。

    易葉子心疼地說:“太多了點,咱們就兩個人,吃不了的,浪費了。”

    “嗬嗬。葉子同學,我說哪有你這樣的,別的美女赴約吃飯都是恨不得男人把酒店裏麵好吃的點個遍,你倒好還嫌多。”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咱們就兩個人,節約一點是一點。用不著那麽破費。”

    牧洋笑著說:“不破費。請你吃飯,吃什麽都是應該的。你昨天沒事吧,喝了那麽多。”

    “沒事。就是開始不太舒服,睡一會就好了。我就喝了點紅酒,沒什麽大礙的。”

    牧洋說:“葉子,我覺得你平時也要喝點酒,雖說老師應酬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應酬,你要是一點都不會喝,容易吃虧。”

    “我平時就一個人,和我在一起的都是幾個女老師或者同學什麽的,想喝就喝,不想喝也不會勉強。我們女人和你們男人不同,別人不好勉強的。”

    牧洋想想也是,再說喝酒也不是一個好事,喝醉難過不說,還容易出事,有人身安全的,也有情感方麵的,不是有個詞就叫做喝酒亂那個什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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