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看了一會蘇菲兒,然後他脫掉鞋子爬上床抱著蘇菲兒,他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他的眼淚一滴一滴掉在蘇菲兒臉上。

    睡夢中的蘇菲兒緩緩睜開眼睛,她看到淚流滿麵的牧洋,她吃驚地問:“你怎麽了?怎麽哭了?”

    “我心疼你。”

    蘇菲兒沉默一會,然後說:“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隻要你好就好。”

    牧洋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但是他腦海中蘇菲兒的身影卻越來越清晰,她的大眼睛,她的長睫毛,她精致的臉蛋,她高聳的胸脯,還有她細膩白皙的皮膚,無不清晰暴露在他的眼前。

    牧洋輕輕地問:“你還難受嗎?”

    “好多了。”

    牧洋摟緊她的身子,他說:“你還有什麽心願沒有完成,你告訴我,你一定幫你實現。”

    蘇菲兒想了好半天才說:“我想做你的女人。”

    “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蘇菲兒說:“可是你從來沒有承認過。”

    牧洋拉著她的小手,把它貼在他的臉上說:“你想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我愛你,你知道嗎?”

    “真的?”

    “嗯。”

    蘇菲兒問:“你會不會離開我,不要我?”

    牧洋搖搖頭說:“不會的。”

    蘇菲兒又問:“可你終有一天會結婚,生孩子。我看上次那個美女你就挺喜歡的,你和她結婚了,就不會記得我了。”

    牧洋混混沌沌地說:“在我心中,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們不分彼此。我娶她,就是娶你。”

    牧洋似乎聽到蘇菲兒問他:“你同時愛上我們兩個女人嗎?”

    牧洋誠實地說:“在我心中,你們兩個從來就沒有區分過。我愛你們勝於愛過一切。你說我貪婪也好,你說我多情也罷,這就是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我想把你們兩個留在身邊。你什麽時候會醒來?哪怕你一輩子不醒來,我都想你留在我身邊。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你再這麽受苦下去。”

    蘇菲兒說:“我想做你的女人,你要了我好不好?”

    牧洋看著懷裏的蘇菲兒,他的頭迷迷糊糊的,他隻看到她鮮紅的雙眼,她似乎在哭泣。

    “你怎麽了?

    蘇菲兒幽幽地說:“我難過。”

    牧洋摟緊她說:“你別難過。你難過我更難過,你心裏有什麽委屈告訴我,我幫你擺平一切困難,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我想幫你生個孩子,我一個女人生活太寂寞,有個孩子就有寄托了。”

    牧洋說:“這就是你的心願?”

    “嗯。”

    “可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生孩子,等你好以後,我答應你,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行嗎?”

    蘇菲兒紅的眼睛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你答應我好不好?”

    “好。”

    牧洋抱著蘇菲兒,他正準備去吻她,突然房門被一個女人推開,她冷眼看著抱在一起的牧洋和易葉子。

    門推開後,房間裏麵的光線變強了,牧洋的眼睛刺著睜不開。

    易葉子慌亂地從牧洋懷裏爬起來,她目光楚楚地看著許菲苒。

    許菲苒冷冷地說:“把衣服穿好,走光了。”

    易葉子連忙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牧洋掀起來,內衣也有點扯亂。

    她慌亂地整理好衣服,再看牧洋的時候,他已經倒在一邊睡著了。

    “你出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許菲苒率先走了出去,易葉子幫牧洋蓋好被子,也慢慢跟了出去,還帶上房門。

    許菲苒帶易葉子上了天台,兩個極品美女扶著欄杆看著x縣城的山山水水。

    “對不起。”易葉子突然慚愧地低下頭,她的臉一片燥熱。

    “你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道歉?”

    易葉子抬頭看著許菲苒,她不明白她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許菲苒苦澀地說:“難道不是嗎?我和你一樣,都隻是他思念別人的一個道具,一個可笑的影子,我有什麽資格接受你的道歉,你又何必向我道歉。”

    “許……許小姐,今天真的對不起,我……我喝多了,一時亂了分寸,請你原諒。”

    許菲苒看著易葉子,同情地說:“你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你是,林曦涵是,米桐是,我也是。我們幾個女人太傻了,明知道他不愛我們,卻一直傻傻地欺騙自己,一直迷惑自己,在心裏鼓勵自己說:他有一天終會愛上自己的。”

    “你努力了十幾年,林曦涵也傻了八年,米桐更慘,未婚夫丟了,還和父母鬧僵,有婚不能結,有家不能迴。我呢,又何嚐不是,我是一個愛情理想主義者,可現實一次一次打我的耳光。”

    許菲苒叫易葉子上來,似乎不是興師問罪,隻是想找個人聊聊心事。

    易葉子奇怪地看著她,因為她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許小姐,你怎麽了?”易葉子以為許菲苒受得打擊太大,開始語無倫次。

    許菲苒苦笑地說:“我心裏知道我不可能完全取代她,但我一直堅信我總有一天可以和她平起平坐。可是當我和他生活越久之後,我漸漸明白一件事情,這就是一個笑話,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

    “許小姐,你說的是你和牧洋的事情嗎?”

    “除了他,我們之間還有其它什麽可以說的嗎?易葉子,忘掉他吧,你和他在一起是沒有結果的,不光是你,林曦涵、米桐還有我許菲苒都不會有結果。我們可以得到他的人,但永遠也得不到他的心。”

    易葉子奇怪地問:“他最喜歡的人不是你嗎?”

    “我?哈哈哈,你覺得是嗎?”

    “嗯。”

    許菲苒紅的眼睛說:“我過去也是這麽認為,他最終最愛的人一定是我。我要有耐心,隻要我和他結婚了,他就會永遠屬於我。隻是今天讓我明白一個道理,這隻是我一廂情願。我現在開始懷疑,他一直不知道我是誰,也許在他心裏,許菲苒終究隻是一個替代品,一個不能見光的影子,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

    “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看著出來,他挺喜歡你的,從讀書的時候就喜歡。”

    許菲苒眺望遠方,她看著樓下熱鬧的大街和匆忙的人群,好一會兒才說:“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生物,她敏感多疑,又喜歡自我催眠,甘心被騙。如果一個男人和你結合的時候,心裏和嘴裏都在喊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你會不會幡然醒悟?你會不會覺得自欺欺人是如此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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