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說:“我出來有幾天了,公司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易葉子也明白,上班的人時間都是不自由的,哪能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易葉子問牧洋:“那,那你什麽時候還會來h市?”

    牧洋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我這次是出差,近期應該不會再來。”

    易葉子想了一會說:“學校馬上就期末考了,考完之後我批改完卷子,把學生的成績匯總後就可以放假了。我到時想去s市玩一玩。你歡迎嗎?”

    牧洋笑著說:“包吃包住包玩。你盡管來,到時一切我給你安排好。”

    易葉子見牧洋答應下來,臉上的笑容開始燦爛起來,其實她的要求不高,隻要能看到他就開心。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牧洋,我,我,我喜……”易葉子突然看著牧洋,結結巴巴地說。

    這個時候正好有一個電話進來,牧洋不好意思地說一句:“我先接個電話。”

    易葉子都要鬱悶死了,誰這麽缺德,好打不打這個時候來電話。

    牧洋走到一邊,一看手機屏幕顯示,是林曦涵打來的。

    “林總。”牧洋接通叫了一聲。

    對麵的林曦涵笑嘻嘻地說:“牧洋,峰會結束了吧,聽說你又大大露臉了一迴。你牧總準備什麽時候歸隊啊?”

    牧洋笑著說:“明天下午的飛機。晚上就可以到。”

    林曦涵說:“把航班信息發給我,明晚我去接你。”

    牧洋說:“哪能勞您林總大駕,我自己打車迴去就行。”

    “我不。我要親自接你。怎麽的,牧總,你這麽推三阻四,是不是在h市邂逅哪個大美人,準備帶迴s市金屋藏嬌。”林曦涵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h市哪有什麽美女,最美的女神此刻不是正在和我打電話嗎?”牧洋開玩笑說。

    “嘻嘻。算你會說話,就這麽說定了。對了,你現在在幹什麽,酒店嗎?”

    牧洋看了一眼易葉子的背影,然後說:“我到z大來了,你知道我以前在這裏上過學,所以迴來看看,正和一個同學在一起,她在這裏當老師。”

    “不錯啊。z大是華夏名牌大學,選擇老師的標準可高了,你這個同學了不得。”林曦涵真心誇讚。

    “嗬嗬,她以前就是學霸,成績特別好。她一直在z大讀書,還碩博連讀,畢業後就留校了。”牧洋如此解釋。

    林曦涵說:“挺好的。那你什麽時候迴去?”

    “待會就迴。”

    林曦涵又說:“迴來的時候不要忘記一件事情哦。”

    “什麽事情?”牧洋有點莫名,他這次來的事情都辦完了啊,沒有什麽沒辦啊。

    “帶禮物給我啊。真笨!”林曦涵連嬌帶嗔地說。

    “嗬嗬,你說這個啊,沒問題,明天我去商場給你買個漂亮的禮物。”牧洋許諾說。

    “嘻嘻。那我現在開始期待。”林曦涵在電話那頭樂滋滋地說。

    牧洋說:“嗬嗬,那你期待好了。你下班了嗎?”

    “剛迴到家。現在正準備去衝涼。”林曦涵倒沒有一點隱瞞。

    牧洋一聽林曦涵去衝涼,就想起一個白花花的身子,這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點,所以他連忙說:“那你衝涼去吧,我同學還在等我,我也要去陪陪她,就不說了,再見。”

    林曦涵還想和牧洋再聊一會,可他這麽說,她也隻能無奈地說:“再見。”

    牧洋迴到易葉子身邊,葉子說:“聊這麽久,一定是個美女吧?”

    牧洋說:“是我們老總。”

    “你老總對你還挺關心,這麽晚了還打電話來?”女人的第六感總是神奇的,易葉子覺得這個老總肯定心懷不軌。

    她不知道的是,林曦涵和牧洋的關係不是能用三兩句話說得清楚的。

    牧洋“嗬嗬”笑了兩聲掩飾過去,他不想和別人談太多他和林曦涵之間的事情,因為他自己也頭疼,不知道怎麽辦。

    “對了,你剛才想和我說點什麽?”牧洋想起易葉子剛才似乎欲言又止,有話想對他說。

    易葉子支吾半天,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氣氛破壞了,她再沒有勇氣把心裏話說出來。

    表白也是需要勇氣的,不管男女,還是老少。

    易葉子靜靜地看著湖水,她的樣子有點欣喜,又有點沮喪,牧洋不知道為什麽女人的表情都是這麽豐富,完全矛盾的情緒流露在她們身上又是那麽自然,一點也不衝突。

    可能這就是因為女人本身就是一種矛盾的生物體吧。

    兩人一直坐到九點多,牧洋送易葉子迴教師公寓,在公寓大門口分手的時候,易葉子含情脈脈地望著牧洋,她說:“你可不可以不走?”

    “啊?”牧洋大嚇一跳,葉子同學這是什麽意思,邀請他共度良宵?

    易葉子也意識到這句話可能有歧義,她紅著臉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不去s市了,就留在h市。我,我……”

    牧洋說:“嗬嗬,葉子同學,咱們剛才不是談好了麽,你怎麽又提起這個話題?”

    葉子滿臉羞赧,她不是不死心嘛,還想做最後一把努力,當然她知道這種努力是白費的,可是做了就有一線希望,不做什麽希望都沒有不是嗎?

    “葉子,再見。我迴酒店了。”牧洋朝葉子揮揮手,準備離開。

    “牧洋。”葉子突然在牧洋背後喊他。

    牧洋轉過身子問:“怎麽了,葉子同學?”

    “天這麽晚了,要不,要不,你,你就,就別走了吧?”易葉子低著頭臉紅脖子粗地輕聲說。

    牧洋沒想到易葉子真的想留宿他,當然他知道易葉子也是一片好心,並不是要占他什麽便宜,再說他一個大男人葉子哪有什麽便宜可占。

    可這是學校,而且葉子住的是老師公寓,前後左右都是同事,他在她家留宿顯然不合適。

    雖然他留下來也不會和葉子發生什麽,但是他要為她的名譽著想。他自己倒是無所謂,明天拍拍屁股走人,可是葉子呢,她以後還要在這一畝三分地混的。

    “葉子,現在還早,我打個車用不了多久。你早點休息,掰掰。”

    易葉子目送牧洋離開,她一直悄悄地跟到z大校園大門口,看著牧洋在那裏等出租車。

    易葉子一直在那裏偷偷看著他,直到他上了出租車徹底消失在夜色中才露出頭來。

    門衛認識葉子老師,z大誰不認識這個美女老師呢。他問:“葉子老師,這個是你男朋友嗎?”

    葉子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垂頭喪氣地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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