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苒:“小李飛刀李尋歡曾經對驚鴻仙子楊豔說過一句話:聰明美麗財富,女人隻要有了其中任何一樣,就是不幸,而你三樣俱全,是大不幸。所以楊豔最後死在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雲王手上,結局何其悲催。你現在說我財富、美貌、才氣、智慧四樣俱全,那不是比驚鴻仙子楊豔更不幸,將來不是比她死得還慘?”

    牧洋:“啊?你還看過《小李飛刀》?你一個女神也對那些打打殺殺的電視劇感興趣?”

    許菲苒:“要你管!”

    牧洋一個勁地盯著許菲苒看,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現在的女孩子不是隻對那些什麽“大叔、歐爸、啊嘎西、努啦、噢母尼”等肥皂劇感興趣的嗎?

    這個許菲苒怎麽對十幾年前的電視劇還這麽上心?

    奇葩啊!

    “你幹嘛那麽看著我?”許菲苒見牧洋不斷盯著她看,心裏也有點發毛。

    牧洋:“沒什麽。我就是突然感覺你好特別。”

    許菲苒:“我不是一直如此嗎?”

    牧洋:“也對,隻是我以前認識你還不到位。隻發現你冰山之一角,殊不知你整個人都潛在海底下。”

    許菲苒:“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我?”

    牧洋:“怎麽可能,就是有點吃驚,一點點而已。”

    許菲苒:“不管我怎麽樣,你都不可以嫌棄我。聽到木有?”

    牧洋:“那可不行!要是你以後沒事整天挖苦我,欺負我,找我的茬,那我可要好好考慮考慮。”

    許菲苒:“你敢!牧羊犬,幾天不收拾你,你皮就開始癢癢了是吧?你還真是三天不打想上房揭瓦?”

    許菲苒又開始暴露她飛揚跋扈的個性。

    牧洋差點忘記,許菲苒根本就不是淑女,人家走的就是殘暴路線。

    牧洋:“我說菲兒,你是不是也給我一點提意見的權利?你這個高壓政策要不得?你不知道防夫之口勝於防川嗎?”

    許菲苒聽到牧洋自稱是“夫”,臉立馬紅透,直蔓延到耳根脖子處,心一下子就亂了,低得頭不敢說話。

    牧洋也是口無遮攔貧慣了,根本沒想太多,說完後才反應過來,也嚇著不行。

    這可是許菲苒,校花之王,清雅冷淡的女神,他可不敢和她輕易地開這種玩笑,自討沒趣。

    牧洋:“菲兒,那個我。”

    許菲苒輕輕地打斷他:“你什麽都別解釋。我知道。”

    牧洋又有點蒙圈了:你知道什麽?我自己都還沒有完全弄明白怎麽迴事呢!

    難道真印證了那句話: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可是不對啊,我怎麽可能是她的“夫”呢?

    許菲苒和牧洋沉默片刻後,許菲苒對牧洋說:“牧羊犬,我唱首歌給你聽吧。”

    牧洋喜出望外,他還真的沒怎麽聽過許菲苒唱歌,如果她說話不算唱歌的話。

    當然有些人說的真比唱的好聽,就比如大頭和魏和尚。

    他倆隻要一開口唱歌,尤其是那首《死了都要愛》,整個鬆園大樓集體上吐下瀉,“瀉立停”、“ 痢特靈”等止瀉藥銷量立馬暴增。

    最誇張的一次,他倆唱完歌之後自己都拉了兩天,隻是沒法確定是吃壞東西,還是聽了自己的歌造成的。

    所以人們經常說:別人唱歌要錢,我唱歌要命。當然他倆命是不要你的,關鍵要你拉稀啊。

    當然對於那些想清清腸胃美容養顏的女孩子,那她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畢竟這對她們的身材和臉蛋不會產生什麽反彈、長雀斑等副作用。

    但是有利就有弊,雖說對肉體沒啥影響,但對心靈的摧殘還是比較深遠的,至少牧洋到現在為止都還不敢碰那首《死了都要愛》。

    牧洋:“菲兒,你想唱什麽歌?”

    許菲苒想了一下說:“阿桑的那首《寂寞在唱歌》。”

    牧洋再一次驚訝地看著許菲苒。

    她是一個倔強、蠻橫、堅強、睿智、跋扈、殘暴的女神,這樣的女孩子也會喜歡阿桑那種憂傷的歌?

    她今天要不要這麽毀三觀?完全顛覆了牧洋的世界觀。

    他剛才還以為他終於看到了她的冰山之一角,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那一角都是一個虛幻的倒影。

    許菲苒把吉他遞給牧洋:“你彈我唱。”

    牧洋點點頭,他開始撥動吉他弦,準備彈曲子。

    吉他響起,許菲苒開始清唱:

    天黑了

    孤獨又慢慢割著

    有人的心又開始疼了

    愛很遠了,很久沒再見了

    就這樣竟然也能活著

    你聽寂寞在唱歌

    ……

    許菲苒一開口,牧洋就再也彈不下去,她的聲音太美了,天籟、美妙、婉轉、優雅,就和她的人一樣,朦朧中透著一股靜謐淡然、傷感中夾雜一絲堅強任性。

    她的音色非常美,她唱歌就如悟禪:

    用耳初聽,聽歌是歌,聽詞是詞。

    用耳細聽,聽歌不是歌,聽詞不是詞。

    用心細聽,聽歌還是歌,聽詞還是詞。

    她的歌就是一幅畫,把你帶到那個遙遠優美的地方,遠離喧囂鬧市,洗滌你的靈魂,讓它靜靜安歇。

    許菲苒就這樣默默地唱的,她仿佛不受任何人幹擾,她輕輕地閉上眼睛,對著大海,對著海浪,對著礁石吟唱。

    牧洋的心也隨之飄遠,和她的歌聲一起漂洋過海,揚帆遠航。

    許菲苒唱完之後,她的目光久久沒有收迴來,就這樣望著遠方。

    牧洋:“菲兒,你唱歌真好聽。”

    許菲苒:“嗯。”

    牧洋笑著說:“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許菲苒沒說話,隻是把目光轉向牧洋,又癡癡望著他。

    她要把他記住,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笑臉,每一個賤賤的表情。

    牧洋:“菲兒,你還想唱嗎?”

    許菲苒搖搖頭:“一次就夠。上帝不喜歡貪吃的孩子,所以才有知足常樂和適可而止。”

    牧洋:“你的話總是那麽含糊,不過聽上去好有道理。”

    許菲苒:“又起風了。你說,如果現在海山有鳥在飛,它會選擇順風還是逆風?”

    牧洋:“逆風。”

    許菲苒:“也許是的。因為逆風的方向更適合飛翔,對於男人來說,逆風的方向也更適合成長。”

    牧洋微微點頭:“在疾風中逆風飛行的鳥,可以獲得更大的上升力,即使折斷了翅膀,心也可以繼續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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