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坐在花壇邊等待喬大媽也有些時候了,卻始終沒有看到喬大媽從a棟走出來。

    “我進去看看喬大媽在幹什麽得了,一個人在這邊待著顯得很傻氣。”我站起來,拉著行李箱走進了a棟。按照喬大媽說的,這棟樓房之後有個小院,那個什麽主任就住在裏麵。

    我站在a棟樓道口往裏麵探視,除開樓道外,並沒有別的什麽通道。

    “喂,你這個人在這裏鬼鬼祟祟的,想要幹什麽?”忽然一個女聲在身後叫道。

    我迴頭,一個穿著黑白相間衣服的女子站在距離我身後幾米遠的地方,手中捧著一疊書本,正往這邊看過來。

    “我找喬大媽,她剛剛讓我在這邊等她,可是她一去半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出來,所以我這才探視一下。”我趕緊這個女子解釋著,看這個女人的大致模樣,應該是在這個小區的住戶。

    “你認識喬大媽?”女子所在的地方,是一盞路燈下,我隻能看到她的大概身形,卻看不清楚具體的臉頰長成什麽樣子。不過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輕柔,估計長相也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

    “剛認識,喬大媽是好人,帶我來這個小區做保安的。”我也不藏掖著,把事實給說了出來。

    “哦……那你敲開一樓左邊的房門吧,喬大媽估計是找主任談事,把你給忘在了這邊。”看到我能夠說出喬大媽的名字,女子的戒心也放了下來,扭過身子往一邊走去。

    路燈下,女子的姣好身軀逐漸行漸遠。

    “不好意思啊小夥子,讓你久等了……”與此同時,喬大媽也從樓道裏走了出來。

    “沒事!”我這才把目光轉迴來。

    “咦……那個身影好像羅老師呢。”喬大媽看到遠方的倩影消逝,納悶的自語道。

    “她是一個短發女子,身高一米六七左右,雖然看不到她的臉,可是她說話的聲音蠻好聽的。手中捧著一疊書籍,被喬大媽這樣一說,看來還真像一個老師。”我輕笑道。

    “咦!你倒是把羅老師的身高和發型說得很到位,我早就告訴你啦,落水小區多美女。而羅老師,是我們這裏住戶中間最溫柔、最可愛的女人。那張臉蛋啊,讓我這個老太婆都覺得羨慕呢,嗬嗬……”喬大媽談起羅老師來,顯得甚是有興致。

    “羅老師是大美女嗎?開始在燈光下,我看不清楚,覺得普普通通而已。”我迴想起路燈下女人的迷糊臉龐,除開黑白相間的服飾給了視覺衝擊外,還真的沒有明顯的靚麗感覺。

    “你是沒有看到羅老師真容而已才這樣說,不過,你以後有的是機會看到這個才女加靚女的結合體,那叫一個完美!”喬大媽把視線從羅老師消逝的方向收迴來,這才談起了我的事情。

    原來這個小區的主任身體不是很好,喬大媽過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主任劇烈的咳嗽。於是好心的大媽便服侍主任吃下藥劑後,把我的事情說出來,得到主任批示的紙條後,這才安頓好主任休息下走出來。

    “謝謝你喬大媽!”聽完喬大媽的述說,我感激的對著喬大媽點點頭。

    “別這樣客氣,我看你小夥子也算順眼,從今往後在小區工作的時候,可一定要認真工作,算是對大媽介紹你進來的迴報吧。”喬大媽拉一下我,讓我跟著她往保安處走。

    “我一定認真安心的工作,不給喬大媽丟臉。”我跟在喬大媽身後,不多一會來到了剛開始進入小區的大門口。所謂的保安處,其實就是一個門衛亭。

    緊接著,喬大媽把我介紹給了正在執勤的王鑫,這個三十多歲的保安,個子不是很高,下巴下蓄著不長不短的胡須,很有幾絲藝術家的氣質。

    “小夥子,你多保重,大媽住在北麵,有機會上我家來玩玩。”安頓好了我,好心的喬大媽告辭離去。

    “大媽慢走!”我目送喬大媽消失在視線裏,這才迴過身給王鑫一笑,表示友好。

    “鄧麒,嗯,這個名字還不錯!”王鑫看了一下我的身份證,說道:“今晚我值班,明早八點休息,之後是陳哥值白班,時間是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你明晚八點接班。我們這裏是三個保安輪休,值班十二小時,休息二十四小時。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今後工作裏,還望王哥和沒有謀麵的陳哥多多擔待!”這些客套話,不用別人教導,我那是信手拈來。

    “客氣了,以後我們三個便是一體,如果有什麽事盡管知會一下,要請假什麽的給陳哥說一下,他是我們的頭頭,直接對於主任負責。對了,我們不屬於保安公司,我們是社區自己招聘的保安,說是保安,還不如說是打雜工。總之,小區的清潔衛生得我們做,看好大門,其它的和我們無關!”王鑫接過我遞來的香煙,也不看牌子,直接塞進嘴裏抽起來。

    “王哥,那麽我睡哪裏呢?”我有些疲乏了,很想躺在床上大睡一場。

    “喏……”王鑫用手電射向開始喬大媽消失的方向,說道:“沿著這條路走下去,那裏有一間屋子,那便是我們三個的住所的。三架床,一人一張床位。我看你今天似乎沒有帶著鋪蓋棉絮的,先睡進門左邊那張床吧,那是我的狗窩。嘻嘻……”

    王鑫嘿嘿笑,對於我這個剛來的同事還算友好。

    “那行,我今晚就在王哥狗窩了睡一晚,嘻嘻……”我拉著行李箱順著手電的方向走去。

    今晚,總算有了一個落腳點。新的生活,貌似又開始了……

    我推開宿舍房門,一股子臭味撲麵而來。

    拉開進門右邊的燈盞,白熾燈亮堂之下,我把所在的宿舍給仔細看了一遍。這是一間用磚瓦搭建起來的臨時房屋,座落在小區北邊的一個花園角落裏。空間不是很大,擺放在三張木床之外,隻剩下了不寬敞的空間容人走動。

    進門左邊的床鋪上,被子還沒有來得及整理,雜亂的堆砌在床鋪上。難怪王鑫會說自己的床鋪是狗窩,看著情況,還真有點狗窩的意味。

    床鋪下,全部是一雙雙隨處丟棄的鞋子,而男人的臭襪子隨處可見,這也是屋子裏麵臭味很濃的原因。

    再看向屋子最裏麵的那張床,相對王鑫的鋪位要好上了許多。至少床鋪的主人是把被子折疊起來的,而且床下的鞋子也算碼放得比較整齊。

    進屋子右邊的那架床,上麵隻有鋪著的棕墊,很顯然這個鋪位屬於我。

    “入鄉隨俗,才是男人的本性!”我把肩上的牛仔包往自己的床鋪上一丟,人也撲在了棕墊上。棕墊的毛刺有些刺身子,但我也很愜意的翻滾了一下,從行李箱裏取出一件外套當做枕頭,舒爽的閉上眼休憩。

    在什麽樣的環境,用什麽樣的心態處之,這才是一個人活得開心不開心的原由。我之所以沒有睡在王鑫床鋪上,並不是嫌棄對方的床鋪像狗窩。而是沒有棉絮和被蓋這個是事實,以後都得這樣在棕墊上睡覺,早晚都得習慣而已!

    屋子裏的燈盞熄滅,黑暗中的我的思緒卻飛到了幾十公裏之外的建明區建民鎮,那裏,有我不辭而別的兩個女人!

    建民鎮。

    夜已深。

    薑雪瑩神情落寞的走在建民鎮的街頭上,此時已經是夜晚近十一點,街上的行人加減稀少起來。

    “雪瑩,你別這樣了,為鄧麒那種男人流淚一天,不值得!”好友向娟陪著薑雪瑩身邊,從下午五點多我消失到現在,薑雪瑩的眼淚已經流幹,紅腫的眼圈證明著這個廠花有多麽的思念著那個絕情決意的男人。

    “向娟,他是迫不得已才離開的,鄧麒他有苦衷,你一定要相信他。”就算在我不辭而別的情況下,薑雪瑩依舊堅守著自己的信念沒有改變。在我離開廠的前不久彼此還在大倉庫悱惻纏綿,並且我口口聲聲的答應過她,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離開。

    記憶就像一把剔骨鋼刀在薑雪瑩心坎間任意的割鋸,想起我的音容笑貌,女人的心好痛好痛。薑雪瑩何嚐不知道,我這一別,或許會成為了永恆的訣別!

    “哎……你可真傻。女人啊,總是最蠢的物種,明明知道男人不是個東西,還心存僥幸的期盼著奇跡的發生。”向娟無限的感慨著,既然勸解不了薑雪瑩改變對我的心思,也隻好陪著她隨處遊蕩。也許等到薑雪瑩走累了,自然會停下來。

    “雪瑩,那是白小姐!”兩人漫無目的的走著,卻是在一家飯店門口,看到了製鞋廠的總經理,隻見白輕語埋著頭坐落在飯店門口,正和一個背對著兩女的男人喝著啤酒。

    “白小姐,她和我一樣肯定是在想鄧麒了!”薑雪瑩看著白輕語拿著啤酒瓶猛然往嘴裏灌著酒,心裏頓時有了種奇特的想法。

    “喂……雪瑩,你去哪裏啊?”看到薑雪瑩加快腳步往白輕語方向而行,向娟張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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