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親衛老十四、老十七點頭。


    “啊!”


    突然淒厲慘叫從院子裏傳了出來。


    “有情況!”


    武陵縱馬衝向院牆,臨近一踩馬背翻了進去。


    兩人連忙也翻了進去!


    別院裏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燈籠。


    “徐老大,我感覺不對勁,這錢我們還是不掙了!”


    一個拎著滿是缺口黑刀漢子,一瞅四周環境提醒。


    “丁十三,你他娘的別放涼氣,大戶人家有錢多,點燈多怎麽了!”


    領頭蒙麵人長刀一揮:“兄弟們都走到這了,這肥肉必須吃下去。”


    其餘蒙麵人眼神兇狠堅定。


    丁十三嘟囔道:“別怪老子沒提醒,這裏氣氛很不對,很像打仗時入了埋伏,你們不怕死就去吧。”


    “埋伏?”


    領頭蒙麵人一怔,一群人停了下來,警惕看向四周!


    “放箭!”


    生怕賊人逃了,藏在暗處郭良,直接發射弩箭。


    嗖嗖嗖……


    五根弩箭飛來!


    “啊……”


    五個蒙麵人倒地慘嚎,其餘蒙麵人嚇得四處逃散!


    “都他娘的別跑,他們就幾個人,衝上去弓箭就沒用了!”


    領頭蒙麵人一馬當先衝了上去,其餘蒙麵人也跟了上去。


    丁十三也硬著頭皮衝跟了過去。


    上次任務失敗,全隊都死了,就他一個逃出來!


    對他名聲打擊很大,現在都沒人找他開工了。


    不得已,隻能加入了猛虎堂,繼續在這行混飯吃。


    這是他入猛虎堂第一仗。


    嗖嗖嗖……


    郭良帶人五人,有條不紊後退,同時發射弩箭!


    經過大青嶺、一線天、城外伏殺,少年們心理素質蛻變。


    如今遇到廝殺,再也不會慌張了!


    這些天又不停使用弩箭訓練,準頭也大大提升。


    “啊……”


    又是五個蒙麵人倒地慘嚎!


    其餘蒙麵人見狀,立刻四散躲開,再也不敢追擊!


    嘶!


    領頭蒙麵人倒吸冷氣,一個翻滾躲在大樹後叫道:“丁十三,你上過戰場的,見過射的這麽快的箭麽!”


    短短幾個唿吸,三十人的隊伍,直接倒下了十人。


    按照這個速度,不等他們追上,就全被射死了!


    “沒有!”


    丁十三也頭皮發麻道:“這不是弓箭,也不是弩箭,射箭速度太快了,好像不要搭箭一樣。”


    蒙麵人咬牙道:“有沒有辦法對付?”


    丁十三一瞥四周:“先滅掉燈籠,大家分散開來,他們看不清,就瞄不準了,射不準了!”


    “不愧是打過仗的,他娘的腦子就是好使,滅燈!”


    領頭蒙麵人一刀甩出,斬破一個燈籠,院子暗了下來!


    其餘蒙麵人有樣學樣,很快院子變得一片漆黑!


    “退!”


    無法瞄準,郭良也不慌張,一揮手一行人退去。


    “追!”


    一群蒙麵人追到內院,遇到了另一群蒙麵人!


    他們損失更厲害,原本三十人隊伍,隻剩下一半。


    兩隊三十五人,圍著燈火通明內院,不敢踏入其中。


    院子裏,王淵背負雙手,旁邊站著胡夢瑩。


    兩邊是端著奇怪弓弩的郭良、郭強一行人,還有身披黑甲的大虎、二虎。


    “是他們!”


    一見王淵,再看兩個黑甲人影,丁十三哭笑不得。


    怎麽又遇到他們了,這還讓不讓他好好的做混混了。


    “大虎、二虎!”


    一見賊人止步,王淵開口揮手。


    身披黑甲的大虎、二虎抽出唐刀直接衝了出來。


    “動弩箭,我們怕;動手,你們找死!兄弟們,給老子砍死他……啊,你!”


    領頭蒙麵人大叫,忽然一截刀尖從小腹刺出,下一刻劇疼生出,他轉頭看著下手的丁十三,一臉的不敢相信。


    “丁十三,你殺了老大!兄弟們,砍死這個叛徒!”


    一群蒙麵人大驚,拔刀朝丁十三砍下。


    丁十三抽出黑刀,一個纏頭裹腦動作,蕩開了一圈長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大虎、二虎,以及內院的王淵一行人,都不知這些人好好的,怎麽突然自相殘殺。


    “兩個混小子,還傻愣著幹什麽,過來幫忙啊!”


    十多人圍攻,都是練家子好手,丁十三左支右絀。


    “十三叔!”


    一聽這熟悉聲音,大虎、二虎反應過來,立刻加入戰場!


    兩人身披黑甲,又有削鐵如泥唐刀,入場如虎入羊群。


    哢嚓、哢嚓……


    撲通、撲通……


    一柄柄長刀被斬斷,一個個蒙麵人倒地,慘叫聲此起披伏。


    剛交手片刻,剩餘三十個蒙麵人,直接被殺破了膽。


    所有人一哄而散,朝來路奔逃而去。


    大虎、二虎提刀追了上去。


    隻是兩人還未動手,前方蒙麵人猶如割麥子一樣倒下。


    一團耀目刀光滾動,片刻將三十人殺個幹淨。


    刀光消失,顯出一個布衣青年,氣質溫潤如玉!


    王淵兩眼一眯,遠遠注意到了,青年手中是唐刀!


    青年似有感應,抬頭看著王淵,雙眼一亮上前。


    “你是誰,想幹什麽?”


    大虎、二虎臉色一變,急忙擋在前方,渾身筋肉緊繃。


    這人極度危險,給他們帶來的感覺,比父親激發殺意時還強!


    丁十三連忙道:“大虎、二虎,不得無禮,這是黑甲軍少帥!”


    朝大虎、二虎一笑,武陵徑直走到王淵麵前,抱拳俯首一禮:“武穆之子武陵,見過明潭先生。多謝先生在定龍台詩會,為家父作詞。”


    王淵側身避過:“少帥,不必多禮。說實話,我也很佩服穆帥,但那詞真不是為穆帥做的!”


    武陵搖頭正色:“不管先生作詞想的是誰,有了‘憶武穆’三字,那首千古名篇流傳下去,人們讀起來都會想起父親,你受得起這一禮!”


    王淵話鋒一轉:“那少帥今夜前來,為的就是道謝!”


    “還有一事,待會再說,先把這些處理了吧!”


    一指院落,武陵迴頭蹙眉:“丁十三,你怎麽跟這些人攪到一塊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丁十三哭喪著臉道:“迴少帥,外邊都在傳,明潭先生在定龍台詩會,以三把神兵賣了三萬七千兩金票,城中大大小小幫派都盯上了,我新加入的猛虎堂也一樣,要是知道明潭先生是他,打死我也不來幹這事啊,丟不起這人啊!”


    武陵蹙眉冷聲:“不管是誰,你都不該幹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丁十三仰起頭道:“少帥,自從老帥被朝廷害死以後,什麽狗屁善惡、好壞,我全都不在乎了。你說我傷天害理也行,說我給黑甲軍丟人也罷,反正隻要不吃朝廷的飯,做什麽我都願意。”


    “你……”


    武陵不知該說什麽。


    自從父親被斬,許多黑甲軍失去信念,做什麽的都有!


    看到這些人,他心頭悲痛,又無可奈何。


    特別是丁十三,刀頭舔血賺一些錢,平日硬送一部分給他,大部分都在養那些黑甲軍的遺孤。


    王淵話鋒一轉:“十三叔,城中有很多幫派麽?”


    被這些三教九流盯上,必須了解他們才能夠防備。


    “嗯,很多!所謂幫派,都是一些苦哈哈底層,抱團取暖的組織。舀米的、叫米幫;運鹽的、叫鹽幫;有倒大糞的,叫夜香門!有跑水路的,叫漕幫;有山路運貨的,叫馬幫……”


    丁十三苦笑:“幫派種類繁多,幾乎一行一個。大部分都幹苦哈哈的活,跟種地百姓沒什麽兩樣。


    隻有少部分,像猛虎堂、血狼幫、鹽幫這種,控製了不少產業,養了不少打手,依附有達官貴人,偶爾替他們幹點髒活。


    其中鹽幫,依附的是楊家,這次好像他們,主動找的黑虎堂、血狼幫,說你有很多金票!”


    “又是楊家!”


    王淵眸子一沉,看向大虎道:“帶人把院子收拾一下!”


    大虎、二虎帶著一群人,開始清理院中屍體,中弩箭的開始補刀。


    沒弓弩都是朝廷違禁品,私人不準持有,是以不能留活口!


    武陵也讓兩個親衛老十四、老十七一起幫忙。


    王淵揮手在前走入屋子:“不知少帥,還有何事?”


    武陵單刀直入:“冒昧請問明潭先生,是否掌握了更好的煉鋼之法!”


    對於軍械冶煉、製造,他有極深研究。


    並不相信當日定龍台,王淵那番鑄造神兵說辭。


    王淵眯眼:“若有,少帥意欲何為?”


    武陵正色道:“如果有,我想請人推薦先生入工部,為大業將士鑄造神兵,擊退大業四方之敵,還天下一個太平!”


    王淵怔怔半響:“我真沒想到現在你還在為朝廷考慮!”


    “是啊,朝廷殺了父親,囚禁了我,監禁了母親、弟妹!我有一萬個理由,不為朝廷效力。”


    武陵雙眸痛苦翻滾:“但父親臨刑前,讓我立過誓,不得對朝廷有二心,要我繼承他的遺誌,為天下太平而戰!”


    父親立下汗馬功勞,卻被朝廷胡亂定罪,最終問斬!


    作為兒子,他怎能不恨,但他不敢表現出怨望、反心,否則母親、弟弟、妹妹,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王淵搖頭道:“我沒有更好的煉鋼之法,也沒打算去工部!”


    這個時代的臣子受的教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些忠臣做法,他佩服其品行,並不認同其做法。


    “我知道這種請求太冒昧,畢竟一把神兵能賣上萬兩黃金!”


    武陵苦笑搖頭,忽然看到屋內一件怪異之物:“敢問先生,這是何物,看起來威力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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