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一直坐在舞廳裏,沒有起身跳舞。


    就是在陸主任迴來時,走過去聊上幾句,然後再與其他兩人聊幾句,盡顯陪客姿態卻又不搶車站人員的風頭。


    又跳一曲後,陸主任感覺酒意上湧,說什麽也不想呆了,一群人蜂擁著,走向了舞廳門口,張姐趁別人不注意,走到秦鬆耳邊說:“我先陪著轉一下,再迴來,你在這裏等我。”


    秦鬆表示明白,就點點頭,跟著眾人走出舞廳。


    在外麵的黑影中,秦鬆看著這一群人走向車站招待所方向,自己又花一塊錢進入了舞廳,賣票的說了一句,“就要完事了,咋還進啊?”


    “沒事兒,能跳一曲是一曲,”


    秦鬆就站在了舞廳的進門處五米左右的地方,也不坐,就看著場裏舞動的人影。


    過了一會兒,張迎雪急匆匆地進來了。


    “你咋不找人跳啊?”


    “我就等張姐你呢。”


    “我批準你可以找別人跳,”


    “那我也等著,我得為姐守身如玉。別人誰碰一下都不行。”


    “哈哈哈,就你會說。”


    兩人好像不用說什麽,都清楚在等什麽。


    就是在等一個黑暗的時刻,又是無比明亮的時刻。是一個無比刺激火熱的時刻,又是一個與世俗不容冰冷無情的時刻。


    主持人又開始號召全體下場了,燈光漸次暗去。


    秦鬆把好像打著擺子,渾身輕輕顫抖的張迎雪摟了過來,黑暗給了他最好掩護,沒有人看見他在右手攬住迎雪的腰肢後,左手放在了兩人胸前不太寬敞的空間裏。


    秦鬆感覺自己在吃一盤奶昔,或是一盤水果撈。


    鼻子裏全是水果一樣的氣息。


    張迎雪全身都迸發著迎合與喜悅,每一處肌膚都滾過一層層熱浪,然後又是一層雞皮疙瘩。這樣冰火兩重天的體感,讓她失重,讓她飄移,讓她靈魂出竅,她的身體始終在顫栗,終於在某個時刻,低吟一聲,發出了讓人眩暈的呢喃,身體好像被閃電附身,極盡扭曲婉轉,多番跳動蒸騰之後,再慢慢停下抽搐。


    “姐,好不?”


    “好,我都要死了。”


    “我不好。”


    “那沒辦法,忍著吧。”


    “啥時候許摸又許吃啊?”


    “沒那時候,姐心裏過不去”


    “這輩子就這樣啊?”


    “就這樣吧,這樣就挺好的,再多就貪心了。”


    “你大,你說了算。”


    “我咬死你。”


    “來啊,我先咬你。”


    在黑暗中,秦鬆與張姐,很好地探索了牛奶櫻桃夾心麵包的製作與欣賞,互相用手欣賞了彼此八塊腹肌和一塊腹肌的區別,


    再最後,真的就是什麽都不動了,輕輕地摟在一起,就想一直這樣摟著,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還沒等燈大亮,張姐對秦鬆悄聲說,“你先走吧,咱們兩分開走。”


    “你迴去沒事嗎?”


    “沒事兒,往這邊去,總有人。”


    “那行,我現在就走。明天我找你。”


    “明天你不用找我,我早上八點半直接在平房動遷辦的指揮部等你,你手續東西都拿著啊”


    “行,那我走了。”


    第二天早上,秦鬆帶著邪火,發狠似地跑了30圈,給尹姑娘驚訝夠嗆。


    秦鬆也沒說什麽,迅速返迴宿舍找齊自己的戶口本,房產證,向平房區最靠邊的一個大院子走去,現在,這裏已經掛牌鐵路分局鐵新家苑動遷指揮部,門口已經有三五個人在問著什麽,工作人員冷冷地解釋著什麽,態度非常不耐煩。


    秦鬆進入院子後,張姐在屋子裏看見她,迎了出來。


    然後,就是陪著他,進行了房屋確權登記,又和昨天晚上認識的兩個工作人員,到小下屋實地進行了麵積測量,查看了電表,水表,和秦鬆的小屋。


    一番折騰後,重新迴到指揮部,登記拆遷麵積19,81平方米;按最大增補麵積可以給三十平米,後續再有增補麵積的情況,看實際施工情況,根據實際戶型再決定。


    做完這一切登記和確權工作,秦鬆心安定了許多。他邀請張姐和兩人吃飯,以時間還早,中午都有其他事情相拒絕,秦鬆也不再多說,返迴勞動局去上班。


    過了兩天,李岩又跑到秦鬆的辦公室喝水,聊天。


    “兄弟,周六下午你別安排事啊,”


    “咋的?李哥你要幹啥?”


    “王局的通勤大巴取消了,那家跑線的運輸公司黃了,周六得送他迴家。晚上我一人迴來沒意思,你給我做伴兒。”


    “行啊,我還沒去過明山市呢,正好坐車裏溜達一下。”


    “周一早上也得陪我啊,咱們五點出發,”


    “行,沒問題。”


    就這樣,秦鬆成了李岩的押運員。


    在周六的下午,或是三點,或是四點,或是五點,一切看王建輝副局長的實際安排,出發去明山市。


    周一的早上五點,再去接他迴勞動大廈。


    車程需要兩個小時,但大多數時候需要兩個半小時,主要是需要繞道海州市,才可以走一段高速,這其中上高速前的路況,就決定著是否有半小時的空間。


    秦鬆在第一個陪行的周日,就與尹姑娘請好了假。


    “明天我早上就不過來晨練了,我去明山。”


    “去幾天啊?是出差嗎?”


    “不是,就當天去就迴。”


    “哦,那就是明天一天不來唄。”


    “是啊,就一天。所以,你不要太想我,我周二早上早點兒來見你。”


    “呸,誰想你。”


    陪行的時光很快樂。


    王副局長一上車就會讓李岩放上磁帶,他邊聽著歌曲,邊眯著眼睛睡覺,有時也和前麵的秦鬆兩人聊幾句。逐漸地,在這個密閉的局部空間裏,王局與秦鬆和李岩間,建立了親密的關係,不再是原來固有的上下級關係,更有點兒像朋友關係,知道他們倆都不是多嘴的人,王局有時候開始在他們倆麵前也會點評幾句局裏的人和事。


    一般在周六迴來的時候,在出明山市的一段路,李岩會讓秦鬆開一會兒,上了高速再接手,然後開到海西附近,再讓秦鬆開一會兒,直到進局的車庫。


    秦鬆原本有暈車的毛病,跑了幾趟後,不治而愈。


    最主要的是,現在已經可以實際上路開車,雖然不敢開的太塊,但保持三十邁的速度,還是可以的。


    嗯,簡直是風馳電掣啊。


    時間很快就到了六月。


    技工科每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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