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徹底僵在原地,整個人卻被他徹底掌控。


    男人一貫溫和端方,像是保守固執的衛道士,沒有必要,半個手指頭都不會碰她。


    今天,過界得厲害。


    含羞退了兩步便無路可退了,被他摁在牆上失控般的吻著。


    不知道是驚到了,還是嚇到了,含羞像是變成了植物人,動也不動,甚至連唿吸都忘了。


    整個人憋的滿臉通紅,到後來,溫西泠笑著退了迴來,掐著她的下頜,聲音霸道而又寵溺,


    “唿吸啊?都忘了唿吸麽?”


    含羞被他這樣一說,憋得通紅的臉,瞬間又變成羞得通紅。


    瑩白色的小臉上緋紅一片,木石玻璃心的她,最是羞澀,唇瓣碰觸的瞬間便像是含羞草葉子受到了刺激,害羞的縮了起來,牙關微微鎖著,需要人撬開。


    好一朵含羞待放的嬌花。


    溫西泠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抱著怎樣巧取豪奪的下流心思,等小姑娘稍微緩過來一點氣息,便又將她抱在了懷裏,深深地吻了上去。


    從路上吻到車裏,車窗收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站在路上的漂亮少年,帶著幾分惡意的輕巧離去。


    他的吻與他這個人給人的表麵形象太過不一樣,很難想象看起來病弱文雅的一個人,竟然吻起來如此霸道,如此兇殘。


    含羞的骨縫裏泛濫著酥酥麻麻的電流。


    滿腦子嗡嗡的,長發散亂的倒在床上。


    又是一個讓人靈魂震顫的纏綿,含羞撲在他的懷裏換氣,眼睛濕漉漉的。


    小姑娘微微打腫的唇翹得更加可人,她喃喃著抱怨,


    “夭壽了,充電器漏電了,”


    “充電器電我的嘴巴……”


    “充電器電得我好痛……”


    充,充電器?


    溫西泠一愣,失控的狀態緩緩散去,小姑娘嘴巴腫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他如果沒有聽錯,小植物人,剛才又說話了。


    是他見過的第三次說話了。


    觸發她說話的機製難道是……


    一個猜測隱隱產生,溫西泠對醫學沒有任何研究,幹脆把顧鶴樓叫了過來,讓他研究含羞的病情。


    各種精密儀器的報告結果出來了,顧鶴樓看著含羞的身體數據,也陷入了沉思。


    小姑娘行為舉止怪異,他早就習以為常,她是植物人,卻又不完全是。


    有點類似於間歇性植物人,時好時壞的,至於怎樣能讓她好,怎樣會讓她完全不能動,顧醫生就有些犯難了。


    這是真正的疑難雜症,聽都沒聽過,直接觸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不過,顧醫生看著含羞拍的骨骼和各種器官的片子,眼角緩緩蕩漾幾分異樣。


    小姑娘長得好看,骨骼和器官都如同教科書般的秀氣,標誌。


    顧醫生他是個醫學家,見到疑難雜症很難不動心,他是個收藏家——


    見到這樣完美的骨相,實在很難不動心。


    他收集了幾十副人類的骨架,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唯獨沒有這樣完美的。


    他斂去了眸中的半分貪婪,笑容如溫西泠一般的溫潤端方。


    *


    含羞這一晚睡得不是很踏實,她覺得她完美的充電器壹號是真的壞了,時不時的就會電她!


    可能是使用的時間太長了,電路接觸不良,也不知道這種人形充電器到底有沒有廠家可以維修一下的。


    含羞糊裏糊塗的,倒是充了滿格的電量,這一整天都可以去外麵自由自在地浪啦~


    世界頂級的英國皇家舞團就在這裏巡演,她還想順便去遊樂園逛逛,塞納河旁的郵輪也不能錯過。


    她像是個小遊客似的,給自己的一整天都進行了極其完美的規劃,剛要悄悄離開,溫西泠的大手卻掐住了她的後脖頸。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含羞笑著眨了眨眼睛。


    “今天無事,帶你去博物館逛逛。”溫西泠換了件簡單的白t,整個人褪去了業界精英的模樣,看上去陽光幹淨。


    含羞還沒有來得及說自己的想法,便被他拎去了盧浮宮。


    原來書裏的《蒙娜麗莎》在這裏!


    原來《斷臂的維納斯》也在這裏!


    居然連《勝利女神》也在這裏!


    博物館雖然不在含羞的旅行打卡計劃中,但是也實在驚豔於這樣瑰麗豐富的藏品,尤其是看溫西泠——


    他看的很認真,尤其是在世界美術區,他看的津津有味。


    男人戴著鴨舌帽,身上的味道清新幹淨,像是個來采風的美術課學長。


    “這裏人太多了,你是不是不習慣?”男人依舊看著展覽區的畫作,大手卻在擁擠的人群中,準確的握住了含羞的小手。


    這裏的人的確很多,人擠人,仿佛全歐洲的人都跑到這裏來了,不過含羞一直緊緊跟在充電器的身邊,倒是也沒有突然漏電。


    “還是人太多,你看不見?”沒有得到小姑娘的迴應,溫西泠像是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連他都覺得自己可笑,小姑娘不太能出聲說話,問也是白問。


    他轉過身,大手掐著小姑娘細細的腰身,微微用力,便把小姑娘舉過了頭頂,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含羞又不是三歲大的孩子,哪裏就能這樣安穩地坐在他的肩膀上了!


    含羞局促不安,左右晃動著想要從他的身上下來,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小聲說,


    “別鬧,一會兒掉下去了。”


    *


    含羞想要看舞蹈團和其他的旅遊打卡心願一一完成,他們的巴黎之行,也要結束了。


    迴去,需要麵臨一個重大的難題——


    含羞得重新讓自己迴到植物人狀態,麵對醫生和溫氏那群人精的檢查。


    含羞是打死也不想讓自己徹底斷電的,斷了電之後的那種空虛和無助感,沒有幾個人會真正明白。


    或者她要求溫西泠在一切都沒有問題了以後,就撲過來,摸遍她的全身上下?


    嘶,這也太變態了!


    含羞愁,含羞煩,含羞偷著找匠人打造了一串佛珠。


    小姑娘細細的手捧著這串看似是木頭的佛珠,走到了溫西泠麵前,大眼睛會說話,


    【hi~o(* ̄▽ ̄*)ブ,這是我送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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