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何錦秀終於把自己加了藥的紅酒喝了下去,徐自良的嘴角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何藝術家,何老板,你看,這一滿杯的紅酒我一下幹了,夠意思吧!”說完,他便把自己的紅酒一下喝了。


    何錦秀雖然是搞藝術的,但是,她卻很少有喝酒。


    這喝了大半杯紅酒後便呈現醉態了。


    她紅著眼道:“徐老板,你可要說話算話啊。剛才你可是答應了的,我喝了這杯紅酒後你就開支票給我。現在,你應該開了。”


    “好,我說話算話。不過,我現在的頭有一點暈,咱們去吧台定一個房間,咱們到房間裏去開吧。”


    “徐老板,對不起,你現在就開,再有一會兒可能我都要暈過去了,那個時候,我怎麽能喊你開支票。這樣,你開給我了,我照樣會陪著你去樓上的房間裏去,怎麽樣?”


    那徐老板似乎醉得很兇,他搖晃著腦袋紅著眼睛道:“我把支票開給你了,你還會跟著我上樓上的房間去?”


    “可以。但是,我要你現在就把支票開給我。”何錦秀點點頭道。


    “好,我相信你!我把兩個億的支票開給你。”說罷,那徐自良便把支票拿出來,寫下了金額和公司的名字以及自己的簽名,蓋上了章。


    然後這才把支票撕給了何錦秀。


    何錦秀趕緊把支票拿了過來。


    然後那徐老板便醉眼惺忪地道:“好的,何老板,你說的,你要和我上樓上的房間去,那···那就走吧!”


    說完,他站起來,搖晃了幾下,卻突然又一下倒在了桌上,昏昏地睡去了!


    “何董事長,你已經拿到了兩個億的經費了,你就趕緊快走吧。”那位女服務員望著一臉懵逼的何錦秀董事長趕緊道。


    “可是,我走了那你怎麽辦?還有,明明我喝下了他給我兌了藥的紅酒,怎麽我沒有暈,反而是他暈了?”何錦秀奇怪地問道。


    “這很簡單呀——因為在他給你放了藥的時候,我趁給他抹桌子之機便把兩杯酒給換了,當時他倒的兩杯酒紅酒的分量都差不多。我給他調換後他自己為了顯示他的誠意,所以,他便又加了一點。”


    “謝謝你,小妹。你為什麽要幫我呀?”何錦秀感激地道。


    “是你的丈夫玉巧生。他知道你今晚上要被這個徐自良邀請而且你會吃虧。所以,他便派人跟蹤你,一路跟蹤到了這裏。然後,他便打電話給了我,我就是他公司的一個小員工。正好,我的表哥就在這家‘情人屋’上班,於是,我就早早地來到這裏等著了。所以,我一直在注意著這位徐老板的一舉一動。我看見他給你放藥,我自然便會把他放了藥的紅酒給對調了!”


    “好啦,我也要走了,你就趕緊走了。隻要你安全地走了,我就可以給我們的玉董事長報告我的任務完成了!”


    “好的,小妹,咱們一起走吧。”何錦秀非常感謝這位小妹的拔刀相助。聽說她也要走,便趕緊邀請她坐自己的車走。


    “好。謝謝何錦秀姐姐了。”那位小姑娘說完便趕緊上了她的車。


    同時。


    在清源市文獻山的望江樓。


    玉巧生也到達了陳怡樺告知他的那個雅間。


    這裏也是“情人們”常來的地方。


    陳怡樺很早就等在那裏了。


    她今晚穿著一件緊身旗袍,旗袍外麵套了一件小褂子,整個人顯得高雅,婀娜多姿。


    她的頭上紮了一個小髻,然後是長長的頭發像瀑布一樣地披在那勻稱好看的背上。


    今晚從背後看,她倒是像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少女。


    但是,畢竟她已經四十一二了,盡管收拾得再好,打扮得再年輕,那臉上的皺紋和眼袋也還是能夠暴露出她的年齡的。


    反觀玉巧生就不一樣了:臉上是自然的白淨,五官是那麽地均勻地擺放在臉上,而且,五官清秀,劍眉大眼,整張英俊的臉禁不住讓人產生一種總想讓人去撫摸的衝動!


    而且,他的身材筆直,虎背狼腰,和俊美的張雲市長有一拚!


    陳怡樺看見玉巧生輕輕地落座,便始終微笑著的一雙眼睛在他的身上掃來掃去沒有離開他的身子半點。


    被她這樣肆無忌憚地看,玉巧生的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他終於臉一紅道:“陳董事長,我的兩億的款項你什麽時候才能給我?”


    玉巧生這麽一說,這陳怡樺才像從睡夢中驚醒似的道:“小玉,玉董事長,說一句實話吧,我早就看上你了——之所以我那麽就故意不把你的款項給你,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和你共進晚餐!今晚,終於如願以償了。小玉,隻要你今晚從了我,不僅僅你的兩億款項立刻到賬,而且,我還會定期給你另外的錢,保證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玉巧生聽了陳怡樺的話半天沒有說話,思忖了良久,他這才笑笑說道:“陳董事長,謝謝你能夠看得起我。但是,我根本就不適合你——因為我已經結婚了,我有妻子了。”


    但是,那陳怡樺聽了這話並不吃驚和生氣,看起來她早就知道他已經有妻子了:“我不在乎你有妻子了。我看得起你這個人,跟你有妻子沒有關係。現在,我隻求你可憐可憐我,自從我的丈夫在二十年前得了一場暴病死了後,就由我自己拖著我的女兒打拚,小玉,你知道一個單親女人帶著孩子一個人在社會上打拚是多麽的不易!經過我二十多年的努力拚搏,我終於在外貿出口這一塊總算有了一席之地。但是,我的女兒也長大了,她也去讀大學了!所以,我現在是一個人,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會感到無比的孤獨!當然,也許你會問我,你為什麽不去找一個男的。但是,我在這裏可以實話告訴你,我看了二十年,我身邊根本就沒有我喜歡的男人——不管是年親的還是中年的!我覺得他們都配不上我!”


    說到這裏,那陳怡樺的眼裏噙滿了淚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繼續道:“真的,我整整等了二十年,卻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進我的法眼!知道去年看見了你!你的陽光與青純,你的俊朗的外貌和你的藝術氣質,無不令我浮想聯翩,夜不能寐!小玉,你知道嗎?現在,隻要我一閉上眼睛,眼前晃動的影子便全是你!你已經參與到了我的生命中來了,所以,我必須要得到你!而且,我對你的要求不需要你每日在身邊,我知道你有你竹編藝術的事業,我也知道你的公司裏有兩千多工人。所以,我不需要你天天陪伴我,我隻需要你在我難過傷心的時候能夠在我的身邊陪伴一下我,安慰一下我,也讓我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在我心情低落時像小鳥依人一樣地靠在你的胸膛!”說到這裏,陳怡樺便小聲地抽泣起來。


    望著眼前這個大富婆,玉巧生又覺得她可憐起來。


    善良的他也禁不住兩眼含淚道:“陳董事長,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這麽艱難!不過,我們真的不合適。我很愛的我的妻子。而且,我也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我不想讓我的妻子傷心。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提出的要求。其實吧,這世界上優秀的男人多的是,隻不過你沒有發現而已。我其實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除了年輕一點我也沒有什麽大的優點。所以,還是請陳怡樺董事長尋找另外的比我優秀得多的男子吧。”


    那陳怡樺聽了玉巧生的話後突然臉色一變道:“我就認定你了!今晚,你必須答應我,你要成為我的情人,成為我心心相戀的人!來,隻要你同意了,就把這杯酒喝了,咱們馬上開房!你的兩個億不僅馬上到賬,而且,我還要多打兩百萬給你!”


    “抱歉,我不能答應你這個條件!對於你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同情卻不能夠拿我的身體作為交換和填補你的痛苦和遺憾的替代品!我不是動物,我是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玉巧生站起來就要走。


    這時,那陳怡樺卻不顧一切地跪了下去,一把拉住了玉巧生的手,哭著求道:“小玉,我知道,你可能是嫌我的年齡比你大,是的,我整整比你大了二十歲,但是,我卻並沒有要求你做我的丈夫!我隻是要求你做我的情人!我不想長期地霸占你,我隻是想讓你在我痛苦的時候,在我難受的時候,安慰安慰我,有一個聽我說話的人!難道,難道我這麽一點點可憐的要求都辦不到嘛?”


    王望著這個霸道而可憐的富豪女,玉巧生堅決地搖搖頭道:“我並不是嫌你比我大二十歲,而是因為我不是那樣的男人!我很愛我的妻子!我不能背叛她,我也不願意背叛她!如果你堅持不把我的貨款給我的話,我說過的,我會利用法律的武器來扞衛我的權益!”


    說完,玉巧生便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


    望著玉巧生遠去的背影,陳怡樺咬牙切齒地冷哼道:“玉巧生,你就這樣想一走了之了?哼!沒那麽輕鬆,沒那麽容易!”


    心裏冷哼完,他突然厲聲喝道:“來人!”


    隨著她嚴厲的話音話音落下,馬上從旁邊的桌子上站起了四個大漢。


    “陳董事長有什麽事情,請吩咐!”四個保鏢齊聲問道。


    “去,追上剛才那個英俊的小夥子。給我抓到我的私人會所裏去!”陳怡樺一臉冰冷地道。


    “是,董事長!”四個男子趕緊走出了望江樓。


    “哼,我就不信你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


    晚上。


    妻子從“情人屋”得到了兩個億的支票迴到了家。


    她迴家的時候丈夫還沒有迴來。


    於是,她趕緊打丈夫的電話。


    但是,丈夫的電話關機。


    她頓覺不妙,心裏便慌亂起來。


    她知道丈夫今晚也是去要貨款去了,也知道是找那個女老總陳怡樺去要貨款去了。


    她知道丈夫是一個非常善良而且正直的人。


    她也知道陳怡樺遲遲不給丈夫貨款的險惡用心!


    她一想到這裏心裏便害怕起來:難道丈夫已經遭到了那個陳怡樺女老板的毒手了嘛?


    那個陳怡樺的老總會把我的丈夫怎麽樣了?


    她會不會強行···


    她不敢仔細地往下想下去,她迅速地拿起手機,她要求救!


    她本想首先打電話給公安局。但是,這種要賬的事情公安局會管嗎?再說了,打通電話後怎麽給110說?給她說丈夫要賬會被女老板強行猥褻嗎?


    這樣的話說得出口嗎?人家110不會說自己的腦筋有問題嗎?不會認為是一個神經病報案嗎?


    想到這裏,她很無助地哭了起來。


    這都晚上九點過了,丈夫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肯定是出事了!


    哭著,她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對呀,趕緊向張市長求助呀!張市長可是一個熱心人!隻要張市長出麵報案,那就好辦了!”


    想到這裏,她便趕緊撥通了張市長的電話。


    很快,張市長就接起了電話。


    “何錦秀董事長,這麽晚了你打電話來,有什麽事情嗎?”張雲奇怪地問。


    對方傳來了何錦秀的哭聲:“張市長,我求你了,求你幫我報案吧。”


    “何董事長,別急,你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呀?”聽到對方在哭,張雲市長趕緊說道。


    於是,何錦秀便把“藝術品外貿出口公司”的陳怡樺差丈夫的“竹美藝編公司”兩個億的貨款拖著一直不給的事情講了,也把那陳怡樺說要丈夫一個人去才能給他的貨款的事情說了。


    兩個億的貨款,對於一個還沒有脫貧的貧困縣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所以他說:“是藝術品外貿出口公司”吧?要貨款嘛,多大的一點事呀?幹脆我親自去一趟吧——我現在就在這公司的附近招待幾個外國來賓。現在已經吃過飯了,我這就親自去他們的公司一趟吧。”


    “那樣啊——那就太謝謝張市長了!謝謝張市長了!”她沒有想到一個堂堂的市長會親自去公司幫丈夫催款。


    而張雲市長也沒有想到自己幫玉巧生催款會發生那麽多奇妙而古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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