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連忙臉上掛笑,嬌聲道:“妾身隻是覺得今日甚是有趣,一時看出了神。”


    嶽宗聖當即將她攬住懷中,捏著她的下巴,“若愛妃喜歡的話,朕日後天天設宴。”


    德妃哪裏敢拿喬,衝著嶽宗聖拋了個媚眼,“皇上,您就會取笑妾身。”


    嶽宗聖開懷大笑,將一杯水塞到她的嘴角,德妃無可奈何,隻能喝了下去。


    嶽宗聖如此,更別提底下一眾朝臣,雖不太放肆,但也難以入耳。


    姚蘇雨深知自己是來湊人頭的,一心撲在麵前的菜肴上。


    不得不說,皇宮裏的廚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見她兩側塞的圓鼓鼓的,楚廉覺得有趣,又往她的碗裏夾了些。


    送上門的,姚蘇雨自然要吃。


    坐在嶽宗聖懷中的德妃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她在皇上虛與委蛇,他們卻在肆無忌憚。


    都怪姚蘇雨那個賤人!


    如今的楚廉哪裏有之情半分處事果斷的模樣。


    這都是姚蘇雨害的!


    更讓德妃生氣的是,楚廉居然真的被迷惑了!


    姚蘇雨,這可是你逼我的。


    她得不到楚廉,誰也別想得到。


    姚蘇雨和楚廉互動時,並未注意到德妃已悄然離開了宴會。


    沒一會,一個小宮女走到姚蘇雨身旁,給她倒了一杯酒。


    姚蘇雨吃的開心,也就沒在意,當即拿起喝的一幹二淨。


    楚廉無奈,“你少喝些。”


    姚蘇雨擺手,臉上掛著一抹淺笑,“許久未喝了,嚐嚐味道也好。”


    楚廉看她可憐,隻好縱著。


    片刻後,姚蘇雨覺得有些熱,腦袋也有些暈,扯了扯楚廉的袖子,“楚廉,我好像喝醉了。”


    楚廉側眸,果不其然看到姚蘇雨臉色酡紅,眼神迷離,像極了喝醉酒的樣子。


    楚廉也沒想到姚蘇雨的酒量居然這麽淺,想帶人迴去。


    “楚督主,久仰大名啊。”忽然,一個使臣走到了楚廉麵前。


    此時離開,怕是使臣生氣,嶽宗聖也會借題發揮。


    正在他陷入難以抉擇的選擇時,一個小宮女解決了這一難題,“督主,旁邊有一偏殿,夫人可在那休息。”


    這話正好解了楚廉的燃眉之急,吩咐橙花和小宮女到那偏殿去,好好守著姚蘇雨。


    姚蘇雨本就頭暈的厲害,半靠在橙花的身上,往後殿走去。


    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德妃低垂的臉頰露出陰惻惻的笑意。


    “夫人,您現在著躺著。奴婢去給您打些水來。”橙花將人扶到床上轉身離去,剛走到門口,後頸傳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房內,姚蘇雨意識逐漸模糊不清,隻覺得周圍的溫度上升,熱得不行,她隻能隨意扯著衣襟,試圖揮散燥熱。


    宴會,楚廉快速應付完那名使臣,欲離開,忽又有朝臣上前上前與他搭話。


    往日,除了殿前,那些朝臣巴不得離自己遠些,可現在居然都湊上來,楚廉也意識到他們是在托著他。


    楚廉本就聰慧,聯想到剛才頭暈離開的姚蘇雨,臉色瞬間一變,隨意找了個理由拋下湊上來的臣子。


    他沿著姚蘇雨離去的方向跑了過去,偏偏遇到了岔路口,當即選了個較為偏僻的道。


    楚廉找了許多間房間,最終找到了躺著床上的姚蘇雨。


    見人沒事,他鬆了一口氣。


    “姚蘇雨,你沒事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此時的楚廉並未注意到姚蘇雨不對勁,上前準備喊醒她。


    下一秒,一雙細膩柔白的碧藕纏上了她的脖子,楚廉渾身一僵,震驚的低頭,這才發現姚蘇雨臉色似乎不對勁。


    “姚蘇雨,你怎麽了?”楚廉艱難的別開視線,啞著聲音問道。


    姚蘇雨似要被體內的那股火快要燃燒殆盡,忽地身旁傳來一股子冷冽的氣息,讓她不受控製的靠近。


    “我好熱,好熱。求你幫幫我。”女子吐息如蘭,又嬌又軟的嗓音無一不在挑戰的他的神經。


    空氣中傳來那甜膩的味道和方才在門外鬼鬼祟祟的男人,楚廉這才知道姚蘇雨被算計了。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下的藥如實不與人翻雲覆雨,隻會爆體而亡。


    楚廉陷入了猶豫,他若是此刻做了,豈不是乘人之危?


    然而一個輕飄飄的吻瞬間打亂了他的思緒。


    一切的理智潰不成軍!


    簾子緩緩放下,不多時傳來曖昧的聲音。


    宴會。


    見時機差不多了,德妃扶著頭,眼神迷離,“皇上,臣妾怕是吃醉了,有些頭暈。”


    德妃最近最得盛寵,嶽宗聖當即吩咐她去休息。


    德妃帶著一行宮女太監們離開,朝著之前安排的房間走去。


    若是大家發現姚蘇雨委身於別人的身下,楚廉還會待她如往日那般嗎?


    她的腦海裏幻想出姚蘇雨跪在地上,一張休書扔到她的臉上,滿臉淚痕的模樣讓她痛快不已。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德妃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她猛地推開門,聽到床上傳來曖昧的聲音,連忙帶著宮女太監浩浩蕩蕩的朝床邊走去。


    “滾出去!”一聲暴喝聲猛地響起。


    熟悉的聲音讓德妃的腳停在了原地,震驚不已,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震驚。


    床上的人居然是楚廉!


    “沒聽見嗎?”楚廉的聲音再次傳來。


    德妃反應過來,當即帶著人退了出去,胸口劇烈起伏,到了房門外,吩咐道:“記住了,今天你們誰也沒看到。明日本宮要是聽到一點消息,就拔了你們的舌頭。”


    片刻後,穿戴整齊的楚廉抱著姚蘇雨出來,沉著臉掃了德妃一眼。


    看著楚廉懷中的姚蘇雨,德妃恨的牙癢癢。


    楚廉看著懷中的人,嘴角掛著一絲淺笑,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抱著姚蘇雨離開。


    他要帶她出宮。


    走在出宮的道路上,一道人影由遠及近,“你們沒事吧?”


    來人正是齊樾。


    楚廉知道齊樾心悅姚蘇雨,以前他不計較,可姚蘇雨現在是他的人。


    他抱緊了懷中的姚蘇雨,沉聲道:“她中了藥。”


    齊樾正欲問什麽藥時,忽然瞥見楚廉脖頸處的紅痕,以及那饜足的表情,他本就是男人,瞬間明了了。


    齊樾失魂落魄的迴了作為,正巧有吐蕃人找茬。


    他本就不爽,當即把那人打的滿地找牙,震懾了其他蠢蠢欲動的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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