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這一胎的來臨,小月自己也很糾結。


    如果她懷了身孕,以後肯定會麻煩不斷,可她若是不偷偷停藥的話,身子骨必然會被那種虎狼之藥給摧毀。


    就在這種糾結兩難之中,那群畜牲突然遭了報應。


    “怎麽迴事?”姚蘇雨疑惑的問道。


    “那天夜裏,突然來了很多腰間佩著大刀的捕快衙役們,那個大師和他的弟子們喝的醉熏熏的,不省人事,就這麽被全部抓走了。


    原本這些官爺,是要把院子裏所有的人都帶走,但是我抓住機會,跪下來求他們,說我是被強迫的。


    他們查清了之後就帶我一起下山,單獨放我走了。”


    進了城之後,小月就按照自己記憶裏的位置摸索,重新迴到了鄭屠戶家。


    姚蘇雨聽完之後,半晌沒有言語。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說明小月可能也不知道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種。


    不過知道了也沒什麽用,畢竟那也是一群人渣畜牲,有這個爹還不如沒有呢。


    經曆了這麽一遭痛苦的折磨,小月現在反而比之前更想的開:


    “小姚大夫,你若是真的能幫我的話,我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要求。


    隻希望你能讓那群人全都砍頭,千萬不要讓他們走了誰的關係,最後又被偷放出來。”


    小月跟在那個大師身邊這麽久,對於那個大師的人際往來,也有一些了解。


    “那老畜牲平日裏最會裝神弄鬼,所以騙了好多豪門貴族的當家主母和千金小姐,若是這些官太太想要幫忙撈人,我怕普通的牢獄關不住她。”


    姚蘇雨又不是傻子,自然聽懂了小月的言外之意。


    不過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了官府,姚蘇雨倒是要迴去好好問一問楚廉,看看究竟是誰在辦案。


    居然有這麽大的魄力,把這一院子的人都給抓進去了。


    而現在得了姚蘇雨的保證之後,小月才像是放下了某樁心事一般,臉色仿佛輕鬆了幾分。


    姚蘇雨便趁機問道:“你肚子裏的這一胎準備怎麽辦?”


    “這是孽種!”一瞬間,小月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可以的話,小月根本就不想看見自己鼓起來的肚子,這是她曾經受屈受辱的代表和象征。


    一看見這一胎,她就會想起曾經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


    萬一這個孩子繼承了他爹的相貌,那小月才真的要嘔死了。


    但事實是,小月若是現在處理了肚子裏的這一胎,那確實是把前塵往事,清掃的一幹二淨。


    但是她以後再也沒辦法生育了。


    反正這一胎是留下來後悔,不留下來也後悔,差別隻在於一個是現在心裏過不去,另一個是以後孤苦伶仃,無人送終。


    姚蘇雨見小月一臉沉思,顯然是一時半會根本就做不好決定,便主動對她說:


    “你現在身子骨太差了,就算是墮胎也不是這兩天就能落,必須等你身體養好之後,才能有下一步的打算。


    所以你這幾天,可以好好的想一想究竟要怎麽辦,不急於一時半會兒。”


    小月受了姚蘇雨的好意:“多謝小姚大夫,我一定好好想想。”


    “你放心,你剛才跟我說的事,我都記著了,等我迴去就幫你打聽。”


    聽見姚蘇雨如此保證,小月更感謝姚蘇雨了。


    若不是她現在起身不方便,姚蘇雨出門的時候,小月說什麽也要送一送。


    不過雖然小月沒送成,但是老太太和鄭屠戶媳婦兒,可是一左一右陪在姚蘇雨身邊,把她送出去好遠。


    路上姚蘇雨知道老太太想問什麽,便主動跟她說:


    “小月這事不急於這三五天,先等她養好身體。她好不容易從那種地方逃了出來,現在整個人都是緊繃的,給她幾天恢複期,再問她之後的打算。


    我看小月是個心裏有成算的人,肯定不會就此自暴自棄,你們不要太過擔心。”


    聽到姚蘇雨這麽說,老太太才稍微放心一些。


    其實她之前,除了擔心小月和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更擔心的是萬一小月受不了這些屈辱,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一根褲腰帶把自己勒死怎麽辦?


    畢竟他們一家幾口,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的守在小月身邊,


    鄭屠戶還不亮就得去鄉下買豬,殺豬,賣肉,他媳婦兒得照顧家裏的寶貝孫子家。


    剩下她一個老太太年紀大了,雖然覺少,但是也幹不來這種伺候人的活。


    要是小月真存了那種心思,說句難聽點的,死在他們家,還真會髒了他們家的地,敗壞了她家的風水。


    “好好好,她要是自己能想開,真是再好不過。小姚大夫你放心,老婆子我別的沒有,但是這點大方還是有的。


    我這就迴去燉肉,隻要小月有胃口,能吃得下,我一定不會虧待了她。”


    老太太和鄭屠戶媳婦兒對著姚蘇雨,再次千恩萬謝之後,這才迴自己家。


    而姚蘇雨迴到都督府後,也等了楚廉一會兒。


    等楚廉迴府之後,便向他詢問:“那個假大師被抓一事,你知道詳細經過嗎?”


    楚廉點點頭:“知道一些,是大理寺辦案。他們查皇莊管事的案子,終於查到了那個大師頭上,便召集人馬,把他們一窩端了。”


    說起這事,楚廉的語氣裏難免流露出幾分輕蔑與不屑。


    這都過去多久了,大理寺的人才查到那個假大師,殊不知楚廉和姚蘇雨早就知道有這號人了。


    若不是楚廉不想攬事上身,多惹麻煩,那個假大師根本就不可能多過這麽些天的好日子。


    “那他們之後應該出不來了吧?我聽說這個假大師的人脈很廣,平日裏來往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


    若是有人開口幫他求情的話,那他豈不是還有一線生機?”姚蘇雨有些擔心的問道。


    聽到這話,楚廉反而笑了笑。


    “不可能!沒人敢沾染這件事。”楚廉十分篤定的說道。


    “這群人犯的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先不說他們前年偷偷鬧的那樁農民起義,攛掇挑唆那些不知世事的老百姓,在寒冬臘月起事,生生害了那麽多無辜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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