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朧月被姚昀之強勢拉走,嘴裏還罵罵咧咧,甚至把姚蘇雨的祖上三代都給罵了進去。


    姚蘇雨快要被這沒有腦子的蠢貨給笑死了,揚聲向姚朧月喊:


    “我爺爺也是你爺爺,你要是連祖先都不放過,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我建議你先迴自家宗祠一趟,看看牌位上各個祖先的名字,省的罵人的時候叫錯名。”


    姚朧月被氣的一個腦袋兩個大,她就不明白了,這也沒過去多長時間啊,姚蘇雨怎麽變得這麽牙尖嘴利?


    以前她欺負姚蘇雨的時候,姚蘇雨別說還嘴了,就連小聲吭唧一下都不敢?


    現在居然能把她說的啞口無言,讓她在眾人麵麵前顏麵盡失,毫無立腳之地。


    姚昀之適時的教訓她:“你能不能不要再給家裏添亂了?娘還被關在西廠,根本就出不來。


    我找遍了關係想進去看娘一眼,都被拒之門外,娘最後能不能安然無恙的出來,關鍵全在蘇雨身上。”


    隻有姚蘇雨找到了兇手,破了案,證明邱氏是無辜的,西廠才會放人。


    要不然西廠就會一直扣著邱氏當把柄,威脅姚蘇雨。


    他們覺得姚蘇雨和邱氏,就算私底下有再多的齷齪名義上還是一家人,篤定了姚蘇雨不會見死不救。


    要不然姚蘇雨的名聲不好聽了。


    這番話,也是姚昀之把姚朧月拽到馬車上之後,車廂裏隻有他們兄妹二人時,姚昀之才會說出這番掏心掏肺的大實話。


    但是姚朧月根本不信,並且對姚蘇雨嗤之以鼻。


    “就她?大哥,你真的是被姚蘇雨給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姚蘇雨以前在府中是什麽樣,她哪有那麽大的能力和本事?


    就算她現在是正一品的督主夫人,可是楚廉又不是真心喜歡她,她能使喚的動誰?楚廉要是願意幫她的話,她還會私底下來找你嗎?”


    別看姚朧月剛才罵人的時候沒頭沒腦,但是分析起這些事情時,倒是有幾分在理。


    看著姚朧月這一副振振有詞,並且毫不知錯的樣子,姚昀之無比失望。


    “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你們為什麽還要把蘇雨嫁給楚廉,這不就是在故意害她,把她推入火坑嗎?”


    姚朧月一時語塞,心想她就是要把姚蘇雨推入苦海,隻有姚蘇雨過的不好,她才高興。


    但她又沒有膽子把這種壞到極致的心思,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就連她剛才衝到督主府門前去罵姚蘇雨,也是打著為她大哥好的名義,罵姚蘇雨害了她娘親。


    所以姚朧月心虛的轉移話題,“反正姚蘇雨就是辦不成事,她要是能行的話,我就不姓姚!”


    姚昀之實在是沒忍住,伸手敲了敲姚朧月的腦袋:


    “他辦不成這件事,對你有什麽好處?你可別忘了,娘還在西廠的大牢裏關著呢。”


    姚蘇雨要是出了事,他們娘親也跑不掉。


    姚朧月張張嘴,還想為自己辯解。


    但姚昀之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了,他吩咐府中的車夫:


    “把三小姐帶迴去,要是再讓她中途跑掉,你就不必再幹了。”


    比起囂張跋涉的三小姐,馬車夫顯然更聽大少爺的話。


    所以這一路上,馬車夫都駕車駕的飛快,像是怕被姚朧月找到跳窗逃跑的時機似的。


    而姚昀之則再次迴到督主府,跟姚蘇雨說他的發現。


    “四妹妹,你果然料事如神,是我娘身邊的一個婆子,收了別人的銀子,跑來在我娘麵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激得我娘為了給你扣罪名,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姚蘇雨聽這話音,心想姚昀之不愧是邱氏的親兒子,話裏話外都找補。


    不過姚蘇雨沒糾結這些細枝末節,而是向姚昀之追問這件事情的細節。


    “究竟是哪個婆子?這人你帶過來了沒?她是拿了誰的銀子,去幹這種吃裏扒外的事情?”


    “那個婆子已經被我抓起來了,關在柴房裏,據她所說,她也是有苦衷的。”


    這婆子家裏的小孫子,不知怎地,突然沉迷上了賭博,已經把家底輸的一幹二淨,並欠下了幾百兩的外債。


    賭坊的人要求三日內還清,不然就剁她小孫子一根手指。


    能左右的了邱氏想法的人,必是她身邊比較受重用的,但是再怎麽厲害,那也終究是個下人,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去偷盜主家的財物。


    不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籌到這麽多銀子。


    而這時候,忽然出現了個人跟著婆子說,隻要幫他做點事,這筆銀子他出了,這婆子立刻就心動了!


    畢竟在這婆子看來,對方想讓她做的這件事,並不是什麽難事。


    既不讓她下毒害人,又不讓她飛簷走壁,隻是說幾句挑動情緒的話而已,簡直太簡單不過。


    一聽到這種套路,姚蘇雨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甚至猜測:“但是那婆子並不知道讓她辦這件事的人是誰?甚至連他的真實長相都不一定看到過,你下一句話不會是想說這吧?”


    這真是像極了在西市施粥的手段,遮遮掩掩,見不得人!


    姚昀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往周圍瞄了幾眼,似是確定沒有人偷聽後,這才放心大膽的開口:


    “沒錯!這婆子確實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誰,見到的也不一定是他的真實長相,但是她猜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快說!”姚蘇雨忽然激動起來。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姚昀之還有吊人胃口的癖好?


    但是這次姚昀之沒有開口,而是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麵。


    姚蘇雨一臉疑惑,皺著眉反問:“什麽意思?”


    指天是什麽意思?總不可能是天上的人吧?


    但是下一秒,姚蘇雨忽然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宮裏的人?那人是個太監?”


    是了,也隻有太監有這麽明顯的身體特征,或者是聲音特征,能被有經驗的婆子看出來。


    姚昀之重重的點了點頭,“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並不敢把那婆子帶過來。”


    一旦牽扯到皇宮,那這件事就更加複雜了,而且楚廉也是為皇上做事的人,姚昀之不得不防。


    “難道是皇上想對付我?故意設了個局,引我往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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