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齊聲喊道:“總經理好。”

    “大家好,以後請多多關照。”呂建中趕緊點頭向大家致意。

    呂文秀良又向呂建中解紹說:“這位是龜尾牛一朗,總廚師長,另一位是鬆島子川,副廚師長。”兩個日本人恭恭敬敬地又‘嗨’了一聲,用日語說了一聲:“請多關照!”呂文秀良指著那個中年胖男人說:“他是原來這家館子裏的老板,賈桂仁,現在也是你的助理。”賈桂仁立刻伸出厚厚的手說:“總經理,以後多關照啦……!”呂建中又同樣還以禮節性的問候。

    呂文秀良這才正式轉到主題上來,指著桌子上的菜說:“這些菜,就日前而言,上海還沒有,日本人要吃正宗日本大菜,隻能迴國去吃,我們引進了,二條原則不能改變,一,保證和日本同一個品質,二,保證和日本同一個服務質量,新招的女服務員下午去體檢去了,培訓時間定為一周,不合格的全部走人。這些菜的價格,可適當高出一些,這些運輸成本是要打在裏麵的,你作為一個總經理,一定要有這樣一些最基本的本事,一個菜上來,起碼要知道菜的名子,主要原料是什麽,菜的新鮮程度。不合格的菜,在你麵前眈一眼,必須立刻看出來,這種菜,是隨便那能,不好上桌的。如果發生,呂文秀良的日本料理牌子,隻要有一點斜塔,你總經理也給我走人……!聽到勿……?好了,現在請各位師傅把自己做的菜,解紹一下……!”

    聽到這裏,呂建中的頭,就開始大了,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裏,他已經二次聽到叫他走人的警告了,下麵各位師傅解紹菜的名子,原料和加工方法,他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幸虧給他發了一本厚厚的菜譜,還有鍾助理可以請教,不然後果真是難以想象……?!

    他看著眼前紅、黃、綠、白、黑,五色鮮豔的菜肴,眼花繚亂的刀功,甘、甜、酸、苦、辣,五味具全的美味,生、煮、烤、蒸、炸,的大菜,裝在美輪美奐的器皿裏,胃部有一種在擴張的感覺,口水有被吸幹的危險,而耳邊的警告!猶如利劍,當頭高懸,真有種,坐在油鍋上看美女,提心吊膽。

    中秋第二天下午,白邦璨就接到呂文秀良的電話。他今晚沒有開車前往‘紅房子’,他的公車,在她的藍鳥車麵前,無法排在一起,他打的到了上海最有名的西式餐館,由於這裏以正宗高價而聞名,裏麵到也不顯的擁擠,他在裏麵轉了一圈,一看呂文秀良還沒有來,就找了一個雅座坐下,他剛坐下,就聽見不緊不慢的皮鞋腳步聲,踩著點,由遠而近款款而來,他不用想,就知道她來了。人未到,那法國龍蘭香水的香味,已先她而至,呂文秀良一到,立刻有無數的目光向她投來,她上麵穿一件嫩綠色,大尖領,半開短袖襯衫,兩邊領子繡著金片,在彩燈下,眩出一片碎光,外套一件煙灰色,單扣短馬夾,下穿米灰色,開口一步短裙,一條白色的寬皮帶,把胸,腰,臀的曲線,勾勒得如此帖透,臉上仍架著一付無匡的眼鏡,白邦璨心中暗叫一聲:“這個尤物,今天真要我命了……,那高級的香氣早已進入你的鼻腔,而她,永遠離你一尺之遙,可惡……!”他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舉手向她打了個招唿,“嗨……”。

    呂文秀良剛落座,服務小姐不失禮貌地飄然而至,呂文秀良說:“你要什麽……?自己點,我要一杯奶咖,一盤純奶托果丁。”

    白邦璨,著點了一杯可可奶茶,等服務小姐一轉身,就拋出一句話來:“你打扮得加性感,你想誘惑我,我今天要失失禮了……!”

    呂文秀良朝他擠了一下眼,對他吹了一口氣,說:“又不喝酒,你失什麽禮啊……!想追你老阿姐,也要立點功,做出點成績來,叫我看看,小彭都跑到你前麵去了……!”

    “ 菜……!”白邦璨菜了一聲,向後一靠,說:“你就是找借口,人家十月二日就辦喜事了,三對……!”

    “還有誰……?”呂文秀良問了一聲。

    這時,一身製服的小夥子,托著盤子來了,他先放下麵巾後,再把剛點的,一一在他們麵前放好,一隻時令的果盤,跳躍著生命鮮豔的色彩,隻見他把一隻擠壓式的不鏽鋼容器,提得高高的,從裏麵就瀉下一條白色的瀑布,隨著他手勢不斷地變化,那五顏六色的果盤,立刻變成了一座奶白色地雪山,奶油帶著異國情調的香味,立刻奶香四溢,他說了句“齊了,請慢用。”就消失在他們的視錢裏。

    那濃厚的奶香,立刻彌漫在這小小地空間裏,平添了幾許浪漫。

    奶油伴著草莓,櫻桃,各色水果一起吃,實在是消食的美味。呂文秀良拿起象牙白的小叉子,優雅地在果盤裏插了一塊,放進鮮紅的嘴裏,說:“這裏的奶油最正宗,自己動手……。”

    呂文秀良心中暗喜,好,今天就是要搞清楚,他們具體是那一天擺酒,因為她的日本料理店的裝修,已經全部完工,這是從一個台灣人手裏,盤下來的一家牛肉麵館,就在徐家匯路,台灣人還欠了一點錢,她幫他還清後,就把他留了下來,她哥哥一個月的努力也沒有白費,終於能把日語,日常用語給背下來了。‘我就要打你個措手不及,結婚……!哼!!!到時間叫你熱昏啦……!’

    白邦璨拿起杯子,放在鼻子下美美地聞了一下,又放下,拿起叉子,也插了一塊,放進嘴裏,閉著眼睛,感覺了一下,說:“啊……!我還從來沒有這樣吃過,你真會享受。”

    呂文秀良沒有接話,用眼睛看看他,他已經忘了她要問得問題了,問:“你剛才問啥……?”

    “還有一個是誰……?”呂文秀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白邦璨喝了一口說“噢……!你不認識的,一個買魚的,大概姓林吧……!好像定在二號,反正那個‘張飛’在瞎起勁,我到晨光隻要帶隻嘴吧去吃,就可以了!”

    呂文秀良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啊呀……!我也訂在二號!請柬也全部印好了,那怎麽辦呢……?我今天就是要問問你,我要給你們送幾張請柬好呢……?”

    白邦璨放下手中的叉子,問:“你什麽東西定在二號,從沒有聽你講起過嗎……!”

    “我開了一隻飯店,做日本料理,裝修老早好了,兩個日本大廚師也已經來了,想請你,怕請不動,隻好叫我阿哥來當經理,也訂在二號,我今朝送你一張金卡,一共隻做了五拾張,每張金卡值一萬。”

    白邦璨倒吸一口冷氣,伸出手指,說:“一萬……?”

    呂文秀良白了他一眼,說:“怎麽,你這付樣子,算是嫌多呢……?還是嫌少啊……?不要拉到……!”她做了一個要收起來的樣子。

    “要要要……!阿姐送的,那能好不要……!”白邦璨趕快伸手抓了過來。他一掂分量,說:“這張卡是真金啊……?!”他把眼睛瞪的像蛋一樣地又問。

    呂文秀良淡淡一笑,又向嘴裏,放進一塊裹足奶油的果丁,慢慢地享受著,完了才說:“那……!當然是真金嘍!光這張卡的成本,就是五千塊,24k純金,50克重,一萬塊吃光,還有五千塊在手裏,剛剛看你架子大來……!”

    白邦璨舉手說:“鄉下人,鄉下人……!今朝開眼了。”他把卡放在嘴上親吻了一下說:“收好收好……。”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又說:“啥晨光可以在你這個地方親一下,這輩子也死心了……!老啊姐……,我有機會否……?”

    “那要看你努力的結果了……!我也不知道呀……!”她這樣說著,心頭不免有一絲暗色,她明白自己現在正在利用他,以後還要這要利用他,她心情已壞了一半,她把手裏的杯子一放,就不想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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