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哥,那家夥看樣子很不服啊。”


    “鞭弟,他現在是覺得自己大學畢業,就高人一等,看不起我們了。”


    “那咋辦,我看那小子人模狗樣就來氣。”


    “別生氣,早晚有機會整他一個狠的。”


    望著祁同偉遠去的身影,祁龍根祁龍鞭已經暗動壞心。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到幾位歹人。


    有的人會被歹人欺負的一蹶不振,有的人會躊躇滿誌越挫越勇。


    而祁同偉就是屬於後一種。


    祁同偉在上大學前沒吃過幾頓飽飯,從小遭受的白眼嘲笑侮辱已經習以為常。


    貫穿了他一整個成年前的所有生活。


    可是祁同偉爭氣。


    他努力拚搏,昂揚奮鬥,將曾經的屈辱全都生生給咽了下去。


    祁同偉迴到家,將王寡婦的事告訴給了他的家人。


    好在祁仁義這位做太爺的當家,老人家一句話就否定了所有反對,跟祁同偉站在了同一戰線。


    陳陽後來起床洗漱,祁同偉才把陳岩石的事告訴了她。


    當場慌的她連牙都沒刷完,便去了小診所。


    到地方,了解完所有具體情況。


    陳陽拎起掃帚就打算去找祁德勝算賬,可卻被祁同偉攔下:“行了陽陽,別鬧了。”


    “誰鬧了?”陳陽紅著眼:“你看我爸都快被打成馬蜂窩了,我這是鬧嗎?”


    “沒事。”祁同偉開始打馬虎眼:“迴去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要緊的。”


    “祁同偉你什麽意思,我爸跟我弟,被你們村支書祁德勝打傷的這麽嚴重,你就一點都不管,還在這和稀泥?”


    陳陽先是感到難以置信,後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不敢得罪你們村支書是吧,


    是怕把他得罪了,往後在村裏混不下去對吧。”


    “陽陽,你別那麽激動。”


    祁同偉走過去抱住她,可陳陽比活豬還難按,讓他根本抓不住。


    “你別碰我!”陳陽哭喊道:“祁同偉,你要是個男人,今天就去把祁德勝,給打的爬著來見我爸。”


    “不是吧陽陽。”祁同偉感到震驚:“至於嗎,你這也太狠了吧。”


    “你去還是不去?”陳陽再三質問:“我再給你問你最後一遍,去還是不去。”


    “陳陽。”祁同偉也急了:“你來真的是吧?祁德勝又不是故意的,你有必要做的這麽狠嗎?”


    “狠?這就狠了?”陳陽怒目圓睜:“你昨天不是還口口聲聲說我爸是你老丈人?怎麽今天是又打算不認了嗎?


    反正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給我爸一個交代,那後果自負。”


    “自負?”祁同偉疑惑:“你要打算幹什麽?”


    “我……我就永遠離開你。”


    陳陽眼中淚水奪眶而出。


    “你……”


    祁同偉一時間愣了。


    他沒想到,陳陽口中會說出這話。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那好,你走吧,跟陳叔叔迴去,迴去好好冷靜冷靜,正好我也得需要冷靜冷靜。”


    “你攆我走?”陳陽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他:“你真的在攆我走?”


    “是的。”祁同偉點點頭:“出來那麽長時間,你也該迴去了,何況陳叔叔和陳海都親自來接你了。”


    “走就走。”


    陳陽哭的稀裏嘩啦,拽起陳岩石的胳膊就往外拉,都忘記他還還打著點滴。


    “嘩啦啦”把藥瓶都給碰倒在地,摔得粉碎。


    “姐,你幹嘛啊,瘋了吧?!”


    陳海一把拔下自己手腕上的針頭,跑了過來。


    “行了行了,都消停一會兒吧。”


    陳岩石捂著自己流血的手臂,一臉痛苦。


    剛才輸液瓶倒地,造成空氣迴流,血液溢出。


    “爸,你沒事吧。”陳陽這才冷靜下來:“趕緊包一下啊。”


    祁小馬一臉無語的走過來:“我這裏是診所,不是讓你們來鬧事的,再胡鬧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行了,小馬爺,你幫他們包紮好就不用管了。”


    祁同偉頭疼的扶住腦門:“醫藥費還有打碎這些東西的費用,你算算一共多少我賠給你。”


    陳岩石搖搖頭:“那怎麽啊好意思同偉,太麻煩你……”


    “行啦,陳叔叔,你帶著陳陽陳海先迴京州吧,別忘了昨天答應我的事。”


    祁同偉煩透了,當然不光是因為陳陽,還有高家父女三人。


    先把他們三人的安危給解決,這才是最主要。


    所以,祁同偉暫時顧不得跟陳陽的兒女情長


    “那……好吧。”


    陳岩石也不再多說什麽,一瘸一拐的帶著陳陽陳海走了。


    陳陽很有氣性,走的時候迴頭都沒看祁同偉一眼。


    再說高家父女三人,從岩台坐船來到京州。


    又倒了四路公交車,才來到祁同偉給的地址。


    王馥真見到他們三人當場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陳岩石的私生子找上門了。


    仔細了解才清楚是祁同偉介紹,這才把他們給請了進來。


    當王馥真又得知事出居然是因為趙瑞龍,頓時驚的目瞪口呆:“這趙立春的兒子趙瑞龍,還真把漢東當成他自己家了?


    你們三位放心,這事我家老陳肯定會替你們討迴公道的。”


    王馥真對趙立春有意見,主要是因為陳岩石。


    趙立春和陳岩石的理念不同,從大風廠改製這件事就可以看出。


    趙立春主政漢東省,采取的是大刀闊斧鐵腕改革。


    所以,跟陳岩石這種以緩以民,不得罪群眾為基礎的手段相比,是柔和硬的碰撞,根本不合。


    趙立春的手段,有人受不住,也有人受得住。


    其中李達康便能接受,他後來成為趙的秘書,也是合情合理。


    李達康的性格本身就是幹吏,為了政績可以不顧一切手段。


    這也難怪,後來他跟書生風格的高育良搭班子,會經常鬧矛盾。


    不過陳岩石倒是跟高育良很對脾氣,討厭李達康。


    高國榮聽到王馥真的承諾,他這才總算放心:“謝謝你大姐,真的是太感謝了,


    我就是一個打漁的農民,沒什麽好報答你的,


    要不……要不我們三在這就給你磕倆頭吧。”


    高國榮“撲通”跪倒在地,高小琴高小鳳也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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