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太爺爺救命,這毒婦弄死你們重孫女。


    嗚嗚嗚~~,要是被張桃花弄死,豈不是玩完了。三十年後也迴不去,她豈不是要從薑家族譜上除名,畢竟她隻有不到兩歲。


    看薑薑臉色差不多,張桃花鬆開手掌,陰冷冷的詢問,“還敢告狀嗎?”


    薑薑淚水在眼眶打轉,委屈的說:“姐姐好好,姐姐漂亮,喜歡姐姐。”


    毒婦,詛咒你天打五雷轟,出門踩狗屎,吃飯磕到牙,喝水嗆死你。


    “這才乖,不許哭,眼淚敢下來,再讓你嚐嚐喘不上氣的感覺。”


    作為一個奶娃娃,薑薑淚目了,任人擺布的日子太痛苦。


    張桃花抱起薑薑,把她放在枯樹上。


    她剝了一顆糖,遞到薑薑嘴邊。甜甜的味道,引的薑薑本能的張開嘴巴。張桃花笑著,將糖塞進自己的嘴裏。


    “想吃,想得美,你這個賠錢貨不配吃。”


    啊啊啊~毒婦,難道你不是賠錢貨。


    就在這時,一名高大男子出現在小樹林。


    張桃花沒想到高冰會來。


    “冰哥,你怎麽來了。”張桃花一臉嬌羞,拽著張冰的衣襟。


    “哪來的孩子。”


    張桃花迴頭看了一眼薑薑,見她張著嘴望著張冰。


    賠錢貨,這麽小就這麽不要臉,見個男人就犯花癡。


    你他媽的說誰不要臉,姑奶奶現在不到兩歲。誰不要臉,誰花癡,你是腦殘他媽吧!


    冰哥,是她之前提到過的高冰嗎?如果是,仔細看了兩眼眼前的男人,雖然相貌年輕許多,不過她還是有印象的。


    因為這個男人在薑家村附近很出名。


    上輩子,高冰是十裏八鄉痛恨的對象。因為他夥同父母,拐賣十裏八鄉不少婦女兒童。


    他和張櫻花的兩個女兒,是他聯手父母給賣給山裏人做了童養媳。


    張櫻花因為嫁妝豐厚,在高家過了五六年好日子。當她第三胎生的還是閨女的時候,高家三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各種找茬。


    最後竟然將張櫻花生的兩個閨女全賣了,誆騙她走丟了。


    在看見嫁給薑逍遠的張桃花一舉得男,高母更是怒不可惡。對張櫻花非打即罵,最後張櫻花無意得知兩個閨女根本不是走丟,而是被親生爺奶和爸爸給賣了。接受不了的張櫻花,抱著剛出生不久的三閨女投河了。


    那時候國家已經實施獨生子女政策。


    上輩子,張桃花為什麽沒和高冰在一起?反而和大堂哥在一起,原本和大堂哥相親的張櫻花卻嫁給了高冰。


    薑薑一琢磨,這其中一定有張桃花的手筆,毒婦呀!你毀了張櫻花的一生,也害了大堂哥一生,這輩子說什麽也不能讓你得逞。


    高冰捏著張桃花的下巴,“薑家小閨女怎麽在你這?”


    “她呀!別人托我幫忙看會兒,”不等高冰再開口。


    她扯著高冰朝裏走了走,輕聲細語,“冰哥哥,你爹娘怎麽說,他們願意出一千塊的彩禮嗎?”


    “桃花,一千塊可不是小數目,能不能跟你爹娘說說,五百成不成。”


    “高冰,”張桃花推開高冰湊過來的臉,背對著他“嗚嗚嗚~,冰哥,你家不拿一千塊的彩禮,我爹娘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


    兩人就彩禮的事情唧唧歪歪,聽的薑薑直打瞌睡。


    大哥大姐你們有完沒完,都給對方一句痛快話不就成了!


    就在薑薑昏昏欲睡的時候,嗯嗯唧唧的聲音傳入耳朵,薑薑麵紅耳赤。


    作為過來人,她自然明白在發生什麽。


    “好妹妹,給我好不好,哥哥難受。”


    臭婊子,老子追你追你倆月了。除了給親個嘴,啥都沒落著。還想要一千塊的彩禮,想得美,倒貼老子的多得是。


    “冰哥哥,隻要下了彩禮,我就是你的。”沒拿到錢,想上我,想的美。


    “好妹妹,讓我看看。”說著要去扯張桃花的衣服。


    “哥哥,人家早晚都是你的人,著什麽急。”眼波流轉,眉目似一汪春水,勾的高冰渾身火熱。


    “好妹妹,你幫幫我。”


    看時機成熟,張桃花在他耳邊吹起,小聲的說:“哥哥,你的勇猛我知道,等你家下了聘禮,我任你擺布。”


    錢不到位,想上我,想得美。


    高冰咬牙。


    臭婊子,每次都這樣吊著他,害得他每次都要去找周寡婦。


    薑薑一臉黑線,她現在明白為什麽會有一丘之貉、道貌岸然、喪盡天良這些成語了。


    再後來,薑薑迷迷糊糊。雖然沒睡著,但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畢竟兩歲的身體,早上起到早,中午沒睡午覺,到了下午,困的目光無神沒有焦距。


    迴到王翠花的懷中,薑薑嘟囔,“媽,困。”


    “小乖乖,睡吧睡吧!”


    聽見熟悉的聲音,薑薑安心閉上眼睛。


    等她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薑薑躺在床上,環顧四周,這裏是哪?


    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身邊唿唿大睡的弟弟,她捂了捂臉。


    捂臉的時候,她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啊啊啊,張桃花你個毒婦,等姑奶奶長大些,非把你往死裏整。”


    一陣發泄,薑薑穿上衣服,下床穿鞋走到堂屋。


    房門虛掩著,聽著院中母雞“咯咯噠”的下蛋聲,還有小豬的哼唧聲。薑薑活動了下手腳,推開房門。


    昨天莫名迴到三十年前,也沒有細看院子。


    紅牆灰瓦,薑家不算富裕,薑士裏排行老五,家中有三個哥哥一個姐姐。都說小兒子更寵,這也盡然。


    薑士裏就是不受寵的存在,可能是因為他剛出生就沒了氣,被人抱去丟了,卻在路上有了氣息。


    活下來的薑士裏,成了家中的隱形人,因為在他被抱迴來的路上遇見下葬的棺材。薑家老夫妻,認為他們的小兒子早已死去。現在,在他小兒子身體裏的,是那口棺材中的人。


    三天後,在村口玩耍的薑薑看到一個人,張桃花。


    這女人來幹嘛?難不成是來找大堂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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