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郎倒是不怕蘇二丫自殺,畢竟以往也有性子烈的,死幾個很正常。


    但現在安姐急著要人,本來人數就不夠,這再死一個……


    不過很快,貨郎的眼神就變得極其狠厲。


    “你割啊,你要真的割下去,我就不碰你了。”


    蘇二丫聽到他的話,拿著碎片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貨郎看了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他繼續接近蘇二丫,變得有恃無恐。


    “你有本事就割下去,到時候我把你剝光了衣服扔大街上,你說那些人會怎麽想?”


    蘇二丫無助的搖頭:“不,你不能!”


    “乖一點還好受些,要是繼續掙紮的話,我就不敢保證會幹什麽了。”貨郎腦海中其實已經想了數種折磨蘇二丫的方法了。


    要找個聽話的對象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貨郎對蘇爾丫的外在條件還算是滿意,所以不介意花一段時間調教調教。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貨郎三十四五了,年齡上來之後有些力不從心了,就想著先要個孩子再說。


    漂亮的女人以後還會有的,娶迴家的老婆不需要太好看。


    蘇二丫表現的更害怕了,那手抖的都有殘影了。


    就在貨郎得意地又離著蘇二丫近了半步的時候,蘇二丫突然抬起頭來,雖然臉上沒有一丁點的淚,但眼睛裏卻全是同歸於盡的瘋狂:“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下去吧!”


    說著,她就拿著碎片瘋狂的朝著貨郎的方向比劃著。


    這種攻擊方式相當的累啊,主要是蘇二丫得保證能傷到貨郎,又不能將他傷的太重。


    “死娘們!”貨郎的衣服上被劃了好幾道口子,連臉上都劃了好幾道。


    他憤怒了。


    可是白憤怒了。


    因為蘇二丫的手實在太快了,在空中揮舞的都快有殘影了。


    再加上她不斷的尖叫聲,讓貨郎身體疼痛的同時,精神還受到了攻擊。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傳來了聲音:“木頭,這是在幹什麽?”


    是徐哥。


    貨郎的神色變得很難看。


    “徐哥,這賤人剛才趁著我給飯的時候想要逃跑。”


    徐哥皺了皺眉:“不是說過嗎?飯就放到出口裏邊,讓她們自己拿,不拿就餓著。”


    “我沒想到這表子竟然埋伏在出口處,所以……”


    貨郎並沒有發現,蘇二丫已經停止了尖叫。


    咳,準確的說,她停止了無意義的尖叫,已經張開嘴深吸氣,為接下來的喊叫做準備了。


    “你們這些人販子,幹的都是應該遭天譴的買賣,竟然還想著娶我?你們配嘛?!我就算死,也不會嫁給你這種齷齪醜陋惡心的罪犯的!!!!!”


    說著,蘇二丫就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拿著碎片朝自己的脖子割去。


    徐哥眼神一厲,當即撿起一塊石頭朝著蘇二丫這邊扔過來。


    他的準頭不好,這塊石頭落到了蘇二丫一米多遠的地方。


    但是徐哥的舉動也足以“嚇”到蘇二丫了。


    而她醞釀了半天的眼淚,也終於流了下來。


    蘇二丫察覺到眼淚順著鼻溝流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流出淚來才像話嘛~


    因為流出眼淚的關係,蘇二丫被距離她不近的石子嚇得扔下了碎片,縮在牆角不停顫抖的樣子,也變得可信了不少。


    “木子,之前不是強調過?這批貨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一切都以貨物數量為重。而且你昨天晚上不是瀉過火了?”


    徐哥掃了一眼鼻涕眼淚橫流的蘇二丫,心想,這個女生長的不算好看,身材也不是張木子喜歡的豐滿身材,怎麽就讓他把持不住。


    不管怎麽樣,這個女子還算是比較合格的黃貨,在如今數量還不多,且他們已經引起公安那邊注意的情況下,這女子就變得格外珍貴。


    “大源那邊也弄了幾個,安姐的意思是銀杉縣不能呆了,得提前撤離。木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別因為安姐是個女的就小看她,她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比你我想象的都狠。最好別在這種時候觸她眉頭。”


    隨後,這個徐哥又看了一眼蘇二丫:“把她綁上,捂住嘴,等會就會有人來接貨。木子,別做多餘的事情,這次的買家更喜歡幹淨的。”


    意思就是,女孩身上最好連傷都不要有。


    張森(貨郎)的臉色並不好看,但還是弓著身子,聲音討好地連連應是。


    等徐哥離開了,張森瞪了蜷縮在牆角的蘇二丫一眼說了句“算你好運”就離開了地窖。


    不過很快,張森再次返迴,這一次,他手裏依舊端著一個碗,但碗裏卻是看起來是清水的液體。


    “你最好聽話點,自己喝。”張森的表情十分的扭曲,顯然對蘇二丫拒絕他的事情還懷恨在心。


    蘇二丫當然不可能讓他灌,所以哆嗦著手接過了碗。


    “小心點,別撒了,雖然‘水’還有很多,但是我對你就沒有耐心了。”


    張森說這話的時候,蘇二丫的手不可避免的抖了一下。


    她抿著嘴看了一眼張森,隨後帶著壯士斷腕的 表情,仰頭喝下了這碗液體。


    甚至因為喝的太快的緣故,嗆到了,咳嗽了好幾聲。


    張森可沒有什麽憐香惜玉的心,當即就催促著還在咳嗽的蘇二丫將碗裏剩下的都喝了。


    見碗底空了,這才搶過碗離開地窖。


    然而,自大的他卻沒有發現,蘇二丫的衣服領子濕了一大塊。


    當然,本來就是暗色的衣服,即使是白天濕了都不是很引人矚目,更何況是夜晚。


    蘇二丫是傻了才會喝那種來曆不明的液體。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的功夫,頭頂傳來兩三個人的腳步聲,蘇二丫知道,應該是到他們轉移的時間了。


    所以她直接裝作暈了,倒在地上。


    “……已經喂了藥了,藥量很大,現在應該已經暈了……我沒想到你們會這麽早來,我這就下去。”


    和張森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個人,不過蘇二丫並沒有冒險睜眼查看。


    張森和那人將蘇二丫的手腳都綁了起來,更是拿了一塊有些味道的布料塞到了蘇二丫的嘴裏。


    蘇二丫沒想到被布料塞嘴是這麽難受的事情,沒忍住幹噦了一聲。


    幸好之前那些女人被塞嘴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條件反射,所以張森二人也並沒有懷疑。


    “打包”好蘇二丫之後,就抬著她往外走。


    張森因為太矮力氣又小的緣故,不僅跟不上那個男人的節奏,甚至還差點將蘇二丫摔倒地上。


    那個男人不耐煩了:“走開!”


    他說了這麽一句。


    不是王彪子的聲音。


    隨後,蘇二丫整個人就被扛在了男人的肩上。


    不過很快,蘇二丫就被放到了一個有些臭的地方。


    糞桶?


    這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可不就是每次去茅廁能聞到的味道嗎?


    蘇二丫瞬間就猜到了這個地方是哪裏。


    媽的,她想罵人。


    不過很快,她周圍就已經擠滿了難姐難妹。


    和蘇二丫不同的是,這些女孩是真的暈了,所以她們不用忍受這臭氣和不知道摸到什麽的焦躁、怒火。


    路上很顛簸,時不時的還停下來。


    每次停下來的時候,蘇二丫就能聞到一股新鮮的屎味。


    就在蘇二丫快被屎臭味熏暈過去的時候,車輛終於停下來了。


    頭頂的蓋子被打開,一絲亮光照到蘇二丫的眼皮上,蘇二丫的眼珠子禁不住轉動了一下。


    幸好沒有人看到。


    隨後,蘇二丫又被人搬著進了有些黑暗的地方,估計是又一個地窖。


    這一次她聽到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


    “就這些?”


    “徐哥那邊還有三四個,等會就過來。”


    “數量不夠隻能再想辦法了,銀杉縣不能待了,你們撤離,我先將這批貨處理了,你們去林南縣等我,等半個月後再聯係。”


    “好的,安姐。”


    再之後就沒了聲響。


    察覺到周圍沒有了活動著的人之後,蘇二丫睜開了眼睛。


    不過她的雙手雙腳依舊被捆著,不便於行動。


    令她比較意外的是,她現在所在的位置並不是地窖。


    而是一個青磚房間內。


    房間內很空蕩,隻有牆角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帶蓋子的木桶。


    地麵上鋪著一層稻草,上麵滿上泥土。


    環境雖然依舊髒亂差,卻比之前的地窖好多了。


    大門是鐵門,窗戶也都全部用木板釘死了。


    陽光順著木板縫隙照進來,給這冰冷的房間添加了一絲暖意。


    蘇二丫隨意打量了一下房間,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周圍躺著的人身上。


    她仔細的數了三遍,才確定除了她之外,房間內還有七個女孩。


    一共八個女孩,還有幾個沒運來。


    十幾個女孩,但是數量還不夠……


    蘇二丫倒是想知道這些人到底從哪裏找來的買家。


    難道說,買賣人口也和普通的賣貨一般,走街串巷,詢問誰家缺老婆缺孩子嗎?


    蘇二丫忍不住打了哈欠。


    隨後就閉上眼睛小憩了。


    趁著現在還沒有什麽事情,她先休息一會兒。


    這種人口買賣的交易總不可能是在白天進行。


    ……


    蘇二丫不知道的是,那個被稱作為安姐的女人已經迴到了縣裏,並且順路買了一些早餐。


    “姐,你怎麽又去買飯了,不是說了嗎,今天早上我做。”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有些埋怨的說道。


    “我包子都已經發好了就等蒸了。”


    “老二別忙活了,我有事和你說。”安姐笑著拉過妹妹的手,“我昨天晚上不是給剛子打電話了嗎?我那兒媳婦啊,第一次懷孕,原本是說等快生的時候再讓我過去,沒想到她這一胎不太穩。剛子想讓我早點過去看顧一下。我不太放心,所以決定今天下午就走。”


    “姐,這麽快?我還沒和姐好好聊聊呢。”


    安姐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等將孩子照顧到周歲,我就迴家,到時候再順路來你這裏住上兩天。”


    婦女雖然不舍,卻也知道什麽比較重要,也就沒有再勸:“那我把包子蒸好了,你帶上點,路上吃。”


    安姐也沒推辭,笑著點頭。


    這年代去哪裏都要有介紹信。


    安姐自然是有辦法弄到介紹信的,可是那種弄來的介紹信,哪有真的介紹信好用?


    多虧了她妹,這幾年他們在銀杉縣也是進了不少的貨啊,可惜了,最近幾年是不行來銀杉縣進貨了……


    安姐的妹妹忙著蒸包子的時候,安姐又借口買點東西出了門。


    這一次她到了蘇二丫最初發現的那個房子。


    這裏已經全部清空了,但是徐哥和王彪子還有之前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兩個壯漢還在。


    “今晚撤離,現在就得處理好後續……”說到這裏,安姐看了一眼徐哥,徐哥點點頭。


    安姐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個時候,王彪子又來刷存在感了:“我手上還有一個白貨,她的孩子現在年紀也不大。”


    安姐:“兒子?”


    王彪子點點頭。


    安姐思考了一下:“或許,你可以今天下午將他們帶到縣城外的那處住所?”


    王彪子連忙應下。


    多了這兩個,相比這個月能拿到手的錢更多了。


    王彪子也是準備跟著安姐一起撤退的嗯。


    據安姐說,未來幾年應該不會在銀杉縣開展“業務”了,那他死守在銀杉縣也沒有什麽意義,還不如跟著他們一起走。


    正好家裏父母的事情弄的他心煩意亂的。


    當然,王彪子自以為他是一個孝順的人,所以決定離開之後,每個月都會往家裏麵寄錢。


    至於現在行動不便的父母方不方便取錢,就不是他考慮的事情了。


    畢竟他媽也隻是扭到了腰而已,會好的~


    王彪子一直都想出去看看,隻不過身上沒錢。


    這次有了機會,他絕對不會讓自己一輩子都困在銀杉縣這個小縣城的。


    至於介紹信……


    他相信安姐他們肯定是有辦法的,否則他們怎麽把這麽多貨銷售出去?


    王彪子借了徐哥的自行車,來到了燕玲家,然後說下午想帶著他們去自己老家看看。


    他一看來是就告訴燕玲自己老家在鄉下,所以這個一說,燕玲倒是沒有懷疑。


    他們兩個雖然住在了一起,但實際上既沒有領證也沒有宴請客人。


    隻不過是發了兩塊喜糖告訴周邊的人他們住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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