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須彌還在學院爭霸賽的收尾階段的時候,隨著鍾離被胡桃帶著去跑活動,薩菲爾悄咪咪離開了璃月,登上了前往稻妻的船隻。


    “蕪湖!璃月!老娘跑了!”帶著自由的心境,薩菲爾忍不住站在船頭高唿。


    她的身後,幾名愚人眾的士兵麵麵相覷,艾達一臉菜色,一段時間沒見,暗牧大人又瘋了一點。


    發泄了一下煩悶的心情,薩菲爾扭頭看到了部下們的臉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道:“咳咳,那個什麽…都圍在這裏幹什麽?該幹嘛幹嘛去。”


    “是…”幾名較為底層的人員立刻開溜,目睹領導失態可不是什麽美妙的經曆,為此或許會付出更大的代價,能跑掉自然是最好不過。


    隻有艾達留了下來,滿臉無奈地看著薩菲爾:“您就完全不在乎自己在部下心裏的威嚴形象嗎?”


    “那玩意兒有什麽用?”薩菲爾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所謂的威嚴,從不是板著一張撲克臉就可以豎起來的,不是嗎?”


    “至少在部下麵前稍微嚴肅一點…”艾達還想勸說。


    但她立刻被薩菲爾打斷了:“行了艾達,不是所有人都是‘隊長’,再說了,真要模仿他,我先戴上麵具,不就看不到表情了嗎?可是那樣,不就太過冰冷了嗎?”


    艾達默默站在她的身後,不再出聲,或許是因為薩菲爾身材過於嬌小了吧,她總會不自覺地操心一些細枝末節的事,但拋開這些不談,自己的這位執行官可是第二席啊。


    甚至有人猜測,薩菲爾的實力比起隊長或許不遑多讓,隻是二人沒有真正交過手,所以具體如何無人知曉。


    時光飛逝,一轉眼,好幾天過去了,薩菲爾帶著自己的一幫部下登陸了離島。


    艾達幾人是來幫她處理月光酒館的後續事宜的,之後落實楓丹的計劃也會一同前往,所以他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跟著薩菲爾。


    當然,也不是寸步不離地跟著,隻是會跟隨著她的腳步,暫時不會在某一處停留過久。


    將船停好,艾達就帶著人去勘定奉行辦理手續了,現在稻妻的出入境因為狐齋宮的改革越發的正規了,即便是頂著使節團的名頭也是需要辦理正規手續的。


    雖然薩菲爾覺得這很麻煩,但還是乖乖配合了,畢竟文明的發展必然會經曆各項事宜的正規化,稻妻已經停滯太久了,是時候開始進步了。


    辦好手續,一行人這才坐上了前往鳴神島的小船。


    是的,現在外來船隻不能靠近鳴神島,隻能在離島進行入境手續的辦理,然後進行中轉,由勘定奉行安排專門的船隻送往其他島嶼。


    至少在歸屬幕府統治的幾座島嶼都是如此落實的,至於海隻島、清籟島以及鶴觀,則不在此列。


    海隻島終是沒有迴歸幕府的統治,在奧羅巴斯的不間斷努力下,勉強算是獨立出去了,雖說名義上海隻島還是稻妻島嶼,但儼然已經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了,隻是版圖小了些。


    薩菲爾不知道奧羅巴斯是怎麽從真那邊談下來的,但是她可以肯定,這條賴皮蛇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畢竟真那個家夥可是個絕不吃虧的主。


    當然了,她對這個沒什麽興趣,這件事對她來說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壞事,反正無論海隻島是誰做主,她進入淵下宮都不會有任何阻礙。


    淵下宮是必須掌握在手中的,畢竟那裏是崩落的陸地,最接近“原初”,也最接近“邊界”。


    清籟島和鶴觀就更加簡單了,這兩個地方幾乎沒有太大的價值,如果鶴觀還因為一些古遺跡有一些考古價值,可能會吸引一些因論派學者來訪,清籟島就是徹底沒有任何價值了。


    那地方之前因為薩菲爾和雷電將軍的戰鬥徹底毀掉了,就留下了一個淺籟神社,原本的話神社還可以開發一番,促進一下旅遊業的發展,但淺籟神社卻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首先就是荒涼,地理位置太過偏僻,基本不可能有人會前往,其次就是競爭力,稻妻有鳴神大社,誰會往淺籟神社跑呢?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得知了淺籟響和寢子的故事之後,狐齋宮幾人就沒有了讓人打擾那邊清靜的打算。


    雖說無盡的等待對寢子來說非常殘忍,但毫無保留地告訴它事實,讓它徹底失去希望同樣算不上仁慈。


    淺籟響的一時行差踏錯導致了這麽一個悲劇,其他人沒有辦法去幫她收場,寢子這隻貓,終是無法得到救贖了。


    到達鳴神島後,艾達帶著人去籌備月光酒館分店七聖召喚項目的開業儀式了,這種事,薩菲爾不用操心,甚至不需要出席,說到底隻是個產業,有人負責打理就足夠了。


    她沒有去稻妻城,而是前往了影向山,到鳴神大社去了。


    既然已經來了稻妻,怎麽能不突襲一下屑狐狸呢?


    於是,“砰!”鳴神大社的宮司大人閨房被一腳踹開。


    “屑狐狸!你爹來了!”帶著唿嘯的風聲,薩菲爾小小的身影堵住了大大的門。


    屋內,一臉冷淡的八重神子看著突擊到門口的狗東西,緩緩將手中的書翻到了下一頁。


    如果不是她背後一閃而逝的炸毛粉色尾巴暴露了她激烈的情緒,薩菲爾還真以為這家夥如表麵上那麽淡定呢。


    看到門口的人是薩菲爾,八重神子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薄怒,輕聲道:“我聽說,你好像被禁足了,居然還能跑出來?真了不起。”


    “哼哼!”薩菲爾昂著頭,隨手把門關好,然後一下子把自己摔到了八重神子軟軟的床榻上,“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鍾離那家夥被他老板提溜出去跑業務去了,剩下的人可看不住我!”


    聽了這話,八重神子放下了手中的書,然後摸了摸已經枕到了自己大腿上的腦袋:“懂了,我這就找摩拉克斯告狀去。”


    這話一出,薩菲爾立刻炸毛了,直接把八重神子的狐狸爪子拍開,佯怒道:“要死啊你!”


    “那不然呢?”八重神子不管薩菲爾抗議的表情,直接捏住了對方的臉,臉上掛著危險的笑,“等摩拉克斯發現你偷偷溜出來,再穿著神裝,帶著麵具殺到稻妻來?


    可不可怕?嚇不嚇人?上次已經來過一次了,這一次我可不想把那個家夥招來,再給我們安一個窩藏包庇的罪名,這誰頂得住啊。”


    她一邊說一邊揉著薩菲爾的臉,把她的腮幫子捏成各種形狀,再猛然鬆開,看著她辛辛苦苦養出來的肉肉飛快彈迴原本的樣子。


    “嘖…我養出來的肉就是給你這麽玩的?”薩菲爾十分不爽地捏住了八重神子的手,製止了她的行為。


    八重神子捏爽了,心情不錯,這才開口道:“總之,我肯定是要去告狀的,不然摩拉克斯該來找我們麻煩了。”


    “都說了沒事的,我你還信不過嗎?”薩菲爾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八重神子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不然呢?”


    薩菲爾在她這裏,大事絕對可靠,但是這種小事,特別是偷偷溜出來這種類似於越獄的行為,怎麽看怎麽不靠譜,畢竟是有前科的,八重神子可不敢相信薩菲爾打的包票。


    薩菲爾心中一陣無力,搖了搖頭道:“算了,你愛說就說唄,大不了在稻妻城和他打一架,看看倒黴的是誰。”


    “無情無義。”八重神子歎氣,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確實拿薩菲爾沒辦法了。


    其實她心裏也明白,如果摩拉克斯鐵了心要把薩菲爾關起來,這丫頭是不可能這麽大大咧咧出現的,別的不說,就她這類似於人形核彈一般炸裂的存在感,在離開或進入璃月的一瞬間,估計摩拉克斯就會有所感應了。


    這一次薩菲爾是坐船來的,還在離島辦理了正規手續,前後花費的時間可不短,這都沒等到摩拉克斯來抓人,那說明對方是真的不打算把她抓迴去了。


    二人正聊著呢,狐齋宮就推門而入,看到屋裏的場景,她愣了一下,然後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薩菲爾猛地坐起身來,不再和八重神子你儂我儂了,她這一次過來可是有重要的事的。


    見薩菲爾這麽堅定就拋棄了自己,八重神子無聊地撇了撇嘴,輕哼一聲:“哼,無情無義。”


    粉狐狸哪有白狐狸香啊,再說了,薩菲爾也不是個沉迷美色的人,這一次來確實是有正事兒要辦的。


    雖說之前說好了要來參加這個所謂的試膽大會,但她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參加試膽大會,而是找到在這期間出沒的那隻妖怪。


    薩菲爾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自己認定有這麽一隻妖怪,但她確信是這樣沒錯。


    狐齋宮雙手抱胸,看著癱在床上,有些衣衫不整的八重神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薩菲爾:“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妖怪嗎?”


    “試膽大會期間出沒的那一隻?”薩菲爾打起精神,問道。


    狐齋宮微微蹙眉,搖了搖頭道:“不是試膽大會期間出沒,而是這一次的試膽大會就是借由她製造出的一些異象而舉辦起來的。”


    “哦?那看起來她能耐不小啊。”薩菲爾有些驚訝,敢在稻妻搞這種事是真不怕被劈啊。


    狐齋宮定定看了薩菲爾好一會兒,然後才開口道:“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對方的存在了嗎?為什麽會給我一種你完全不了解的感覺?”


    “有嗎?”薩菲爾撓了撓頭,有些困惑,她也說不清為什麽,腦中隻有一點淡淡的印象了。


    狐齋宮注視著一臉疑惑的薩菲爾,突然上前,伸手點在了對方的額頭上,薩菲爾沒有躲閃,任由狐齋宮這麽做了,因為她知道狐齋宮絕不會傷害她。


    一絲精神力滲入了薩菲爾的腦海,過了幾秒之後,狐齋宮收迴了探查的手段,看向薩菲爾的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原來是這樣,算了,那個妖怪我已經差不多能找到了,你要去找她聊聊嗎?”


    “暫時不用吧,反正到時候總會見麵的。”薩菲爾也沒有打攪對方的意思,她還想知道對方能折騰出什麽動靜出來呢。


    在鳴神大社寒暄了一會兒,薩菲爾就離開了,她要去天守閣拜訪一下影和真,既然是以正規手續進入的稻妻,那就得有點訪問的樣子,總不能連雷神都不見。


    等薩菲爾離去,狐齋宮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


    八重神子看到她這幅樣子有些困惑,開口問道:“怎麽了這是?”


    “你猜我剛才看到什麽了?”狐齋宮收拾了一下心情,賣了個關子。


    八重神子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搖頭:“我怎麽知道?你直接說唄。”


    “那家夥腦海中有個禁製,看樣子應該是摩拉克斯下的,但是這個禁製並沒有封印任何東西,或者說,它封印了一片‘空白’。”狐齋宮輕聲道。


    八重神子表情嚴肅了些許:“空白?摩拉克斯會做這麽多此一舉的事?”


    狐齋宮搖了搖頭,提醒道:“那是在一個人的識海之中,人的識海怎麽可能存在空白?”


    八重神子聞言立刻明白了過來:“所以,禁足這件事沒那麽簡單咯?”


    “誰知道呢…”狐齋宮坐下,斜靠在床邊,表情有點苦悶,“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的識海搞丟一塊,換我我也不會放心的。”


    “有機會補救嗎?”八重神子更關心的是這件事,雖說平時一見麵就會吵,甚至會打起來,但是遇到事情,她依舊會不遺餘力地對薩菲爾伸出援助之手。


    狐齋宮微微搖頭:“我一開始也這麽想過,但那個禁製存在的意義或許就是為了表達摩拉克斯的意思,他讓我們就當不知道,事已至此,沒必要再去做多餘的事了。”


    “我看她情況還不錯啊,到底是丟了哪一塊呢…”八重神子捏著自己的下巴,迴憶著見麵以後的各種細節。


    狐齋宮看著她,也不說話,她估計,應該不是在提瓦特大陸的記憶,或許涉及到了其他世界,如果是這樣,她們是做不了什麽呢。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這家夥。”八重神子長歎一聲,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書籍,最終選擇了將其丟到一邊,心情煩躁,沒心思看書了,就連油豆腐都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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