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沒有進去。


    這種時候,讓嵐姨在身邊照顧壽爺爺,或許是最好的。


    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現在祝穗歲空閑,迴了一趟學校,拿了一部分資料迴來,準備做新一輪的研究。


    最近剛發現了新的墓,齊文康趕了過去,後拿迴了不少資料和文物,讓手底下的學生做考古研究,寫出論文來。


    祝穗歲作為研究生,之前因為生孩子的關係,以至於沒能夠趕上這趟,不過齊文康心裏記掛著她,後續工作自然是要交給祝穗歲的,她趕過去看了看整理出來的資料,又跑去了齊文康家裏,跟人交流了一番。


    她的文筆好,寫出來的文章,刊登了好幾次的主流平台,以至於她的名字,在考古圈裏也是小有名氣。


    齊文康道:“你這段時間不在,有個消息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聽老師這麽說,祝穗歲自然問起是什麽事情。


    齊文康:“如今國家對文物的保護日益看重,很多文物的保護都極為要緊,文物商店也收了不少的民間送上來的古玩文物,不過價格低廉,以至於黑市裏有大批量的古玩流動,上麵的意思是要一網打盡,這類情況直接就抓捕起來,進行高額罰款。”


    這是文物管理局最近一直在開會,要確定的項目。


    有幾個泰鬥級別的人物,強烈抨擊了市場的情況。


    隻是這麽一來,齊文康發現情況並沒有好轉,除了風聲鶴唳,下麵的人還是在偷偷摸摸的進行,若是被發現,直接當場毀壞古玩,損失了不少好東西。


    齊文康剛發現的墓,去到現場的時候,保護情況不是很好,很多當地人早早的知道這邊有墓,在他們發現過去之前,周邊現場已經損害了一波,看的齊文康心痛不已。


    那不止是好東西,更多的是曆史價值。


    這情況讓齊文康覺得,這麽下去肯定不行,他申請了一筆資金,想要靠著個人名義去收集這部分古玩。


    隻是這個情況,被一些人強烈抨擊了。


    認為齊文康這個情況,是讓老百姓認為文物是有利可圖的,以至於考古研究所和文物管理局的工作無法開展。


    齊文康苦笑道:“這筆資金被停了,我帶著學生跑了好幾個地方,到了現場,那些老百姓明明家裏有好東西,得知我們的身份,愣是不肯拿出來,轉頭就去賣給了那些文物販子,要麽被發現了就直接砸了,這麽一來,對他們也沒有什麽辦法。”


    他現在都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他能理解政策下來的意思,嚴禁古玩流通,鼓勵上交國家,可巨大利益下的貪婪,是會讓人抱有僥幸心理的。


    齊文康看著那些具有曆史價值的古玩,就此隕滅,怎麽可能無動於衷呢。


    聽了這話。


    祝穗歲算是明了什麽情況了,這是曆史改革的必然性。


    一旦上麵嚴格了,古玩的破壞率就會上升。


    祝穗歲道:“老師,考古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靠著我們少部分人的力量,絕對是無法收集更多的考古文物,到最後還是要靠著人民群眾的力量,可要讓她們做事,我們又不給半點的好處,這怎麽可能呢,想要馬兒幹活,總得讓馬兒吃草。”


    “我之前鏟過地皮,其實老百姓大多數都不太懂這些,有人上了門,說是一兩塊買走,他們就高興的歡天喜地了,一兩塊能讓他們買肉吃,這比什麽都強,做販子的這夥人,其實他們的文化水平一點都不高,也是被那些少部分懂得人,慢慢的發展起來的,鏟地皮也花不了多少錢,頂多就是辛苦一些,需要多跑幾個地方。”


    “而我們做考古的,唯獨人手不夠,也吃不起這苦,全靠為愛發電了。”


    齊文康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我就是想不好,該怎麽去搞定這件事情,這樣的情況我知道是難免的,可是不是能夠降低一些呢?”


    他也不知道跟誰去說,這會兒看祝穗歲在,才忍不住說了幾句。


    祝穗歲想了想道:“老師,我的想法是,還是得開放,有利可圖才會讓不懂行的老百姓,去保護這些東西,還是要加大力度收文物,您下迴再開會,索性將這些全都拍下來,甩在桌子上,讓大家看看,是不是能接受,這些好東西就這麽被糟蹋了。”


    至於其他的,祝穗歲也隻能說慢慢來了。


    多跑幾個地方,可能就能護住一些好東西。


    齊文康聽了這個,倒是覺得可以一試。


    有時候話語表達,不如直接看現場來的震撼。


    祝穗歲正好買了一台相機,直接就給送到了齊文康這邊來。


    她覺得,等到深市那塊地開發了,迴籠資金之後,賺到了錢,就得想辦法成立個古玩基金,收攏一部分下麵鏟地皮的人,這個可以找海宸琰去處理,他的人脈倒是神通廣大的很,到時候這麽一來,效率肯定能大大的提高。


    像是毀壞的情況,也會降低。


    祝穗歲是願意讓出一部分利益,去保護這些好東西的。


    人總是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想到剛重生那會兒,自己是靠著古玩獲取了底氣,慢慢的蛻變成如今的祝穗歲,如今她也算是有了能力,可以反哺了。


    從齊文康那邊離開後。


    祝穗歲迴了家,正好碰到陸蘭序也迴來了。


    她便提到了,想打個電話問問海宸琰的情況。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好不容易壽爺爺好轉了不少,現在就剩下海宸琰了。


    祝穗歲和海宸琰從一開始的互相不順眼,到了如今還真就有了幾分合作夥伴的惺惺相惜。


    連嚴子卿都有來問過海宸琰的情況。


    因為海宸琰昏迷的關係,海外那一塊的瓷器售賣和換文物,就停滯了下來。


    要是再昏迷久一些,祝穗歲都要自己上場了。


    陸蘭序看她的樣子,便道:“這個點估摸著m國那邊還早,再過兩個小時打過去。”


    祝穗歲嗯了一聲。


    等到了時間。


    祝穗歲就趕緊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接。


    得知是祝穗歲,葉傾城問了國內的情況後,才道:“還沒有蘇醒過來,不過醫生說,他的求生意誌很強,說不準什麽時候就醒過來了。”


    這讓祝穗歲有些欣慰,又有些擔心。


    海宸琰一日不醒,祝穗歲一日就無法安心。


    祝穗歲又提到了納西森,“葉表姐,這個人還能讓表姐夫幫我查一查麽,我懷疑他跟另一個叫段瀝青的,是同一個人,或者說能不能幫我弄到他的照片?”


    “前者不太肯定,後者倒是容易,我讓姓孟的盡快給你傳過來。”葉傾城一口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後。


    祝穗歲把情況和陸蘭序說了說,隨後又道:“段瀝青的照片,你能拿到麽?”


    陸蘭序:“他這個人挺謹慎的,看過他的人在少數,不一定能拿到。”


    最重要的是,國內相機這類的使用者不高,不像是國外的情況,這也是沒法拿到照片的原因之一。


    祝穗歲想了想道:“我去問問嚴子卿,他或許見過段瀝青,等拿到了納西森的照片,應該就能確定是不是一個人了。”


    她是見過現場那個人的。


    隻要確定都是同一個,就能確定對方的身份,由這條線查下去,恐怕就離真相不遠了。


    其實祝穗歲也不必要這麽大費周章,直接找嵐姨問就成。


    隻是嵐姨的意思,應該是不願意她們牽扯到其中,想要靠自己去解決。


    因此是絕對不會說的。


    對此。


    陸蘭序隻是嗤笑了一聲,聲音很冷,“當初調查的時候,你就已經牽扯在其中了,後來又設計讓你趕往港島,以至於害你陷入險境之中,她那時候不說靠自己解決,現在倒是裝模作樣的不說了,導致我們陷入了被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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