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目和石敬洪等人押著玉麵妖狐前往香港島,日落時分,行至橫店鎮,在一家客棧住下,吃晚飯的時候,石敬洪對李天目道:“李大俠,你以前來過橫店嗎?”
李天目道:“沒來過,這是頭一次。”
石敬洪道:“既是第一次來,你或許不知道橫店的三好吧?”
李天目笑道:“在下孤陋寡聞,不知橫店有哪三好?”
石敬洪道:“橫店的山好,水好,但都不如雜劇好,李大俠喜歡看雜劇嗎?”
李天目道:“倒是看過一些,說不上喜歡,我那董師妹愛看這些東西,時常拉著我去看。”
石敬洪問道:“都看過哪些雜劇?”
李天目想了想,說:“看過《竇娥冤》、《單刀會》、《單鞭奪槊》、《西蜀夢》。”頓了一頓,又道:“還看過《漢宮秋》、《倩女離魂》、《拜月亭》、《西廂記》,還有《牆頭馬上》,大概就這麽多吧。”
石敬洪道:“李大俠看過的雜劇可真不少,但遺憾的是沒看過橫店的抗倭神劇。”
李天目道:“何為抗倭神劇?”
石敬洪道:“就是抗擊倭寇的雜劇,由於這種劇演得比較神,因而老百姓都稱之為抗倭神劇,可愛看了,說來也巧,今晚恰好宿在橫店,李大俠有沒有興趣隨在下去看看那抗倭神劇?”
李天目笑道:“去唄,閑著也是閑著。”
石敬洪吩咐手下人看管好玉麵妖狐,和李天目出了客棧,穿大街過小巷,來到一座劇院門前,門口擺著張桌案,桌上放著個簸箕,簸箕裏裝著銅錢。
有個店夥坐在桌後,見來了客人,起身招唿道:“二位看戲呀?”
石敬洪“嗯”了一聲。
那店夥道:“十文錢一位。”
石敬洪口袋裏沒零錢,掏出一小錠銀子,扔到簸箕裏,說:“茶水錢都在裏麵了。”
那店夥應道:“好的,二位大爺裏麵請。”
門裏還站著個店夥,如果門外那位喊的是“二位裏麵請。”就說明來客普通,不需要門裏這位招唿,但如果喊話中加上“大爺”二字,則說明來客尊貴,門裏這位就得上前招唿著,帶尊貴的客人到前排就座。
李天目和石敬洪邁步進了大廳,隻見廳中寬敞,四周圍點著一圈燈籠,照如白晝,北麵是戲台子,台前設有三排桌案,桌後放椅,這是給尊貴客人準備的,需要另付費。三排桌案之後是十幾排長凳,由普通客人來坐。
這時貴客席上已坐滿了一排半,普通座上也坐滿了幾排人,該劇院的上座率還可以,已經達到了六七成。
門裏那店夥聽到外邊招唿,見李石二人進來了,陪笑道:“二位大爺隨我來。”引領李石二人在第二排貴客席落座,隨後離去。另一店夥送來一壺香茶,還有瓜子和五香花生,以及精致的小點心。倒了兩碗茶,各自放在李石二人麵前。
石敬洪見戲台上空著,紅色大幕還沒拉開,問店夥道:“還沒開戲呀?”
那店夥賠笑道:“迴大爺的話,剛演完一場,現在是中間休息,以便客人們去茅房放水,第二場馬上就要開演了。”
石敬洪“嗯”了一聲,端起蓋碗茶,呷了一口,皺眉道:“這茶水可忒次了,夥計,換一壺上好的明前龍井過來。”
店夥賠笑道:“大爺稍候,小的這就去拿。”
李天目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說道:“這茶還行呀,也不算太次。”
石敬洪笑道:“行什麽呀,就這破茶,哪能入口?”
李天目笑道:“看來石舵主是品茗高手,在下自愧不如,我對品茗沒什麽研究,品不出茶葉的好壞,不過在下知道茶有三德,石舵主可知是哪三德嗎?”
石敬洪沉吟片刻,笑道:“茶有三德?這我還真不知道,有哪三德呀?願聞其詳。”
李天目道:“飲茶可以消食、除睡、寡欲,此為茶之三德。”
石敬洪笑道:“哦,原來如此。”
李天目道:“關於茶之三德還有一個小故事。”
石敬洪道:“小故事,什麽故事?李大俠說來聽聽。”
李天目道:“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裏修行著一位高僧,高僧有個朋友,是個樵夫。樵夫知道高僧喜歡飲茶,就問高僧,你這麽愛喝茶,除了好喝之外,喝茶還有什麽好處?
“高僧說:‘喝茶有三個好處,一能消食,二可除睡,三能寡欲。樵夫說:‘這三個好處,對我來說,全是壞處。’高僧大惑不解,問之為何?
“樵夫說:‘我這日子苦呀,原本就吃不飽,要是再用茶水來涮腸子,幫著消食,肚子餓起來沒東西吃,那可就苦了。”
石敬洪笑道:“哈……有趣有趣。另兩個壞處都是什麽?”
李天目道:“樵夫說:‘喝茶能除睡就更不好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就盼著趕緊睡著,睡著了就不知道餓了,要是喝過茶,除了睡,餓起肚子來,又睡不著覺,那可就遭老罪了。”
石敬洪笑道:“這樵夫說得有理,第三個壞處又是什麽?”
李天目道:“樵夫說:‘尤其是第三個壞處最為不好,我窮的叮當響,飯都吃不飽,媳婦之所以還跟著我,沒被餓跑,全仗著床上的魚水之歡,要是喝茶寡了欲,不和媳婦幹那事,她還能和我過苦日子嗎,豈不跑了?”
“哈……”石敬洪笑道,“這個故事有趣,樵夫說的這三個壞處都在情理之中,哎,這窮人真是可憐呀。”頓了一頓,又道:“李大俠,沒想到你滿會編故事的嘛。”
李天目道:“這個故事不是我編的,是耿大哥講給我聽的。”提起耿正剛,李天目麵現淒然之色,又道:“我不相信耿大哥會是玉麵妖狐所說的那種人。”
石敬洪道:“我也不信,想來那玉麵妖狐定是受人指使,汙蔑耿長老,待我們到了香港島,見到東武聖他老人家,真相自然明了。”
這時鑼聲響起,戲台大幕緩緩拉開,隻見一個身材魁梧高大、兵卒打扮的戲子現出身來。
石敬洪道:“好戲終於開場了。”
隻聽那戲子繪聲繪色的說道:“雄赳赳,氣昂昂,我隨大帥過了江,到高麗,抗倭寇,來把美名揚。我叫胡愛國,我爺爺三歲的時候就被倭寇殺害了,我們全家都恨死了天殺的倭寇,感謝戚繼光戚大將軍打跑了沿海的倭寇,為我爺爺報了仇。如今倭寇小土豆又去侵略高麗,簡直豈有此理,除了‘幹他丫的’我們沒二話。”
李天目笑著低聲對石敬洪道:“這台詞也太扯了吧,他爺爺三歲就沒了,哪來的他爹呀?他更是無從說起了。”
石敬洪笑道:“說的也是,怪不得叫神劇,果然有點神。”
這時另一個身材矮小、倭寇扮相的戲子,挺著把太刀,極其猥瑣的從後麵走上台來,叫了句“八格牙路”。
扮演明軍士兵胡愛國的戲子從懷裏掏出個包子,吃了一口,亮給那倭寇看,問道:“倭寇小土豆,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那倭寇道:“這是包子,韭菜餡的。”
胡愛國道:“錯,這可不是一般的包子,這叫‘包子雷’,不僅能吃,還能炸得你死翹翹。”
那倭寇不屑的叫道:“我不信!你炸我一個試試。”
胡愛國叫道:“那你就受死吧!”把剩下的半個包子扔到那倭寇腳下。隻聽後台有人喊了聲“轟!”
那倭寇聞聲向後一仰,摔在台上,說道:“包子雷太厲害了,把我給炸死了。大明是天朝上國,我們東瀛不如也,我們東瀛人都是傻逼小土豆。”
台下大多數觀眾聞言,開心的捧腹大笑。
忽聽一人叫道:“什麽玩意兒,這是哄孩子的把戲,要是咱朝廷有這麽厲害的包子雷,萬曆二十年就打到東瀛去了,還用得著和他們打那麽多年嗎?簡直扯淡。”
李天目聽聲音從後麵發出,迴頭去看,隻見此話出自一個青年之口,那人坐在李天目後排,相貌儒雅,著文生公子裝束,手持折扇,看上去文質彬彬。
劇院有幾個看場子的打手,都是腰紮板帶的勁裝彪形大漢,這幾人圍攏過來,其中一個指著那青年叫道:“愛看看,不樂意看,滾他娘的蛋,別搗亂啊,再胡咧咧,老子大嘴巴抽你。”
那青年靠坐在椅子上,微微扇著扇子,笑嗬嗬的瞅著那大漢,說道:“你扇誰大嘴巴呀?我叫你自己扇自己,你信不信?”
那大漢見對方不服不忿,心頭火起,叫道:“媽得嘞,我看你是找抽,你出來,出來。”那青年坐在第三排中間,那大漢唯恐驚擾其他觀眾,不想過去揍他。
那青年一笑,說道:“出來就出來,某家還怕你不成?”說著起身走了過去,待到切近。那大漢一把抓過來,要揪住那青年的衣襟,然後開揍。
那青年側身一避,瞪了那大漢一眼,隻見那大漢頓時打了個寒顫,隨即目光呆滯。
那青年對那大漢道:“抽自己個嘴巴。”
那大漢毫不猶豫的揮掌扇了自己一嘴巴。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眾人目瞪口呆。
李天目一直瞅著,見此情景,心中驚叫道:“呀,這人怎麽會使攝魂大法?”
李天目道:“沒來過,這是頭一次。”
石敬洪道:“既是第一次來,你或許不知道橫店的三好吧?”
李天目笑道:“在下孤陋寡聞,不知橫店有哪三好?”
石敬洪道:“橫店的山好,水好,但都不如雜劇好,李大俠喜歡看雜劇嗎?”
李天目道:“倒是看過一些,說不上喜歡,我那董師妹愛看這些東西,時常拉著我去看。”
石敬洪問道:“都看過哪些雜劇?”
李天目想了想,說:“看過《竇娥冤》、《單刀會》、《單鞭奪槊》、《西蜀夢》。”頓了一頓,又道:“還看過《漢宮秋》、《倩女離魂》、《拜月亭》、《西廂記》,還有《牆頭馬上》,大概就這麽多吧。”
石敬洪道:“李大俠看過的雜劇可真不少,但遺憾的是沒看過橫店的抗倭神劇。”
李天目道:“何為抗倭神劇?”
石敬洪道:“就是抗擊倭寇的雜劇,由於這種劇演得比較神,因而老百姓都稱之為抗倭神劇,可愛看了,說來也巧,今晚恰好宿在橫店,李大俠有沒有興趣隨在下去看看那抗倭神劇?”
李天目笑道:“去唄,閑著也是閑著。”
石敬洪吩咐手下人看管好玉麵妖狐,和李天目出了客棧,穿大街過小巷,來到一座劇院門前,門口擺著張桌案,桌上放著個簸箕,簸箕裏裝著銅錢。
有個店夥坐在桌後,見來了客人,起身招唿道:“二位看戲呀?”
石敬洪“嗯”了一聲。
那店夥道:“十文錢一位。”
石敬洪口袋裏沒零錢,掏出一小錠銀子,扔到簸箕裏,說:“茶水錢都在裏麵了。”
那店夥應道:“好的,二位大爺裏麵請。”
門裏還站著個店夥,如果門外那位喊的是“二位裏麵請。”就說明來客普通,不需要門裏這位招唿,但如果喊話中加上“大爺”二字,則說明來客尊貴,門裏這位就得上前招唿著,帶尊貴的客人到前排就座。
李天目和石敬洪邁步進了大廳,隻見廳中寬敞,四周圍點著一圈燈籠,照如白晝,北麵是戲台子,台前設有三排桌案,桌後放椅,這是給尊貴客人準備的,需要另付費。三排桌案之後是十幾排長凳,由普通客人來坐。
這時貴客席上已坐滿了一排半,普通座上也坐滿了幾排人,該劇院的上座率還可以,已經達到了六七成。
門裏那店夥聽到外邊招唿,見李石二人進來了,陪笑道:“二位大爺隨我來。”引領李石二人在第二排貴客席落座,隨後離去。另一店夥送來一壺香茶,還有瓜子和五香花生,以及精致的小點心。倒了兩碗茶,各自放在李石二人麵前。
石敬洪見戲台上空著,紅色大幕還沒拉開,問店夥道:“還沒開戲呀?”
那店夥賠笑道:“迴大爺的話,剛演完一場,現在是中間休息,以便客人們去茅房放水,第二場馬上就要開演了。”
石敬洪“嗯”了一聲,端起蓋碗茶,呷了一口,皺眉道:“這茶水可忒次了,夥計,換一壺上好的明前龍井過來。”
店夥賠笑道:“大爺稍候,小的這就去拿。”
李天目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說道:“這茶還行呀,也不算太次。”
石敬洪笑道:“行什麽呀,就這破茶,哪能入口?”
李天目笑道:“看來石舵主是品茗高手,在下自愧不如,我對品茗沒什麽研究,品不出茶葉的好壞,不過在下知道茶有三德,石舵主可知是哪三德嗎?”
石敬洪沉吟片刻,笑道:“茶有三德?這我還真不知道,有哪三德呀?願聞其詳。”
李天目道:“飲茶可以消食、除睡、寡欲,此為茶之三德。”
石敬洪笑道:“哦,原來如此。”
李天目道:“關於茶之三德還有一個小故事。”
石敬洪道:“小故事,什麽故事?李大俠說來聽聽。”
李天目道:“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裏修行著一位高僧,高僧有個朋友,是個樵夫。樵夫知道高僧喜歡飲茶,就問高僧,你這麽愛喝茶,除了好喝之外,喝茶還有什麽好處?
“高僧說:‘喝茶有三個好處,一能消食,二可除睡,三能寡欲。樵夫說:‘這三個好處,對我來說,全是壞處。’高僧大惑不解,問之為何?
“樵夫說:‘我這日子苦呀,原本就吃不飽,要是再用茶水來涮腸子,幫著消食,肚子餓起來沒東西吃,那可就苦了。”
石敬洪笑道:“哈……有趣有趣。另兩個壞處都是什麽?”
李天目道:“樵夫說:‘喝茶能除睡就更不好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就盼著趕緊睡著,睡著了就不知道餓了,要是喝過茶,除了睡,餓起肚子來,又睡不著覺,那可就遭老罪了。”
石敬洪笑道:“這樵夫說得有理,第三個壞處又是什麽?”
李天目道:“樵夫說:‘尤其是第三個壞處最為不好,我窮的叮當響,飯都吃不飽,媳婦之所以還跟著我,沒被餓跑,全仗著床上的魚水之歡,要是喝茶寡了欲,不和媳婦幹那事,她還能和我過苦日子嗎,豈不跑了?”
“哈……”石敬洪笑道,“這個故事有趣,樵夫說的這三個壞處都在情理之中,哎,這窮人真是可憐呀。”頓了一頓,又道:“李大俠,沒想到你滿會編故事的嘛。”
李天目道:“這個故事不是我編的,是耿大哥講給我聽的。”提起耿正剛,李天目麵現淒然之色,又道:“我不相信耿大哥會是玉麵妖狐所說的那種人。”
石敬洪道:“我也不信,想來那玉麵妖狐定是受人指使,汙蔑耿長老,待我們到了香港島,見到東武聖他老人家,真相自然明了。”
這時鑼聲響起,戲台大幕緩緩拉開,隻見一個身材魁梧高大、兵卒打扮的戲子現出身來。
石敬洪道:“好戲終於開場了。”
隻聽那戲子繪聲繪色的說道:“雄赳赳,氣昂昂,我隨大帥過了江,到高麗,抗倭寇,來把美名揚。我叫胡愛國,我爺爺三歲的時候就被倭寇殺害了,我們全家都恨死了天殺的倭寇,感謝戚繼光戚大將軍打跑了沿海的倭寇,為我爺爺報了仇。如今倭寇小土豆又去侵略高麗,簡直豈有此理,除了‘幹他丫的’我們沒二話。”
李天目笑著低聲對石敬洪道:“這台詞也太扯了吧,他爺爺三歲就沒了,哪來的他爹呀?他更是無從說起了。”
石敬洪笑道:“說的也是,怪不得叫神劇,果然有點神。”
這時另一個身材矮小、倭寇扮相的戲子,挺著把太刀,極其猥瑣的從後麵走上台來,叫了句“八格牙路”。
扮演明軍士兵胡愛國的戲子從懷裏掏出個包子,吃了一口,亮給那倭寇看,問道:“倭寇小土豆,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那倭寇道:“這是包子,韭菜餡的。”
胡愛國道:“錯,這可不是一般的包子,這叫‘包子雷’,不僅能吃,還能炸得你死翹翹。”
那倭寇不屑的叫道:“我不信!你炸我一個試試。”
胡愛國叫道:“那你就受死吧!”把剩下的半個包子扔到那倭寇腳下。隻聽後台有人喊了聲“轟!”
那倭寇聞聲向後一仰,摔在台上,說道:“包子雷太厲害了,把我給炸死了。大明是天朝上國,我們東瀛不如也,我們東瀛人都是傻逼小土豆。”
台下大多數觀眾聞言,開心的捧腹大笑。
忽聽一人叫道:“什麽玩意兒,這是哄孩子的把戲,要是咱朝廷有這麽厲害的包子雷,萬曆二十年就打到東瀛去了,還用得著和他們打那麽多年嗎?簡直扯淡。”
李天目聽聲音從後麵發出,迴頭去看,隻見此話出自一個青年之口,那人坐在李天目後排,相貌儒雅,著文生公子裝束,手持折扇,看上去文質彬彬。
劇院有幾個看場子的打手,都是腰紮板帶的勁裝彪形大漢,這幾人圍攏過來,其中一個指著那青年叫道:“愛看看,不樂意看,滾他娘的蛋,別搗亂啊,再胡咧咧,老子大嘴巴抽你。”
那青年靠坐在椅子上,微微扇著扇子,笑嗬嗬的瞅著那大漢,說道:“你扇誰大嘴巴呀?我叫你自己扇自己,你信不信?”
那大漢見對方不服不忿,心頭火起,叫道:“媽得嘞,我看你是找抽,你出來,出來。”那青年坐在第三排中間,那大漢唯恐驚擾其他觀眾,不想過去揍他。
那青年一笑,說道:“出來就出來,某家還怕你不成?”說著起身走了過去,待到切近。那大漢一把抓過來,要揪住那青年的衣襟,然後開揍。
那青年側身一避,瞪了那大漢一眼,隻見那大漢頓時打了個寒顫,隨即目光呆滯。
那青年對那大漢道:“抽自己個嘴巴。”
那大漢毫不猶豫的揮掌扇了自己一嘴巴。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眾人目瞪口呆。
李天目一直瞅著,見此情景,心中驚叫道:“呀,這人怎麽會使攝魂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