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頭怒吼一聲,縱身撲來,朝著年輕人拍來,“小子,敢不敢跟老子對上兩掌?”

    秋堂也不避那老頭,縱身而起,單掌迎上,三掌相對,隻聽轟得一聲悶響,那老頭慘叫一聲,在半空中翻了個幾個跟頭,摔了下去,嘴巴一怒,噴出一口鮮血,頓時隔屁著涼了。

    就在這時,梁森見後麵的大隊人馬來到,心想今天遇到高手,看來隻有以多勝少才能取勝,耗光其內力,才可取勝,隨即雙手一揮,悄然退到人群之後。

    秋堂看到一百六七十人壓了過來,他可不玩了,揮起斷魂刀,刀氣如影刀一般,鋪殺而來。

    一般人高手隻有用掌發出內力,可要用兵器發出內力,必要修煉到無我境界,那時人與兵器合一,人就是兵器,兵器也如人身體的一部分,內力會順著兵器而發,這就是所謂的人刃合一。

    這種人刃合一,用什麽樣的利器,就能發出殺人之氣,但要想隨心所欲,隻有刀劍短兵器,而長兵器和重兵器就無法做到這一點,這是其特別之處。

    秋堂原有九十載的內力,而在絕命崖下苦修近一年,內力也略增,九十多年的內力形成刀氣之中,一片片刀影而來,每一個刀影閃過,就有數人十餘人,甚至是數十人被斬殺,更慘的是有人會被攔腰砍斷,慘不忍睹。

    當今世上唯有鶻鷹修煉到人劍合一,而劍氣猶未達到這種境界,眼前之情形,可所謂驚天地泣鬼神,一時之間鬼哭狼嚎。

    梁森心中剛大叫不好,就看到兩個兒子倒在血泊中,他嚇急眼了,隨即掏出一塊金牌,急吼道:“別打了,別打了,我有金牌……”

    秋堂看到梁森手中晃著的金牌,看不清上麵的字,可能看清有一條蒼龍,不知是幾爪,縱身而起,魂斷刀連連劈砍削刺,護在梁森麵前數十人全部被刀氣殺戮倒地。

    梁森被刀氣削斷拿著金牌的手,慘叫一聲,急點穴道,一手扯下腰中錦帶,隨即纏了上去。

    他料定如此神威的人物必是主人麾下之人,隻是自己手下人得罪了人家,急喊道:“少俠,手下留情,可容一敘?”

    秋堂從死人堆上麵飛掠過去,來到梁森麵前,“你還有人要上嗎?”

    “少俠,一切都是在下之罪,請看在同侍一主之份,務必寬恕。”梁森嚇出了一頭汗水,點頭哈腰。

    秋堂一聽這話,心裏有了一個壞主意,拿起那金牌,看了看,上麵是三爪蒼龍,中間一個堂字,後麵印著梁森二字,猜想這是天坤的一個小分堂,如果實力足夠大,一定是五爪蒼龍。

    他不動聲色,輕聲問道:“有些事,我總要搞明白,你服侍的主子是誰?”

    梁森趕緊答道:“金麵具人,他老人家就在錦秋山莊,錦秋山莊的盧莊主還是我的引薦人。”

    “我們很熟,隻是跟你不熟。”秋堂笑了笑,決定詐梁森一把,“你可知道,我們可不止一個金麵具人?”

    梁森一愣,“這怎麽可能呢?”

    “琅琊山的琅琊山莊和采石磯的溫府,你可知道?”秋堂狡黠地笑了笑。

    梁森點了點頭,“去年年會,我們大小堂主和各路要人都參加了,金麵具人還真提起此事,讓我們約束手下,不要發生幫派吞並之事,尤其是采石磯,千萬不要打它的主意,另外琅琊山莊也不讓我們碰,說是要保存力量。”

    “我外出辦了件事,並未參加,不知年會在哪裏召開的?”

    “從太湖轉到錦秋山莊的後院,在後院聚義大殿開的。”

    秋堂見梁森對答如流,“我告訴你,盧子儀隻是左信使,是金麵具主人最得力的人之一,陳峰是右信使,孫子豪是奪命使,崔殊良是調令使,這些人來這裏,你可伺候好了。”

    “少俠所言極是。”梁森見年輕人說的頭頭是道,千真萬確,趕緊點頭哈腰地討好著,“少俠,奪命使跟我交情很好,我們暗中來往甚密,前些日子來信,說他被安排到了琅琊山莊,心情極為鬱悶。”

    “這是為什麽?”

    “他說主人安排做了一件事,結果他沒有坐好,不僅是讓人傷了,還被人摘下了銀麵具,主人為了以保萬一,再也不能在錦秋山莊呆著了,便將其調走,說要安排一個什麽老祖來接替他的位子。”

    “五極老祖,五行門的掌門人。”

    “對,就是五極老祖,少俠知道這麽多事,定是金麵具主人身邊的人,在下麾下之人不懂事,惹惱了您,我又被您殺了兩個兒子,還望您網開一麵,饒我一命。”

    秋堂看到梁森跟哈巴狗似的,心中暗笑,卻沉聲道:“如今你冒失地拿出令牌,已經暴露了身份,限你半個時辰,解散梁府,隻帶著親人親信和金銀細軟來這裏,我要給你安排新的地方,並升你為五爪蒼龍級人物,以做補償。”

    梁森心裏明白,要是主人大事已成,他可以弄個知府大人過把癮,何愁兒子和女人,趕緊道了謝,縱身上了一匹快馬,吆喝著,飛馳而去。

    哄死人不償命,秋堂玩得這手夠陰也夠絕,換而言之,這也是天坤組織中大人物不露真麵貌而引起的不良後果,而他砍斷梁森的手臂,就讓他保持一種痛苦的狀態,不思考對方的紕漏之處,以便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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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堂本不是這朝代的人,他從後世六百多年時代穿越而來,以後世殺手的心機,能看出天坤組織雖然神秘,可也露洞百出,但如果他真是大明朝的子民,未免會有這等心機,也未免會有這麽多鬼心眼。

    葉紫衣見秋堂和梁森離飯莊門口太遠,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見他走過來,問他為什麽放梁森走了?

    秋堂樂得嘿嘿一笑,輕聲道:“這傻漢子迴去收拾值錢的東西,馬上就給我們送來了。”

    葉紫衣可不相信老公有這麽神,親昵地拉著他的手進了飯莊,老板親自端菜上酒,隻是嚇得雙手有些哆嗦。

    老陰頭看到老板手腳不太聽使喚,接托盤接過來,端上五花香酸魚,還有一壺竹葉青。

    秋堂嚐了嚐老陰頭端來的這竹葉青,還真是如苗惠所說的那樣,摻水了,隨即取了包裹,將牛皮袋的酒倒了兩杯。

    這酒頓時滿屋飄香,饞得老陰頭的眼都亮了,用力嗅了嗅,脫口讚道:“真是難得的好酒。”

    秋堂見老陰頭也好這酒,給他倒一杯,“老哥,嚐一嚐,口感怎麽樣?”

    老陰頭端著酒杯,沒舍得喝,“香氣撲鼻,色澤金黃,翠色極少,酒中上品。”他吧唧了一口,“味道醇厚,軟口綿長,還略帶菊花之香,這可是罕見的菊花竹葉青,至少十兩銀子一斤,貢酒未必會如此。”

    秋堂聽到老陰頭所說的話,輕聲一笑,“可惜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如果你是,就可以跟著我,天天喝到上好的竹葉青。”

    老陰頭心想這年輕殺人不眨眼,如此血腥之人,誰敢跟著他,有命喝酒,估計也沒多少年的命可活。

    秋堂裝模作樣地輕歎了一口氣,“唉,潭春潭夏老夫妻多少年來都一直掛念著他們這個小友,想讓他跟著我有榮歸故裏之時,可惜找不到他。聽說他在宮中殺了人,這種人,隻要是朱家的天下,就是死罪,他得躲一輩子。”

    老陰頭緩緩喝了一口竹葉酒,“如果有人殺了人,跟著少俠,難道就沒事了嗎?”

    秋堂哈哈一笑,“你看我殺了梁森府中上下,官府中人的敢不敢拿我?”

    “如果官府敢捉拿少俠呢?”

    “這就說明官霸相護,都是蛇鼠一窩,因為我自出道以來,殺得都是惡人,還有惡人的家人,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除惡勿盡。”

    “那我老陰頭倒要看看少俠如何讓梁森來這裏?”老陰頭心裏不說,這年輕人放跑了梁森,當時梁森還喊著有金牌,二人談了這久才離開,他們一定是一夥的,隻是彼此不相識,鬧了誤會。

    秋堂不在跟老陰頭浪費口舌,邊吃邊喝,三人喝了一牛皮袋竹葉竹,然後讓老板將不摻水竹葉青裝滿牛皮袋。

    那老板哪裏還敢摻假,怕這小祖宗再出手殺了他,還贈送了他兩大牛皮袋上好的竹葉青。

    秋堂和葉紫衣酒足飯飽,又付酒錢,老板不敢要。秋堂硬塞給老板五兩銀子,告訴他好好待老陰頭,他是個難得的好人。

    老陰頭心裏暖烘烘的,可到嘴邊的話,硬是說出口。

    秋堂和葉紫衣聽到馬匹和車輛的聲音,趕緊走了出去,就看到梁森帶著四五十騎,還有三輛箱逢大馬車而來。

    梁森剛下馬走來,就見一道刀影而來,他沒有防備,剛要張口喊,就被強悍的刀氣削成兩截。

    老陰口看到年輕人又殺人了,跑到門口,就看到這對年輕夫婦,刀劍縱橫,血腥殺戮,他見一人騎馬欲逃,從腰間掏出繡針,彈射而去。

    繡花針太細,刺裂空氣的聲音又小,很難發現,那人剛逃出十餘丈,就被繡花針穿進後腦勺,慘叫著滾下馬來。

    秋堂怎麽不會發現有人在逃走,可還沒出手,那人就死了,斜眼看到老陰頭依在門口,心想此人一定是古月星。

    他不急著查實這事,倒是眼前的事讓人急,葉紫衣將梁森幾個漂亮小妾殺了,這貨心中大叫可惜,小媳婦真是的,讓老子爽一迴,給她們打發些銀子也就算了,幹麽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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