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證嗎?”

    “告訴你,燕羽是我小媳婦,我還知道劉軒雨、張昕飛和徐碩,都是三爪蒼龍級人物。”

    “啊!”仇盛連痛加嚇,驚出一頭冷汗,“北邊的在飛鷹堡,可是被官兵毀了,南邊的在杭州城的嶽記雜貨鋪,雜貨鋪後麵的大宅院就是賊窩,每月的月初就會有人將錢和財物取走。”

    “四大淫賊中的大滑頭和一攤紅是誰?在哪裏?”

    “在下就是大滑頭,徐碩就是一攤紅。”

    話音未落,葉紫衣伸腳就踢了過去,赫然割斷了仇盛的喉嚨。

    秋堂還有好多事要問,看到媳婦出腳就要了仇盛的命,可人已經死了,他也不好責怪。

    秋堂想起仇盛所說的事,“喂,紫衣,既然飛鷹堡是個賊窩,為什麽天坤的人還讓馬大富去接烏鐵套行甲?再說了,飛鷹堡的金銀真不少。”

    葉紫衣聽秋堂說過這事,小夫妻有時也會討論天坤的事,“老公……我看這事隻有一個解釋,這個天坤有兩股力量,甚至是更多。”

    秋堂現在能確信天坤有兩股力量,可也猜不透。

    仙不起飯莊。

    這是析城山山腳下一個很有名的飯莊,從開春到入冬,這裏的生意都很興隆。

    現在陽春三月,出來玩的人很多,吃飯喝茶的人多,還未到中午,飯莊的生意地紅火起來,一個中等身材略顯瘦削左臉有塊大黑疤的中年人不停地端著盤子,顯得很是麻利。

    “老陰頭,我點的菜怎麽還沒上,看看後廚炒了沒有?”

    “客官,您稍等。”

    老陰頭的聲音有點尖,右手將托菜的盤子一旋,左手拿捏了一個蘭花指,轉身離開。

    那酒桌的三個客人引論起來,“這老陰頭脾氣真好,盤子端得也利索,就是這聲音有點娘娘腔,就聽起來有點想讓人撒尿。”

    “這人怪可憐,聽說小的時候被人煽了,來了近兩年,為人古怪,住在山洞裏。”

    “喂喂喂,你們聞聞,怎麽這麽香?”

    “快看快看,有美人來了,真叫美啊!”

    “兄弟,你流哈喇子了。”

    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和美豔無比的姑娘走進來,那姑娘窈窕嬌柔,豔若桃李,膚如白玉,眼波一轉,嫵媚動人,風情萬千,幾個食客看傻了眼,筷子都掉了。

    一個虯髯大漢受不了了,淫笑幾聲,“兄弟們,你看那妞,那小白臉的男人一個人定對付不了,不如我們哥幾個伺候伺候?”

    正說著,老陰頭來了,將魚放在桌上,陰聲陰氣地道:“各位爺,現在山西不同天了,藩王們都響應燕王,整個山西都是燕王的地盤,燕王可不比小皇帝,不要看著人家姑娘漂亮就亂來。”

    虯髯大漢喝道:“老陰頭,這裏可是跟河南搭界,整個析城山也是梁爺的地盤,你滾一邊去,這裏沒你的事。”

    老陰頭氣得哼哼一聲,身子一扭,趕緊招唿年輕貌美的一對到牆角的一張小酒桌坐了,“二位,小店生意太好,沒別的閑桌了,你們就將就一下吧。”

    這兩人正是秋堂和葉紫衣,葉紫衣早上起來換了一身新衣裙,那時女性穿著裙子,再熱的天,裏麵也得穿褲子,可她穿是是紗褲,裏用紫紗做的,白皙的皮膚透過紫紗,隱約可現。

    男人見美人,未免有些把持不住,這倒是人之常情。

    秋堂有這麽豔美的小媳婦,他也不生氣,笑了笑,“老哥,一隻雞,一盤鹿肉,一盤狗肉,一盤牛百頁,再加兩個青菜,對了,肉菜撿最拿手的。”

    “還要一壺最好的竹葉青,我相公喜歡喝呀……”葉紫衣嬌嬌柔柔地說了一句。她沒有喊老公,而是喊相公,就讓人有色心的男人知道她是有夫之婦。

    這一句似嬌還羞,如似黃鶯脆鳴,婉轉悠揚,愈發顯得美人嬌豔惑人。

    老陰頭輕聲一笑,身子一低,拈了個蘭花指,“夫人美如天仙可要當心,虯髯大漢是梁府梁森的教頭,功夫相當了得,梁森可是當地一霸,無人敢惹。”

    秋堂和葉紫衣都感覺到這老陰頭說話跟其他男人不一樣,情不自禁地對視了一眼,剛要問話,他轉身就走了。

    那虯髯大漢帶著五個漢子走地來,伸手摸捏葉紫衣的臉蛋,“小美人,跟著小白臉有什麽好的,好看不中用,不如跟著大爺。”

    葉紫衣見那大漢的手要摸上來,伸手拿起筷子戳了他手掌一下,心裏不說,大明朝要是我老公好看不中用,天底下就沒男人了。

    她看到六個大男人圍了上來,樂得噗嗤一笑,看了秋堂一眼,還朝他眨了眨眼,好像在說,老公,人家說你好看不中用噯……那虯髯大漢看到美人笑了,笑得那個風情,那個讓人爽,誤解了她的意思,一隻大手就摸上去了。

    秋堂輕輕拍了拍桌子,從竹筒裏抽出五根竹筷,“這位兄弟,哪個男人都喜歡美人,說句話就算了,要是敢動手調戲我小媳婦,你們可就沒命了。”

    “老子就摸了,看你怎麽著?”那虯髯大漢說著,本想用手摸她的臉蛋,隨即改變了主意,一隻大鹹豬朝著美人身子就抓了過來,還故意放慢了速度,就是讓男人受辱。

    就在這時,竹筷如利箭般射向五人,插入虯髯大漢和他身邊四人的咽喉,個個倒吸著氣,撲通撲通地倒在地上。

    眾人看到有人殺了人,嚇得叫喊著,紛紛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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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不起的老板長得肥圓溜胖,可急眼了,“你們別跑啊,還沒付帳呢?”

    這個時候誰還會付帳,賴上人命官司就玩完了,再說白吃了飯,誰還會在這裏不走,哄得散了。

    秋堂故意留著一個家夥,沒有殺他,“小子,你還不趕緊迴去跟你們主子報信去,我在這裏等著他呢。”

    那小嚇得跟見了鬼似的,拔腿就跑,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秋堂見那胖老板急成這樣,“老板,別喊了,算算多少錢,都算我的,將這些屍體拖到外麵去,再給我收拾一張大酒桌。”

    胖老板一聽有付帳的,趕緊道著謝,讓老陰頭和幾個夥計將屍體先抬出去,然後走到秋堂身邊,顯得非常小心翼翼。

    “這位少俠,你惹上大麻煩了,他們可是梁府梁森老爺手下的奴才,梁府有兩百多號人呢,這虯髯大漢叫張河,隻是梁府的教頭之一,還有四五個呢,個個都是武林高手,你付給我四十兩銀子,趕緊帶著媳婦逃命去吧!”

    老陰頭走過來,將臉探到秋堂麵前,小聲道:“小兄弟,我陽城縣裏還有一處老宅,破是破了點,你們要是無處藏身,就先去躲幾天。”

    秋堂付了胖老板銀兩,將老陰頭拉到一邊,輕聲問道:“老哥,你可叫古月星?”

    老陰頭搖了搖頭,“在下姓陳,因說話有些娘娘腔,又上了年紀,故而他們都叫我老陰頭。”

    葉紫衣走過來,“老公,潭家二老沒提古月星臉上有黑疤,這老陰頭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秋堂見老陰頭心腸好,摸出一大錠銀子塞在他手裏,“老哥,謝謝你的好意,我這人不怕事,就在這裏等著他們,麻煩你收拾一張大桌,我們好吃飯。”

    老陰頭一看十兩紋銀,這是他一年的工錢,可想到一轉眼就死了五個人,這種人出手如此之狠,他不敢管這閑事,趕緊道了謝,收拾飯桌去了。

    人喊馬嘶。

    秋堂老遠就聽到馬蹄聲,走出門去,而葉紫衣就依在門口,手裏攥著一把瓜子,喀吧喀吧地嗑著。

    數十騎而來,一個個飛身下馬,走向那個披發的年輕人,為首的是一個近四十歲漢子,臉上沒什麽髭須,錦衣玉帶,打扮的相當富貴,手上拎著長柄大刀,驀地將手一揮,眾人都停了下來。

    那漢子怒目而視,卻是自報家門,“在下梁森,敢問少俠尊姓大名,為何出手殺人?”

    秋堂樂了,“調戲美女,不是死罪,可在我眼裏,那就是非死不可。”

    一個穿紫衣銀衣的漢子,雙手一拱,“梁爺,跟這種無知小兒羅嗦什麽,看他是個江湖中人,我們就按江湖規矩辦事,還得比本事,他殺了我張河兄弟,我得取了他的腦袋。”

    梁森隻是嗯了一聲,便退到後麵去。

    那紫衣漢子從懷中抽出一柄軟劍,抖了個劍花,“小子,你竟然在玉麵太歲梁爺的地盤上殺人,今天就讓人知道老子的厲害。”說著,縱身飛撲,一把軟劍抖得吟鳴不止。

    葉紫衣急了,“老公……那是鳳鳴劍,可是口寶劍。”

    秋堂一聽葉紫葉這話,就知道她要想這口劍,想來她的兵器除了琵琶,就是鞋中小刀,還真沒有像樣的兵器,見那漢子縱身過來,舉劍便刺,隨即身如鬼魅般閃過,一手反抓著他的頭發,同時一手抽刀,一記反手旋刀。

    就在那刹那間,他一刀割下了那紫衣的漢子的頭,見劍要落地,翻起腳心一踢,那劍便飛向了葉紫衣。

    葉紫衣伸手將劍接過來,縱身而來,把那紫衣漢子用紫色錦緞包著的蟒皮腰帶抽出來,隨手纏在腰上,與秋堂並肩而立,打算跟男人浴血奮戰。

    秋堂一隻大手伸到後麵,摸了葉紫衣一把,輕聲道:“紫衣,你到一邊看著,這些小毛賊,我很快就收拾光了。”

    葉紫衣忍不住風情地一笑,柔聲細語道:“討厭……”她說罷,扭著嬌身,迴門口,嗑瓜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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