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自己後,阿竹開始準備年禮的事情了。


    在阿竹為年禮的事情忙碌時,看到每日悠閑地在家裏看書喝茶抱胖兒子,或者偶爾將她抓去下棋,然後將她殺得片甲不留的某位王爺時,她各種羨慕嫉妒恨,毫不客氣地怒了。


    摔,就不能讓她幾子麽?真是好狠的心腸!


    「沒辦法,對著胖竹筒,就忍不住要下狠手了!」陸禹支著臉,笑盈盈地看著她,說這話時,還特地在她胸部上瞄了下。


    嗯,生了孩子的女人,小籠包早就長成大包子了,而且手感極佳。


    這話頗有深意,再結合他的眼神,是赤果果的調戲啊!又耍流氓!


    在又一次被殺得片甲不留時,阿竹怒得直接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通揉搓,亂了一盤棋局,然後盤著腿坐在那裏,抑起臉,一副他能奈她如何的神情?


    罵她?打她?咬她?都不怕,看他下不下得了手!


    得意洋洋的胖竹筒很快便僵硬了,因為她發現那位王爺並沒有生氣,而是慢條斯理地將棋盤上的棋子擺好,很快便複元了先前的棋局——媽媽呀,原來過目不忘什麽的並不是傳說!=口=!


    可憐的胖竹筒,被打擊得風中淩亂,差點失意體前屈。


    「你輸了十子,今晚……」他的聲音拉得長長的,麵上一片清清淡淡的高冷男神範兒,不知情的人會覺得他真有風度,反而顯得她無理取鬧。


    阿竹抽了下嘴角,嘴硬道:「今晚怎麽了?我不知道!對了,到豚豚的吃飯時間了,我先去喂他!」然後跳下炕,火燒屁股一般地跑了。


    陸禹看著她逃跑,眼中笑意漸深,不以為意,繼續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


    守在旁邊的鑽石翡翠等丫鬟麵麵相視,突然發現她們家王妃近來狗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而兩位主子也越來越愛打啞謎了。


    等到了晚上,阿竹抱著胖兒子不肯撒手,直到奶娘提醒第三次:「王妃,小主子已經睡著了。」所以別再抱著他晃來晃去了。


    阿竹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依依不舍地將胖兒子交給奶娘抱去睡覺,然後便被已經將自己刷幹淨的王爺拎迴了房裏,開始了夫妻的夜生活。


    三更鼓還未敲響,阿竹就覺得自己死去活來了好幾次,求饒道:「不行了不行了,留下次吧!」聲音裏已經帶著泣音了。


    伏在她背後將她當成包子來啃的男人聲音有些含糊地道:「真沒用,才一個時辰罷了……你今日輸了十子,那麽便是五次……」


    兩子抵一次。


    「……換個姿勢可以減少到兩次。」她忍不住迴嘴,發現自從他被勒令在府裏閉門思過後,便開始飽暖思那欲了,逮著機會就努力做床上運動,也不怕失手再造出人命來。


    而且,皇帝是勒令他的府裏閉門思過,這就是他的思過態度?!


    阿竹覺得若是承平帝知道他的德行,估計會氣得吐血。


    「三次!」他繼續啃,滿足了後,終於將她翻了個身,泛著情潮的鳳眸注視著她。


    「……還是讓我死了吧!」她哀嚎出聲,不過很快又噎在了喉嚨裏。


    「別說這個字,我不愛聽!」


    她覺得被他頂得快要死了,不愛聽就不愛聽,用得著那麽深麽,會死人的!忙使勁兒地將他扒開,商量道:「明兒是臘八節,還要早起,以後再補迴來行不行?」然後心裏決定,以後再也不和他下棋了,簡直是他謀福利她悲催的工具。


    「唔……也行,不過要收利息。」


    「……」


    第二天,阿竹醒來時,又覺得兩條腿軟得像麵條,不禁掐了一把自從被下令在家閉門思過後、每天都開始享受懶床的男人。


    這德行,簡直了!


    陸禹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眯著眼看了她一會,直接又纏了上去,將她的腦袋往懷裏一按,繼續睡了。


    即便是大冬天的,被他這般像條冬眠的蛇一般纏著,也熱出了些薄汗。阿竹對他這種一到冬天就喜歡像條蛇一樣纏著人睡的行為十分的無奈,夏天他身上涼涼的,她喜歡扒著他睡,但也沒有像他這般,直接像條蛇一樣纏著人啊,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屬蛇的。


    「阿禹,起床了!」阿竹不客氣地撕開他的手,趁機多掐了一把。


    「還早,再睡一會兒……」他嘀咕著,又想將她抱住取暖。


    阿竹想到昨晚被他折騰成那樣,自己還要累死累活地早起伺候一家「老小」,他反倒是能舒舒服服地賴床補眠,還想拉著她一起賴床,不禁惡向膽邊生,一腳踢了過去,自然沒辦法悍動他絲毫,不過也聊表一下自己的怒氣。


    抽了個特地讓人縫製的大抱枕過來塞到他懷裏,敢再伸手就拍開,阿竹終於挪著軟酸的雙腿,揉著腰下床了。


    床上的陸禹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打了個哈欠,將被子拉高,抱著大枕頭繼續睡了。


    這一幕自然又讓阿竹心裏不平衡,很想撲到床上去直接一個泰山壓頂壓上去,看他還在不在她麵前秀幸福。不過這種幼稚的想法在想到做這種事情的後果後,她隻能作罷。


    也沒有叫丫鬟進來伺候,阿竹自己摸索著換上衣服,低頭看到身上的痕跡,臉不禁有些發黑,又覺得床上的那個男人不是蛇,而是條狗,都將她啃成什麽樣子了,害得她都不敢叫丫鬟進來伺候。


    等外麵端著洗漱用具的丫鬟們被叫進來後,看了眼床上被放下的帳幔,便知道男主人還沒有起,這種事情近來很常見,皆自動放輕了手腳,伺候阿竹洗漱梳妝後,阿竹又迴床前撩開床幔看了眼床上的男人,為他掖了掖被子,方去了隔壁去看胖兒子。


    胖兒子已經醒了,顯然剛哭過,雙眼濕漉漉的,奶娘正為他換尿布,看這情況便知道是尿了才哭。等換幹淨後,阿竹將他抱過來,解了衣襟喂奶。


    看著胖兒子用吸奶一樣的力氣努力吸吮的模樣,阿竹戳了下他的小肥臉,稱讚道:「豚豚比你爹起得還早,真是個乖孩子,不懶床。」


    胖兒子自然無法迴答她的話,正喝奶喝得歡。


    喂完奶後,阿竹將眯著眼睛又要睡的胖兒子交給奶娘,便也去吃早餐了,同時聽著丫鬟過來報告廚房裏的事情,不外乎是今兒是臘八,廚房中正在熬煮臘八粥的事情。想起去年宮裏賞的那大碗臘八粥,阿竹初時還受寵若驚,後來發現端王府的人淡定極了,也跟著淡定。不過今年的情況,也不知道皇帝還會不會賞賜臘八粥過來,她自己也有些不確定。


    直到天色大亮,阿竹開始處理府中的事務,也沒見宮裏有什麽動靜,便想著今年承平帝可能是不會賞賜了,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正當阿竹對著賬冊發呆時,陸禹邊打著哈欠邊抱著胖兒子出來了,頭發還沒有梳,身上也隻是穿著件居家服,趿著鞋子慢悠悠地走來。


    「你抱他過來幹什麽?沒得吵醒他!」阿竹見他這副剛起床的隨意模樣,簡直叫不修篇幅,頭發沒梳,衣冠不整,全然沒什麽形象,與在外頭的光鮮亮麗完全不一樣。


    她很早就發現了,陸禹在生活上嚴格來說並不算得上是一絲不苟的人,他甚至十分好享受,私底下怎麽享受怎麽舒服怎麽來,在自己的地盤上,頗有種名士風流的不拘放誕,可以做出很多風雅事,也可以做出很多流氓事。像這會兒,她沒和他一起起床,他也不叫丫鬟來伺候,直接去抱了胖兒子就跑過來,簡直是沒形象。


    阿竹起身去接過胖兒子,發現他此時已經醒了,瞪著烏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轉著,十分靈活,被老爹抱過來也不鬧,顯得乖巧極了。這讓她心裏泛起滿懷柔情與喜愛,忍不住逗了逗他,見他張開無齒的嘴像是在笑一樣,讓她開心得不行。


    逗了會兒後,阿竹便將他放到炕上最裏麵,去吩咐丫鬟打水過來給某位王爺梳洗。


    伺候他洗漱後,阿竹親自拿了玉梳為他梳頭,他的發質不錯,一頭長發烏黑筆直,沒有什麽細碎的毛發,保養得不錯,因為有定時修發,發尾也沒有什麽開叉的地方。阿竹隨便梳了下,因為在室內,也沒為他束起,直接讓他披散著了,這樣看著更像個長發的美男子,看著賞心悅目。


    「王爺真好看,以後兒子像你也一樣好看。」阿竹滿足地道,大男神是她的,小男神也是她的,幻想著將來她一手一隻男神,生活不要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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