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聖人三屍為基礎,再進一步。

    不是聖人,如同聖人。

    心頭酸澀,念鴻鈞偏心。

    悄然將此秘術,暗授太清。

    如今之事實,麵臨與應對通天教主親自主持的誅仙劍陣。

    卻是要極大仰仗太清之能。

    反正就他們自己的話,闖誅仙陣,是萬般不存這個膽子的。

    一來說的話,紫霄宮內道祖有言,誅仙劍陣,非四聖不可破。

    二來的話,也可說是心理陰影。

    正魔之爭,打碎西方地脈。

    弄得如今之西方,貧瘠不已。

    為複興西方,為償還功德。

    逼的接引與準提不顧聖人顏麵。

    誠然形成這般局麵,尚有其他因素。

    誅仙劍陣,終究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大兄,你當真不顧兄弟情誼,要協助西方,破吾誅仙劍陣嗎?”

    通天教主聲音,自誅仙劍陣內飄揚。

    “三弟,周興商滅,乃是天數。”

    “又何必多做違逆之舉。”

    “聽為兄一句勸,即刻撤去此陣,迴歸金鼇島,尚有清淨。”

    準提眉頭跳動,欲要出言阻止。

    通天教主若當真就此迴歸金鼇島。

    免了眼前之戰,其後卻是無盡的麻煩。

    目光所及,當念長久。

    與往後長遠論,眼前誅仙陣再是兇險,也算不得什麽了。

    接引以默然神色相示,莫急。

    通天若是這般容易聽勸,就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了。

    席卷眾生的封神劫,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幾位聖人安坐紫霄宮,商議穩妥便可。

    “大兄既是與通天,出自父神一體。”

    “諸多歲月來,該是了解通天。”

    “周興也好,商亡也罷。”

    “通天從來沒有太多在意。”

    “截教之意,通天之念,縱然在截取一線生機。”

    “然通天也知曉,何為因果還報。”

    “誅仙陣起,不為商來不為周。”

    “接引與準提,身為聖人,身為前輩,一點兒不顧及身份,欺壓吾之截教。”

    “此絕非通天所能容忍。”

    “接引,準提。”

    “當真有膽量,便來此誅仙陣中走一遭吧!”

    接引麵色更悲苦,準提流露痛苦神色。

    要是有壓製誅仙劍陣的能耐與把握,還有可能在這兒諸多廢話?

    以聖人的眼界看,滅商伐紂之戰,封神之劫,最大的攔路虎,就是通天。

    製服了通天,攻取界牌關,距離朝歌更進一步。

    縱是依舊存關隘阻擋,也僅是螳臂當車而已。

    “看來的確是得走一遭了!”

    太清頭頂高懸玄黃玲瓏塔。

    有此寶護身,誅仙陣再是兇險。

    也不至於在一時片刻內,傷到太清。

    準提臉色發黑,接引默然不語。

    往誅仙陣走一趟。

    說的當真好輕鬆。

    當真以為都如你這般富有嗎?

    玄黃玲瓏塔護身,誅仙陣再是兇險,也不至於太有大礙。

    接引一聲悠長歎息,十二品金蓮護體,入了誅仙劍。

    此陣已成,就是一頭兇猛的攔路虎。

    不將此攔路虎盡快除掉,誰曉得拖延下去,能生出什麽變故來。

    為此劫,西方教已經付出夠多了。

    要是收不迴所付出的,收不迴相對應之所得。

    兩顆聖人心,絕對能疼死。

    潛藏的力量,可言是無限的。

    真要逼到了那份兒上,別說是誅仙陣。

    就是紫霄宮,依舊是該如何應對,便如何應對。

    “三弟,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太清率先入了誅仙陣,瞧著一片漆黑朦朧,意念傳音。

    “大兄盡管放心。”

    “通天與二兄,在核心之地,恭候大兄。”

    頭頂玄黃玲瓏寶塔,迎著黑霧前行。

    眼瞧著太清身形入了黑霧,接引心頭突然警惕大做。

    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

    但肯定有兇險發生。

    一把抓著準提,就要往外撤。

    眼前景象多變幻,誅仙陣已然改變了模式。

    清明透亮,實則殺機更深。

    尤其是見到誅仙陣核心處,安然相坐的三道身影後。

    一股涼意,瞬時遍透周身。

    “三清,你們居然聯手,做出這般不要麵皮的事情。”

    準提要是還瞧不明白,就是妄活了如此歲月。

    這就是一個為了他們,而精心準備的大坑。

    或許是從一開始便謀算好了。

    “嗬嗬!”

    “論起這麵皮二字,偌大洪荒,有誰敢與閣下相提並論!”

    “莫要忘了,封神劫由何而起。”

    “說來,這裏邊還有二位的莫大功勞。”

    “到此刻,又怎能讓二位脫身。”

    元始天尊玩味中,帶著冷然言道。

    敢趁著劫數,對闡教門人下手。

    膽子真是大的沒邊了。

    “你怎麽會······”

    聽聞原始之言,準提瞬時想到了往昔。

    可那件事兒的痕跡,全都被抹平了。

    元始天尊又是怎麽知道的。

    “爾等當真以為,吾等三清,是無能廢物嗎?”

    通天教主冷哼。

    “吾與三弟,雖有教義之爭。”

    “可說到底我們是兄弟,更是玄門師兄弟。”

    “闡教與截教之間,不論存在何等矛盾。”

    “哪怕真就是到了兩不相容,打成一鍋粥的地步。”

    “終究是我們兄弟之間,也是玄門內部之事,與你們何幹?”

    元始天尊接過通天教主的話言道。

    “罷了!”

    準提還欲爭辯。

    接引一聲長歎。

    入了誅仙陣,便是已經輸了。

    通天教主獨身主持誅仙陣,就夠西方二聖喝一壺。

    若是強硬抗衡,惹得三清齊出手。

    當真是一點兒希望,一點兒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不言過往,不論對錯,僅在此刻。”

    “敢問三位欲要如何處置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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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在接引示意下,歸於平靜的準提,再次急了。

    不急不行,切實幹係身家性命。

    再不急,當真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你們想要幹什麽?”

    “告訴你們說,吾等可是西方聖人。”

    聖人之念,寄托天道。

    聖人若是出事兒,天道都得震動。

    “焉能不知二位重要,為洪荒所慮,自不會有性命之憂。”

    “隻是往後這偌大洪荒,無量歲月,將再不見二位蹤跡。”

    “僅有留存之虛無傳說,能證明二位曾在這洪荒天地存在過。”

    太清一甩拂塵,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一同出手。

    三清修為融合為一,化成一道玄妙圖形,淩空於接引,準提上方。

    “無恥卑劣之輩,膽敢封印吾等!”

    “天道至高,紫霄宮恩師處,爾等將如何交代!”

    入得誅仙陣,一身實力受壓製。

    再麵臨三清的共同出手,根本無還手之力。

    乖乖等著被封印,肯定是不可能。

    自身能力不足的情況下,唯有求助外援。

    “爾等雖在恩師門下,不過是個記名而已,不入門牆。”

    “何況你們創立西方教,已然是玄門的叛徒。”

    “吾等出手,懲治叛徒,理所應當。”

    通天教主哼了一聲道。

    “三位當真不留情麵,一絲機會都沒有?”

    一隻沉默的接引,突然問道。

    “你想幹什麽?”

    沒有迴答的必要,行動便是最好的迴答。

    “師弟,若得一線生機,固守西方,莫要再多惹是非。”

    留下這般似是遺言的話語,接引身軀驟然自爆。

    一尊聖人自爆,雖說有真靈寄托天道,不至於當真出現性命損傷。

    身軀爆裂,卻終究是傷害。

    危機關頭,接引沒有任何猶豫。

    直接自爆身軀,震得誅仙陣,晃動不堪。

    三清自是沒想到接引來這麽一手。

    出手鎮壓誅仙陣,但也還是被準提抓住了機會逃脫。

    三清想不到,準提亦是想不到。

    刹那哀傷湧動,接著便是一片清明。

    絕不能浪費,付出如此代價得來的機會。

    “哪裏走!”

    通天一聲怒喝,青萍劍出鞘。

    原始冷哼,三寶玉如意狠砸而下。

    太清無聲默然,手中扁拐,一點兒都不留情。

    “三清,吾不會放過你們的!”

    刹那間,再次陷入了三清的攻擊中。

    準提再是難以壓製惡念,純黑霧氣翻滾,周身一道道詭異魔紋流轉,最終化作一朵黑蓮。

    一朵黑蓮,擋住了三清的攻擊。

    “大膽!”

    “與魔有染,其罪當誅!”

    本來就下定決心,要清理掉這兩個一直在暗中搗亂的家夥。

    將此情況,更是名正言順。

    玄門修士,除魔乃是天經地義。

    “還請三位聖人,暫且留其一息,待吾還報因果!”

    帝俊現身,持一柄鋒利劍,直襲準提。

    深陷誅仙陣,經過三清的一番擊打。

    如今又要麵臨帝俊。

    就是再強的修為,也是難以支撐。

    困局之下,準提徹底瘋了。

    聖人身軀驟然自爆,毀滅之威,瞬時摧毀了本就受到創傷的誅仙陣。

    誅仙陣被毀,再起連鎖反應。

    蒼穹顫動,大地抖動。

    偌大洪荒,經此創傷,欲要分裂破碎。

    凡是感知如此變化的諸多大能,皆是刹那變色,齊齊出手,維護洪荒。

    奈何相對於偌大洪荒,以及洪荒本身所受之害。

    此刻之手段,終究無濟於事。

    令洪荒眾生盡數變色的一聲哢嚓巨響中,洪荒整體破碎。

    有數不清的生靈,於刹那間,灰飛煙滅。

    此一劫,竟是打碎了洪荒。

    三清默然,如此局麵,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也是不願意看到的。

    “到了這般程度,可是滿意了?”

    一道青光悄然現,三清羞愧請罪。

    “無論何等懲罰,吾三清絕無怨言。”

    太清已然可以代表原始與通天的意思。

    “局勢已然如此,單說懲罰,一點兒都不切實際。”

    “使出你們的手段,收拾殘局。”

    “四大聖獸何在?”

    一聲唿喚,四大聖獸現身。

    “爾等護持四方!”

    “三清,女媧協助四大聖獸。”

    各自領命出手,定住了已然分裂成四塊兒,依舊不停震動的洪荒載體,護持其生靈。

    “人,闡兩教弟子何在?”

    玄都與十二金仙,還有屬於闡教外門的南極仙翁,雲中子現身。

    “黃龍,十二生肖何在?”

    黃龍與十二生肖亦是現身。

    “爾等出手,護持人族!”

    一道道瓊極光輝落下,卻是洪荒受此災劫,無一存在可安然平穩,盡數出手。

    “人族將在何處安然?”

    玄都相問。

    黃龍與三皇以及人族三祖對視,皆將目光落在了南方。

    洪荒四裂,震顫不已。

    對比之下,南方最是平穩。

    心念瞬時相同,將諸多人族,盡數轉移南方。

    而在北方,太浩與鯤鵬,以及諸多隱退北方的大能出手。

    這個時候,維護穩定,保全性命最是重要。

    其他,容後再說也不遲。

    一番折騰後,再歸平穩。

    隻是洪荒不再完整,四裂而分,除此之外,還有諸多碎片,粉末飄蕩。

    衛無忌出手,將諸多碎片,粉末收攏。

    “既成如此局勢,便不必再說其他。”

    “洪荒自此,當有四大部洲,以海相隔。”

    “南方為南瞻部洲,為人族聚集,修養生息之所。”

    “人道氣運,九鼎相護。”

    “凡修為在身者,無論何等出身,皆受壓製。”

    轟隆一聲響,此言得了天道認可。

    “東方為東勝神洲,得天地之靈,鍾日月之秀。”

    “玄門道德,自可安然。”

    以神通大能,觀瞧東勝神洲,果真是不錯。

    原先屬於洪荒整體的諸多靈脈洞府,大多數都在東勝神洲。

    “西方為西牛賀洲,為西方所屬,暫且不做論處。”

    “北方為北俱蘆洲,巫妖相聚之所。”

    一番有條不紊的安排,算是徹底定下了洪荒碎裂之後的格局。

    “薑尚何在?”

    衛無忌一聲唿喚,經曆天地動蕩的薑子牙,趕忙迴神。

    “速命大軍攻破澠池,直搗朝歌!”

    “待平定安穩之後,速速前往封神台。”

    “弟子聽命!”

    薑子牙躬身,隨即去做種種安排。

    先前之人族,雖在三皇五帝的帶領下發展,擺脫了艱難困局。

    相較於整個洪荒,還是差了些。

    先前還可能感覺不出來,待四大部洲局勢成型,立刻便顯明了。

    洪荒碎裂成四大部洲,除了令界牌關崩於虛無,其他便談不上損傷。

    整體大局,沒受多少影響。

    “你們也不必多折騰了。”

    “就在這兒靜然等待封神。”

    “諸神歸位,天地可再得安穩。”

    聖人都是默然領命,其他自不會說些什麽。

    閑著無事,瞧一瞧西周與澠池之間的爭鬥也是不錯。

    鎮守澠池之主將,乃是張奎,一身本領能耐,不容小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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