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鋼盾兵持手槍在前,後麵是長槍兵,長槍兵並不多,而長槍兵後麵就是火槍兵與弩兵。


    以目前紅毛番的技術手段,是無法破防鋼盾的,所以,隊員們並沒有多少顧及,而是迅速的舉盾衝進去,去搶戰優勢戰術位置。


    其實,他們還是高估了對手,紅毛番並沒有想到對方的船剛剛封鎖了海麵,就會夜裏登陸夜襲,而且,他們也沒有注意到後麵的陸路上有敵情,他們隻是按照經驗,準備第二天進炮戰的,所有的人為了有一個良好的體力,都被要求早早的睡覺了,為了增加睡眠質量,他們還讓每個人飲了一定量的葡萄酒。


    所以,當特種兵衝進來的時候,這城堡中實際上還處於混亂之中,第一時間衝進去的鋼盾兵並沒有遭遇到預想中的火槍鉛彈射擊,而是看到了一些在混亂奔跑或者發呆站著不動的人。


    敵人!


    這些盾兵立即手槍射擊,於是,槍響人倒,城堡裏麵更加混亂了。而盾兵手槍就六發子彈,射擊完成之後,他們就收了槍雙手舉盾了純粹的防禦兵。這時後麵的長槍兵也就衝了上去,在盾兵的保護下,用長槍刺,配合沒得說。


    火槍兵都沒有來得及開槍,城堡中央的空地已經沒有站著的敵人了,而盾兵也沒有停立即分頭,有的去攻擊房間,有的去攻擊城道奪取城牆。


    戰鬥其中隻經過了四十來分鍾就結束了,除了打死的近二百年,俘虜了五百餘人,包括他們駐雞籠的最高行政長官和軍事長官,全都投降了,而特種兵,除了三個崴腳的,竟然連受傷的都沒有,這仗打得……而對方的戰鬥力!


    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損失的拿下了這座占據著險要地形的城堡,最鬱悶的要屬城外的陸戰隊炮兵,費勁的一路把大炮運來,又緊張的組裝起來,架設好,瞄準好,裝彈,準備……然後,城堡被拿下了,他們徹底成了擺設,炮兵上下罵聲一片。


    相對之下,艦上的炮兵還好一點,雖然他們也沒有放一炮,也是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進行火力支援,可是,他們卻都是在船上的,一來是火炮一直就架著的,二來,他們時常都要進行操炮訓練,所以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這與陸戰隊長途拆卸運輸的辛苦是沒有相比性的。


    不管怎麽說,輕鬆奪取了雞籠,鄭六傻吧嗒了兩下嘴,感覺大首長的戰術意圖還是沒有達到,因為,並沒有發聲什麽激烈的戰鬥,一直都是單方麵的屠殺與驅趕,介爾反擊的,刀就不用說了,沒用,火槍他們竟然都收了起來,混亂之中,還沒有來得及取出來發放,太快了,敵人沒有任何的準備,一下子被打懵了,還沒有反應過了,戰鬥結束了。


    這要練後,要經過一場實戰提高部隊的戰鬥力,他也想啊,可是,總不能故意去死人吧?這是不可能的,而對手真的……看來,不僅僅隻是技術壓製,還有技戰術思想的壓製啊,雙方的差距,已經大到了相當的程度了,看來,拿下整個大員,也隻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了,而練兵?隻怕是無法完成了。


    鄭六傻一邊帶著一眾中高層走進城堡,一邊觀察著思維著,想著怎麽寫這戰報的事情。


    隨著雞籠的拿下,整個大員北部,實際的已經掌握在手中了,如今就剩下南部了,而南部是紅毛番經營最久,經常度最高的地方,鄭六傻覺得熱蘭遮城,應該是一塊難啃的骨骼,看來要實戰練兵,也隻能寄希望於它了。


    不提鄭六傻頭痛戰報的事情,鄭勇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他被這個王玉蘭折騰的夠嗆,才睡一會兒,就會被推醒,再睡,再推醒,他這個煩啊,可是,還不能發火,因為,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她要求洞房過分嗎?在鄭勇來講真的很過分,可是,對王玉蘭來說就很合理合情。


    推推醒醒的,總算是讓鄭勇緩過來一些,最終是在他的指導加指揮下,王玉蘭的主動配合下,總算是完成了洞房,他終於可以睡覺了,他想睡一萬年,永遠也不醒才好呢。


    於是,他很快就睡著了,可是,王玉蘭卻失眠了,她覺得很委曲又很羞恥,這樣的洞房,全天下或者隻有自己一個人這樣的洞吧?聽著身邊鄭勇的鼾聲,她的眼淚水流了出來,最終都啜泣了起來,可是,她傷她的心,人家繼續睡人家的覺,這……恨得王玉蘭伸手在他身上狠狠擰了一把。


    鄭勇有了反應,立即扭動身體,把王玉蘭給嚇壞了,也不忘了哭了。


    鄭勇翻了個身,從背對著她,成了麵對著她,並習慣性的一伸手把她給摟進了懷裏,又睡了起來。


    然而,雖然隻是換了一個體位,王玉蘭的心境卻一下子反轉了,被心愛的人抱著睡,和被他背著睡,這完全就不一樣,她也不哭了,也不惱了,而是偎在鄭勇懷裏,又失眠了,當然是因為幸福,為了珍惜她不敢睡。


    可是,終究還是睡著了,兩個人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近午時,有很多人來找,都被衛隊長給攔了,不管是什麽事,都被攔了,天塌下來也要讓大首長休息好,昨晚的事情對衛長隊的刺激太大了,如果大首長的身體出了任何的意外,他可是百死難贖的罪,所以,他就下了狠心攔住了所有的人,不管是公主,還是當家主母,還是魏國公,還是大員傳迴來的飛鴿戰報,不管是什麽,隻要能打擾到大首長休息,一律無差別阻攔。


    也因此鄭勇與王玉蘭才算是睡了個好覺,對此,鄭勇還好,可是,王玉蘭可就出了名了,朱淑蕊就當眾罵她是淫.婦。


    王縣令又氣又羞,他在外麵大喊大叫,可是,無濟於事,從早晨一直鬧到了午時,鄭勇才來了個自然醒,而且,還是被憋醒的,昨天陪酒他沒有喝多少,可話說的多啊,所以,這喝水潤嗓子的事情沒有少做,因此他實際上是喝了一肚子的水。


    起來解決了個人的問題,好在房間裏馬桶,但是,卻把王玉蘭給吵醒,這一醒卻看到了透過窗子的陽光,她頓時一驚道:“什麽時辰了?”


    鄭勇赤裸著身子呢,於是,尋找到懷表一看也有點傻,居然中午十二點了,兩個人看著懷表,然後,王玉蘭就是一聲尖叫。


    衛隊長都衝進來了,但立即又退了出去,兩個沒有穿衣服的人,大首長還好,大首長夫人啊,所以,他進來的很快,退出去的更快。


    外麵的人立即圍上來問詢,他結巴道:“夫妻間的事情,沒有別的事情。”


    結果朱淑蕊更是怒不可惡,而王縣令轉身就走,他閨女給他走大臉了,他可沒法再在這裏待下去。


    終於鄭勇出來了,然後就去了辦公室,因為,有大員的戰報,這個非常的重要,其他的都要放一放。


    王玉蘭還在收拾床鋪,朱淑蕊就衝了進來,當麵指責她,開始她還聽著,可是,到了最後就受不了了進行辯解,然而,朱淑蕊根本不聽,兩個人最終吵了起來。


    王玉蘭可不怕這個所謂的當家主母,她連軍營都沒有進入過,她算什麽?在鄭家的權力核心中,是以在軍隊中的職務為基礎的,而不是以家庭中的地位,所以,王玉蘭有底氣跟她吵,而且,她也有理。


    這一吵,水平立即就分出來了,雖然朱淑蕊是郡主出身,可是,她卻沒有進過兵營,沒有接受過兵營文化的熏陶,所以,在很多道理上,她守的還是舊道理,而不同的是,王玉蘭就是搞教育的,雖然她年齡小,可是嘴皮子已經練出來了,一個經常教育訓導別人的,怎麽可能被朱淑蕊給質問住,所以,這一辯論,朱淑蕊立即就處於了下風。


    而跟來的一眾女人,也立即分了陣營,很明顯的兵營的就站在一起,而沒有進入兵營的站在一起,就連劉明月都站在了兵營一方,而別一方,隻有朱淑蕊,朱媺娖,徐春燕三人。


    三個人的出身很厲害,一個公主,一個郡主,一個國公的寵女,然而,沒有用。


    王玉蘭把朱淑蕊給辯得無話可說之後瞥了一眼道:“兵營都沒有進過,軍職都沒有,哼!”


    朱淑蕊一下子愣住了,看向那些後營女人們輕蔑的神情她心頭大震,王如雅當初把當家主母那一幕立即又浮現在她的麵前,又想到大明都沒了,自己這郡主還能值多少錢?突然一股子危機感襲上了心頭,她有什麽,如果郡主的頭銜不值錢了,那麽,她還有什麽?而她與別的女人還不同,她身上是有汙點的,想到這裏,朱淑蕊立即尖叫了一聲。


    突然一眼看到了朱媺娖,立即大聲道:“這個當家主母我不當了,我讓賢,公主殿下,有您在我怎麽可能做這個位子,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的當家主母卸任,把位子移交給長平公主了。”


    朱媺娖一呆,道:“那你去做什麽?”


    朱淑蕊恨恨道:“我去當兵!”說完就跑了,去了鄭勇的辦公室,當初她是被鄭勇當作金字招牌的,現在好了,有了更好的金字招牌了,她可以退出來了,可以去當兵去了,她要進兵營,進兵營,本來以管理著這麽多的土地,自己又有當家主母的名分在,可是,從那些兵營女人們的眼神好她明顯的看到了那種輕蔑,而王玉蘭的雄辯能力,她講得很多道理自己竟然聽都沒有聽過,而那些兵營的女人顯然都是知道,而自己卻不知道,看看,兵營的女人有多少,而非兵營的女人有多少,傻也知道應該怎麽做了,她可是有曆史汙點的人,所以,她得求生存啊!


    鄭勇看著大員的戰報,也皺起了眉來,鄭六傻說的沒有錯,他們和敵人的差距真的太大了,不僅僅是在武器上,還有技戰術思想上的,這雞籠一戰,從開始到結束,隻有四十分鍾,殲敵二百,俘敵五百,己方未傷亡一人。


    鄭勇放下戰報也有些無奈,難道是自己發力過猛了,如果這樣打下去,雖然取勝沒有問題,可是,一支強大的軍隊卻肯定是建立不起來的,非但如此,由於勝利來得太容易了,所以,還可能會滋生出驕傲自滿來,會盲目的自信起來,這危害不小啊。


    怎麽會這樣呢?自己做錯了什麽?


    可是,有了這些武器,總不能為了打得殘酷一點,再把先進武器收了,給他們發冷兵器吧?這個肯定不行,如果因此而死傷了人,他自己心裏都過意不去,而士兵又怎麽想?


    頭痛啊!


    然後,有人闖了進來,親衛都攔不住,朱淑蕊應該是受了什麽刺激,衝進了鄭勇的辦公室,撲通跪了下來道:“我要去兵營,我要當兵!”


    鄭勇不明白問道:“這當家主母不是幹得好好的嗎?為什麽突然又要去當兵呢?”以前她又鬧過要去當兵。


    朱淑蕊一聽哭了,一邊哭一邊道:“我就一直想當兵,想帶兵,夫君也知道,我一家子是怎麽死的,這個仇一直壓在我心裏呢。嗚嗚……”


    鄭勇無奈的歎了口氣,過去把她扶了起來,讓她坐在床頭,他也坐下來把她攬懷裏。


    一入君懷,卻更委曲,朱淑蕊哭得更厲害了,她一邊哭一邊道:“夫君雖然不嫌棄我,可是,我……一直壓在心裏,一直壓在心裏啊,夫君,可知道我有多苦嗎?”


    鄭勇溫聲道:“我說過了,都過去了,多爾袞也已經被我殺了。”


    朱淑蕊卻哭得更厲害了道:“不光是多爾袞,還有……還有好多呢,那天……那天我……我被抓了,有十幾個韃子,他們……他們……一都……嗚嗚……我……夫君……”


    鄭勇的身體顫抖了起來緊緊的咬緊了牙關,抱著朱淑蕊的手也更有力了。


    朱淑蕊把臉埋在鄭勇的胸前哭到了撕心裂肺,就連外麵的親衛都跟著流淚了,這些親衛大多都是山東人,而那一年的事情他們也有人經曆過,對於濟南的現狀也看到過,對於濟南城外被殺的近十萬女人也都看到過,因此,他們對於清軍的恨,已經到了骨子裏。


    朱淑蕊哭夠了之後惡狠狠地道:“夫君,我要報仇,我要親自報仇,我要當兵,當兵!”


    鄭勇歎了一口氣,想了想道:“好吧,你去當兵吧,當家主母就讓長平來做吧,聽說徐春燕理家能力很強,就讓她把那些土地管理起來吧。”


    然而,鄭勇剛剛說完了,朱媺娖也衝了進來跪了下去哭道:“我也要當兵,我也要報仇,夫君,我亡國亡家,我的仇深似海啊。”


    鄭勇扶額,這一個郡主不算,又跑過來一個公主,他看著朱媺娖道:“長平啊,你這個……啊,那李自成已經被殺了,這仇也就了了吧?”


    朱媺娖恨道:“李闖死了,可是,那些流賊還沒有死完呢?還有吳三桂!”一提起吳三桂朱媺娖就更加的痛恨,因為,她知道,崇禎當初給他下了多道聖旨,許了很多好處,可是,他最終也沒有來京,如果他早早的來到了京城,有十萬關寧軍入京,再加上京城裏的人,二十萬守城,一定是破不了的。


    所以,朱媺娖恨吳三桂勝過了李自成。


    鄭勇看著她沉聲道:“我正在聯合四咱李青山部與陝西紅娘子部一起反抗清軍,而你卻要找他們尋仇,那我怎麽辦?”


    朱媺娖一呆,看向鄭勇道:“你要與流賊同流合汙?”


    鄭勇道:“現在已經沒有流賊,隻有大漢與女真,家仇不及國仇,國仇不及族仇,你懂嗎?我要聯合所有的漢人一起對抗滿清,與他們接成統一戰線,隻有我們聯合起來,才能有力量與之抗衡,而以山東一省之力,而我們的兵你也知道,其實他們都是一些農民工匠和孩子,他們剛剛拿武器來多久?他們幾乎都不會打仗,如果不是我鄭家財力雄厚,製造力強大,你以為山東還能存在下去嗎?”


    而這時劉明婧走了進來,送來了一份情報,鄭勇隨口問道:“哪時來的?”


    劉明婧立即道:“大員來的。”


    鄭勇皺眉,這不是剛剛發了戰報來嗎?又有什麽情況。


    於是他立即把那情報取來,看起來,卻是鄭六傻希望早一點發動對熱蘭遮城的戰役,現在士氣很高,一千多陸戰隊感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他們現在叫嚷著要解放整個大員,而鄭六傻也覺得趁現在熱蘭遮城沒有了解到雞籠失陷,立即揮師南下,直取熱城,一戰可下,戰俘可以當作勞動力,清理一下就可以收籠難民了。


    鄭勇想了想,也覺得清兵應該乘勝南下,浙江福建戰事會立即暴發,到時會有一股難民潮,這個可以利用一下,而自己這裏也有不少的難民,上海太小了,留不住人,也需要疏導出去,大員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想到這裏,他立即取出筆紙寫了起來,原則上同意鄭六傻的方案,並要求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占領整個大員島,肅清殘敵就轉入接納難民的事務,同時讓鄭六傻密切關注南海紅毛番以及福建鄭氏,他們不管是誰,如果敢於入侵,一定要狠狠的打迴去。


    寫完了,之後,又寫了一份是讓航運公司,立即想辦法調集一批糧食,運到大員去,之後要從東南亞購買大批的糧食,現在國內動蕩,農業減產的厲害,國內和大員的糧食缺口很大,必須做好準備,不要出亂子。


    寫好了兩份命令之後道:“給鄭三娘,讓她安排。”


    劉明婧立即敬了個軍禮,接過命令,轉身下去,走時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平長公主一眼。


    她心裏其實很動蕩的,這可是大明的長公主啊,如今跪著求當兵,看來自己的這一步是走對了。


    劉明婧走了,鄭勇又看向朱媺娖道:“知道是什麽消息嗎?”


    朱媺娖茫然。


    鄭勇道:“我已經派人去攻打大員去了。你知道大員嗎?”


    朱徽娖有些茫然,搖了搖頭。


    鄭歎了一口氣道:“你一個大明的長公主,連自己的國土都不了解,真是可以啊。”


    朱媺娖有點羞愧,不過,她仍然跪著道:“我想當兵。”


    鄭勇道:“還想當兵?還想去打流賊嗎?”


    朱媺娖道:“我去打吳三桂,去打韃子,他們占了我的家!”


    麵對長平公主,鄭勇有點頭痛,她太有個性了,如果讓她了解了自己的軍事訓練好嗎?可是,又想了想,才道:“好吧,你們兩個當兵我同意了,當家主母讓徐春燕來做你們沒有意見吧。”


    兩個人都點頭。


    鄭勇道:“那好,說吧,要在這裏訓練,還是迴山東?”


    朱媺娖道:“夫君去哪裏?”


    鄭勇想了想道:“我可能要迴山東。”


    朱媺娖道:“那我也會山東。”


    鄭勇點點頭又對朱淑蕊道:“你也去山東吧,到時候和徐春燕交接一下。”


    朱淑蕊也點點頭。


    鄭勇道:“當兵很苦,你們這些金枝玉葉,我怕你們受不住啊。”


    朱淑蕊立即道:“我不怕,我一定會堅持下來,隻要不死,我是不會放棄的。”


    朱媺娖猶豫一下道:“淑蕊能堅持,我也能堅持。”


    鄭勇看了她一眼道:“好吧,我視目以待,受不住了就迴來。”鄭勇捏了一下她的小臉道:“老老實實給我生孩子,哈哈……”


    朱媺娖紅著臉,看著鄭勇。鄭勇把她拉了起來,一邊一個抱著兩個美女笑道:“左公主,右郡主,哈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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