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兩個大眼睛一轉,對這個方孝孺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個文人,腦袋咋就那麽死腦筋?


    都那麽長時間了,你還在胡思亂想什麽?


    朱拓沒有理會他,直接朝肅親王的方向走去。


    方孝孺亦步亦趨地跟著朱拓,繼續說道:“肅王爺的智慧,當真是驚世駭俗,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聽說過。肅王,我真不知道,你為何要隱藏實力?”


    朱拓眼睛一轉,他要有文化,肯定巴著全世界都認識他。


    可是,他的知識又在哪裏?


    他心裏有數。


    一壺水是不夠的,半瓶的水是搖搖欲墜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是一種物質和精神的區別。


    “肅王,不如我們一起去一處,品茗論道,如何?”


    “在下隻是想向肅王殿下討教一二。”


    朱拓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四弟登基之後,要滅掉孝孺十族。


    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是自己的話,被這麽一頭猛獸給纏上了....


    誅他十族,也是要的。


    朱拓加快了速度,方孝孺緊隨其後。朱拓快步走了進去,方孝孺看到楊榮和石景同正在忙碌。


    “方先生?“


    楊榮和石景同兩人趕緊停下手上的事情,恭敬地對方孝孺行了一禮。


    方孝孺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望著他們:“你在幹嘛?“


    楊榮笑道:“這是師傅教我們的,我們現在就是在試驗……師傅說,這個道理,可以觀測到天上的繁星,還有明月。“


    “什麽?”方孝孺大吃一驚。


    方孝孺是個飽學之士,他很清楚,《墨經》是第一個記載孔洞圖像的人。


    也就是說,在牆壁和物體的中間,會出現一個小孔,這個物體就會變成一個倒置的物體,這個過程被稱為小孔。


    “這個小洞有啥可看的?“古籍中不是有這樣的記錄麽?“


    “不,這個洞是利用光線的折射而形成的。方侍說道:“你看,這根青銅管子,可以通過反射的方式,看到一男一女在草地上戰鬥。”


    楊榮一邊演示,一邊解釋,很快就把方孝孺的情況說了個一清二楚。


    方孝孺接過來,往外一瞧,臉上卻是一片愕然,他不禁問:“這是如何製作出來的?“


    石景同道:“這是我的師傅所作。“


    “啊?”陳小北一愣。方孝孺心中一喜,急切地說道:“那個,肅親王說了嗎?


    楊榮搖了搖頭,“師傅沒有給我們講道理。我估計,他是擔心我們會被束縛。”


    “是啊,是啊。”石景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讚許地說:“師傅這麽做,就是要我們不要按照規矩來,要自己去想了。“


    “這就是科技的精髓,也就是我們的創意!”


    “科學.....“方孝孺被他的話弄得眼花繚亂,心中充滿了向往,喃喃說道:“原來儒家以外,也有這麽一種東西..


    黃子澄很擔心方孝孺。


    他們都是皇帝的老師,專門教導朱允蚊。


    方孝孺的精神狀態很差,所有的教學任務都交給了齊泰和黃子澄,讓他們的工作壓力越來越大。


    清晨時分,黃子澄再次來到方孝孺家中,仆人在他的帶領下,將黃子澄引到了他的書房。


    黃子澄看到了正在讀書的方孝孺,臉上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采。


    幾天之前,方孝孺就跟得了羊癲病似的,神經失常,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如今,他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黃子澄緩步走向書案,隻見方孝孺正在聚精會神地閱讀。


    是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好轉。


    方孝孺見黃子成進來,連忙行禮:“黃兄。”


    黃子澄愣了愣,這才發現方孝孺的頭發有些淩亂,雙目通紅,平日裏英俊的臉上,此刻卻是一片愁容。


    第一眼看上去,方孝孺應該是從外麵跑出來的。


    “你沒事吧?“


    黃子成有些擔心的說道。


    他又看到了方孝孺手中的那本《數學》。


    比如勾股定理,象限,函數等等。


    黃子成飛快的迴憶著,他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黃子成忍不住說道:“咳咳,方大哥,你到底在搞些啥?“


    方孝孺歎息一聲,說道:“此事乃肅王爺所知,楊榮與石景都有記載,本官心中甚是奇怪,於是從二人那裏借了過來,看一看。”


    “嗯?”黃子成臉色一僵。


    肅王的學識?


    那個祝托是不是真的有文化?


    在黃子成眼裏,就算是那幾個道人,也不是朱拓的對手。


    黃子澄擠出一絲笑容,歎息一聲:“方師弟,在我等看來,聖賢之術,乃是至高之法,其餘之法,都是歪門邪道,切莫癡心妄想。”


    方孝孺搖了搖頭,正色道:“我對這方麵的知識還不是很了解。但越是鑽研,越是發現其中的玄機,孔聖人,程朱夫子,在他麵前,都要黯然失色..


    黃子成整個人都呆住了,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是要造反嗎?


    方孝孺作為一個儒門的大儒,居然還能指責一個聖人!


    這就像是一個撐著雨傘的僧人


    黃子澄強忍著怒火,看了看方孝孺,慢條斯理地道:“方大哥,你不要被誘惑了,這些都是歪理邪說的。


    這是一種蠱術。”


    方孝孺搖了搖頭,道:“黃兄,你不懂,這就是所謂的學問……這門學問很有用,你要明白,隻需要一根銅管子,再加上兩塊透鏡,就能象一隻眼睛那樣,看到很長的一段路。“


    黃子成望向他,眼中滿是同情之色。


    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是怎麽迴事?


    這是要逆天啊!


    黃子成抬頭,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人生在世,無所不用其極。所以,他背叛了自己,背叛了他,背叛了他,背叛了他,背叛了他。


    “所以,我們必須堅守自己的信念,以德服人,以德治國,以德治國!方兄,你以後的道路漫漫,將來必是一位大儒,現在就沉溺於這種歪理之中,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方孝孺聞言,若有所思。


    隨即,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抬頭看向葉笑,神色凝重,道:“黃兄,你要知道,這件事,你做得不對!世事變遷,子民更替,若隻鑽研聖賢之道,固步自封,必遭厄運。”


    “你...你...你...你瘋了!”


    黃子澄臉上一陣抽搐,雙目噴火,一甩衣袖,喝斥:“我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方孝孺是個倔強的人,他決定了一件事情,就算是九頭牛也改變不了。


    正是因此,他才有勇氣在朱棣登基之後,在朝中痛斥朱棣是叛徒,最終被朱棣斬殺十家。


    方孝孺目光堅毅地翻閱著手裏的典籍,決定每天都要前往一次。跟朱拓學習,看看這門學科究竟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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