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聞言,也是毫不退讓。


    “四弟,你是不是不清楚,這些南方的土匪,弄了個鬼魂祭祀,就是為了坑害平民。得知此事後,我帶領將士,奪旗,千裏迢迢,一舉攻克。


    十來個烤麵包,三天三夜都不帶眨眼的。”


    “嗬嗬,你眼睛不紅?“


    酒過三巡,朱棣握住朱拓的雙手,笑著說:“此生若是有緣,我一定要與十八哥並肩作戰,斬了那個北元的野蠻人。“


    “妙哉,妙哉!”


    朱拓咧了咧嘴:“要不四哥你帶著軍隊,前往嶺南,我們一起對付安南吧,四哥,你可能不懂,安南的天氣很熱,一到夏季,到處都是女人,讓人浮想聯翩。”


    “哈哈。”林凡笑了起來。


    一艘艘掛著黃旗的商隊,將一個個神采飛揚的王子送到了自己的封地。


    朱拓心中一動,立刻來到了宮中,看到朱元璋,躬身大拜道:“參見父親。”


    朱元璋擺擺手,然後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朱拓說道:“父親,藍玉,王成,前段時間造反,牽扯了一大群將領,不是應該被發配到外麵去麽?這麽說來,嶺南偏僻,偏偏又偏僻,最適合他們被放逐?”


    朱元璋冷冷地看了朱拓一眼,道:“如果我不被發配,你會不會馬上派人來?“


    朱拓尷尬地一聲,歎了口氣,“父親,嶺南民風淒慘,被那些鄉紳欺淩,我在京城裏日夜不思,日夜無眠。所以,我要讓父親,將這些作奸犯科的將軍,全部發配到嶺南去。”


    朱元璋撇撇嘴,他對嶺南的事情很清楚,估計這家夥對那些武道課很羨慕。


    想了想,他點了點頭,道:“嶺南果然是出了名的能人異士,讓他們去嶺南,但我可以警告你,不要惹是生非。”


    “真的?”雷格納愣了一下。朱拓大喜過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父親,兒臣的為人,你還不清楚麽?我之所以用他們,就是想要守護嶺南的子民。”


    朱元璋很是無語的望著朱拓,說道:“你嶺南兵甲足有幾萬,都是你們在欺淩人,誰也不能讓你們受委屈。“


    朱拓嗬嗬一聲,繼續道:“父親,你看看,我們嶺南雖然有將軍,但是卻沒有一個能人。你有所不知,現在嶺南的禦史名為‘張偉’,已經六十多了,老態龍鍾,走路都不利索了,我還真怕他哪一日突然暴斃。”


    朱元璋把手中的折子一放,說道:“你有何指教?“


    朱拓笑了起來:“不如,你可以隨意為父,隨意地懲罰一群有才華的人,讓他們去嶺南?“


    朱元璋看著朱拓,心道,這祝拓大老遠的跑到京中來,難道是為了一大批文臣和將領?


    接著又是一哼哼,說道:“不如我將朝堂遷往嶺南如何?“


    朱拓趕緊擺手,一口迴絕:“不用了,不用了。隻是,父王,我何時能迴到嶺南?”


    朱元璋搖了搖頭,“你暫時留在京城吧,等我考慮好了,就迴嶺南去吧。“


    “原來如此。”朱拓也是點了點頭。


    朱元璋見到朱拓沒有繼續糾纏,不由有些意外。按照道理,朱拓不是要死要活的去嶺南麽?


    今天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是自己的部下在搞鬼?


    朱元璋在數天之前,曾秘密召過姚廣孝,詢問最近朱拓的狀況。


    按照姚廣孝的說法,朱拓平日裏勤勤懇懇,從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還向儒家討教大明禮孝之道。


    這家夥,真是越來越好了。


    朱元璋心中老懷大悅。


    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怎麽從來沒說過要去嶺南?“


    朱拓詫異地望了朱元璋一眼,然後問道:“父親,你不是說過,等我和唐心訂婚後,我就會返迴嶺南的?我就等著和湯欣訂婚了。”


    朱元璋臉色一沉,破口大罵:“你給我出去!“


    朱拓被朱元璋一腳踢開,心情早已平複下來。


    輕車熟路的出了王宮,坐上了自己的馬車,然後老老實實的讓呂青趕緊迴去。


    剛到肅親王的大殿門前,就見到了他。


    這人,竟然一個人就敢擋在肅王府的門口?


    朱拓微微皺眉,看向方孝孺,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意,“肅王,我來是有話要和你說。”


    “什麽?“朱拓奇怪的盯著他,從他的身體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


    當初朱拓為了說服方孝孺而發狂,結果被一群儒家弟子逼得走投無路,朱拓不得不在家裏足足待了七八日。


    如今方孝孺來了,難道是來鬧事的?


    朱拓狐疑地望著他。


    但他看到的是,方孝孺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怔怔地望著自己。


    當日方孝孺和朱拓大吵一架,臥病在床,腦子裏不時浮現朱拓的話語。


    什麽資本主義,什麽心理學,什麽唯物論,什麽實踐,什麽真理……


    方孝孺無法理解朱拓的意思,他開始胡思亂想,越想越覺得自己像是著了魔一樣.....一連看了幾日。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吃過東西,再也沒有了睡眠。


    偶爾還會用腦袋去撞擊牆壁,然後仰著空洞的雙眼,嘴裏嘟囔著:“我真是太笨了,真是的,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搞不清楚,那還當個文人?“


    最後,方孝孺的所作所為,讓方家人都是心驚膽戰,認為方孝孺是中邪了。


    不光是牆壁上、窗戶上都有黃色的護身符,還有方孝孺,還有一柄桃木長刀,在他的胯下穿了一件衣服。


    還找了個有本事的和尚,到家裏去驅邪。


    可是方孝孺卻在一邊念經,一邊叫道:“世上沒有鬼怪,都是幻覺!“


    嚇得那名道人落荒而逃。


    到了最後,方孝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趁著仆人不備,來到了肅王府門前,等候朱拓的出現。


    看到朱拓,方孝孺很是興奮,他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天地運轉,有其規則,不為堯而生,不為桀而死?”


    朱拓一看方孝孺是來求教的,立刻放鬆警惕,頷首:“對對對。”


    “不過我還是想不通,物質和理想論到底是怎麽迴事?“


    “物質?“


    朱拓沉吟了一下,很有可能會破口大罵,可是看到了一臉瘋瘋癲癲的方孝孺,他還是忍住了,“這就是物質的本質。”


    方孝孺摸了摸腦袋,一臉懵逼。


    朱拓擺了擺手,說道:“這東西,實在是玄之又玄,我也說不清楚,你還是迴去好好想想吧,反正我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你也別想那麽多了,我看你還是迴去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想明白的。


    給我滾!”


    方孝孺追了上去,問道:“你的理想化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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