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真佩服這些人的嘴皮子。


    李瀟峰漫不經心的隨意這麽一講,就能把人給懟的上不來氣。


    刁所背著手,臉上顯得急躁。


    “擱這跟我扯犢子呢,是吧?


    別以為你在唿蘭,我就管不了你了。


    告訴你。


    賊就是賊。


    就算你不在我的轄區。


    我要整你,也是分分鍾的事兒。”


    李瀟宇默不作聲站到了刁所身後,陰惻惻的看著刁所的後腦勺。


    眼底裏掠過一抹殺氣。


    “刁所,要不你試試看?”


    一句冷冰冰的話傳來,刁所微微一怔,迴頭看見了身後的李瀟宇。


    不知道什麽時候,李瀟宇已經掀開了襯衣衣擺。


    那小子腹部,居然有兩個槍眼。


    好小子。


    硬朗!


    一下子,我對這個不愛吱聲的李瀟宇,有了非常強的好感。


    刁所癟癟嘴,沒跟弟弟李瀟宇對話,繼續看向李瀟峰。


    “李瀟峰,你別在我地頭搞事。


    你要是讓我難做。


    那我也讓你不好過。”


    看刁所氣勢已經下來了,楚寒秋就慢慢踱步走了過去。


    禮貌的朝刁所躬身,笑盈盈的開口。


    “刁所好。


    我們見過的。


    在道裏區的書協茶話會上。


    當時我坐在白先生旁邊。”


    白先生就是接替陳欣煒大伯那位。


    也是白先生推進舉報的陳欣煒大伯。


    “哦,是楚先生啊,我記得您,怎麽.....”


    楚寒秋展開手臂,手掌朝我指來。


    “這位是朋城來的陳先生。


    有意在冰城投資幾個項目。


    今天是來考察下當地環境的。


    刁所,您不會不支持當地的經濟建設,要趕我們走吧?”


    刁所尷尬的笑笑,再次抬眸看了我一眼:“投資的啊......


    投資好啊。


    我們歡迎南方來的老板來這做買賣。


    投資可以、觀光旅遊也可以。


    但是搞別的,不行。”


    楚寒秋微微點頭,不慌不忙道:“感謝刁所的提醒。


    今天,我們要上山。


    看看這的環境、體驗下這裏的空氣質量。


    我隻問你,這行不行?”


    楚寒秋氣場之強大,之加他撲朔迷離的身份,讓刁所有些緊張了。


    微微皺了皺眉,一時間,不知道說啥了。


    我們隻是人多了些,又沒幹嘛。


    他執法隊的所長,沒理由來阻止我們不是?


    見火候差不多了。


    楚寒秋就沒再多言,扭頭往台階走來。


    我帶著兄弟們繼續上山。


    刁所等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後開車離開了現場。


    刁所今天的表現,幾乎就是露底了。


    說明他和錢老七之間,關係也就那樣了。


    刁所還不至於為了錢老七和陳欣煒,冒太大風險。


    以至於,刁所都不敢過多為難我們。


    山上晃了一圈,下來帶著人到了錢老七山莊門口。


    我距離那朱紅色大門大約5米站定。


    隱約能聽到門裏有雜亂的腳步聲。


    陳福來上前兩步,掏出了小阿來,對著那朱紅色大門,撒了一泡黃澄澄的尿。


    陳欣煒和錢老七。


    一定在這屋裏頭。


    撒完之後,還抖了抖,歪著口開始罵。


    “裏頭的縮頭烏龜聽著!


    站在你們麵前的。


    是朋城鳳鳴集團大老總、朋城第一情深、粵省最大社團的大哥、資產上億的大老板——陳遠山,山哥!


    前幾天不是要來唿蘭砍我們嗎?


    啊?!


    陳欣煒,那時候你不是挺牛逼嗎?


    現在我大哥來了。


    你怎麽就不敢出來了。


    是不是怕了?


    曹尼瑪的大雪碧!


    出來嗦你爸爸的粉腸。


    草擬姥姥的。


    出來!”


    阿來大喊一聲。


    身後眾兄弟跟著大喊。


    “出來!”


    都這樣了,大門依舊緊閉著。


    這時候,院子裏的那棟三層大樓裏,有一扇窗被打開。


    一個圓臉中年男子,出現在窗前。


    是陳欣煒。


    終於是見上麵了。


    我後退了一步,讓自己完全暴露在陳欣煒的視線裏。


    兩手插兜,微微抬頭,看見了三樓窗戶反射來的光,我眯了眯眼睛。


    陳欣煒一臉黑氣,目光陰沉的看著我,手裏端著一杯咖啡,沒喝。


    我就這麽盯著他的眼睛看。


    忽的咧嘴一笑,朝他揮了揮手。


    陳欣煒眉頭一動,明顯有了驚慌之色,慢慢的要把窗戶關上。


    “陳欣煒!”我笑嗬嗬的大喊一聲。


    陳欣煒拉窗戶的手定住,再次看了看樓下的我。


    “這門攔不住我們。


    我沒想進去。


    就是來跟你打個招唿的。


    脖子洗幹淨。


    等著我。


    咱們之間的恩恩怨怨。


    到了該了結的時候了。”


    這時候,陳欣煒身邊忽的探出半個頭。


    那人看著比陳欣煒年紀大些。


    隻露出一隻眼睛,半張臉,小心翼翼的朝外看。


    “錢老七。”楚江雲在我身邊小聲的提示道。


    錢老七冒頭出來,陳欣煒臉上就恢複了一些自信,眼睛睜大了一些。


    我嘴角歪的老高了,朝他們笑著。


    “陳欣煒。


    聽說你兒子休學了?


    搞這麽緊張做什麽。


    我又不吃人。


    我要是你啊,我現在就從樓上下來。


    大老爺們,有什麽自己擔著就是了。


    別坑朋友了。


    你拖著錢老板合夥,最後隻會害的人家丟了性命。


    你這樣做人是不對的。


    知道嗎?”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挑撥一下再說。


    陳欣煒自然聽到出來,難看的笑了笑:“陳遠山,還,還,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麽做人。”


    他講話就這樣,結巴。


    “知道你嘴硬,話就說到這,你自己掂量.......對了,替我向你兒子問好,我這叔叔也沒啥好給他的,失禮了。”


    說罷扭頭就走了。


    一眾人大搖大擺的從門口離開。


    大家不知道的是,在我們右側的山體上。


    埋伏著兩個人。


    黃雷和高漢卿,已經把準星對準了他們的頭。


    要是他們敢衝出來。


    那他們就敢開槍。


    剛才上那座山,也不單單為了觀光和示威。


    黃高二人,早就偵查好了。


    假使我們選擇在這裏,跟陳欣煒等人決戰。


    打的狠了就要死人。


    死人多了,就要被追捕。


    那麽最好的逃跑線路,就是從這山上走。


    此山北望鬆花江,西臨阿什河,向東還有一條大公路。


    此來也是熟悉下地形。


    預防著,萬一要大規模械鬥,就得一次性打徹底。


    因為執法隊不會給我們二次動手的機會,這不是我們地盤。


    有可能打完就得跑。


    晚上,情緣未了舞廳停業。


    我們的人和李家兄弟的人。


    兩夥人聚在一起。


    在舞廳擺了30桌。


    烏泱泱300來人,好大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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