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理解不了,為什麽還要等三天。


    他說他已經休息好了。


    今天晚上就可以幹他們。


    “我在江城有個兄弟。


    他叫付強。


    以前也是跟黃老大的。


    是個釣魚高手。


    他教會我用手竿、用懸墜釣法釣魚。


    他跟我說過一句話,我一直記著。


    他說,釣小魚隨便扯就行。


    但是要想釣大魚,就得有耐心。


    這大魚咬鉤了,千萬不能硬拉。


    得溜一會兒。


    不然的話,魚拚死抵抗,想要逃生。


    最後可能把魚竿魚線拉斷。


    亦或者魚嘴唇被拉開,造成跑魚。


    溜魚是給魚一個假象。


    讓魚覺得,自己有生還可能,這樣就不會拚死抵抗。


    等到魚一次次嚐試,均告失敗。


    等到他耗盡了力氣。


    就可以輕鬆的把魚拉出水麵,抄網一抄,就能到手。”


    眼下這情況。


    我們跟陳欣煒和錢老七打起來的話。


    我們肯定能打贏。


    隻是這上來就打。


    對方一定會極力反抗,拚死一搏。


    我們損失也會不小。


    而且出門在外,我在當地的人脈不是很廣。


    陳欣煒和錢老七在此地耕耘多年。


    認識的人,肯定比我們多。


    對手是不是還有幫手,目前可知。


    我們到了冰城,陳欣煒等人肯定是知道了,目前必然是做好了充分的應對準備。


    不然的話,他們就逃了。


    不逃,就是覺得自己能扛住。


    那就晾他們幾天。


    我們表現的越從容,對方心裏越害怕。


    讓他們體會下,這刀懸在頭頂的壓力。


    而且搞不好這三天,他們會憋不住。


    想早點和我們碰一下子,好出個結果。


    如果他們著急梭哈,對我們也是有利的。


    賭桌上也是這樣的。


    越著急贏的,往往輸的越快。


    第二天。


    我們一行上百號人。


    在李瀟峰兄弟的帶領下,來到了道外區天恆山腳下。


    之前。


    黃、高二人,就曾在此處躲藏。


    他們炸死了陳欣煒的老媽,然後騎著摩托逃到了此處,接著再過江北上。


    二十多台車子。


    一百多號人從車子裏下來。


    我們這行人,在遊客眼裏看著是那麽顯眼。


    道外是錢老七的地盤。


    停車場左側,再走一百米左右,就是錢老七的山莊了。


    陳欣煒等人就住在裏頭。


    今天既是遊山,也是示威。


    我就這麽站在你陳欣煒麵前,看你什麽反應。


    彼此之間。


    血海深仇。


    一命抵一命的話,陳欣煒已經連本帶利的還了。


    但是這賬不是這麽算。


    在我眼裏,就算他家死絕了,也抵不過我姑姑的命。


    我不管別人怎麽說。


    這是我心裏的賬。


    我陳遠山能這麽跟他算賬,那是我陳遠山的本事。


    陳欣煒一家不死絕,我決不罷休。


    “走,山哥。


    咱們這是到處都是平地。


    就這麽一座山。


    可不比你們南方,到處是山水。


    您將就著看看。”


    李瀟峰伸手請我往前走。


    兩人並排走著。


    身後一大群人跟在後頭。


    我和李瀟峰的注意力,都在左側的山莊。


    隻見那山莊門口停著幾台車子,門口看不到人,大門緊緊關著。


    山莊裏麵有個三層的樓房。


    一個窗戶邊,忽的閃了一下亮光,似乎是鏡子什麽的反光。


    李響馬上側身擋在我身邊,然後拿出望遠鏡觀察了一下。


    “對麵樓裏,有人在用望遠鏡看我們。”


    李響鬆了口氣道。


    我站在上山的台階,看著對麵的山莊,豎了個中指。


    給他們來一波極限施壓。


    要是他們衝出來,跟我們幹一波的話,那更好。


    我們也可以知道,當地執法隊,他們的一個容忍度在哪裏,誰又是陳欣煒的人。


    轉頭正準備繼續上山。


    就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警笛聲。


    四台j車快速開到了山腳下的停車場。


    車上下來3個執法隊員,外加10個治安仔。


    執法隊員腰上可帶著火器呢。


    治安仔們也拿著防爆盾。


    看上去陣仗不小。


    “下來下來,幹嘛呢這,整這麽一大幫人。”


    為首的一個有些肚腩的中年執法隊員,朝著我們大喊。


    李瀟宇眉頭一動:“是他?”


    為首之人,便是此地的所長,姓刁。


    據李瀟宇的了解,刁所平時是個很油的人。


    在官麵上沒聽他站了誰的隊。


    處理日常事務的時候,也沒見他收誰的東西。


    大家都說他是來混時間的。


    今天怎麽這麽有閑工夫了,來管我們這幫“遊客”了?


    李瀟峰輕哼一聲:“一樣是貪腥的貓。


    小老百姓送的小東西,看不上,就不收,裝高潔。


    錢老七這種坐地虎,大老板,人家送的多的,才會收。


    錢老七的山莊能開在這。


    不過刁所這關是不行的。


    這山莊能開,就說明了刁所是啥人了。”


    沒想到,陳錢二人的幫手,這麽快就跳出來了。


    “下來,都下來。”


    刁所身邊,一個矮個子治安仔叫的更兇。


    我沒動,手下兄弟也沒動,這麽多人就這麽站在台階上,看著下方的人。


    刁所臉上一沉,感覺被羞辱了。


    再看看我帶來的這麽一大幫人,個個眼神裏都透著鎮定和不屑。


    刁所也是看明白了,我們這些人,發起瘋來的話,場麵會難以控製。


    就他帶來的這幾個人,幾條槍,根本壓不住。


    於是刁所往後扒拉了一下那個叫喊的治安隊員,自己上前一步。


    微微抬頭,一手扶著配槍,用稍微緩和點的語氣喊道:“誰是領頭的,下來一下。”


    我肯定不能下去,下去了就被他們拿捏了,以為我好講話呢。


    李瀟峰朝我遞了個眼色,也是示意我別動,然後他自己一個人下去了。


    弟弟李瀟宇擔心哥哥,後麵也跟了上去。


    走下台階,李家兄弟就站住了,再不往前走。


    那刁所隻好被迫向他們走來。


    刁所歪歪嘴,先瞄了一眼台階上的我,然後低聲問道:“你們倆兄弟啥意思?


    跟一個南方人瞎混個什麽?


    這擺的什麽陣,做給誰看呢?”


    李瀟峰用手指掏掏耳朵,一點也不緊張。


    “刁所,我跟誰交朋友,你也管啊?


    再說了,我們大夥也沒幹啥呀。


    就是來爬山,唿吸下新鮮空氣。


    這有錯嗎?


    難不成這道外區的山,是誰的私家領地不成。


    我們爬不得?


    你有這閑工夫,你怎麽不管管,前麵那山莊裏,是不是有嫖宿的,是不是有打k的?


    裏頭可住著不少閑散人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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