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們事先準備好的行動計劃。


    我們這波人,將分成3組,同時展開行動。


    第一組,我帶兩人解決陳鐵才。


    第二組,老三帶兩人找黃毛和歪鼻子,拿迴我們失去的300萬。


    第三組,羅培恆帶12人,衝擊陳鐵才兒子陳棟梁在玫瑰街的場子,目的是砍死陳棟梁,不戀戰,做完就走。


    眼下是夜裏兩點一刻。


    是一天當中最冷的時候。


    也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


    付強給我們找來了5台麵包車。


    大夥按照既定計劃,朝著各個方向奔去。


    付強的出現給我們幫了許多忙。


    其中最為關鍵的幫助,不是他借了人給我們。


    而是給我們提供了有價值的情報。


    在外頭辦事。


    你掌握的情報比對手多一點,你的贏麵就要大很多。


    這就叫知己知彼。


    我們三組人的目的地,非常清晰,因為付強把情況都摸清了。


    他在火車站一帶開旅館,頂層還有個小賭場。


    結交的全是社會上的三教九流。


    各種信息往付強身上匯攏。


    同鑫旅館相當於是個江湖情報中心。


    羅培恆出麵找付強,打聽陳鐵才父子,還有黃毛歪鼻子的動向。


    付強在收了我們2萬塊錢信息費之後。


    十幾分鍾之內,就把這些人的消息給了我們。


    這是錢和人脈共同發揮的作用。


    想在江湖上混。


    隻要手裏捏著錢和人脈這兩張牌。


    就不用擔心什麽了。


    根據付強給的情報。


    我帶著兩個江城的兄弟,來到了離火車站3公裏遠的一個醫院附近。


    陳鐵才被李響的菜刀砍中肩膀,而後就被送到了眼前的這家鐵道醫院裏。


    付強的手下甚至還打聽到,陳鐵才和他那個高個子徒弟住在一個病房。


    兩個人都在住院大樓5樓509。


    那病房裏,就他們兩個人住。


    由於是不太嚴重的刀傷,病房裏就留下一個沒受傷的徒弟在照顧。


    合計三人在病房。


    我與其他兩個兄弟套上頭套下了車。


    這是個年代久遠的醫院。


    醫院大門口是兩扇大鐵柵欄門,很多地方都生鏽了。


    門沒鎖,一推就開了。


    三人徑直穿過院子,朝著住院大樓走去。


    院子裏是停車場。


    隻有一盞孤零零的燈立在停車場中間。


    在這個涼風唿嘯的淩晨,加之周圍環境昏暗,所以並沒有人發現我們三個奇怪的裝扮。


    住院大樓的大門洞開,門裏麵有張桌子。


    一個保安正歪頭靠著椅子睡覺。


    保安後麵是監控室,裏頭也有個人,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我朝著一個兄弟使眼色,示意他守著這個大門,保障我們事後逃跑的通道,同時負責抹掉監控數據。


    我帶著另一個兄弟坐電梯上到五樓。


    推開一扇門後就來到了護士站。


    一個女護士正在戴著耳機聽mp3。


    那護士搖頭晃腦的,跟著音樂節拍擺動腦袋和手臂,十分陶醉。


    我右手抓著砍刀,左掌一揮。


    身邊兄弟立馬衝進護士站,貓腰來到女護士身後,用右手肘猛擊護士後腦。


    護士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那兄弟是個老手,穩健考慮,還脫下護士的絲襪把她的手腳綁好,再扯下護士貼身衣服,堵住其嘴。


    這樣方才穩妥。


    弄好這些。


    那兄弟要跟我進509。


    我攔住了他,低聲道:“你下去幫那個兄弟看著那兩個保安。


    我怕保安萬一醒來,那個兄弟一個人,弄不過人家兩個。”


    “裏頭可有三個人呢,你一個人能行嗎?”


    “沒事,有兩個已經廢了。”


    那兄弟想想也是的,這就轉頭要走。


    我左手伸進要緊,拔出陳隊的92式。


    有這家夥,我管他幾個人呢。


    再多兩個老子也不怕。


    剛離開兩步的那個兄弟,站住腳步,小聲叫我:“喂!


    你把這東西拿出來什麽意思?


    不想活了?


    這玩意一響,我們都跑不掉。”


    我咧嘴笑笑:“你快下去吧,我心裏有數。”


    說罷,我快步靠近509,輕推門。


    就見裏頭擺著兩張床,陳鐵才和手臂受傷的高個子,正躺在兩張床上。


    床上二人,一把肩膀部分打了繃帶,一個手臂纏著繃帶。


    不是什麽致命的傷。


    養幾天就能好。


    兩床中間的床頭櫃上,擺著吃剩的食物。


    幾個盤子剩著不少菜。


    那烤雞居然還剩半隻沒吃完。


    還有各式各樣的水果、兩包打開的中華香煙。


    地上擺著是十幾個空啤酒瓶,滿地煙蒂。


    看這日子,哪是小偷的日子。


    分明是來這療養享受的。


    一般人家哪敢這麽消費。


    這也許是死去的髒帽子徒弟的功勞。


    陳鐵才心裏,估計是認為吃定我了。


    馬上就會有幾百萬進賬了,就開始鋪張了。


    惡心的東西。


    床位對著的地方。


    擺著一張單人折疊床。


    上麵睡著一個陳鐵才的徒弟,那家夥睡的正熟。


    我走過去,用砍刀拍拍折疊床上那人的臉。


    那人動動嘴角:“別鬧別鬧。”


    我直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用力壓了壓。


    鋒利冰冷的刀刃,驚醒了折疊床上看護的人。


    “什麽人!”


    他害怕的坐了起來,伸手打開了燈。


    見到頭戴頭套的我,他就想去摸枕頭下的匕首。


    我把刀往前一送,刀鋒再次抵在他脖子上。


    “別動!”


    那人立馬舉手不敢動了。


    我伸手在枕頭下摸了摸,掏出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


    據說他們有專門的磨刀技巧。


    對刀也有很深研究,選材精良。


    一般生活用的刀具,磨不出他們這種刃。


    我把匕首丟在房間角落。


    哐當,匕首落地。


    陳鐵才睜開了眼睛:“誰?”


    高個子徒弟也醒了:“來,來人!”


    我左伸出,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床上的高個子:“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再叫一句,當場打死!”


    陳鐵才從床上坐起了,一手扶著受傷的肩膀:“你是陳遠山吧?


    聽聲都聽出來了。


    這是醫院,周圍都是人。


    你敢開槍?


    開槍你也得死。


    你開。”


    我嘴角一彎:“嗬嗬,好,你說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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