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將冰裂紋瓷盤收好,“這是個好瓷器,可以放在後院了。”


    江秋月沒想到這樣的瓷器還有這樣的往事,說來令人惋惜,她問道:“既然這冰裂紋瓷器傳世很少,且製作手藝失傳,你說過靈物的誕生會有創造者有關,那這個瓷盤會不會是靈物?”


    許玉啞然一笑,“那有這麽容易,關於冰裂紋的瓷器誕生確實符合靈物誕生的條件,源自工匠。但是冰裂紋的瓷器又不止這個瓷盤,即便其中有的真成了靈物,不一定是我手中這個。”


    “好啦,天色不早,你該迴去休息了。”許玉端著放著冰裂紋瓷盤的木盒,走向後院,“記得明日再來。“


    “好嘛,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手中的那個是靈物的,有樂府編鍾相助,那失傳的製作手藝,我興許有可能讓它再現。”江秋月迴望了眼許玉手中的木盒,說完這句後,迴家而去。


    許玉感慨一聲。


    有這份心是好事,但是瓷器,江秋月沒有任何燒製的經驗,即便看到了當年冰裂紋製作的方法,沒個三年五載的也很難學會。


    一個人不可能精通所有技巧,即便是陳離也不行。


    許玉輕輕拍了拍木盒,“若你真是個靈物,如何讓失傳的冰裂紋重現於世,我倒有個想法。”


    許玉去了後院,將木盒放在了靠近樂府編鍾的架子邊。


    這瞬間引得樂府編鍾的不滿,“喂喂,你那木盒內裝的什麽東西,也不給我看一眼就往我身邊放,若不是個稀罕古物,顯得我很掉價哎。”


    許玉眉頭一擰。


    這家夥最近是越來越飄了。


    怎麽自己放個古物到後院都要經過他的準許了,究竟誰是這間鋪子的主人?


    “我勸你好些說話,你現在的呆著的地方可有不少靈物覬覦著,不介意把你放在偏房內,在那裏,能照耀到你可隻有陽光。”


    樂府編鍾瞬間求饒,“當然你才是這間鋪子的主人。”


    實則他內心排腹不已,這家夥對付靈物從來就隻有一種手段,那就是拿長信宮燈的燈光說事,兩千年來皆是如此。


    但偏偏又很奏效。


    許玉將木盒打開,將冰裂紋瓷器給樂府編鍾瞧了瞧,“這下滿意了?”


    “唉。”樂府編鍾一陣尋思,“這位老兄居然活在這世上呢,南宋時那位皇帝不是下令將冰裂紋瓷器全砸了嗎,沒想到還有遺漏的。看在這位孤苦伶仃的份上,勉為其難的放在我的身邊吧。”


    許玉一陣無語。


    合著是因為人家可憐,數量稀少才看得起人家的。


    算了,懶得和這家夥爭辯,反正在樂府編鍾眼裏,除非是比他資曆老的,他看誰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畢竟年紀擺在那裏。


    年輕靈物後輩要懂得尊老,不可無禮。


    許玉上樓睡去。


    翌日天還未亮,許玉還沉浸在曾經和陳離迴憶的睡夢中時,被樂府編鍾的一陣敲鍾聲吵醒,不止是他,就連不少的靈物都是煩透了這個家夥。


    就連剛休息沒幾天的石雕獬豸都變幻為了青銅獬豸的模樣,頭頂上的一根長矛指向樂府編鍾,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其中最為生氣的當屬杜虎符。


    甚至都不用許玉動手,都喚出了兩位秦將站在了樂府編鍾前麵,手握大秦長戟,指向樂府編鍾。


    若是他再敢吵鬧一句。


    準備好散架吧。


    許玉惺忪著眼走到後院,不悅道:“大清早就你吵鬧,不說出個原因來,今日真將你弄到偏房去。”


    樂府編鍾百口莫辯,“不是,你看看我左邊的編鍾,是不是變的嶄新了一些,長年因為敲打而造成的痕跡是不是都沒了,就好像是剛鑄造出爐的模樣。”


    “有這迴事?”許玉朝著樂府編鍾指引的方向看去,定睛一瞧,雙眸瞬間放大。


    “怎麽可能!”


    許玉仔細端詳起距離冰裂紋瓷器最近的一塊編鍾來,雙手撫摸上去,確實異常光滑。他再摸向另一塊編鍾時,瞬間多了磕磕絆絆的感覺,顯然那塊編鍾上有細微的痕跡。


    “喂喂,你少摸幾塊,我們都是男的。”樂府編鍾輕咳一聲。


    “少貧嘴!”許玉緩緩感受著兩塊編鍾的差異,這種差異,並非是修複可以做到的,而是相隔了兩千多年光陰。


    難不成真的給江秋月說對了。


    這冰裂紋瓷盤是個靈物。


    除此之外,許玉想不到任何能解釋這一切的理由。


    冰裂紋瓷盤布滿了裂紋,碎碎平安,難道冰裂紋瓷盤的靈力是修補?一夜時間,修補了樂府編鍾其中的一塊編鍾,若是再多些時日呢。


    整個樂府編鍾都會煥然一新。


    許玉眯眼看向編鍾,倒是可以做個試驗。


    樂府編鍾眉頭一皺,許玉看向他的眼神不對勁,準不是什麽好事。


    許玉咳嗽一聲,“和你商量個事。”


    “說。”


    “每日將冰裂紋瓷盤都換個位置,讓你的每一塊編鍾都緊挨著這瓷盤,怎麽樣?”許玉和氣商量著。


    樂府編鍾沉吟一陣,“大可不必。”


    “為何?”許玉不解道:“讓你的每塊編鍾都煥然一新,那不是件好事嗎?”


    “反正就是不行,你可以拿其他靈物做實驗。”樂府編鍾搖搖頭,暗地裏惡罵一聲,就知道許玉沒安好心。


    一身的編鍾都換了,那他還是他嗎?


    許玉隻好再將目光轉向一旁橫放著的白起佩劍,兩千年了,這家夥總是埋怨自己當初拿他砍了竹子,若是冰裂紋瓷器真有修複靈物的功效,自己還省事了。


    白起佩劍一番思慮後,點點頭。


    不介意讓許玉一試。


    “那你將那瓷盤拿過來吧。”白起佩劍出聲道。


    許玉頓時一陣開懷,還是將軍識大體啊,不像某位。


    這日江秋月來到鋪子裏時,難得見許玉這麽開心,無奈搖了搖頭,去了後院繼續專研修補古物的手法。


    一日時光悠然而過。


    許玉這次起了個大早,迫不及待的跑去白起佩劍邊查看情況,果然有一半的劍刃上,已經泛起了陣陣寒光。


    “還真的能修補靈物,就是修補的很慢。”許玉稍有遺憾。


    “已經很好了,靈物的靈力也是需要慢慢恢複的。”秦公簋嗬嗬一笑,“我現在反倒是有一個疑惑,這瓷盤現在修補的靈物都是有靈力的,若是你試個因為殘破而喪失靈力的靈物呢,我很好奇,是不是還有這般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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