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靈’這三個字在放眼長安城可謂無人不曉,尤其是眼前這些一個比一個惜命的大臣,先前長安城內鬧瘟疫,他們可都是親眼見過的。


    大臣們畢竟不是生活在宮中,皇宮封閉,外麵瘟疫鬧的再歡,隻要控製得當也基本不會傳進宮裏。


    而大臣們雖然也會躲在自己府中,但他們的府衙跟百姓生活的地方很近,甚至有的幹脆就在鬧市之中,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萬無一失。


    離瘟疫近了,自然就會主動去關注能治病的藥方了。


    所以不論是大臣還是十二都尉,聽到‘風寒靈’這三個字之後,都馬上意識到秦河山說的是真的了,畢竟如今風寒靈開放銷售被藥商們爭搶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大臣們聽說秦河山有錢隻是震撼,十二都尉心思就開始活絡起來了。


    他們本來就是聽命於秦河山的,加上當兵為的就是糧餉,真讓他們自由選擇,他們鐵定要選跟秦河山走的。


    隻是秦河山不可能把五萬禦林軍全部帶走,隻能帶走兩萬,剩下三萬在長安城留守。


    到時候這分開的兩撥禦林軍必定會分成兩個派係,一派跟隨秦河山,一派跟隨攝政王。


    十二都尉官職雖然不高,但能自由出入皇宮,耳濡目染該學的也都學會了。


    如果禦林軍隻是分成兩派倒還好,最怕的是雙方鬧翻臉,萬一秦河山真造反了,那跟隨秦河山離開的可就都是叛軍了。


    所以現在擺在十二都尉麵前的兩條路,一條是窩在長安城裏過安逸日子,但隻能吃糠咽菜,看著別人山珍海味。一條則是跟隨攝政王吃香喝辣,但有成為叛軍的風險。


    每個人都很猶豫,遲遲做不了決定。


    秦河山本來可以直接命令一部分人跟他走,但是他想讓將士們自己選。不僅是十二都尉,基層的士兵也要選。


    當然了,基層士兵數量龐大,不可能真的一個個去問,到時候秦河山有其他辦法進行篩選,隻是無法做到完全自願罷了。


    李安寧看到十二都尉都在猶豫,便出聲譏諷秦河山,“猶豫就代表不願意,你若是想帶兩萬禦林軍走,直接下令便是,可比假惺惺的在這裏做戲。”


    秦河山意外的沒有生氣,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看來本王演技比八賢王還差不少,讓公主看著都煩了,以後我一定多向八賢王學習,請公主放心。”


    “你!”李安寧沒好氣道,“這種口舌之爭你贏了又如何,現在將士們都不願跟你走,你開始想想怎麽收場吧。”


    隨著李安寧話音落下,其中一名都尉咬咬牙,壯著膽子說道,“啟稟王爺,末將願意跟隨王爺,隻是末將孤身一人無所謂,但末將的許多部下在長安城都是有家業的,所以…………”


    “現在的禦林軍,我還是說了算的。”秦河山說道,“本王授權與你,退朝之後迴到營中,將禦林軍打散重新編隊。至於如何編隊,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那名都尉微微一愣,旋即麵露喜色,連忙道,“多謝王爺!”


    秦河山又看向剩下的是一名都尉,“你們之中還有誰願意跟本王走的?都走也可以,隻是你們十二人原本統領的五萬人變成了兩萬人,平均到每個人手底下的兵變少了。”


    那十一人一聽了之後,臉上紛紛露出不同的神色。


    隻是猶豫了片刻,就又有五名都尉向秦河山表了忠心,“我等願隨王爺賑災!”


    如此一來,十二都尉,正好一半選擇了秦河山。


    剩下的六人秦河山看的出,有幾個也是想走的,畢竟按照增餉之後的標準派發雙倍軍餉,這個誘惑簡直不要太大。


    隻是可惜,很明顯剩下的六個人在長安都有家業。他們能做到都尉這個位置,很可能在長安家業還不小,沒準還利用手中的權利兼並了一部分土地呢。


    土地兼並在這個時代屬於稀鬆平常了,他們這些武職的還差點,邊上那些文官才叫一個下手黑呢。


    如此也好,等於是篩選了一部分跟隨自己的人。


    早朝到這裏,最大的事情總算有了結果。其實對於文官們來說,十二都尉有幾個選了秦河山都不重要,畢竟不管這些人怎麽選,秦河山說帶走兩萬人就一定會帶走兩萬人,皇帝也留不住。


    隻是對於八賢王來說,這個結果就不選太好了。


    秦河山帶走的人少,十二都尉卻有一半選擇跟隨,這說明秦河山更得人心。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是雙倍軍餉。


    隻不過…………


    八賢王麵色溫和的看向秦河山,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早朝後麵的事情對兩位王爺都是垃圾時間了,他們不約而同的暫時把權利交還給了小皇帝,一切都由小皇帝做主。


    退朝之後,八賢王跟李安寧打了聲招唿便迴到了自己府中。


    因為今天朝議的事情比較重要,白璽顧不得書童身份,直接到老爺書房外推門而入。


    八賢王李泰也才剛來到這兒,上朝的衣服都還沒換。他了解白璽,知道這種大事白璽會等不及,便直接來了。


    “怎麽樣?秦河山肯走嗎?”白璽開門見山。


    李泰點了點頭,道,“不過他要帶走兩萬禦林軍。”


    “無妨,他有兩萬,我們有三萬。我們手裏有李隆,又有守城之利。一旦秦河山踏出長安城半步,就永遠別想迴來!”白璽越說越興奮。


    李泰突然一聲厲嗬,“大膽!誰讓你直唿陛下名諱的!”


    白璽微微一愣,旋即皺起眉頭,餘光向窗外瞥了一眼。外麵的人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跪在地上就開始求饒,“小的該死,小的什麽都沒聽到,小的真的什麽都沒聽到。”


    李泰麵色陰沉,白璽則是緩步走到來人身後,麵帶微笑,輕鬆的問道,“既然什麽都沒聽到,又為什麽會該死呢?你說對麽,福貴?”


    喚作福貴的下人心中咯噔一聲,頓時麵色慘白,“小的對天發誓,保證一個字都不說,求老爺開恩啊!”


    “老爺,怎麽樣?人家求你開恩呢。”白皙打趣道。


    李泰看了白璽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開恩饒你一命,不過………”


    李泰話音未落,福貴脖子突然多了一抹紅光。


    他雙目圓瞪,眼底充斥著恐懼和不甘。


    隻見白璽收迴沾染血色的短匕,簡單擦拭了一下,冷漠道,“老爺開恩,我又不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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