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人考中貢生, 基本就是進士及第。

    賈琮雖然是六十名, 但是, 他有資格參加庶吉士考試,比賈政這種明經考生, 在朝廷的地位也要高出許多。

    賈赦尤其得意。

    兩個兒子都成了進士,恨不得把兩個兒子頂頭上出去炫耀。

    賈赦力主大擺宴席。

    石梅也同意了。

    榮府擺酒戲三日,城門口施粥一月。

    祝賀賈琮高中。

    賈赦敬酒, 就托著賈珠賈璉賈琮三個:“這是我侄子,這是我兒子,他們六年前中進士,這個是我次子琮兒,新科進士……”

    賈赦那些紈絝朋友麵上道恭喜,心裏酸的要流血:狗日的賈恩侯,又來嘚瑟。

    然後, 一班子人喝著石梅釀造的小麥靈酒都食不下咽。

    心情不好, 太嫉妒了。

    當初一起吃喝嫖賭的玩意兒。

    如今怎麽就嘚瑟起來了?

    女眷這邊,石梅張氏就低調多了。

    這一波仇恨拉下來, 京都勳貴對於榮府有了新的認識。

    榮府並非走了狗屎運, 人家有實力。

    看看人家滿門上下, 不是文進士, 就是武狀元武舉人。

    最次也是個武秀才。

    再看看自家的兒子, 還在眠花宿柳。

    然後, 大家心底蠢動:如何才能沾點光?

    榮府兩個閨女都是正月十五及笄。

    外甥多像舅啊!

    然後, 大家迴去扒拉家裏能夠拿得出手的兒子, 抄了生庚八字,請了熟悉的前輩同僚,或者幹脆請了官媒。

    張氏笑得合不攏都嘴巴了。

    不說官媒與與受請托的親朋。

    上門求親的拜帖,如雪花一般飛上賈赦的案頭。

    賈赦這個人從前很受紈絝們喜歡。但是,真正看懂了他,願意跟他做親家的朋友隻有燕候。

    如今,他那些紈絝朋友都覺醒了,暗罵燕候狡黠,不吭不哈把賈府最出息的兒子拿下了。

    光是四王八公宗親人家,找到賈赦的就有十八位。

    當然,賈赦這些朋友,石梅都不喜歡。

    張氏也不喜歡。

    石梅因為不想跟四王八公綁在一起,將來沉船,自身難保。

    如今劃清界限,將來還能出手撈幾個朋友。

    張氏卻是不喜歡勳貴人家子弟的浮誇。

    張氏其實也是挑花眼了。

    像是馮家的馮紫英,衛家的衛若蘭,柳家的柳湘荻,海疆烏家的烏駿。

    雖然是功勳人家,還是不錯的選擇後生。

    柳家跟四皇子的關係很不錯。可以說是天子做潛龍時候的擁躉者。

    當然,這一輩子,榮府沒有站隊任何皇子,且還私下幫過四皇子的忙。

    應該不會被新皇暗搓搓盯著打壓了。

    再者,這一輩子,醇正帝想要抹殺榮國府,首先,天下吃了番薯的百姓就會詬病他的人品。

    一人罵一句,他就成了昏君了。

    當然,除非榮府在這樣的大好形勢下,再行做死。

    石梅絕不會允許!

    醇正帝今年四十三,因為宅鬥,他之前死了三兒子。

    剩下兩兒子宮鬥死了。

    如今唯一的籌碼卻不是親生,人家親生父親還手握虎符。

    頭上還有個壓著他的太上皇。

    雖然太上皇身子不大好。

    但是,太上皇手握著玉璽。

    醇正帝唯有做個萬民敬仰的明君,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石梅不知道原著是什麽樣子。

    但是,這一輩子的醇正帝想搞倒賈府,除非是先整倒了太子與燕候。

    醇正帝想要跟太子翻臉,隻有依靠三人。

    一位是大皇子,掌管兵部,手裏還有一萬兵馬,這就是黑旗軍。

    他是唯一可以掣肘燕候之人。

    再一個人就是忠靖王,忠靖王與燕候同為領侍衛大臣。

    手裏有一萬多侍衛。

    然而,燕候同樣可以節製這些侍衛。

    最後一位就是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掌管刑獄,懲罰分明,處事公正,受到許多官員的追捧。

    然而,十三皇子對於榮府很有好感,對燕候也持親善態度。

    十三皇子比陛下更清楚,這個時候,燕候的支持,新皇的皇位才能固若金湯。

    畢竟,大皇子五皇子都有繼位的資格。

    燕候沒有爭奪皇位的希望,他還會擁戴新皇的政權,鏟除一切來犯之敵。

    巧的是,醇正帝也在跟十三皇子商議。

    十三皇子如今已經是熙郡王了。

    醇正帝擬定的是熙親王,太上皇改成了熙郡王。

    他告訴醇正帝:“十三隻是你的兄弟,與朝廷無有重大功勳,冊封為親王,恐怕其他皇子宗親不服。

    再者,你如今就冊封親王,將來十三再有功勳,你將無法賜封,功高震主啊!”

    父子都知道,功高震主斷頭顱。

    所以,燕候有擎天之功,隻能冊封郡王。

    將來太子登基施恩,就能夠冊封親王。再加個親王雙俸就頂天了。

    迴頭卻說醇正帝翻看這新科進士名單,上麵有個姓賈的,一問又是榮國府的曾孫。

    新皇跟十三感慨:“以為賈代善歿了,榮府要倒塌,沒想到這榮府竟然改換門庭,成了書香門第。”

    十三皇子說道:“老榮國公鞍馬從龍,榮府得了百年的輝煌。

    這一迴應該是榮公夫人行善積德,續接了榮府的氣運,隻怕又是百年的輝煌。”

    醇正帝麵色肅穆:“積德行善,施粥贈藥?”

    十三皇子搖頭:“番薯!

    父皇也是因此贈送榮公夫人一方盤龍玉佩,可見君不跪,見官不拜。”

    醇正帝頷首:“嗯,這事兒是不能抹殺。隻是……”

    賈赦賈政一個捧著燕候,一個捧著上皇。

    賈府就沒人來捧他。

    十三皇子道:“榮公夫人在很多場地說過,榮國府忠君愛國。

    這個意思很明白,他們忠於正統。

    榮國府做的事情也是這般。

    父皇隨口說一句,他們就開始還債,還敦促寧府一起償還。

    榮國公夫人訓誡子孫,不跟任何皇子府有私下來往,不準與四王八公私下串聯。

    這些通政司都有記載。”

    醇正帝哼道:“你這說的榮府就跟忠貞之士似的。”

    十三皇子道:“皇兄忘記了?父皇就親口稱讚過,榮國公夫人是忠貞之士。

    這些在隨行錄上麵都有記載。”

    十三皇子最後添加一句:“四哥,賈代善保太子也是父皇欽命,賈璉卻救過我等的性命!”

    醇正帝木著臉揮手:“朕省得,你歇息去吧。”

    然後,醇正帝蹙眉看了賈琮的名字半晌,做了個記號。

    元春挺著個大肚子也迴家來坐席,這日正是二月二十四。

    元春是最後一日才迴娘家,因為杜璟中了第十名貢生,杜家也在宴客。

    杜家原本宴客一日,架不住客人多了,擺了兩天酒戲。

    今日第三天,才迴家來祝賀兄弟。

    石梅看著元春的肚子,十分擔心:“不是讓你嫂子捎信了,你家裏也有事,不要你再出來了。

    年前肚子還沒這樣顯眼,這怎麽兩個月長了這麽多?

    別是雙胎吧?”

    元春笑道:“太醫再三診斷過了,不是雙胎,孫女冬日裏穿戴寬鬆的棉襖,所以隻顯胖不顯肚子。

    這都春日了,衣衫薄了。”

    石梅聞言蹙眉:“不是雙胎,你這最後一個月就要加備小心,孩子太大了不好。”

    元春頷首:“多謝祖母,我心裏有數。”

    石梅還是不放心,伸手握住元春:“我給你摸一摸吧。”

    然後,石梅替元春切脈,確實不是雙胎。

    石梅導出一絲靈力,探視胎兒。

    這一看就笑了。

    元春肚子裏水汪汪的,羊水太多了,孩子並不肥大。

    這小子翻跟鬥一般,似乎感覺到有異物波動,朝著石梅的靈力就靠上去了。

    石梅怕傷著孩子,忙著撤了靈力。

    元春掩嘴一笑:“這小子有感覺呢,動的厲害。”

    石梅悄聲問道:“太醫有沒有說男女?”

    元春搖頭:“每次都是跟祖母嘀嘀咕咕,沒讓我們小輩聽見。”

    石梅笑拍元春:“安心!”

    元春嘴裏說著不在乎男女,聞此言頓時眉開眼笑:“真的啊?”

    不是重男輕女,這個世代就是兒子當道。

    生了兒子可以繼承家產,女兒就不能。

    生了兒子的媳婦,婆婆就會寬容些,要顧忌孫子的感受。

    生了女兒,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把沒有過錯的媳婦休棄出門。

    這也是女人的無奈。

    三月初五,杜璟賈琮再次進場參加會試。

    石梅張氏帶著葉筠到祖祠去燒了高香,請求祖宗保佑。

    石梅迴家又給賈代善點起三注清香。

    然後,杜家忽然來送信,元春發動了。

    石梅笑道:“這可真是愛湊熱鬧,難道是為了出來喝親爹舅舅的喜酒?”

    張氏也笑了:“可不是嗎!”

    石梅通知了胡嫣然,胡嫣然通知了王氏。

    王氏是元春的親生母,不能不通知。

    然後,石梅跟張氏帶著催生禮到杜府的時候,就看見了王氏與薛王氏。

    石梅吩咐金大:“擋住他們的車架。”

    元春那樣收拾薛王氏。

    薛王氏後來因為跟薛家族人的打官司,跑去梅家鬧騰,衝擊梅家的府門,被梅家送去順天府,掌嘴二十。

    賈珠直接把她趕迴家去了。

    薛王氏可謂跟榮府上下都有仇。

    這樣的人竟然跟著王氏一起前來。

    這是來給元春催生,還是催命?

    元春氣也要氣壞了。

    石梅進門之後就給元春打了預防針:“你母親在家裏念經,替你祈福。”

    元春是子時就動了紅,因為不想耽擱杜璟會試,故而沒說。

    這個時候已經疼得密集了。

    但是,元春是頭胎,很慢。

    一直到暮色四合,戌時初刻。

    元春終於生了,六斤八兩的胖小子。

    元春生孩子恁是忍著沒有哭喊一聲。

    石梅說讓她疼就喊一聲,她卻說不能哭,留著力氣給孩子開生路。

    石梅真是很佩服元春的毅力,為了她快些生產,石梅替她側切,她割肉都沒哭一聲。

    杜老太太再是喜歡元春,卻是隻抱著重孫子逗樂。

    婆家人,根本無法體會娘家人的切膚之痛。

    石梅看著替血糊糊的元春,替她疼得慌。

    胎盤娩出,迅速耗費靈力替她恢複了傷口。

    元春滿頭的虛汗,這時忽然疼痛減弱,身子輕鬆了。

    她知道祖母做了什麽,拉著石梅笑得燦爛:“多謝祖母,元春有福氣才做了您的孫女。”

    “這個傻孩子。”

    石梅摸摸元春,幫她更換了幹爽的衣衫,替她收拾的利利索索。

    又悄悄把從跛足道士哪裏訛詐的清潔符給了元春十張:“專門替你們弄得,這一個月不能沐浴,就用這個,很好用。

    集中精力往身上一拍就成了。清潔房屋也可以,瞧我……“

    石梅當時就把元春屋裏的血腥味驅散了。

    這一迴,石梅用了引水符。

    水流在屋裏個水龍一般飛舞,然後,清水變成紫茄色,丟出去了。

    屋子裏恢複了清香。

    石梅又給元春十張引水符,告訴元春:“以後覺得空氣不好就用一張,月子裏別用熏香,對身體不好。”

    卻是湊巧了,這邊元春孩子落地了,孩子爹杜璟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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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璟今年二十三,得知自己有了兒子,頓時咧嘴笑成個傻子。

    杜璟看了兒子,就想起元春,忙動問:“娘子還好吧?”

    石梅這時候就出門來了:“元春還好。”

    杜璟給石梅請安之後問道:“我能進去嗎?”

    杜老太太道:“屋裏有血腥味兒……”

    石梅道:“都清理了,沒有丁點味道。”

    杜老太太不信,進去一趟,果然空氣清新。

    她卻是追著向石梅討教:“親家母又藏私了,快點說吧,怎麽做到呢?”

    石梅道:“長春觀的清潔符篆一張,引水符一張。”

    杜老太太嘴巴大張,然後一拍石梅:“你也太寵著孩子了。”

    長春觀的符篆五十兩銀子一張。

    救命符篆,很多人咬牙也要買。

    能讓親人多活一年半載,也是一種安慰。

    清潔符篆引水符篆是奢侈品,很少有人購買。

    做個清潔而已,花費一百兩,足夠請一百個粗使丫頭了。

    這也是跛足道人舍不得的緣故。

    跛足道人可是懶惰的要死。

    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會站著。

    懶到不願畫符篆,寧願去討飯的主兒。

    石梅卻有不同的見解:“主要是為了嬰兒著想,剛落地的孩子,空氣汙濁容易生病。”

    這個時代,一個孩子無病無災的長大很不容易。

    杜閣老夫人深有感觸,她就丟過一個老閨女。

    難產而死,一屍兩命。

    女婿也沒有外室,也沒有偷表妹摸丫頭。

    閨女丟了,娘家都不好上門說話。

    杜老太太唯有作揖感謝的份兒了:“多謝親家厚愛。”

    杜閣老得知石梅還給元春留下一遝的符篆,越發明白榮國府多麽重視這個嫡長女了。

    這日傍晚就跟杜閣老說起元春與榮府。

    杜閣老都有些為難了。

    長房嫡孫也很不錯,當初得了殿試第十名。

    他準備把資源向長孫傾斜。

    為了防止一山二虎,家庭內部耗費,杜閣老準備壓一壓杜璟這個孫兒的排位。

    一來平衡家庭內部的資源分配。

    二來,也彰顯他的公正無私。

    如今看到元春對於榮府的影響力,杜閣老有些猶豫。

    一般來說,培育後輩,一看能力二看助力。

    當時覺得元春隻是二房的嫡女,這才說給二房的嫡次子。

    如今看來,這個孫子的能力不僅超越兄長,將來或許還能壓倒長房的堂兄。

    元春的助力也不容小覷。

    杜閣老身在高位,十分清楚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嫡次孫雖然不能直接留在六部。

    但是,杜閣老決定這一次不幹涉孫子的排位,憑他自己的能力上位。

    三年後再給他謀一任外放。

    三月十五。

    杜璟賈琮都參加了殿試。

    杜璟最終的排名全國第四,二甲頭名傳臚。

    賈琮的位置從六十名一下子提升到第十五名。

    湊巧的是,庶吉士四取一。

    賈琮再次走了狗屎運,成了排名末尾的庶吉士。

    三月十八。

    賈赦迴家來給石梅請安,話沒說完,笑成個傻狗。

    石梅問道:“這是怎麽啦,天上掉餡餅,正好砸在你頭上?”

    賈赦笑道:“這可比餡餅貴重多了,母親您自己看。”

    賈赦把抄錄的名單遞給石梅:“賈琮成了庶吉士了,雖然還是擺尾,但是,實實在在是庶吉士。”

    石梅也愣住了。

    大月朝科舉取士分兩種,一種科舉,一種明經。

    科舉入仕比較難,名額也有限,隻要得中便是進士及第。

    明經取士名額是科舉的兩倍,今年得中一百二十名。

    其中三十名為進士,餘下都是同進士。

    賈琮得中六十名進士算是走了大運。

    因為科舉排名是糊名製度。

    改卷排名都看不見考生的名字。

    榮府也沒給考官送禮,做什麽記號這些把戲根本不會發生。

    但是,庶吉士擇優錄取,雖然名次上下浮動。

    但是,一般隻是在前十幾名挪動。

    賈琮卻從六十直接被提拔成十五名。

    這就不是運氣了。

    剩下隻有恩典。

    不是上皇的意思,就是新皇的意思。

    這一次的考官上皇沒有插手,都是新皇安排。

    亦既,賈琮成了庶吉士,是新皇釋放的善意。

    榮府原本讓他去做個窮縣官。

    窮地方容易出成績。

    賈赦跟賈政是一文一武,這才能夠在朝堂並存。

    賈琮就不能再留在六部。

    這叫父子兄弟不同朝。

    一般來說,誰家女兒正位中宮,聰明的人就會退出朝堂,去侍衛處,錦衣衛這些部門掛個職。

    也可以去國子監教書育人。

    總之做個不能左右朝政閑官。

    同樣,在大月朝,父子兄弟是不能同朝為官。

    也不能同衙門為官。

    還有,不得在家鄉為官。

    不得在家鄉為官,這個很好理解。

    父子兄弟不能同一朝堂,不是說不能在同時大月朝做官。

    這個同一朝堂指的是,父子兄弟,不能同在六部做官。

    比如,父親做戶部尚書,兒子做吏部尚書。

    一個朝廷就六部衙門,你一家占了倆,別人還有說話的地方嗎?

    又或者,父親做知府,兒子做同知,整個衙門你一家說了算。

    這個同朝不是說你不能做官。

    可以一個在朝堂做尚書,一個外放作巡撫。

    得把你們分而治之。

    這樣子,皇帝老子才能放心。

    像是清朝的索額圖,就吃虧在這裏。

    外甥當太子,舅舅獨攬朝政,兒子還在軍隊任高級軍官,手裏有幾千兵馬。

    太子還不是小屁孩,而是二三十幾歲的成年人,還跟舅舅關係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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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家人就是一個小朝廷了。

    皇帝難道不害怕?

    索額圖的罪行就是妄議朝政。

    這就很可笑了。

    他本來就是議政大臣,如同宰相。

    宰相不議論朝政,難道吃幹飯?

    估計索額圖不參與辦差,皇帝肯定又要斥責他屍位素餐,顢頇無能。

    總之,皇帝要搞你,左右都是罪過。

    榮府也存在這個問題。

    賈璉已經是兵部侍郎了,再過三年隻怕就是兵部尚書。

    賈琮在六部混也會被各種打壓。

    不如出去從縣令熬起來,免得在朝廷裏麵白做工。

    這是賈赦與石梅的想法。

    本來已經在謀算放到哪裏窮縣容易出成績,忽然變成庶吉士。

    庶吉士就是宰相的根苗。

    賈璉也是庶吉士出身,一家兩個宰相的根苗,自己跟自己都要打起來了。

    現在不得不讓賈琮六部實習三年,當然有好處。

    就怕賈琮的胃口大了,將來要跟哥哥爭資源,發生內耗,這就見鬼了。

    賈赦跟賈政不同,賈赦就是個行伍出身。

    賈政不是庶吉士,根本沒有任何衝突。

    原本就在賈珠與賈璉之間不好平衡了。

    但是,家族偏向賈璉,賈珠也會體諒。

    畢竟,長子襲爵是朝廷律法。

    石梅又資金偏向,賈珠已經心平氣和,願意輔助賈璉。

    但是,賈琮不同。

    他跟賈璉一母同胞,一個爹一個媽。

    師傅都是張老爺子。

    他憑什麽要讓給哥哥?

    哥哥本來身上有個侯爵,老爹的侯爵也是哥哥繼承。

    他為什麽還要讓資源呢?

    憑什麽又要他退出朝廷,遠赴江湖?

    石梅覺得,新皇肯定的故意為之。

    他就是個攪屎棍。

    石梅是張不開口勸說。

    張氏也是張不開口。

    她兩個兒子都喜歡。

    兩個媳婦都賢惠。

    水靈在外麵跟貴婦周旋,遊刃有餘。

    葉筠配合管家,井井有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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