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朔月公主嫁過來,也是得到白王妃的名號,說是和雲危畫平起平坐,可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罪臣之女,誰大誰小不一眼就看出來了?”

    坊間的閑言碎語諸如此番。

    也不顧白王府的人馬正從他們的麵前走過。

    這些話說的刺耳,林明然不由得往聲源的方向看了一眼,眉頭緊鎖。

    那說著閑話的人好像是察覺到了從迎親隊裏傳來的目光,怯生生地瞧了一眼,與林明然的銳利目光對視。又立馬低下了頭去!想個做了錯事被逮住的歹人。

    這一場婚禮,與其說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倒不如說是兩個國家之間的博弈與妥協,不如說是其背後慫恿者的各懷鬼胎。

    在這一天,白王府的暗衛門都比平常更加謹慎,他們散布在王府的各個隱蔽角落,盯著府上的一舉一動。

    韓夕霧的轎子終於在白王府的門口落定。

    喜娘攙著她下轎時,不知是哪兒出了差池,腳步一絆,撞在了新娘身上,竟險些摔倒。

    舒心遠遠的看見了,疑惑道:“這是哪裏找來的喜娘,扶新娘子下轎的時候竟還能絆著,也太不小心了些。”

    喜娘是林明然親自找的,不應該如此不謹慎。

    雲危畫瞧了瞧那喜娘,卻忽然笑了:“她可不是不小心。她是故意的。”

    “故意的?”冬夏也問。

    “你瞧喜娘臉上,神采奕奕毫無愧色。撞了新娘之後,手還有意在朔月公主的腰上停了會兒——看似是在安撫新娘,實際上……是在提防。”

    “提防什麽?”冬夏沒明白。

    雲危畫的目光落在了王府門口的男人身上,他今日一身紅袍,胸前蟒紋盤旋。

    “在提防什麽,恐怕隻有白王知道。”雲危畫淡淡說著。

    喜娘是沒有膽量做這番小動作的,除非是得到了別人授意——說白了,就是得到了白王的指使。

    段驚瀾還是在防著韓夕霧的。

    正廳上,文太妃坐在正中央,雲危畫則坐在旁側。

    當朔月公主跨過了白王府的門檻,當拜天地的禮成,就宣告著韓夕霧在名義上成為了白王府的一份子了。

    雲危畫隻能靜默的坐在一旁,看著段驚瀾牽起別的女人的手。她心理不是滋味,卻也隻能忍著。幸好在禮成之後,韓夕霧便被人扶著去了新房,不至於再出現在雲危畫的麵前惹她心煩。

    白王府裏,盡是一片喧鬧之聲,所有的歡聲笑語在雲危畫的耳邊嗡嗡作響,讓她頭暈目眩。

    她已經有些不記得自己嫁入白王府時的場景了,隻記得她在心驚膽戰的時候,一直有力的手握住了她。透過蓋頭底下的縫隙,她看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她是在驚懼與害怕之中完婚的。

    雲危畫偏頭望向正在賓客簇擁之中的段驚瀾,明明再熟悉不過的容貌,卻讓她覺得陌生。

    “危畫。”她忽然聽到有人叫她。

    迴頭,才發現文太妃不知什麽時候到了她旁邊。

    文太妃很久沒有這麽親昵地叫過她了。雲危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太妃找危畫有事?”雲危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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