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堅決要離開,管彥也知挽留無望,唯有擺下酒宴,為曹『操』送行。


    雖說是酒宴,但隻有管彥和曹『操』二人落座於上。


    要說管彥能來到這個世界上,還多虧了曹『操』呢。想當初曹『操』率軍途徑青州之時,在黃河岸邊大敗管亥,真正的管亥之子管彥就在那場遭遇戰中淹死了。


    而後世的管彥陰差陽錯地從海底深淵變成了這一世的管彥。


    後來,還很稚嫩的管彥領著幾百黃巾力士隨著皇甫嵩來到了洛陽,作為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交好友,曹『操』與管彥強闖過許劭府;在經筵、何進府中,曹『操』也處處維護著管彥;後來管彥出征西涼,曹『操』贈與絕影神駒,寄載了曹『操』建功西北的夢想;而曹『操』也擒殺了東郡卜己,幫管彥報了殺父之仇。


    特別是管彥謀除董卓之事,若非曹『操』,這件事絕不會進行了如此順利。


    有句話說得好,兄弟有四鐵:一鐵是一起同過窗,二鐵是一起扛過槍,三鐵是一起嫖過娼,四鐵是一起分過贓。


    雖然這四件事,管彥和曹『操』一件都沒做過,但是他們做的事卻件件勝過這四件事。


    曹『操』要走了,管彥心中的確非常不舍。酒至半酣,管彥問道:“孟德何時出發?”


    “明日清晨!”


    “這麽匆忙?”


    曹『操』玩笑道:“《詩經》曰:迨天之未陰雨,徹彼桑土,綢繆牖戶。未雨綢繆自此而來。如今陰雨未落,吾若不走,莫非要等陰雨連綿之時,方心急相離乎?”


    管彥聽這話就有點不舒服了:“孟德休要咒我,汝怎知陰雨將臨?”


    曹『操』歎了口氣,看來並不想在這事上麵糾結,起身說道:“此事日後便有分曉,文德,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迴了。”


    管彥也點點頭,迴道:“好吧,明日我為孟德送行!”


    曹『操』聽罷,擺擺手:“如今全洛陽的眼睛都盯在你身上,我還是獨自離開吧!”


    “這樣也好!來孟德,幹了這碗,日後有緣再見!”


    二人滿飲一本,臉『色』不禁泛起一絲醬紅。


    也許是酒勁衝腦,曹『操』忽然臉『色』複雜地看著管彥說道:“文德,但願你我莫要兵戎相見!”


    管彥一驚,愣在那裏默然地盯著曹『操』。


    也許曹『操』說的對,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這大漢潛伏許久的各種隱患會突然爆發出來,而這漩渦中心必然是大漢的帝都——洛陽。


    曹『操』的這句話,讓管彥的心一下子透亮了許多。


    究竟該如何是好?管彥不知。


    殺了曹『操』?這一想法隻在腦子裏一閃而過便讓管彥冷汗連連: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嗜血了?曹『操』現在並未表現任何敵意,而且還是自己在洛陽城中最好的知交,老友相離,本應揮淚告別之時,自己怎麽就起了殺意呢?


    管彥忙甩甩頭撇開了這個想法。


    “孟德,恕不遠送,保重!”


    “保重!”曹『操』一抱拳,迴身走出大廳,在劉管家的帶領下,慢慢沒入了外麵的夜『色』中,不見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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