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鳶是先帝的最後一個孩子,她出生沒多久,先帝就駕崩了,於是她就被交給鄭惠帝養育。鄭鳶是鄭惠帝親妹,但鄭惠帝幾乎是把她當做了半個女兒嬌養長大的。

    如今鄭鳶雙十年華,她依舊不願成婚,鄭惠帝也縱著她。

    明亮的燈火中,看上去就像十六七歲女孩一樣的鄭鳶,笑靨如花地朝林璿舉杯。

    林璿微微一怔,便舉杯笑飲。

    鄭鳶露朝她出了個嬌嫩含情的笑意,一雙妙目更是忽略了壽宴上的文武百官,隻直白熱情的盯著林璿瞧。

    林璿不著痕跡地避開鄭鳶的視線,就見衛恆悶聲悶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作勢要喝。

    她微微睜大了眼睛,這臭小子,難道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嗎?竟然還想背著她偷酒喝,真是太不乖了!

    “咳咳……”

    林璿清咳兩聲,眼神十分不讚同的阻止衛恆,“王上剛剛受傷,飲酒不好。”

    “阿璿不讓孤喝酒,孤便不喝了。”

    衛恆在林璿“你敢喝酒就死定了”的眼神中訕笑著放下酒杯。

    “不過孤不能飲酒,心裏便不快活,所以阿璿也不許飲酒,你要陪著孤。”衛恆朝林璿笑著說,餘光卻瞥到了鄭鳶含笑在一個她侍女耳邊說了些什麽,然後那侍女就端著一杯酒,往林璿這裏走來。

    他目光微沉,看著林璿的笑容卻依舊不變:“你也不許喝別人的酒,好不好?”

    最後幾個字,衛恆壓低了聲線,如同往日撒嬌的語氣一般,溫柔的嗓音帶著點磨砂的癢意,讓人心頭一軟。

    林璿眼中有些無奈與縱容,她彎了彎唇,正要答應張口答應時,卻看到一個侍女端著酒跪倒了她的身前,脆生生道:“長公主殿下仰慕大人風采,故特意給林少府賜酒!”

    她話音一落,席間熱熱鬧鬧的聲音突然靜了一瞬。林璿明顯感覺到那些意味深長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讓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席間有形容俱佳的世家子弟抬頭看了眼含笑的長公主,然後目光又嫉妒的看向了林璿。

    看來長公主殿下又有了新的目標了呢。

    蕭敬突然從帝都臣子的席位起身,笑道:“本官同林少府認識,她不善飲酒,往常一杯薄酒便能醉倒。今日為陛下生辰宴,林少府又重視自己的禮儀,若是因醉酒失禮,她定要生氣的。”

    他笑吟吟地看向鄭鳶,眸中卻有了冷色:“殿下好意,但隻怕林少府難以消受,不若此酒便算了吧!”

    林璿從蕭敬語氣裏聽出了這酒不能喝的意思,雖不知是為何,但她也淺笑著拒絕:“辜負殿下好意實乃不該,隻是微臣實在不勝酒力,之前已飲了一杯佳釀,如今再飲,隻怕會在席間失禮。”

    “可是今夜乃皇兄壽宴,百官公卿合該與天同慶,不醉不歸。”鄭鳶見林璿拒絕,便咬了咬嬌豔的唇瓣,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鄭惠帝。

    “皇兄,鳶兒說得可對?”

    鄭惠帝看著自己妹妹單純的神色,心裏卻知道她私下並非如表麵這般模樣。他明白衛恆對於自己臣子林璿很重視,所以這事不能由著他皇妹亂來

    鄭鳶看鄭惠帝麵色猶豫,不由委屈道:“皇兄大可放心,鳶兒賜酒給林少府隻是單純覺得他容貌齊整,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一臉正色,反倒讓鄭惠帝放了心。

    也是,他這個皇妹雖然在一些事上混賬了一些,但是在大事上,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她還是分得清的。

    鄭惠帝看向了下方的林璿,笑道:“佳釀不可辜負,不醉不歸亦是人生樂事,林少府還是莫要辜負此等樂事了。”

    話說到這份上,就是不能拒絕的意思了。

    衛恆許久已經不迴帝都了,他直覺鄭鳶賜酒這事似乎是有些什麽他不知道的隱情,他正想拒絕,卻被林璿一個眼神阻止。

    “既然如此,璿便謝過殿下厚愛!”林璿笑著從侍女手中接過了酒,然後一飲而盡!

    “林少府果真爽快,本宮沒有看錯你!”

    鄭鳶高興得笑了起來,一張嬌豔的小臉上,瞧著林璿雙眸亮如星辰。

    那酒果真是好酒,初時口感微澀綿滑,酒入肺腑之後,就有種炙熱感燒了起來,一下子就讓林璿白皙瑩潤的臉頰上浮上了點點暈紅。

    猶如雪中紅梅,美不勝收。

    林璿朝鄭惠帝與長公主鄭鳶拱了拱手,便迴到席位上疲乏的杵著額角,看上去是不勝酒力的模樣。

    蕭敬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隻是他的席位不在外賓處,他無法去到林璿身邊仔細看看她到底是什麽情況。

    衛恆神色帶笑,眼神卻已暗沉了下來。

    他知道,現在他們在帝都,沒有人可以違背皇帝的命令,但是他還是非常不喜,這些人能逼迫阿璿做她不願意的事情。

    他想要有一日,他的阿璿能隨心所欲,想做什麽事就去做,不想做的事,既沒有人敢,也沒有能逼迫她。

    敏銳地察覺到自家崽崽都要氣得冒黑氣了,林璿隨意撚起桌上一顆小小的棗子,趁人沒注意看時,迅速朝著衛恆丟去。

    一顆紅通通的棗突然打在了腿上,衛恆有些冒火的轉頭,卻看到林璿紅著一張小臉,朝他眨了眨水潤潤的眼睛。

    [別生氣了。]

    她無聲地朝他說道。

    衛恆忍不住微微彎了彎唇,心情好了許多。他笑看著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做出欣賞歌舞的模樣,實則他把心神都放在了林璿身上,然後開心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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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阿璿真好看呐,就算裝醉也好看得不得了。

    時間差不多時,林璿因為想解決生理問題,便在侍女的帶路下去了一趟茅房。

    折返之時,路過飄滿花燈的春熙湖,林璿突然感覺有些熱。她駐足觀賞了下造型各異的花燈,吹了會兒涼風,才跟著侍女往迴走。

    越走四周就越來越寂靜,空氣中有不知名的花香飄來,聞著淡雅清新得很。

    但林璿卻渾身都熱了起來,似是有一把火在她的小腹處點燃後,火勢便順著血液流經到了四肢百骸。

    口幹舌燥,四肢綿軟,連意識似乎都隨著鼓樂喧天聲遠去。

    情況不對勁!

    林璿看著一邊朝自己殷勤的笑著,一邊給自己引路的侍女,忍痛咬了自己的嘴唇,停下了腳步:“誰派你來的?”

    她的嗓音因口幹舌燥顯得沙啞,但不難聽,反倒因雌雄莫辯的微.喘而有種讓人心頭一酥的誘惑感。

    那侍女耳根一紅,她忍不住在心裏讚了一句這林大人果真容貌絕色,才討好笑道:“郎君是不是醉糊塗了?這就是迴祁臨亭的路呀。”

    她說著,便紅著臉要來拉林璿的手。

    “滾開!”林璿難耐地喘了口氣,避開侍女的手,“你家主子到底是誰?他想要做什麽?本官官拜衛國九卿之一,若是本官出了一星半點差池,陛下定會責怪爾等!”

    那侍女的神色有一瞬間露怯,但轉瞬便消失不見。

    “大人放心,這事可是難求的好事呢,定然不會傷到大人一星半點。”她拍了拍手,然後暗處突然出現了兩個侍女。

    林璿心道不好,她想要跑,但無奈渾身都軟綿綿的,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一般動彈不得。

    兩個侍女一左一右架著林璿進了小道,然後走進了一處寂靜的宮殿。

    林璿迷迷糊糊的聽到門被推開的吱呀聲,接著便是一陣溫軟的水汽,伴著被風吹起的雪色紗幔軟綿綿地撲在她的臉上。

    而她正被安置在一張很大的軟榻上。

    林璿睜開眼睛,隻看到蒙蒙白霧,而她體內的那種熱意,不受壓製地席卷了全身。

    她斜斜倚在軟榻上喘息,眼角飛紅,目光有些迷離地盯著紗幔中水流聲傳出的地方,手卻攥成了拳。

    她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下催.情.藥的一天。

    一聲嬌笑從水汽氤氳的紗幔中傳來,那聲音莫名有些耳熟,林璿用力咬了下唇瓣,讓混亂的腦子得到短暫的清醒。

    皓雪凝成的玉手輕輕掀開了紗幔,露出了一池水霧繚繞的泉水,也露出了一張俏生生的臉蛋。

    林璿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道:“殿下……”

    一國長公主,竟然給她下藥,還帶他來了這裏!

    鄭鳶瞧著因為中.藥而越發顯得容貌好看的林璿,便移到了軟榻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昂首嬌笑道:“是妾呢,不過妾更喜歡你叫妾鳶兒。”

    帶著水的手在她皮膚上挑.逗般的劃來滑來滑去,林璿額角嗡嗡跳著,她頭腦一片空白,但卻看清了鄭鳶眼中對她容貌的覬覦,以及那種想要睡了她的直白炙熱的欲望。

    她無力的動了動身體,心裏一片絕望。

    這到底是什麽事啊?!

    鄭鳶看林璿無措青澀的模樣,笑聲如銀鈴一般漾開。

    “妾慕郎君顏色,又折服與郎君高潔。妾知曉郎君貴為衛國九卿之一,你我隻能有緣無分。但妾心生不甘,隻求同郎君春風一度。”

    鄭鳶抬手想要撫摸林璿的臉龐,卻被林璿一下子避開。

    她也不生氣,依舊好脾氣的說:“聽聞郎君潔身自好,房中連伺候的人都沒有,妾容色尚可,隻想同郎君□□好,讓郎君也嚐嚐這極.樂的滋味。”

    她說著,便從水中起身欲吻林璿的嘴唇。

    林璿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驚恐的推開鄭鳶,心裏已經萬分混亂。

    姐妹,不是我不願意滿足你,而是我衣服下的身體部件和你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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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馬進行時

    求求審核放過吧,這是兩個女的,不可能發生什麽脖子以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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